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是哪裡,我在什麼地方……”
腦袋裡昏昏沉沉,李飛揚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被包在糉子裡一般,喘不過氣來,思維還被凍結在那軍刺刺入眉心的一霎那,李飛揚心中無邊恐懼,雙手無意識的在空中揮舞,似乎要抓住什麼。
“飛揚,不要怕,有媽媽在,你不要怕……”
突然間,李飛揚的手被握住,一個慈祥中透露出幾分驚喜的柔和聲音傳來,輕聲安慰着,感受着母親傳遞給自己的溫暖,李飛揚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退去,整個人都安寧下來,陷入了沉睡……
老兩口,剛剛打開雜貨店門準備做生意,就聽到兒子見義勇爲,重傷垂死的消息,他的母親孫秀蘭頓時就暈了過去,他父親李明遠忍住悲痛,救醒孫秀蘭,匆匆忙忙趕往醫院。
一到醫院,他們就接到病危通知單,醫生含蓄地告訴他們李飛揚已經沒有多大希望,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老兩口雙雙暈倒。
經過三天的觀察,衆醫生髮現了一個震驚的現象,眉心都被刺穿的李飛揚竟然一直吊着一口氣,頑強地維持着生機,隨着時間的推移,其生命力還在不斷的上升!
這一發現,讓醫生疑惑之餘又大嘆李飛揚的命硬。
老兩口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又得到了兒子已經脫離危險期的消息,簡直就如同強心劑,老兩口輪班值崗,白天晝夜都守在兒子身邊。
“飛揚醒了,飛揚醒了……”孫秀蘭喜極而泣,看到兒子已經恢復了意識,她只感覺一股強烈的幸福感充斥了她的內心,死死地握住兒子的手,孫秀蘭老淚縱橫……
第三日,原本在特護病房的李飛揚已經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小李啊,好人有好報啊,你可算在陰曹地府走了一圈,又硬生生的回來了,不簡單!”人民醫院的院長李青山面帶喜悅,他從醫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生命力如此頑強的人。李飛揚能活過來,全靠那股求生的本能。
早上就聽說院長要來,人民醫院的院子,那是什麼身份,說日理萬機都不爲過。李青山還能抽出時間來看他,他很感激。
跟李飛揚閒聊了幾句,李院長事情比較多,叮囑了護士幾句,握了握他的手,和藹可親的說道:“好好養病,所有的費用我們醫院都全部免除了。”
深夜,一輪明月高懸,如水的月華潑灑進李飛揚的牀前。
“好癢啊,真他媽的難受……”李飛揚不斷吸氣,他感覺自己眉心的傷口如同螞蟻啃食一般,奇癢無比,兩隻手不斷在空中揮舞,想要在眉心撓一撓,又害怕弄爛傷口,內心的糾結簡直淹沒了他的理智。
“嘶……啊……嘶……”李飛揚不斷地吸氣呼氣,彷彿這樣子似乎能讓眉心的奇癢稍稍減輕。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剛開始李飛揚實在熬不住,將醫生叫了過來,醫生經過檢查,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告訴李飛揚傷口癒合的時候的癢是正常現象,不用擔心。說完,就離去了。
“可是,他媽的這也癢的太過分了吧……”李飛揚聲嘶力竭,潔白的牀單都被他的汗液浸溼。
終於,熬了整整兩週,李飛揚眉心間的奇癢才消失,這不禁讓精神即將崩潰的李飛揚鬆了一口氣。
記得就在前幾天,他的眉心不光是癢,甚至還有酸脹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眉心裡面鑽出來一般,差點把李飛揚嚇得嚇死。
還好,今天正是拆線的日子,
李飛揚的傷勢也完全癒合了。
一大早,夫婦兩人早早的趕到了病房,滿懷期待的看着兒子康復。不只是父母二人,院長李青山,李飛揚的主治醫師,負責拆線的小護士,甚至還包括警察局幾個同志,連副局長,萬峰也來了。
公安局爲了保護李飛揚的安全,沒有讓那些記者採訪和報道,畢竟那三人背景有點複雜,報道出來,對李飛揚一家都是一種傷害。
“李飛揚,好名字,萬叔叔裡代表我們整個警察局謝謝你了,你爲社會除了一大害啊,今後有什麼困難,只要看得起你萬叔叔,就來找我。”萬峰拉着李飛揚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着。
“那三個歹徒不是一般人吧?”
李飛揚每每想起這三個歹徒心中就有些不安,如今快要出院了,這才忍不住問道。
“嗯,這三人是一個叫做毒蛇的犯罪團伙裡的重要人物,曾經多次參與販毒,強姦,搶劫等案件,放心吧,法律會嚴懲幾人的。”萬峰說道着。
“這就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李青山也高興的說道着。
“那這個毒蛇豈不是很厲害?會不會對我家人造成危害?”李飛揚眉頭皺了起來,自從他看到那個男子拿出軍刺後,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中國對於武器管束十分的嚴格,民間很少有槍支,就算是有,也大多是從國外走私而來的。那個男子竟然隨身攜帶着軍刺,這其背後的意義就是非凡,要知道軍刺乃是軍隊特製的利器,是特種作戰,叢林掩殺的一大殺器,有些時候,這軍刺的管制比槍支更加嚴格。
李飛揚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的見識也是極廣的,對方既然擁有軍刺,恐怕槍支也不會少。要是讓毒蛇知道內幕,恐怕一定會遭到報復。
“這你倒不用擔心,之所以沒有宣傳你的事蹟,就是害怕那幫人報復,知道的人不多。”萬峰看出李飛揚的疑慮,安慰道:“我們會派出專門的人暗中保護你們一家人安全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飛揚鬆了一口氣,他自己雖然害怕,但更怕連累到父母,父母爲自己操勞了一輩子,要是連累到他們,那自己真是無顏做人了。
不過他還是暗暗的留一個心眼,警察也不能保障他們來報復。
“接下來,那就拆線吧,小劉,你來幫小李拆線。”李青山退開幾步,向一個小護士吩咐道。
劉婉秋二十歲,是醫科大學的,她假期過來這裡實習的,聽說有這麼一件事,自告奮勇的前來。性格溫婉可愛,又有點花癡,總是幻想有個白馬王子或者披着紅斗篷的大英雄從天而降,然後他們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李飛揚雖然和她心目中的形象有些差距,但是卻也勉強算的上一個英雄,如今聽到院長讓自己幫李飛揚拆線,心中頓時就有種莫名的竊喜。
嘻嘻,大英雄是吧……你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可是我。
一股清新的體香涌入鼻孔,李飛揚臉色頓時一紅,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和女孩子這麼近的接觸,憑着直覺,他感覺到自己與劉婉秋的距離非常近,只要稍稍往前一些,就能觸到對方的身體。
想到這裡,李飛揚的心中頓時就有些燥熱,既想要在進一步,又害怕自己被人罵做流氓。就在他心中糾結的時候,劉婉秋的拆線工作已經完成,一圈圈的繃帶被揭開,久違的光線從眼角射入,李飛揚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
突然間,眉心又出現了那酸脹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眉心涌出一般,李飛揚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把精神集中在眉心。
咔!
李飛揚似乎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咔聲,就如同開鎖的聲音一般,就在其心中疑惑之時,他的眉心猛然傳來一種灼熱的感覺,下意識地眉頭一皺,一股清涼的感覺突然匯聚。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李飛揚皺眉的一瞬間,他的眉心猛然裂開一道縫隙,就如同二郎神的第三隻眼一般。
“我靠,這……這……這……”李飛揚拼命地嚥着唾沫,他剛剛睜開眼,突然發現就在他眼前不到三寸的地方,有一對又大又白,晶瑩剔透如同饅頭一般的物事, 只是在這大白饅頭上面還有兩顆紅彤彤的櫻桃。
思維僅僅停滯了幾秒,李飛揚就反應過來這眼前是什麼東西,身體猛然前傾,他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美好,然而就在他剛剛向前的時候,鼻孔裡面猛然一陣燥熱,兩股血線從鼻孔中噴出,與此同時,他的眉心突然感覺到一種疼痛的感覺,當下就是慘叫一聲,朝後一仰。
劉婉秋身體前傾,正在幫李飛揚拆除其後腦的繃帶,突然間,她的臉上滿是紅暈,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彷彿自己光着身子一般,她恍惚感覺到一雙貪婪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的乳鴿。
貝齒輕咬,小護士雙手都開始顫抖,他感覺那道目光越來越肆無忌憚,竟然湊上前去,細細看着自己的胸部,這下子可不得了,小護士只感覺羞憤愈加,明明穿着衣服啊,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呼吸越來越粗重,身上莫名的有着一種燥熱,她手下不自覺的一抖。
正好就在這時,李飛揚慘叫一聲,仰頭跌在枕頭上。
有些驚慌,可愛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抱歉,劉婉秋還以爲是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李飛揚,可是當看到李飛揚鼻孔中不斷涌出的鮮血時,在聯想自己的感覺和兩人之間的位置,頓時得出一個結論。
色狼,大色狼,天下最大的色狼……
小護士美目橫陳,抱起繃帶和消毒水,匆匆離開病房。
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不斷呻吟的李飛揚還有一臉古怪的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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