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與崔正林在黃昏浴室三號桑拿房談了近三個多小時,對後面的行動作了周密的部屬,他們這才離開,聶濤爲了躲避東風社的追殺,卻也沒有再回藍海公寓,而是直接打的趕到了陳思雅所居住的村莊,在村裡租了間房子住了下來,焦急地等待着崔正林的消息。
在這樣的情況下,聶濤只不過是一個光桿司令,沒有任何的實力可言,他確實只能依靠崔正林去做這件事情,即使崔正林真的靠不住,他也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因爲除了崔正林之外,聶濤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而且由於崔正林還是天鷹社的現任的坐館,也只有他有能力來做這件事情。
不過聶濤卻也很清楚,崔正林的可靠程度在七成以上,只要他按照他們所商議的部屬去做,那個與杜振榮暗通的內鬼必定會露出狐狸尾巴,甚至有可能會查出擊殺任天行的幕後兇手。
時間在這種焦急的等待中緩緩過去,眨眼之間,便已經到元宵之夜,聶濤在崔正林的提前安排之下,潛入到了天鷹社坐館選舉的地方,暗藏其中。
一輪皓月高懸夜空,天鷹社的總壇之內,坐着二十幾名天鷹社成員,他們都無心賞月,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掛懷着今天晚上的選舉。
時間緩緩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八點鐘,天鷹社五年一度的坐館選舉正式開始。
“各位,天鷹社是任天行任爺在二十年前創立,如今已經走過二十年風雨,由當初的數人發展到現在的數百人,成長爲南州市兩大社團之一,任爺爲我們天鷹社的發展立下了不可抹滅的汗馬功勞。十五年前,天鷹社的名號正式成立,而且也制定了五年重新選舉坐館的制度,任爺當之無愧地成爲了第一任坐館,而且在第二任選舉之時又被選舉成了坐館,只不過第二任坐館才坐了三年時間,任爺卻是被抓進了牢裡,後由崔正林先生代任坐館兩年時間,兩年期滿,第三任坐館選舉之時,崔正林先生成爲了我們天鷹社的第三任坐館。時光荏苒,眨眼間又是五年時間過去,天鷹社的發展,在任爺與崔正林先生的共同努力之下,再上一個新的臺階,可是最值得我們敬重的任爺卻是被人害死,撕手西去,現在是我們第四任坐館選舉之日,請所有的兄弟都爲我們最敬重的任爺上香,上香完畢,正式開始我們天鷹社第四任坐館的選舉。”
住持這次儀式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他的聲音十分的低沉,蒼桑的聲音飽含感情,他的話音落地,崔正林當先而出,上前給任天行上香,然後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上去。
給任天行上香的時間持續了沒多長時間,所有上香的人這才一臉凝重地回到了原位坐好。
“按照天鷹社當初立下的規矩,二十年後,當初跟任爺一起創立天鷹社的首腦人物,將會榮升爲天鷹社的爺叔,如今二十年之期已滿,崔正林先生,候相東先生,伊冬臨先生榮升爲天鷹社第一代爺叔,從今往後,天鷹社除任爺之後,便會多出崔爺、侯爺、伊爺三位爺叔,成爲我們天鷹社輩份最高,身份最長的人物,我們天鷹社所有的人都必須尊重三位爺叔,新任坐館在決定很多重大事情的時候,必須要得到三位爺叔的允許,就算不能得到他們三人的一致同意,也必須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方能實施。現在我們就開始坐館的選舉,按照慣例,這次的預備人選依舊是四人,在你們每人的面前,都有一張選舉傳用的字條,現在我將說出參與選舉的四人名單,你們可以將自己心中滿意的人選,寫在你們面前的專用選舉紙上,最後由得票最多出任第四任天鷹社坐館之位。如果票數最多的會同時有兩位候選人擁有一樣的票數,最終的決定權將會在任爺夫人莫蘭女士的手中,由她來決定誰出任坐館之位。”
聶濤聽到這裡,心中立馬就明白伊冬臨爲何會給藍蘭送上鑽石項鍊,只不過如今伊冬臨已經沒有了參與選舉天鷹社坐館的資格,他送鑽石項鍊給莫蘭有又什麼用呢?
難道他的懷疑真的出錯了?
聶濤躲在暗處,繼續觀察着場中的變化。
“這次坐館候選人分別是李江、王大海、方清雄、秦風。現在有請四位坐館候選人上臺。”坐館選舉主持人在喊着這些人的名字之時,已經在他面前的黑板上寫下四人的名字,當他的話音落地,從下面的人羣之中,走出了三人到臺上,還有一人沒有出現。
主持人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坐館候選人秦風,還沒有來嗎?”
眼見無人應答,主持人立馬沉聲說道:“坐館選舉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也是不容踐踏的事情,身爲坐館選舉人,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有任何的耽擱,如不能及時參加,一律取消資格。如果自認爲有能力出任坐館之位的人,也可毛遂自薦,只要三大爺叔點頭,便能成爲天鷹社坐館候選人。如果沒有人毛遂自薦,以三大爺叔推薦之人爲準。”
主持人話音落地,下面的二十來人,並沒有任何人毛遂自薦。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緩緩流逝,良久之後,伊冬臨直接站了起來:“我要毛遂自薦,參與這次的坐館選舉。”
伊冬臨的話音落地,下面的人立馬就竊竊私語了起來。
“伊爺,你已經榮升爲天鷹社爺叔,這不大合適吧?”主持人有些爲難地說道。
“天鷹社的坐館之位,是以能者居之爲首要條件,而且並沒有明文的規定坐館之位爺叔不能參加,現在我自薦想要參與坐館的選舉,並沒有不合規矩的地方,又有什麼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