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阿力……”萬山紅雀躍着,一路奔上城頭,卻只看到獨酌的烏衣國士和怒形於色的火蓮王,哪裡有田力的影子,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環顧四周,怯怯的說道:“媽,你怎麼在這兒?爸,田……田力呢?”
“問你爸。”火蓮王用腳踢開椅子,坐了下來,眼神如刀,似乎要在烏衣國士的臉上挖一個大洞。
“走了。”烏衣國士招招手,將萬山紅叫到跟前。萬山紅耷拉着眼睛,撅着嘴。“爲什麼?”
“我讓他去救小云。”烏衣國士拉着萬山紅的手。“讓她來給你做伴讀,幫你出謀劃策,好不好?”
“好啊,好啊。”萬山紅點了兩下頭,隨即又意識到火蓮王在一旁,連忙又假笑道:“媽,你說好不好?”
“哼!”火蓮王哼了一聲:“如果姚夢雲願意來火蓮國,我立刻封她做花相,只怕她不肯來。老東西,你別在女兒面前裝,說實話,爲什麼要放田力走?你明明知道北宮雁、夏月菲都是因爲他纔有今天的戰力,顧漫漫的親衛營更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大戰在即,我需要他幫我和紅兒訓練甲士,你卻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送他走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要他去救小云。”烏衣國士站了起來,甩甩袖子,漫不經心的看了火蓮王一眼。“人呢,我已經放了,你要殺要剮,隨便。”他揹着手,走了兩步,又停住了。“下次你想借刀殺人之前先考慮清楚,如果小云出了什麼意外,你覺得我還會幫你嗎?”
說着,他下了城樓,揚長而去。
火蓮王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指甲扼進了掌心,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頭扭向一邊。萬山紅眨着眼睛,湊到一旁。“媽,你……要殺小云姐?”
“沒有,是你爸太敏感了。”火蓮王沒好氣的說道,過了片刻,又低聲嘟囔了一句:“他知道姚夢雲被花帝軟禁的事了,怪我瞞着他。”
“他還不知道?”
“我……我忘了跟他講。”火蓮王有點心虛,把目光轉向別外。
遠處的大營映入她的眼簾,黯淡如風中搖曳的燭火。火蓮王的眼神慢慢又變得兇狠起來,眼角抽了抽,思索片刻,轉身走到城牆的另一邊,伏在城牆上,大聲叫道:“喂,田力不在顧漫漫的營裡?”
烏衣國士停住腳步,揚揚手。“愛信不信。”
“我信你。”火蓮王得意地笑了起來。“既然他不在顧漫漫的營裡,那我就放心了,就算把顧漫漫的大營燒成白地,也不會傷了他一根毫毛,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烏衣國士猛地停住腳步,轉過頭,看着城頭火光下火蓮王明滅不定的臉。“我說,你又想幹什麼,連戰一天一夜,將士們都需要休息,不宜再戰。”
“我們是累了,可不是所有人都累了。”火蓮王冷笑一聲:“那些蠻子在船上休息了一天,讓他們打一仗,沒什麼問題吧?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請他們來,可不是請他們看戲的。我說,你不會再替夏家求情吧?夏月菲殺了麗兒,這個仇我還沒報呢。”
烏衣國士啞口無言,沉思半晌,一聲嘆惜。
“綜合我聽來的傳言和看過的典籍,天元丹是一種火性的丹藥,對於修行有沒有好處暫且不說,但對療傷卻有奇效。不過,因爲它是火性的,所以並不太適合女子。萬一情況緊急,不得不用,也要控制用量,以免適得其反。當然了,對男子來說也不是一點危險也沒有,只不過我相信你能剋制住自己。”
田力低下頭,看着堅挺的分身。“你說的危險,就是這個?”
“沒錯。”
“你怎麼知道我能剋制得住?我現在就是剋制不住,所以纔來找你的。”
北宮雁雙手環抱在胸前,笑盈盈地說道:“行了,你如果連這點意志力都沒有,早就死了,哪裡還有時間在這兒貧嘴。我聽夏國士說過,當初爲了不影響她入霸,你可是很能忍的。”
田力咧咧嘴。“可是我現在意志力變弱了呢。”
北宮雁垂下眼皮。“夏國士睡着了吧?”
“什麼?”田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她睡得香嗎?”北宮雁擡起頭,嘴角帶着一絲神秘的笑容。“她的傷明天就能好。這當然離不開天元丹的功效,卻也和她自己的境界有關。換了境界差一些的人,不僅不能從天元丹受益,反而可能陰元損耗過大,境界全毀,甚至可能送命。”
田力嚇了一跳。“這麼危險?”
“是的,因爲你的境界本來就高,有了天元丹,你現在就是一付虎狼猛藥,沒有護花訣四重的實力,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夏國士半個月前剛剛進入護花訣四重,只是她自己還沒意識到。要不然的話,今天也輪不到顧漫漫一枝獨秀。”
田力明白了,斜睨着北宮雁,壞笑道:“你呢?”
“我不能和她比,我剛剛入霸,充其量也只是護花訣三重中期。”北宮雁眼波流轉,多了一抹說不出的嫵媚風情。“姐夫,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田力扼腕嘆惜。“全是套路啊。你們這些人……”他指指北宮雁。“一個比一個心眼多,盡欺負老實人。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整個大營都睡着了,就我一個人睡不着。你說怎麼辦吧?”
“我能有什麼辦法?”北宮雁起身送客,眼中卻帶着狡黠。“乖,就當是修行了啊。去吧,去吧。”一邊說着,一邊將田力往外推。田力賴着不走。“親一下,親一下就走。”
北宮雁面赤如火,跺足道:“你怎麼這麼煩人?”
“是你害我在先,我不忍心害你,親一下算補償也不行?”
“你……”北宮雁嗔怒不已,惡狠狠地瞪着田力。見她防線鬆動,田力連忙趁熱打鐵,嬉皮笑臉的說道:“親一下就行,說話算話,絕不賴皮。”
“真是拿你沒辦法,幾個孩子的人了,還這麼賴皮。”北宮雁無奈,雙手摁住田力的雙手不讓他亂動,踮起腳尖,湊到田力面前,撅起嘴脣,在他脣上親親一吻。雙脣接觸的那一瞬間,她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長而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拂過田力的臉龐,癢癢的,如吹面不寒的楊柳風。
田力不由自主的手腕一動,掙脫了北宮雁的手,將她摟入懷中,舌尖挑開她微涼的嘴脣,趁虛而入。
北宮雁“嚶嚀”一聲,身體一緊,隨即又慢慢的軟了下來,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住了田力的脖子,櫻脣微張,丁香微吐,任君採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