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的回答聲落,中年漢子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額頭上直冒冷汗,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國安部雖然是一個特殊的部門,但是跟擁有兵權的司令相比,他這個局長那就狗屁不是,因爲在任何一個國家,軍權大於一切,這就是華夏國最高領導人會集政權與軍權於一身的原因。
現在中年漢子的所有醜行,都已經暴露在聶濤的面前,如果這小子將所有的事實,向聶仁海做如實的彙報,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會就此終結,甚至有可能還會搭上自己的小命。
這個國家雖然充斥着特權,可是權力越高,特權越大,中年漢子不是國安部部長級人物,只不過國安部一個地方的負責人而已,就他這樣的身份,連跟國安部部長都很難直接說得上話,又如何跟一個海軍的司令硬扛,最重要的是,聶仁海要是真的鬧,就是國安部部長級人物,也得給幾分面子。
所有的情勢,因爲一個聶仁海的出現,立馬就發生了逆變,最要命的還是中年漢子,已經將他的醜惡嘴臉,徹底的暴露在了聶濤面前。
中年漢子心中震駭,腦海中不斷地閃過各種念頭,當他想到聶仁海姓聶,聶濤也姓聶,他的心中就更加的駭然:“你……聶先生,你跟聶司令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都沒有,不過他好像特別的喜歡我,讓我喊他一聲爺爺。”
對於很多的軍人來說,他們都很喜歡直接表達自己的情感,聶仁海讓聶濤喊他爺爺,這已經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真的很中意眼前這個傢伙。
中年漢子那肥胖的身體,不住地顫抖着,聶濤只是冷冷地坐在他的位置上,用戲謔的眼神看着他。
聶濤完全沒有想到,聶仁海的到來居然會讓這個傢伙畏懼成這樣,此時他竟是生起了一種很是卑微的妙感,有強大的後臺真TMD爽,難怪那些官二代依仗自己父輩的權力,敢在外面胡作非爲,現在聶濤總會有了這樣的感受。
“聶先生,這……這完全是誤會,你別往心裡去,我對自己剛纔的行爲,深深的報歉。要不這樣,等有時間了,我請聶先生吃頓飯,以此道歉?”
“你喝的都是百姓的血,就算是滿漢全席,我也會吃着想吐,你還是饒了我吧!再說,跟你這種禽獸在一起,我是一分鐘也受不了。”
“聶先生,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我……我只是嚇嚇你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我年紀小,對很多的事情,都沒有明辨的能力。相信這份草似的供詞,給爺爺看過之後,憑着他這些年的人生閱歷,一定能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嚇嚇而已。”聶濤說着話的時候,已經面前的那份草擬的供詞給拿到了手中。
看着聶濤手中拿着的那份草擬的供詞,中年漢子的神色更是駭然無比,身體的顫抖也變得更加厲害,就猶如篩糠一般:“聶先生,給我一條活路,我一定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
“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屁民而已,可沒有能力給你死路,那就更談不上活路了……”
聶濤話音未落,又奔進了一名漢子:“局長,聶司令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說你要是再不讓他親自來看你對聶濤的審訊,就直接闖過來。”
“聶先生,你跟聶司令的關係這麼好,又怎麼會是一個小小的屁民呢?聶司令願意讓你喊他爺爺,就說明他很器重你,有着這層關係,也就說明你算是體制內的人,既然大家都是一起的,又何必要爲難我呢?大家交個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中年漢子顧不上理會跑進來通報的漢子,看着聶濤急急地說道。
“哼哼,我可不想跟禽獸爲伍,你還是別來禍害我。我只要當好一個屁民就行,纔不會想要成爲你們一路的人。”
“聶先生,你不能這樣啊!聶司令要是誤會我想要對付你,必定會跟上面的人通氣,讓他們來調查這件事情,到時候我就必死無疑。”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會比秦檜死得還要慘,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在上面的人還沒有要你死之前,你就已經死掉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上面的人會怎麼對付你。呵呵,其實我現在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一個國安部的地方高官,暗通小日本,想要行這欲加之罪的事情,他們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不過我相信,在這個大體制之內,還是有一定良知的人存在,要是真讓人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我想這場戲,一定會很好看。只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機會再看了。”
“聶先生……”
“豈有此理,我只不過是想來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審訊,居然就跟我玩這套,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貓膩?趕快讓開,要不然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就在這時,聶仁海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且還能聽到很是整齊的腳步聲,只不過在這整齊的腳步聲中,還夾雜着畢竟雜亂的腳步聲。
聽到聶仁海的怒斥聲,中年漢子的神色,變得更加駭然,他的人已經站了起來,想要奔出去,又挪不開步子,只能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聶濤,那意思相當的明顯,就是希望聶濤能放他一馬。
片刻後,聶仁海就已經進入到了房間中,跟隨在他身後的,是荷槍實彈的四名警衛。
聶仁海似乎知道國安部的手段,臉上佈滿了焦急的神色,只不過當他看到聶濤完完整整地坐在哪裡,臉上的焦急之色這才釋然。
“聶司令,是什麼風把您吹到這裡來了?我沒有親自去迎接你,還請聶司令見諒。”中年漢子很是謙恭地說道。
聶仁海沒有理中年漢子,看着聶濤直接問道:“濤兒,你沒事吧?”
聶濤微微一笑,說道:“爺爺,如果你再來晚一點,我就不敢保證自己有沒有事了。”
“接到你朋友的電話,我就一路疾趕着過來了。幸虧我來得及時,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聶仁海說到這裡,微微轉首,冷冽的雙眼直接盯着中年漢子:“爲什麼抓他?難道他做了什麼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我絕不插手,只作旁觀就是。我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瞎了眼,被這小子給欺騙了?”
“聶……聶司令,這是一場誤會,聶先生並沒有做什麼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中年漢子顫着聲音回答道。
“誤會?難道把他當成了間諜?或者密謀造反,想要破壞祖國和諧的逆賊?”聶仁海冷冷地問道。
中年漢子的臉上又是驚駭,又是尷尬,愣愣在站在當場,說不出一句話來。
“回答我,到底是什麼樣的誤會?”聶仁海陰寒着聲音,怒聲問道,聲音中有着一種無形的威勢,在他那憤怒的神情下,變得更加的威嚴。
中年漢子的身體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聶司令,這……我們抓錯人了。”
“抓錯人?既然是抓錯人,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他帶走呢?”聶仁海的神色大緩,輕輕地問道。
中年漢子連不迭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你確定是抓錯人了?”
“確定。”
“濤兒,既然是抓錯人,那你應該就沒事了,跟我走吧!不過你要記住,一定要配合他們的調查,知道嗎?”
聶濤笑着點了點頭:“知道了,爺爺。”說着話的時候,聶濤已經站了起來,來到了聶仁海的身邊。
聶仁海沒有再說話,直接就向外面走去,聶濤緊緊地在他的身後,隨他一起走出了這幢大樓。
走出大樓,在外面的場地上,停着十輛車,車前還恭敬地站立着數十名海軍,眼見聶仁海走出來,他們一起向聶仁海敬禮,看這陣仗,聶仁海還是有備而來,如果聶濤真的出了什麼事,還不知道聶仁海會做出什麼事情。
看着這樣的情形,聶濤立馬就想到了曾經在老家所看到的母牛護犢的情形,看來聶仁海對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他的心中對這個老人,也充滿了無盡的感激。
不管怎麼說,聶濤跟聶仁海相識並不是很久,看來這個老人還真的有可能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孫子一般看待。
“你們先在這裡等着。”
“是,司令。”
“濤兒,你跟我到車裡,我有話要問你。”
“嗯。”
聶濤跟在聶仁海的身後,直接進了最中間的一輛車上,當聶濤將車門關上之後,聶仁海立馬就問道:“濤兒,他們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在那個中年漢子想要對付聶濤的時候,聶濤就已經暗暗的向小綠下達了命令,在無形中讓中年漢子中了毒,所以中年漢子要不了多久,就會毒發,會經歷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的折磨,在這種折磨中慢慢的死去,只不過聶濤並不想讓這個畜生在死後,還能得到某些好處,所以聶仁海的問話聲落,他立馬就把國安局抓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緩緩道來,聽得聶仁海都不由氣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