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蓮越想越是傷心,扁扁嘴,原來自己真是一個試驗品,難怪連着自家老爹都不要她了,當即說道:“我真哭的……”
“不要”西門聽雪連連擺手道,“你要是真生叔叔的氣,你去玉榭陛下哪裡告我的狀,讓他再打我一頓就是,別哭,我最怕你哭……從小到大都這樣,不帶這麼玩的。”
“叔叔也不是好人”即墨青蓮很無語的說道,反正,一早就接受了自己是試驗品的事實,當即也不再說什麼,同時,她也多少有些明白,爲什麼西門聽雪想要把她和玉榭湊成對了,原來,他們都是神裔血統。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好人”西門聽雪苦笑道,“你要是去醫藥毒三門打聽打聽,就知道叔叔的名聲有多惡劣了,還好人?我要是好人,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可叔叔現在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壞人啊”即墨青蓮嘆氣道,“叔叔現在的模樣,讓人好生同情,遭遇無良惡毒主人。”
“吾主性子溫厚,容貌俊美,怎麼到了青蓮口中,就成了無良惡毒之人?”西門聽雪有些不明白了,“在神木居的時候,你家那個傻子把他毒打一頓,他都沒有計較啊?”
“可是他卻打叔叔”即墨青蓮對於玉榭居然刑責西門聽雪,實在是耿耿於懷。
“我是他的僕役,不能夠替主人分憂解難,反而招惹主人生氣,本來就應該受到懲罰,怎麼能夠這麼說?”西門聽雪微微笑道,“我是自願領受懲罰的,青蓮不可以因此抹黑主人。”
“叔叔,你現在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壞人。”即墨青蓮扁扁嘴,不滿的說道。
“那像什麼?”西門聽雪問道。
“像是溫良無害小白兔。”即墨青蓮嘆氣,真是的,他的西門聽雪,醫藥毒三門忌憚敬畏如同神明一樣的人物,甚至,醫藥毒三門都不敢提及他的名字,可是這樣一個人,就這麼跪坐在她面前,和她喝茶說閒話,她怎麼都感覺不到他的危險和恐怖,雖然,他自己也承認,他是一個壞人。
“哈哈”西門聽雪忍不住大笑出聲,“你將來如果見到醫藥毒三門中人,或者,你見到納蘭長風,你可以和他說——我是一隻溫良無害小白兔,看看他是否會笑掉大牙。”西門聽雪笑道。
“肯定會的”即墨青蓮垂頭喪氣,“叔叔,你都做什麼了?爲什麼他們那麼怕你?”
“我是小白兔,我可什麼也沒有做,我就是讓醫藥毒三門承認玉榭陛下的身份而已。”西門聽雪淡淡的笑道,“我這麼溫良無害。”
“如果不承認呢?”即墨青蓮問道。
“不承認的人全部都消失了。”西門聽雪說的雲淡風輕,“認同陛下的身份,或者死亡,他們自己看着辦。”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古人誠不我欺。”即墨青蓮老老實實的說道,有些人表面純良無害,但骨子裡面就是一隻大灰狼,談笑之間,就會啊嗚一口把人吞了。而像灰太狼那樣沒用的狼,果然混到最後被開除狼藉了,簡直就是狼類的恥辱啊
“不說我是好人了?”西門聽雪笑問道。
“在我心中,叔叔就是好人。”即墨青蓮笑笑,起身道,“叔叔,我先回去了,你身上有傷,還是靜養數日吧”
“好的,我叫人送你”西門聽雪扶着茶几,站了起來,揉揉膝蓋苦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青蓮,你在蒼梧之城不要見外,就當自己家裡一樣,要什麼東西,只管開口,找小藍就是。”
“叔叔,爲什麼他們都取這麼怪異的名字?”即墨青蓮想起蒼梧之城幾個首領的名字,金小藍,周小黑,還有什麼齊小白……
聽的說,是玉榭的惡趣味?可這個惡趣味,也未免太過低級了吧?少字
“主人非要如此,說是好記,我也沒法子。”西門聽雪解釋道,“叫順口了,還真沒什麼不好,而且,現在這小字輩,可是蒼梧之城的特徵,普通人想要攀,還攀不上呢?蒼梧之城在外的幾個領主,可都是手握一方實權的大佬。”
“只能夠說,你們家這位主人,實在是……惡搞。”即墨青蓮搖搖頭,看着他滿屋子的古籍,剛纔偷偷的瞄了一眼,很多竟然都是孤本,還有一些,她連着聽都沒有聽說過,心中無限羨慕,問道,“叔叔,我沒事可以過來看書不?”
“你可以來,別人絕對不可以。”西門聽雪說道,“尤其是那位傻子,簡直就是災難啊。”
提到牛大傻,即墨青蓮尷尬的笑笑,想起來,他還真是蒼梧之城的災難,連着蒼梧城主都打了,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事情?
“謝謝”即墨青蓮告辭出去,準備明天就來看書,這地方的書,她也不敢隨便帶出去,否則,弄壞了,她那個叔叔可能無所謂,她卻還是有些心痛的,所以,不如就來這裡看書。
金小藍叫了一個侍者送她,被即墨青蓮拒絕了,她想要四處走走,順便慢慢看着蒼梧之城的風景,來了數日,雖然也觀賞過這個蒼梧之城,可是,終究沒有細細的看過——午後無事,陽光明媚,正好可以慢慢賞玩。
但是沒過多久,即墨青蓮就發現了一個悲劇的事情,偌大的園林裡面,一個人走非常容易迷路的,問題就是——這地方還不是旅遊風景區,連着路標都沒有——她轉悠了幾圈,也沒有找到原本熟悉的道路,正準備找個人問問,不料這個時候,卻聽得有優雅的琴聲傳了過來,似乎,距離還不遠。
即墨青蓮心中一動,當即順着抄手欄杆,向着琴音處走了過去,轉過一處水榭,她頓時有些愣然,儘管心中非常的排斥玉榭,但卻不得不承認,這人實在是完美無缺。
水榭旁邊就是假山隨意堆砌,旁邊種植着打量的木芙蓉,如今正值花期,碗口大小的花,粉紅雪白,大片大片的盛開着,渲染着鼎盛花期的璀璨,而在花下湖水之上,臨水搭着一座竹廳,玉榭坐於其中,正在撫琴。
即墨青蓮忍不住向他那邊走去,大概是看到她走了過來,玉榭住手,止住琴音,擡頭看着她。
她原本只是想要看看他彈琴,這個時候,看着他這麼看着她,即墨青蓮突然想起西門聽雪那一身的傷,頓時着惱,低頭就想要尋找一塊板磚,拍他一下子。但是,這地上乾乾淨淨的,別說是板磚了,連着灰塵都沒有。
“找板磚嘛?”玉榭突然開頭,問道。
“是的,我想要找個板磚拍你”即墨青蓮讓他一語道破心思,也不在意,直接說道。
“哦?”玉榭輕笑道,“你家那個傻子說的沒錯的,隨身工具要隨身攜帶,這個時候再找,未免太遲了。”
“你就不能夠自備一塊?”即墨青蓮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順手的工具,只能夠作罷。
“自備板磚,然後,等着你要用的時候,用來拍我?”玉榭反問道。
“對,就是這樣”即墨青蓮瞪了他一眼,說道。
“嘿……”玉榭笑笑,“你個小丫頭,還真是的,這麼荒唐的事情,也虧得你想得出來。”
“你這個模樣,就是欠拍我下次應該把傻子帶來”即墨青蓮說道。
“我得罪你了?”玉榭很不明白,自己怎麼又招惹她生氣了,好像昨天送她回去後,她還蠻開心的啊?
“你欺負我叔叔”即墨青蓮在他對面的竹凳上坐了下來,鼓着腮,憤然道。
“欺負這個詞,用的很曖昧”玉榭搖頭道,“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我沒有欺負你叔叔,我就是命人打了他八十板子而已。”
“你做什麼不把自己打八十板子試試?”即墨青蓮不滿的說道,“你長得這麼俊,不用來打着玩兒,真是浪費了打我叔叔做什麼,他不美形,不好看。”
玉榭目瞪口呆,打着玩兒?好看?這是什麼荒唐變態的理論?
“長得俊和打着玩,這是兩回事吧?少字”玉榭皺眉問道,這兩方面的邏輯,他實在有些聯繫不起來,他一向自負聰明的……
“我喜歡看像你這麼漂亮的美人捱打。”即墨青蓮認真的說道。
“長這麼漂亮不是我的錯”玉榭終於決定——敗退,不逗她了,“你的思想很是邪惡”
即墨青蓮站起來,轉身就想要走,玉榭突然叫道:“青蓮,等等”
“做什麼?”即墨青蓮站住腳步,問道。
“我送你一些東西。”玉榭說道。
“爲什麼?”即墨青蓮不解的問道,“板磚?”
“賄賂你”玉榭有些無奈了,她就惦記着那個板磚,然後好拍他不成?說話之間,他已經站了起來。
即墨青蓮這才留意到,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真絲長袍,繡工和昨天看到的那個袍子一樣,但明顯要比那個繁雜的多,依然是漢服的款式,寬大的長袖,袍子邊緣都繡着金色的火焰圖案。
袍子很長,一直拖到地上,腰上繫着一根青綠閃金絛子,上面繫着一塊碧綠色的翡翠玉佩。
看着即墨青蓮打量他的衣服,玉榭笑問道:“你有漢服嗎?”。
“有”即墨青蓮點點頭,天蟾子給她做過好些,有傳統的漢服,也有結合現在工藝改良過後,可以作爲禮服來穿的裙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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