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龍已經坐不住了,陡然嗖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自從他接管炎龍組織以來,繼承了炎龍這個名號,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
就這麼當着他的面,砍去他手下最爲得意的保鏢的一隻手,然後,一腳把他踹出門。
“你”炎龍張口想要說話,但卻不知道說什麼?說他們是犯法的?那麼,他自己本身又是做什麼啊?說別的?似乎是自己的保鏢先動手,不過,到了這個地步,說別的似乎都是白搭的,完全不管用,如今,就看誰的手腕高明,誰的實力強悍了。
“姐,我用事實證明,這把刀果然是物超所值!”牛大傻抓過一塊抹布,抹去刀上的血污,然後,對着光看了看,有用手指蹭了一下子刀口,說道,“砍骨頭不捲刃,果然沒有騙我,看樣子,我明天應該去多買幾把!”
天蟾子已經提着一大桶水過來,然後,拿着拖把清理血污,乾脆利落。
即墨青蓮擡頭,衝着戚雁舞使了一個眼色,她優惚聽到,剛纔門口的叫聲,似乎就是趙美麗,她怎麼來這裡了?
上次她們找她借一百萬,雖然過後戚雁舞作廢了現金支票,但她們的欠條還在她手中,想來,如果她們有點腦筋,都不會再來找她。
所以,即墨青蓮有些想不明白,她們還來做什麼?
戚雁舞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炎龍先生,我需要慎重申明一下子,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一個人!另外,難道沒有人告訴過炎龍先生,談生意是需要一點誠意的?虧得你還口口聲聲說,發揚我華夏文明,振興華夏?我華夏有這麼一句話人無信而不立。你已經失信於我一次,如今又想要威脅不成?”即墨青蓮慢慢的喝茶,擡頭看着炎龍,然後,她的目光落在炎龍身後那個魁梧漢子身上。
能夠跟隨在炎龍身邊,近身侍候的,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只是可惜他們碰到的是牛大傻一個被小師公從小當成傻子養大的牛叉人物。
牛大傻這個姓,絕對沒錯的,牛叉啊!剛纔那神來一刀,即墨青蓮也有些膽戰心驚,還有那把菜刀,她得注意點,讓他趕緊換掉,免得他等下拿去切菜煮給她吃。她對於砍過人手的菜刀,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炎龍只帶了兩個保鏢進來,應該說,他對於這兩個保鏢,有着絕對的自信,但是,他恐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就一個照面,他引以爲傲的一個保鏢,一隻手就這麼斷了。
牛大傻那把不鏽鋼菜刀,還這麼擱在板磚上,映襯着光,寒光閃閃。
“炎龍先生如果不想談生意,記得把原本的一億歐元歸還給我,天色不早,你還是輕便吧!”即墨青蓮在此下逐客令。
炎龍再次靠在了沙發上,盯着即墨青蓮,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他纔開口道:“青蓮小姐好生了得,一刀砍掉人手,居然還可以如此鎮定?”
“現代的武俠片,這種場景很常見的!”即墨青蓮笑道,“習以爲常了。”
事實上她就是胡扯,哪裡武俠片裡面有這麼刺激人的場景了,但她由於有了上次戚雁舞全身血淋淋的模樣,這次卻是比上次膽大了很多,就算如此,她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子,她有此輕微的暈血症的。
只是,如今她要是顯現出一點害怕,今天這今生意,就別想談了。雖然她也不想談在今生意,但是炎龍實在是欺人太甚。
“青蓮小姐可能不知道!”炎龍的臉色有些陰馨,“我已經命人包圍了回春坊,如果你的人出去,只怕,“有此危險。”
“剛纔聽得戚雁舞說起過!”即墨青蓮點點頭,“炎龍先生大概是在各個點都安排了狙擊手,想要致我們於死地?但炎龍先生難道忘了,回春坊是什麼地方?我們這裡別的沒有,不過砒霜巴豆,多少也是有些的,炎龍先生在這裡坐了這麼久,就不怕招惹上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比如說病毒?”
“你威脅我?”炎龍臉色大變。
“這不是威脅!”即墨青蓮笑道,“就像你一樣,在外面安排了狙擊手是事實一樣,我這也是事實我倒是很佩服你,一把年紀了,居然還這等有膽子,自己跑來和我談生意?”
“好好好!”炎龍是真有些害怕了,毒藥?病毒?如果是轉染性的病毒,或者是完全不知名的新品種病毒,他可怎麼辦?
到了他這今年齡,手握實權,站在人類的巔峰呼風喚雨慣了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加怕死何況,他也從小習武,身手了得,平日裡也常常鍛鍊,身強休壯,雖然已經年逾七十,卻沒有一點衰老的跡象,如果沒有意外,他至少還可以在活個十年八年的。
真的,他一點都不想死。
“想要談生意,就正經談,否則,炎龍先生,我不在乎你埋伏在外面的狙擊手,你也可以不在乎你今天在回春坊中的毒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即墨青蓮笑道。
“沒錯!”炎龍咬牙道,“我司意給你兩億歐元,打到你指定的賬戶,但是,我有一個附加條件。”
“哦?”即墨青蓮知道,他終於切入正題了,想要那個黑皮箱子?她也很好奇,那個箱子裡面,到底裝了什麼?”什麼附加條件?”
“前天晚上,你們從井田一郎手中拿走的一隻黑皮箱子。”炎龍說道。
“前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即墨青蓮一臉詫異的看着他,“炎龍先生,你可真有本事啊?”
炎龍焉有聽不出她語氣中的諷刺之意,但他臉皮之厚,也出乎衆人的意料:“多少有些耳聞。”
“那隻黑皮箱子是什麼東西?”即墨青蓮一哥好奇寶寶的樣子。
“你沒有打開看嘛?”炎龍故意問道。
“我可沒見過什麼黑皮箱子,但能夠讓你感興趣的東西,想來是好東西。”即墨青蓮樂呵呵的笑道,“所以,我很好奇耶!”
“青蓮小姐,我是正經來談生意的!”炎龍笑道,“你瞧瞧,我明知道你這裡病毒遍佈,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前來回春坊,主動提出交談協商,也沒有要求你去我哪裡談,對吧?而且,我也司意支付二億歐元,再次購買你的催熟劑,可見我的誠意,你也別在轉彎抹角了,那東西,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了也沒用。”
“炎龍先生!”即墨青蓮正色說道,“話說到這個份上,那麼我也不在拐彎抹角,司作爲華夏國人,本不該說什麼,但你實在太過分了,你自己的催熟劑被人換掉或者是怎麼了,你要是跑來問我,也就罷了,可你居然把我出賣給那些島國人,甚至讓他們對我嚴刑逼供,這等行徑,和出賣同胞何異?你還趁機凍結我銀行賬號,捲走我賬上所有資金,看樣子,從前天晚上開始,你已經把我當今死人對待了,是吧?炎龍先生?”
炎龍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是的,把她賣給那此該死的島國人,然後,在攔截下井田一郎,以間諜的罪名,殺了井田一郎,拿到了催熟劑,還順便除掉了即墨青蓮。
就算沈曄欽將來回來,牛大傻要發瘋,戚雁舞要找他理論,他都可以推得乾乾淨淨並且還可以義正詞嚴的說,他已經給國人報仇了,把那個該死的島國人繩之以法。
不管是場面話還是內幕,他都可以交代了。
也可以把那此國內組織不安分的,徹底的斷絕希望,想要和他掙,他倒要看看,他們拿什麼掙?
只要即墨青蓮一死,戚雁舞還的依附他炎龍組織,看他的臉色行事。
然後,他再找個法子,把這人送到國外去,最好是中東地區,讓他連着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哼!想到戚雁舞,炎龍心中憋着一股怒火,要不是他,他也不至於現在對於即墨青蓮等人一籌莫展。
即墨青蓮的病毒在厲害,她終究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丫頭,容易擺佈的得緊,那個傻子是厲害,如果能夠首付,作爲打手保鏢之流,足夠讓他將來有所作爲。
可現在,一切都成空了,井田一郎死了,臨死之前還擺了他一道,偷走了他的東西他都不敢想,如果讓井田一郎把那個黑皮箱子帶回島國,會有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無論如何,那個黑皮箱子,他也要拿回去。今天,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和即墨青蓮等人翻臉,強行搜查回春坊。
只是,那個傻子手中的一把菜刀,也未免太過恐怖了,如果想要強行撥查回春坊,只怕他們需要付出很嚴重的代價,問題是,他也忌憚那個納蘭長風,這人和高層有些聯繫,一旦把事情弄大,沒法子交代,可有如何是好這個回春坊,還真是難啃的骨頭。
“青蓮小姐,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是弄錯了,並非是我把你出賣給那些島國人,而是那些島國人偷了我實驗室的機密文件,然後抓了你想要逼問催熟劑的配方!”炎龍正色道,反正,井田一郎已經死了,他怎麼說,也沒人可以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