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經理的話說得非常的隱晦,可是聶濤卻也聽說了弦外之音,他這些話所隱蔽的意識就是說,雙方可以出千,只要出千的手法不被發現就可以,其實這也是賭壇不成文的規矩,在賭壇,千術早就已經算是賭術的一種,任何賭壇高手,也都會千術,只要在賭博的過程中,不讓人發現出千,即使事後找到了出千的證據,也絕不能拿出來說,更不能張揚,如果在事後才發現別人出千,只能說明自己賭技不精,要是因爲這樣的原因而去找人算賬,不僅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會淪落成爲別人的笑柄,再也不能在賭壇立足。
聶濤從歐陽珊那裡得到的賭博方面的知識,也有這方面的說明,而且這些知識對聶濤來說,也算是賭壇的百科全書,各種賭技應有盡有,各種賭搏的規定也有詳細的說明,就目前的聶濤來說,賭博方面的任何情況,都不可能難倒他,現在所考的也就是聶濤的賭技而已。
“既然先生沒有任何異議,那現在你們就可以開始了。先生,在你的面前,可以通過開關,取出相應的撲克,現在我就不打擾先生的雅興,祝先生玩得開心。”賭場經理說完,帶着進來的兩人,直接離開了特殊貴賓廳,他們出門之前,將特殊貴賓廳的大門也關上了,富麗堂皇的大廳,立馬就只剩下聶濤與華雄兩人。
聶濤沒有任何的耽擱,直接就打開自己面前的開關,眨眼間,他面前的舊面出現一個縫隙,一幅尚沒有打開包裝的撲克直接從縫隙中冒出來,然後那個縫隙閉合,又恢復了原狀。
“華總,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聶濤笑着問道。
華雄笑着點了點頭:“先生,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開始,現在我就想要領教一下先生的賭技。”
聶濤沒再說話,直接撕去撲克包裝的塑料封皮,從包裝盒裡面取出了撲克:“華總,請問你想要賭什麼呢?”
“先生,我們娛樂城一向都是以顧客至上,當然應該由你來決定。”
“我是被人從梭哈的賭局中攆走,那我們就繼續賭梭哈吧!”
“好。”
聶濤將手中的包裝盒與大小王準確無誤地扔進了遠處的垃圾桶,華雄滿意地點了點頭,讚揚道:“先生果然是高手,就憑這一身工夫,很多的賭徒就無法辦到。”
“華總過獎了。”
應答聲中,聶濤已經洗起牌來,先是用最傳統的手法,快速地洗着手中的牌,這樣連先了五把。
任何新的撲克牌,都有有序的放着,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洗牌的手法到來,一張叉一張,在真正的賭壇高手面前,就算人家沒有看牌面,他們只要記住撲克被洗的次數,就能對牌克牌面的大小順序有很清楚的瞭解,聶濤連洗了五把之後,又用拉摜的手法洗了五次,手中的牌最後猛地揚起,來了個天女散花的洗牌手法,只見手中的撲克在天空中飛揚,最後又慢慢的落下,最後竟是重重疊疊地落在了一起,其洗牌的手法之高,看得華雄也不由得瞠目結舌。
聶濤用天女散花的手法,加洗了三把牌,最後又先了兩把,這兩把看起來跟天女散花的洗牌手法差不多,可是華雄卻是相當的清楚,聶濤在最後洗牌手法之中,又用上了暗勁,撲克在空中飛揚的時候,進行了一定的旋轉,這樣就能讓對方無法看清牌面的大小,這也是一種最爲高超的洗牌手法。
聶濤洗好牌後,所有的牌就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他的面前,華雄在這時才徹底的清醒過來:“先生,真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於撲克方面的賭技居然就達到了這樣的水準,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天女散花的手法,已經很是罕見,天旋地轉的手法更是罕有,這種手法的洗牌方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整個賭壇能用這種手法洗牌的,絕不會超過雙十之數。先生,尚未賭,我就已經知道輸局已定。”華雄很是興奮地說道。
華雄在明知會輸的情況下還如此的興奮,不爲別的,就因爲他見識到了這種很難看到的洗牌手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聶濤的洗牌手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聶濤當然也明白自己這種洗牌手法的高超之地,只不過他也很清楚,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即使有這樣的手法,也不一定能擾亂對方的視覺,他們依舊可以對牌面的排序有着很清楚的瞭解:“華總真會說笑,在華總這樣的老前輩面前,小子我也只能算是班門弄斧,讓華總見笑了。”
“小夥子,我說的句句都是發自內心的,可沒有笑話你的意思,而且我也沒有資格笑話你,就你適才的表現,整個賭壇也沒有幾人有資格笑話你。看來世界賭壇,終於要殺出一個年青一代的華人賭王,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震驚整個世界賭壇。就你適才的表現,嚴格說起來,我也只能勉強夠資格跟你賭。只不過爲了近一步見識到先生的賭技,我又必須要跟你賭。哈哈哈……”
“華總真會說笑。華總,我們不說這些客套的話了。俗話說,賭場無父子,華總可千萬不要讓我,一定要盡全力打敗我,現在就請華總切牌。”
聶濤發現眼前的老者,卻也是一個豁達之人,看到他這樣的表現,他的心中不僅對他有了好感,而且也充滿了無盡的驚喜,因爲他很清楚,只要跟華雄打好關係,他就可以從華雄這裡打聽歐陽珊的消息。
在華雄的面前,有一張白牌是作切牌之用,如果華雄沒有什麼本領,可以直接起身,走到牌前用白牌切牌,只不過華雄也是一個賭壇高手,聶濤的話音落地,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右手拿着白牌,手腕輕動,白牌直接飛旋而出,準確無誤的插入到那堆整齊的牌中。
看着華雄切牌的位置,聶濤心中暗驚,縱使他洗牌的時候,玩了很多的花樣,可是華總依舊將牌面的大小控制在對他有利的範圍之內,如果按照正常的發牌手法,他必輸無疑,心驚的瞬間,聶濤的心中立馬就充滿了無盡的驚喜,華雄的賭術越高,他通過他查找歐陽珊的可能也就越大,因爲這樣的人,對於賭壇的事情也就越是瞭解。
南州市雖然被一羣狗官給搞得烏煙瘴氣,可這個地方卻也絕對是一個臥虎藏龍之地。
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要取勝就必須要用千術,在真正的賭壇高手面前,千術只是一種賭技而已,絕不是一種道德淪喪的標誌,聶濤爲了看看自己的千術是不是可以避過華總這個賭壇高手的雙手,所以他當即決定用千術來決勝負,反正被發現,也只不過是自己的籌碼被繳獲而已,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聶濤將白牌上面的撲克擡起,先給華雄發了一張暗牌,然後給自己發了一張暗牌,又給華雄與自己各發了一張明牌,從明牌的牌面來看,聶濤的比較大,他同有任何的耽擱,直接扔了五張十萬的籌碼,華雄微微一笑,也跟着扔了五十萬的籌碼。
聶濤繼續發第二張有牌,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他的牌面較大,聶濤這一次直接扔了一百萬的籌碼。
梭哈的賭博,不僅具有技術的含量,而且也是一種心理戰,如果能迫使對方放棄要牌,最終的勝利卻也屬於沒有放棄要牌的,聶濤現在就是要在氣勢上略勝華雄一籌,當然,他卻也很期望華雄跟下去。
此時的牌面對聶濤很不利,可是他現在是發牌的人,這樣的情況對他卻是最有利的,因爲在這個過程中,牌都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華雄並沒有任何的畏懼,繼續跟了一百萬,檯面的中間,此時已經有了三百萬的籌碼。
第三張明牌發好,形勢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華雄的手中已經掌握了一個大對,聶濤的手中依舊是散牌,話語權一下就落順了華總的手上。
華總可沒有聶濤的心黑,他直接笑着扔出了十萬的籌碼,聶濤也只能跟着扔出十萬的籌碼。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一種攻略,畢竟聶濤前面下得太猛,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都會擔心聶濤會拿出大牌,畢竟,還有一張暗牌並沒有亮出來。
第四張明牌發好,又是華雄說話,只不過當華雄看到自己的第四張牌之後,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原本應該是他說話的,他卻是直接將自己的牌給撲了過來,笑着說道:“我不跟。”
華雄果然是高手,因爲當他拿到第四張牌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原本應該拿到的牌已經被聶濤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給換掉,如此一來,只要他敢繼續跟下去,他就必輸無疑,此時的情況,他只有放棄不跟,才能將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聶濤卻也不說什麼,也將自己的牌給撲了過來,然後收好所有的籌碼放好,這才收了桌面上的牌,直接飛進了遠處的垃圾桶中,又按動開關,從檯面的縫隙之中取出了一幅新的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