錢春麗站着道路的中間,憤恨的看着小賣部跟關着門的服裝店。
她知道大棚那裡管事的向着林夏那個賤人,如果她帶着人去那裡鬧騰找林夏算賬,沒準還會跟那次一樣被人算計。
所以她直接帶着人來了林夏家裡。
除了找林夏算賬,還有對面小賣部的人也不是啥好餅。
錢春麗拉了兩下服裝店的門,紋絲不動。
窗戶上安裝了防護欄即便打破了玻璃,想進也進不去。
再推大門,大門從裡面緊鎖。
她憤怒的咣咣敲門,“林夏!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
錢春雷跟錢春生以及錢江研究着對方要是還不開門,他們從哪裡跳進去。
王蘭急忙插好了自家的房門,之後縮在小賣店的櫃檯裡,從窗戶往外面悄悄的看。
對於錢春麗帶着人找來,她心驚膽戰。
自家的老孫去了批發點上貨還剛好沒在家,這個時間段,正值午後很多人或是沒在家或是在家午睡,今天店裡連個嘮閒嗑的人都沒有。
她再看對面,林秋沒在店裡。
她知道林夏跟林秋在後屋吃飯呢。
人家大門插着,不出來這幫人一時半會也沒轍,可她如何是好!
林夏跟林秋在屋裡聽了個清楚,知道這是錢春麗找上門來。
林秋剛刷完碗,她緊張的站着門口朝外面張望,“姐!怎麼辦啊?他們來了!”這幸好兩人養成的習慣,只要回了後屋,大門跟服裝店都鎖上。
要不然,錢春麗都直接進屋了。
“別怕!咱們暫時不開門她也沒辦法!”林夏雖然不懼他們,但也不想馬上的就出去跟他們對上。
大晌午的,讓他們在外面曬曬好了。
吳正紅在美髮店裡看到這一幕,她緊張的盯着他們瞧。
錢春麗咬牙切齒的大聲罵着,“你們一個個的都他媽的給我出來!要不然我們可就砸店了!”
“趕緊的!你他媽的聾了咋地?”錢江掐着腰站着小賣店門口。
他知道里面有人,剛纔聽到了插門的動靜。
林強被判了十年啊!
他們一個個的怎麼還能心安理得的在那做買賣掙錢!
“林夏!林秋!你他媽的給我死出來!非得讓我親自進屋去撕你們是吧?“錢春麗繼續咣咣的用腳踹大門,恨不能把這門當成了林夏的臉。
可奈何這鐵門是林夏專門找人定做的,很是結實,踹了這些腳,門沒怎麼樣,錢春麗腳疼。
錢春雷跟錢春生讓錢春麗歇會,他們看能不能把這鐵門弄開。
附近鄰居聽到這麼大的聲勢,還能不出來看看。
有人就認出了錢春麗跟林夏家的關係,也知道了那天被抓的小子被判了十年的事,三五個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錢江站在小賣部門口,指着裡面的王蘭大喝,“說的就是你!躲在那裡幹幾把啥呢,下崽呢!趕緊他媽的給我出來,要不然你這店都給你砸了!”
一聽要砸店,王蘭一時情急也顧不上想太多,再說附近的鄰居也出來了不少,她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敢把她怎麼地。
她開門走了出來。
錢春麗赤紅着眼睛瞪向王蘭,“你個老賤貨,我兒子被你們害慘了!”
王蘭面對三個凶神惡煞般盯着她看的男人,她右手搭在左胳膊上,底氣不足的爲自己辯解,
“大姐!瞧你這話說的!我也不是誠心想要害你兒子啊!那你那天過來求情我是不是也答應了,只要你把錢送來我就撤案,可誰想到趕上了嚴打啊!“
她對發生這件事,也只能是深表同情了。
錢春麗冷笑,”你個老賤貨還有理了?我兒子也沒偷你們家啥,當時咋就不能放他一馬!非得把他送進去!
我告訴你,我兒子判了十年,你們家也別想好!只要我他媽的活着一天,你們就是欠我們的!”
王蘭真是要被氣死了,她原本對於這女人的兒子判了那麼多年還有些內疚的。
畢竟小偷小摸而已,要是擱從前那也就是拘留什麼的,現在卻要蹲十年笆籬子。
她也是個當媽的,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可這女人今天敢帶着人這樣的威脅她,她也不是那善茬,還能被她給嚇唬住?
要是弱了,那今後還有她好日子過?
“你一口一個老賤貨的出來沒刷牙吧!你兒子蹲十年也不是我讓公安判的!他要不是來我們這裡偷竊還想縱火燒房子,人家能判他?
你們今天別說來幾個人,就是來十來個我也不怕,有能耐咱們就去公安局說理去!看公安怎麼處理你們!“
一聽公安,錢春麗眼睛瑟縮了一下,現在非常時期,她的確很怕公安局。
今天找了大哥跟弟弟侄子也是偷摸的來的,她媽跟兩個嫂子要是知道了那是肯定不待讓的。
平時跟王蘭交好的幾個鄰居站到了她的身邊,這種時刻,肯定不能被他們這些人給嚇唬住。
錢春生跟錢春雷要從門洞爬進去,這時林夏家的大門忽然開了。
林夏跟林秋一起走了出來。
錢春麗看到了林夏她們,立刻氣的紅了眼睛,額頭青筋直蹦,“林夏你個賤貨!終於出來了!你們把我家強子坑的好慘啊!”她說話間便衝着林夏而去!
她對林夏他們幾個的恨,簡直恨不能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要說她活了大半輩子,最恨的人就屬這個林夏。
頭些年,她自從嫁給林愛國,帶着兒子女兒進了他們家。
林夏他們幾個哪個不是溜溜的任她揉捏。
飯都不讓他們吃飽,活全是他們的事,誰敢說句二話?
短短的幾年之內,林夏好似變了個人一般的,跟她對着幹,跟林愛國對着幹,搬出來之後更是越發的混的好。
之後哪一次不是害的他們都很慘?
他們娘仨個捱打不說甚至都進過拘留所。
現在更是害的她兒子蹲十年大牢。
今天,她帶着兄弟來,也沒想着用他們動手,只是幫她撐撐場面。
林夏敢把林強送進去,自然也不會慣着她兄弟。
可如果不來找她算賬出出氣,只在家裡憋氣窩火,她實在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