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菲不太明白。δ┡.ㄟm
田力也不說話,拉上夏月菲,騎着馬,沿着城牆走了一圈。
兩位國士同行,身後還跟着十位英姿勃勃的小騎士,立刻激起了不少騎士甲士的圍觀,沖淡了不少城下火蓮騎士炫耀帶來的壓力。
回到原點,田力考問身邊的小騎士們。“你們多少面桃花戰旗?”
夏月華咬着指頭想了想。“三面。”
“是嗎?”田力含笑問道。
“不對,是四面。”另一個叫劉曉鋒的小男孩怯生生的說道。
夏月華豎起了眉毛。“三面!”
劉曉鋒縮縮脖子,不敢再說了。田力掃視一週,見那些小騎士大多對夏月華有幾分懼意。這也難怪,在這羣孩子裡面,夏月菲的年紀偏大,又有姐姐夏月菲撐腰,儼然是這羣孩子的大姐大,的確沒人敢和她正面對抗。
“好,就算是三面。那戰死的桃花騎士應該有多少?”
夏月華很得意,挺起胸脯。“一面戰旗是一百騎,三面戰旗被奪,估計有三個百人隊戰沒,再加上一些受損,但沒有全隊戰死的可能,應該是四五百騎左右,最多不過七百騎。”
“嗯,推算得很有道理。我們取個平均數,就算陣亡六百騎,那佔呂將軍總兵力的多少?”
“一成二。”
“那呂將軍還有再戰之力嗎?”
“有。”夏月華忽然明白了。“這點損失對呂將軍來說不值一提,而且呂將軍是老將,經驗豐富,一定能士大陣的優劣。下一次再戰,說不定就能反敗爲勝。姐夫,我說得對不對?”
“你們說她說得對不對?”田力轉向那羣孩子。
“太對了,月華姐姐說得太對了。”劉曉鋒第一個大聲響應,顯然是要借這個機會彌補一下剛纔和夏月華意見不一致的過錯。
其他的小騎士也異口同聲的響應。夏月華得意洋洋,笑得一臉陽光。“姐夫,有獎勵不?”
“不急。你現在再去,究竟有幾分桃花戰旗。”
“好。”夏月菲翻身躍上戰馬,又叫上另一個小姑娘,沿着城牆奔馳而去。田力將劉曉鋒叫了過來。“你剛纔嗎,究竟是幾面桃花戰旗?”
劉曉鋒漲紅了臉。“我……”
田力沉聲道:“你要想成爲一個真正的騎士,就要有自信,還有要堅持自己意見的勇氣。否則的話,你怎麼可能有真正的成就?”
劉曉鋒舔了舔嘴脣,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師傅,我,是四面戰旗,有一面太破了,只剩下一半,卷在槍上,太清楚。”
田力轉向其他孩子。“你們呢,有人嗎?”
孩子們互相有兩個孩子點了點頭,表示支持劉曉鋒的意見。田力見了,摸摸劉曉鋒的頭,卻沒說話。他雖然極力培養這些小騎士的平等意識,但男孩們明顯不夠自信,劉曉鋒算是有點勇氣的,至少還敢表達自己的意見,其他孩子連說都不敢說。
要想男女平等,任重而道長啊。
過了半個小時,夏月華回來了,眼珠滴溜溜的轉,她先瞟了一眼夏月菲。夏月菲衝着連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謊。夏月華眨了眨眼睛,立刻擺出一副很謙虛的樣子,走到劉曉鋒的面前,緊緊地握着他的手。
“曉鋒,你是對的,的確是四面戰旗。”
劉曉鋒嚇了一跳,掙了兩下沒掙脫,只好陪着夏月華假笑。夏月華又一本正經地對田力說道:“姐夫,剛纔的確是我,曉鋒說的纔是對的,我希望你能將給我的獎勵分一半給曉鋒,以示公正。”
田力哭笑不得。“我答應給你獎勵了嗎?”
夏月華頓時叫了起來。“兄弟姐妹們,你們說說士剛纔說我分析得有道理,又說曉鋒說得對,的確是四面戰旗,他卻不給我們獎勵,我們能答應嗎?”
其他九名小騎士互相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能!”
田力一時無語。這夏月華的威信果然很強啊,簡直是一呼百應。這樣下去,我這護花國士遲要被架空啊。他夏月菲,夏月菲忍着笑,將身子轉了過去。
“行,沒問題,讓你姐安排吧。”田力慷慨地點點頭。
夏月菲瞪了田力一眼。“你不怕我假公濟私?”
“有什麼公與私?護花堂是我的,也是你的,遲早是她的。”田力伸手掐了掐夏月華的臉,假笑道:“是不是,夏月華小國士?”
夏月華捂着嘴,得意地笑了起來。
田力隨即命令十位小騎士分頭行動,將夏月華的分析傳播開去,特別是城上的將士,先穩定軍心。以小騎士的名義布,一來留下餘地,一旦現有誤還可以糾正,二來也是激勵這些孩子主動觀察,積極思考,培養她們的自主意識。姚夢雲只想將護花堂花衛的後備力量,他卻希望將護花堂變成一個學堂,培養出更多的將領,而不僅僅是騎士。
果然,聽了夏月華等人的分析,城上的騎士和甲士也都明白過來,知道呂名世可能小受挫折,卻未傷及根本。況且這是火蓮騎士單方面的展示,說不定呂名世還佔了上風呢,只是萬山麗不會將火蓮騎士受損的情況說出來而已。
穩定了軍心,田力趕到花廳,將情況通報給姚夢雲。呂玲也在座,聽說呂名世可能損失了四五百位騎士,她憂心忡忡。姚夢雲卻沉得住氣,安慰呂玲道:“放心吧,這只是呂將軍一時不適應這種戰法而已,以她的經驗,她肯定能找到反敗爲勝的機會。”
呂玲苦笑,欲言又止。有些話,她不好對姚夢雲說,但她自己清楚。聽了田力的描述,她就知道那些戰旗是姜海濤的部下。如果姜海濤出戰都受了這麼大的損失,那呂名世的選擇就非常有限。除非出現意外,取勝的機會非常渺茫,而戰敗的可能性則非常大。
一旦戰敗,對呂家來說無疑是個重大挫折。
姚夢雲將呂玲的神情中,也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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