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九點鐘,宿舍的人這才起牀了,昨晚聊的太久了,凌晨兩點才睡。
一想到馬上就要上課了,李飛揚還真有幾分期待,這遠離課堂也二十天了,真是不習慣啊。
李飛揚剛剛走進教室,立刻引來了轟動。之前他被整個財經學院封爲灌籃王,特別那拉風的一扣,在籃筐上晃動了兩下,徹底征服了多少財經美眉們。
可惜自那天后,李飛揚這個傢伙竟然神秘的失蹤了,剛開始還有人惦記着,日子久了,也漸漸淡忘了。
而灌籃之後,又經歷圍堵世界,恐怕知道的人不多。這二十多天,最擔心的人卻是許墨濃,因爲李飛揚消失的時間太巧合了。
有幾次夜晚,她做夢夢到渾身是血的李飛揚,嚇得不敢閉眼,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擔心一個人,至於爲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今天再次看到了李飛揚,許墨濃心中一顫,想到那日的點點滴滴,想到了老闆說的小情侶,想到李飛揚爲了救她,硬生生的被打了一棒。
李飛揚也看到了許墨濃,四目相對,許墨濃立刻收回了目光,低下了頭顱,俊俏的臉龐不知道何時爬上了一絲緋紅。
而許墨濃身後做的正是穆天華,此刻他眼中充滿了恨意,看李飛揚朝他這邊看來,急忙也低下頭了,不敢正視他。
“那個……”
“你們坐這邊吧,我去那邊坐!”李飛揚臉色平靜的說道。
說完就直接朝着穆天華旁邊走去,穆天華本以爲要來他旁邊坐下的,結果李飛揚只是短暫的停留了數秒,朝着許墨濃前面一站,低聲恭敬的問道;“旁邊有人嗎?”
“臥槽,老五何時這麼牛叉?”整個宿舍都呆住了,這還是老五的風格嗎?
“果然有姦情!”幾人相互望了一眼,一致的念道。
許墨濃也沒有想到李飛揚何時變得如此大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說道:“沒有!”
“哦,那不介意我坐下吧,我視力不好,落下了一個月的課,想好好補一下!”李飛揚平靜的說道着,而此刻心卻撲通撲通的亂跳着,不知不覺他的魅力戒指再次發威了,魅力直接擴散過去。
“整個理由也……要是對我說該多好啊!”
“嗯,好帥,唱歌好聽,還會灌籃,這是人才!”
旁邊有兩個女生朝着李飛揚望去,濃濃的情誼。
“草,這混蛋何時這麼有女人緣了,麻痹,老子儘快廢掉你!”穆天華腦袋轉動着,不爽的看着前面的李飛揚。
李飛揚直接無視其他人,看着許墨濃片刻,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坐了下來。
許墨濃今天穿着薄薄的毛衣,襯托出曼妙的身材,凹凸剔透,峰巒起伏,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她頭低的更低了,近乎快要貼到了書面,臉色躁紅,心中小鹿快速的跳動着,就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堵着,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了。
“我這是怎麼了?心跳好快啊!”許墨濃急忙調整呼吸,免得出醜,片刻之後,終於恢復了平靜,神色也出現了以往的冰冷。
但是隻有許墨濃自己明白,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何時在他面前變得如此緊張?
“難道,莫不是?”
“不可能……”
許墨濃也不知道胡思亂想着什麼,一節課上根本沒有聽下去,李飛揚更是聽不下去,眼睛不由的瞥了許墨濃一眼,立刻轉過去,朝着講臺看去,裝作認真聽課。
幸好大學老師也都明白,
這教室裡一百個人來上課的,只有三十人在聽課,其餘全部在玩手機。而三十人中有二十人聽不懂,聽懂的十人中只有四五個願意聽,所以老師一般只要不抽風,絕對不會提問的。
所以在許多大學裡,經常可以遇到這樣的事情!上課沒帶書?繼續上課!上課沒帶手機?臥槽,這還叫上課嗎?趕快回去拿!
這節課是一箇中年老婦女講的稅法,聽的李飛揚欲仙欲死,幸好還可以偷偷的瞄一眼許墨濃,倒也沒有那般無趣。
稅法真不是男孩子學的,李飛揚終於認識到什麼叫折翼的天使,上面的內容枯燥無味,他可以短短的幾個小時理解了八極拳的拳譜,但是想讓他看幾個小時的稅法……
算了,還不如自殺!
他百無聊賴的拿出了一張紙,思考幾秒,輕輕地寫了幾個很瀟灑的字,胳膊輕輕的碰了許墨濃一下,把紙條傳給了她,李飛揚立刻正襟危坐,一臉認真的樣子。
許墨濃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頃刻再起波瀾,她臉色微紅,偷偷的接過白紙,看到上面俊秀的字跡:“你在幹嘛?”
“我……我在幹嘛?”
許墨濃這一節課也不知道她在幹嘛,平日裡遇到這種事情都能坦然的面對,古井不波!
沉思了片刻,許墨濃猶豫的寫了一句“上課!”然後推給了李飛揚。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老師是學醫的?”李飛揚快速的寫了一句。
“?”許墨濃在紙上重重的畫了一個大問號。
李飛揚嘴角浮出一絲笑意,揮動着手裡的鋼筆,寫道:“她肯定是學催眠學專業的,否則我怎麼一聽課就困?”
許墨濃看到了這句話,捂住嘴角,偷偷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剮了他一眼,接着寫道:“如果照這麼說,所有老師都是學醫的了!”
“英雄所見略同啊, 知己知己啊,不知道明天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喝一杯咖啡?”李飛揚雖然喝不慣咖啡,但是和許墨濃幾次交談中可以看出來,她挺喜歡喝的。
許墨濃臉色徹底的紅了,皓齒輕輕的咬着紅脣,顯得極爲的嫵媚,胸前的波瀾也起伏不定。特別是看到知己兩個字,心中更爲躁動了。
知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紅粉知己的!
其實她也有問題想問他,之前那個陳明有沒有找過李飛揚的麻煩,還有這二十天他幹嘛去了。
說白了,許墨濃給她自己答應李飛揚的藉口。
“嗯!”
她輕輕的把紙條推給了李飛揚,嬌體微顫着,手心也冒出了些許的汗珠,直接把頭埋進書本里,幸好旁邊的那個女生早就在老師強大的催眠術下昏昏欲睡了。
華夏建國都半個多世紀了,他們兩個竟然還用這個最古老的通信交流。但是有時候越古老的事情,就越能勾起人們的往事,至少李飛揚想到了他小學時候,作弄人家女孩的事情了。
看到清秀的兩個字後,李飛揚心滿意足的把紙條疊好,放到了口袋中,擡起頭露出燦爛微笑,朝着那個中年老婦女看去。
而身後的穆天華一直在監視兩人的動作,越看心中越是不爽,不斷的咒罵着:“姦夫淫婦,我一定要拆散你們,麻痹的,光天化日之下調情,原來你也是個騷貨!”
不過穆天華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需要慢慢的籌劃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