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後,聶濤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飯筷,而牛鳳嵐也已經利用這個機會換了一條裙子,只不過是條長裙而已,看來牛鳳嵐也是那種超傳統的女人,跟時下那些喜歡露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聶濤將剩菜全部放進了冰櫃之中,洗好了所有的碗筷,這才從自己的身上掏出鍼灸用的工具,開始幫牛鳳嵐鍼灸,可能由於剛纔在衛生間的時候,領教過聶濤的無恥,聶濤幫牛鳳嵐鍼灸的時候,她的防範措施做得相當到位,除了右腿之外,聶濤根本就不能看到其他的地方,在這樣的情況下,聶濤也只能凝聚所有的精神,專心致志的幫牛鳳嵐鍼灸。
這是聶濤第一次給別人鍼灸,而且還要刺骨,他的每一個動作與步驟,都不敢有任何的鬆懈,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整個鍼灸的過程下來,用了聶濤近兩個小時,整個過程,聶濤所表現出來的專注,令牛鳳嵐的心中生起了無比複雜的情緒,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聶濤這小子了。
沒有辦法,聶濤已經在牛鳳嵐的心裡留下一個好色的印象,而且還是超級好色的那種,可是此時的聶濤所表現出來的專注,又讓牛鳳嵐無法將聶濤與好色掛鉤,現在聶濤在牛鳳嵐的心目中,已經是一個超級神秘的存在,也是一個看不透的存在,牛鳳凰已經對她的這個乾弟弟,充滿了無盡的好奇心。
聶濤對牛鳳嵐的鍼灸進入到尾聲,當他將最後一根銀針從牛鳳嵐的大腿中給拔出來之後,這才大大地吐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姐,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舒服了一些呢?”聶濤皺着眉頭,輕輕地問道。
聽到聶濤這麼問,牛鳳嵐立馬就點了點頭:“嗯嗯,確實感覺舒服了很多,我能分明地感覺到被你鍼灸的地方,有股暖暖的熱流涌動,這股熱流活動在我受傷的周圍,使我受傷的地方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弟弟,真沒有想到,你的鍼灸水平居然達到這麼高的地步。曾經我聽子風她們說過,這種鍼灸是最難的一種鍼灸,就算是一個鍼灸高手幫我鍼灸,那個鍼灸醫生都必須要先進行自我試針,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依舊有着非常大的風險,可是你給我鍼灸的過程中,除了微痛的感覺之後,我卻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姐,既然子風說過在鍼灸的過程中,你會擔當很大的風險,難道你就不怕我有什麼過失,把你的傷變得更加嚴重嗎?”聶濤微笑着問道。
牛鳳嵐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你平常給我一種不正經的感覺,可是我卻是非常的清楚,你絕對不會拿我的身體開玩笑,也正是因爲我有這樣的瞭解,我也對你有着絕對的信心。弟弟,你對我的鍼灸,能達到這樣的水平,估計這也是你對自己試針的結果吧!”
聶濤不是一個笨蛋,也沒有施恩不圖報的覺悟,面對牛鳳嵐這樣的問題,他立馬就笑着說道:“當然了。自從你住院那天開始,你在接受治療的同時,我也在用自己的大腿進行不間斷的試針,現在我對你的鍼灸能達到這樣的水準,也是我連續一個月苦練的結果。我寧願自己多受些罪,也絕不想姐姐經受針骨的痛苦。”聶濤一臉誠摯地說道。
聽到聶濤這樣的說法,牛鳳嵐的臉上立馬就佈滿了感激的神色,雙眼怔怔地看着聶濤:“弟弟,謝謝你,你對我真好。”牛鳳嵐說着這種感激之言的時候,雙眼中都已經有淚花在閃動。
“姐,什麼話呢?你可是爲了我而受的傷。要是你的腿真的廢了,我寧願用自己的腿來換你的腿。”聶濤笑着說道。
“笨蛋,早就跟你說過,我救你只不過是出於自己的職責,就算那天被喪標追殺的不是你,而是別人,我依舊會這麼做。”牛鳳嵐輕輕地說道。
聶濤倒是沒有想到牛鳳嵐有如此高尚的情操,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絲毫不居功,想想自己適才刻意的表現出他對這種鍼灸之術練習的艱辛,他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幾分愧疚:“姐,我纔不管你這麼做是不是出於自己的職責,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在面對喪標的重型槍械之時,十有八九會被他殺。”聶濤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接着說道:“姐,其實就算你不是因爲我而受傷,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治癒你,我絕不會讓你有任何的遺憾,也不想你日後生活在痛苦之中。”
“弟弟,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能認你這個弟弟,我死而無憾。”
“暈,別說死不死的話。”
“嗯嗯,我不說這樣的話了。反正認你這個弟弟,是我一生中最有成就的一件事情。”
此時的牛鳳嵐,已經沒有平日裡鐵腕女警的那種作風,她更像是一個小女人,聶濤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對她的感情又深了幾分,微微一笑,說道:“姐,不防告訴你實話,曾經我都想過,要是你的腿真的就這麼被廢了,我一定會照顧你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