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中大學,招生的標準很簡單,要麼有才,要麼有財。
想免除一切學雜費的,那必須是特長生,是精英中的精英。
如果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能交得起幾十萬的建校贊助費,也能就讀。
當然,還有相當一部分的有一點才,又有一點財的學子,成績不錯,還能出點血,也能入學。
九月一日,晨曦時分,華中大學校門口,名車雲集,人頭涌涌,最拉風的自然是那些開着豪車來報到的紈絝們和白富美們。
校門口是一休閒廣場,大清早的,又是工作日,沒有多少人散步,所以便成了一炫富的停車場。
寶馬奧迪奔馳只能算是中規中矩,保時捷法拉利等跑車纔算上檔次,引起女生尖叫的自然是那一輛輛炫酷跑車的漂移停位,直接亮瞎了屌絲們的不鏽鋼狗眼,嗯,鈦合金太貴,屌絲們裝不起。
這是一輛瑪薩拉蒂,通體火紅,雙翼黑燕尾流線型,全球限量版,裸車價都是五百萬起步,改裝一下便是天文數字,千萬也不爲過。
鷗翼式車門向上徐徐打開,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下了車,對着周圍那羣花癡少女們微微擺了擺手,竟然有明星走紅地毯的氣勢。
而另一邊,下車的是一嫵媚少女,一頭紫紅長髮,婀娜娉婷,修長白腿在這個清晨顯得有些炫目,不遠處一羣屌絲們發出嘖嘖的聲音,因爲那股青春的氣息,已然讓人沉醉不知歸路。
隨後,又是一輛蘭博基尼跑車風馳電掣而來,一個甩尾橫移,瀟灑的停在了瑪薩拉蒂的一旁,並肩之位,車頭誤差不超過十公分,精準到讓人咋舌的地步。
車門打開,下來一對孿生姐妹花,長裙飄揚,美輪美奐。
“哇塞,那是華中四少中的老幺,金城炫,金氏集團的二公子,絕對的高富帥,聽說還和一些女明星有緋聞,天啊,能做他的女朋友,幸福到死啊!”
“切,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大餅臉,怎麼整都沒用,做金城炫女朋友沒什麼希望,做他的女僕到是有那麼一點可能。”
“什麼意思嘛,說說而已,你以爲你不花癡,不知道上次是誰偷偷潛入下水道,就爲了溜進富家公
子別墅裡,想來色誘,生米煮成熟飯,結果臭烘烘的被嫌棄死了,還報警抓你,真丟人,我要是你,直接退學了,又醜又騷!”
“喂,你們兩個奇葩女就不要吵了,知道金城炫身邊的女孩是誰嗎?名滿華中的金髮妖姬葉雪漫,夜場公主啊,不知道多少公子哥在她面前鎩羽而歸,別說一親芳澤了,就是做個普通朋友都很難。”
“什麼了不起,這葉雪漫也就是長的比我好點,身材比我好點,成績比我好點,家裡比我有錢點。”
“好的怕不止一點吧,你這水桶腰,你這馬臉,你這掛科的成績,你這貸款讀名校的家境。”
“葉雪漫也就算了,男人只能看看而已,聽說是百合啊,楚琪楚瑤這對姐妹花如果被男生泡到了,那可真有看頭了。”
“這麼一來,華中校花之爭只怕即將上演,白富美,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只怕不侷限於比美了,身旁的男友應該也會加入考量指標。”
……
花癡們喋喋不休的爭論着,甚至爲了某一富家公子哥噴對手一臉,而男屌們,則在不遠處議論的熱火朝天,各種秀下限,完全就是作死的節奏。
“天啊,華中的美眉們,我來了,大學四年,我一定好好擼管,天天約炮!”
“哇塞,女神不都是形單影隻嗎?什麼時候成羣結隊呢?一打一打的冒出來,我們的春天終於到來了!”
“喂,別往前擠,那車刮花了一點漆,就是你一年的學費。”
“這麼多妞,還有女神,你們誰想上啊?想上的舉手”
“我靠,禽獸,都舉手了,一個個都想上,整天想上想上,你是沒得上,還是多久沒上,甚至是被上多了,才這麼飢渴,傻冒,活該擼管命!”
……
華中大學校門口已然人聲鼎沸,但校門口還沒開,因爲,開門時間沒到,有所講究。
九點九分,吉時開門,坤位升騰,黃金棟樑。
新生不算太多,但也有近千人,三個團體陣營,涇渭分明。
有才的窮苦學子,錢沒有,但有一身傲骨,特招的精英。
有財的富家子弟,不是高富帥,就是白富
美,除了錢,他們還有獨特的品味和氣質。
剩下的,就是一大波有一點才,又有一點財的少男少女們了,對天才來說,他們是白癡,對紈絝來說,他們是屌絲。
雞不同鴨齊耍,龍不與蛇共穴,能夠在三大陣營中面面俱到,左右逢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堵在校門口最前方的自然是那一羣高富帥,他們旁邊自然是一羣白富美,而這一陣營身後不遠處,便是大批普通學子了,更遠的地方,自然是天才集中營,他們恃才傲物,不屑站前排和紈絝們搶風頭。
學校裡有大超市,一般來說,什麼都有買,所以新生們很少帶行李,即便有一些私人物品,也是一簡單的拖箱就足夠了,但人羣中,卻有一異類般的傢伙,揹着一個土黃色的大包,擠啊擠,完全不知道這三個團體陣營的存在,從最後方擠到了最前方,在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下,依然鎮定自若。
不消說,這奇葩少年便是熊淼。
“喂,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這裡不是你站的地。”一個有些娘娘腔的少年顯然最討厭熊淼這等土裡土氣的傢伙。
熊淼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位同學,我很奇怪了,我站的這塊巴掌大的地方,是不是被你們家收購了,我站都不能站?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望不吝賜教。這位同學,作爲一個男人,你太娘炮了,作爲一個女人,你太醜了,你到底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
“你說什麼?臭小子,知道我是誰嗎?”娘娘腔怒了,嗓門也大了一圈,引得更多人側目。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我知道了,你是……兔子!”熊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笑道。
娘娘腔瞬間臉都綠了,因爲他的外號就叫兔子,但也只限閨蜜和兄弟能這麼叫,一個鄉巴佬竟然這般諷刺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是兔子,不,我是兔子,我我我……反正我是不是兔子,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娘娘腔氣急敗壞的嚷道。
熊淼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當然,我也不想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因爲和你有關係的人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