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把聶仁海的電話告訴了藍燕她們,又跟她們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如同往常一般,開始做起飯來,藍燕五人也跟他一起在廚房中忙碌,只不過沒有了平日的活躍,每個人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聶濤自己的心中也充滿子擔憂,看着五個小妮子這樣的表情,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做着飯菜。
飯菜做好,衆人都坐到了餐廳中,五個小妮子的神色依舊十分的凝重,氣氛顯得非常的壓抑,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那種活躍。
“各位美女,你們不用這樣,我可是貓命,有九條,我相信自己不會有事的。再說,國安局不管怎麼說,也是一人國家的部門,相信他們不會亂來的。”
“濤濤,這個國家的體制,就是這樣。越是這樣的部門,他們所擁有的特權越多,如果他們想要對你不利,連理由都可以沒有一個。今天你把國安局的人,打成那樣,相信他們就更不會善罷甘休了。”藍燕沉鬱着聲音說道。
聶濤微微一笑:“我的感覺告訴我,我不會有任何的事情,而我之所以能安然地活到今天,這種感覺有着莫大的功勞。你們真的不用爲我擔心。”
就在聶濤說着話的時候,他敏銳的聽覺能力立馬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濤濤,怎麼了?”藍燕最先發現聶濤的神色不對,急急地問道。
“該來的始終要來,他們終於來了。”
“來了又怎麼樣,我們不給他們開門就是。”孫玲玲氣呼呼地說道。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用你開門。”
“吱呀——”
就在這時,餐廳的大門打開,一下子涌進了十幾名西裝革履的漢子,走在最後的,是一臉惶然的公寓工作人員。
藍海五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藍燕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雙眼惡狠狠地看着閃身進來的十幾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知道擅闖民居,是犯法的嗎?”
“藍大小姐,他……他們是國安局的人,說要抓聶先生,我沒有辦法,只能給他們開門,放他們進來。”藍海公寓的工作人員很是惶然地說道。
“國安局的人又怎麼樣?難道他們就有擅闖民居的權力?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還有什麼人權可言?”
“就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將你們的行爲,發佈到網上,曝光你們的醜行。”孫玲玲氣呼呼地說道。
“哼哼,那你可以試試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曝光我們。小姑娘,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我們有着各種特權,如果你敢違逆我們的特權,小心你也難逃牢獄之災。”其中一名爲首的漢子重重地冷哼一聲,陰森森地說道。
聶濤不想讓孫玲玲她們與這幫擁有特權的垃圾發生衝突,直接就站了起來,一臉惶然地問道:“你們真是國安局的人?”
“我們就是國安局的人,這一點不容你有任何的置疑。”
“這麼說來,那上午的人,豈不也是你們國安局的人?”聶濤“震驚無比”地問道。
“哼哼,你知道就好。居然連我們的人也敢打,看來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們來抓我的時候,又沒有直接說自己是國安局的人,我還以爲他們是騙子,所以纔會下重手。沒辦法,我最討厭騙子。”
“現在你不用跟我們說這麼多廢話,直接跟我們走就是。至於你打人的事情,我們會慢慢的跟你算。”
“你們爲什麼要抓我?難道我有什麼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爲?”聶濤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你還用得着問我們嗎?找你到底爲了什麼事情,相信你比我們更清楚。”
聶濤繼續裝糊塗,直接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清楚,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想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居然會驚動國安部。”
“廢話少說,現在就跟我們走,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我們找你到底所爲何事。”
“你們都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憑什麼要跟你們走?”
“就憑我們是國安部的人。我們有特權抓任何一個嫌疑人。”
“不知我是什麼案子的嫌疑人呢?”聶濤繼續跟那名漢子糾纏。
那名漢子似乎也沒有想到聶濤會如此的難纏,這應該就是一個典型的刁民,而且還是那種不給國家公務員面子的刁民:“我們所執行的是秘密的任務,現在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這麼多旁人在身邊,我們不會告訴你抓你的原因。”那名漢子說到這裡,直接對身旁的人示意了一下,沉聲說道:“帶他走。”
那名領頭之人的話音落地,立馬就走出了兩名漢子,一左一右,走到了聶濤的身邊,當他們想要抓住聶濤胳膊的時候,卻是被他讓開了:“既然你們想要抓我,那我跟你們走就是。我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人冤枉成了一個危害國家安全的嫌疑人。”
聶濤的話音落地,直接就向外面走去,十餘名國安部的人立馬就緊緊地跟上,與聶濤一起向大門外走去。
走出別墅大門,外面停着數輛車,聶濤被其中四人簇擁着進入到了中間的一輛車中,進入到後排的坐位,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
國安部所有的人到位,直接發動車子,數輛車立馬就疾駛了起來,狂奔出了藍海公寓。
國安部只不過是華夏國一個部門的統稱,各種大的地方都有這個部門的存在,只不過由於地方的不同,國安部裡面的成員結構也會有所不同。
南州市是沿海城市,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所以在這個市的國安部,相對於一些內陸城市來說要龐大很多,成員也會多很多,這也是南海海軍基地建造臨近南州市的海岸邊的重要原因之一。
通俗一點講,南州市就相當於華夏國其中的一個門戶之地,所以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地方。
聶濤直接被帶到了位於南州市市區的國安部門,來到這裡之後,他直接就被扔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中,這裡的房間,可比公安機關的審訊室要嚴密很多,僅僅是那一道大鐵門,就能說明這個問題。
聶濤被扔進了這個房間中,那種密不透風的格局,再加上裡面的陰沉之氣,給他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此時他的心中,也情不自禁地滋生出徬徨之意,不知道這些國安部的傢伙,到底會對他做什麼事情。
如果說,公安機關的濫用私刑,只能在私底下進行,而且還得藏着掖着,可是這國安部門,他們就能明目張膽的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出了事,也不一定會有麻煩。
國安部,就是負責國家安全的部門,一個人的生死,相比於國家的安全來說,狗屁都不是。
畢竟,他們算是維持這個政權的一大殺器,所以他們擁有的特權,也是其他部門不能與之相比的。
聶濤被扔在這個房間中,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地等着相關人員的到來,他現在倒是很想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會以什麼理由對他進行審問,也很想知道他們抓他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
時間在沉悶中緩緩的流逝,聶濤能分明地感覺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漫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道厚重的大鐵門直接被打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漢子率先走了進來,緊隨在他身後的,還有另外四名壯漢。
聶濤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臉平靜地看着五人走進來,看着走在最後的人,將那道厚重的大鐵門,給重重地關上。
中年漢子走到聶濤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另外四名漢子都虎立於他的身後,虎視眈眈地看着聶濤,就如同一隻只要吃人的猛虎一般。
“聶濤,知道我們爲什麼抓你來嗎?”中年漢子陰寒着聲音問道。
聶濤直接搖了搖頭:“不知道。”
“遠洋號的事情,相信你比誰都清楚吧?”
“我親身經歷了遠洋號所發生的一切,當然會比誰都清楚。”
“遠洋號上,數百人都死掉,唯獨你活了下來,這說明什麼問題呢?”
聶濤的心中驀地一驚,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比我更清楚。我懷疑這件事情,就是你一手策劃的,你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中年漢子冷冷地說道。
聶濤直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冷冷一笑:“你憑什麼說這件事情是我一手策劃,憑什麼說我是幕後的黑手?”
“道理很簡單,所有人都死了,唯獨你一人活着。遠洋號上發生過大爆炸,在那樣的情況下,是應該不會有一個活口的。”
“既然你能知道這些,相信關於遠洋號的視頻,你也應該看過。整件事情,明明都是鬼冢佔華的陰謀,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現在你卻是說出這樣的話,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誠然,我確實是獨活下來了,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實也是從死亡線上掙脫出來的,只差那麼一點,我也會死在鬼冢家族的陰謀中。”
“很抱歉,我只是看到你好好的活下來,並沒有看到你所謂的從死亡線上掙脫出來,而且我也有理由相信,這只不過是你爲了脫罪,給自己找的一個理由而已。”中年漢子冷冷地說道。
聶濤聽到中年漢子這樣的說法,他的心中不由得明白了幾分:“這麼說來,你的目的,就是要讓我死了?”聶濤寒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