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有特殊的捉姦技巧

胡亥站在石堆上,手指輕柔的從白鷹脊背上撫過,同時看着迎面而來的榮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高聲宣佈:“十五是我的!”

榮祿一聽這話,心中怒火更勝,憤憤然的推開擋住他的內侍,手腳並用的努力向石堆上攀爬,同時不高興的說:“憑什麼說是你的!是我的!我先發現的!我照顧它好久了!”

幾句話的功夫,榮祿已經爬上對胡亥來說太高的石堆,垂眸惡狠狠的瞪着胡亥,兩人的身高差讓他的姿勢看起來很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這讓之前一直憋着一股火的榮祿面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他冷哼一聲,指着胡亥肩膀上溫馴親密的白鷹快速說:“把它還給我。”

胡亥眨了眨眼睛,扭着矮小的身子張開雙臂虛環在白鷹翅膀外,毫不示弱的高聲迴應:“十五跟我親近,他是我的,纔不給你!”

“竊賊,你把它還給我!”榮祿被胡亥氣得滿臉通紅,可憋了半天說來說去也只會“竊賊”兩個字,顯然不是個擅長吵嘴的孩子。

胡亥踩在石堆上,雖然站得不高卻藉着有利地勢發現一隊黑衣甲士簇擁着嬴政往這個方向來了。

他抿了抿嘴脣,睜大眼睛王后退了半步,霎時顯出委屈退讓的姿勢,口中卻執拗的說:“我絕對不會把十五給你的,你別想搶走他。”

榮祿雖然比胡亥大得多,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平日和兄弟們相處愉快,並不曾用過心眼陰謀暗害他人,此時自然而然的被胡亥的動作和口中的話誘導了。

他跟着往胡亥的方向逼近一步,伸手往白鷹的方向抱去,口中不高興的喊了起來:“我先發現它的,就算和你搶又怎麼樣?你這竊賊,你把它還給我!”

“胡亥,榮祿,你們在吵什麼?!快下來。”孩童清亮的聲音已經將嬴政吸引到亂石堆處,他皺眉看着榮祿將幼子逼到石堆最外端,軟嫩的身體幾乎快要掉下來的姿勢,心中不滿。

胡亥聽到嬴政的聲音立刻露出笑臉,張開手臂直接從石堆上跳了下來,往他懷中撲去。

嬴政哪會讓胡亥直接摔在地上,長臂一展,將軟綿綿的幼子抓在手中往懷中帶,等胡亥抱着自己脖頸用小腦袋磨蹭個不停的時候,完全不用力氣的在他屁股上拍了幾下,低聲訓斥:“又胡鬧是不是?”

胡亥擡起頭給了嬴政一個無辜的眼神,然後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趕忙對着天空招招手,笑眯眯的說:“阿爹,你快看,這是我今天救下來的小鳥,他可好看了!”

嬴政早已注意到引得兩個兒子爭吵的白鷹,順着胡亥手臂指出的方向看去,卻分外詫異的發現這隻白鷹一直在胡亥身旁輕輕揮舞着翅膀,完全沒有因爲自己帶了一羣護衛而做出防備的姿態,似乎通過胡亥和他親密動作判斷出自身處境是安全的。

鷹隼這樣聰明卻有強烈防備心的動物怎麼會對胡亥表現的如此馴服?

哪怕看着是剛剛成年的鷹隼也太古怪了。

嬴政的視線又落回胡亥圓滾滾的身上,想起趙高說過的“一道金光自胡亥公子體內沖天而出”。

他心中一動,但對上幼子充滿興奮之情的單純眼神,最終只是伸手摸了摸胡亥頭頂,溫和道:“純白的鷹隼很少見,確實是漂亮的小傢伙。”

“阿爹,我叫他十五,是不是個好名字?”胡亥挺起胸脯,得意的神色讓他漂亮的小臉更顯明豔討喜。

嬴政古怪的笑了笑,伸手將胡亥往天空比劃的兩隻小胖手抓在掌心,低笑着調侃:“十五?呦,這不是你前幾天數不過去的數字麼。”

胡亥瞬間面色爆紅,不高興的嘟着嘴,大聲說:“阿爹壞心眼!我、我想早點數明白日子,大哥就能回來了……”

幼童說着垂下頭,小腦袋往嬴政頸窩一拱一拱的,手臂緊緊抱着他脖頸顯得情緒十分低落。

嬴政聽到胡亥用可憐巴巴的聲音說:“十五的月亮總是圓的,月亮都圓了,大哥爲什麼還不回來,大哥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原來是人月兩團圓嗎?

嬴政沒想到當初不足一歲的幼子竟然還記得照顧過他的扶蘇,心中不由得升起感慨,疼愛的在胡亥背上輕輕拍着,輕聲安慰了一句:“寡人說過,等你長到寡人大腿那麼高,你大哥就回來了,彆着急。”

胡亥在嬴政懷裡扭了扭,然後悶悶的“嗯”了一聲,低聲撒嬌道:“阿爹腿太長了,我什麼時候能長到阿爹大腿那麼高,矮一點讓大哥好不好?”

“哈哈哈,小機靈鬼!”嬴政在他屁股上拍打幾下,就將胡亥放到地面上,伸手戳了一把他圓潤的臉蛋,微笑着說,“帶着十五去玩吧,趙高,你去教教胡亥怎麼照顧十五。”

胡亥立刻被嬴政引走了注意力,蹦蹦跳跳的抓住趙高的手掌,跟着他往宮中去,遠遠的還能聽到趙高低柔的解釋:“胡亥公子,這可不是吃蟲子的小鳥,鷹隼是吃鮮肉的猛禽,等他長大了更爲風,張開翅膀那麼大呢……”

嬴政聽着飄散在空中的對話聲,嘴角勾起淺淺的弧線,垂首看向神色不安的榮祿卻收起臉上的笑容,低聲道:“你剛剛將胡亥擠到石堆邊沿,這很危險,他才那麼小。”

嬴政身爲一國之君,平日忙於國事,就算重視兒女的教育卻沒什麼時間關心他們,見到兒子的時候十有八九都是一口氣考校得他們面色如土,隨後訓斥一番。

天長日久的,這羣兒女見到嬴政的時候,早就變得像是被老鷹抓住的鵪鶉,一個個身心顫抖。

此時,榮祿就這麼倒黴的撞在嬴政面前。

他仰頭看向多日未曾見過的父王,微微縮着脖頸,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可心裡卻忍不住想起嬴政之前對跟自己作對的幼弟那副溫情脈脈的模樣。

榮祿心中有幾分豔羨、有幾分憤怒、更有幾分委屈,聽到嬴政帶着責備意思的話,忍不住垂下頭,用力捏緊拳頭。

榮祿只是個孩子,還沒學會朝堂老臣遮掩想法的本領,身上的反應根本沒辦法逃過嬴政關注。

嬴政將一切收入眼中,忍不住皺緊眉頭,沉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回去好好反省。”

語畢,嬴政不再看榮祿一眼,對站在一邊似乎都有些緊張無措的另三個孩子招招手,放輕聲音說:“這些日子在章臺宮住的舒服嗎?”

三人之中,高最膽大也最機靈,聽出父王沒將他們看成和榮祿一同欺負幼弟,大着膽子趕忙開口:“父王,章臺宮中滿是綠樹和湖水,十分涼爽,我們睡得都很好,就是……常常被蚊蟲叮咬。”

除了對扶蘇要求嚴格,嬴政對底下這些小兒子們還算寬容,聽了高的話饒有興致的詢問:“沒去找御醫取些驅蟲的草藥塗抹嗎?你們幾個是不是都被咬的有些嚴重?”

嬴政話一出口,立即發現高臉上的笑容變得激動了不少,他飛快的說:“不嚴重,御醫第二日就將驅蟲的草藥派人送來了,只要睡前在宮中點燃一整夜都沒有蚊蟲,而且他還送來了藥膏,塗上之後傷口涼涼,一點都不疼也不癢了。”

“這就好,你們在章臺宮不要懈怠,每日只顧着玩耍。”嬴政習慣性的隨後說道。

之前還因爲父王難得和顏悅色而興奮的高卻一下子卡住聲音,他覺得父王話中意有所指,頓了頓之後不知道如何迴應,不由得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反而是之前站在一旁沉默的將閭此時忽然擡頭看向嬴政,開口道:“父王,榮祿最招蚊蟲叮咬,燃了草藥之後,身上也還是被叮了許多大包。他前幾日夜裡睡不着纔出來走走,這才發現這塊石堆圍出的洞穴裡面有一隻受傷的白鷹。白鷹是在榮祿的照料下恢復健康的,他不是欺負胡亥,您別生氣。”

嬴政沒想到一隻小小的鷹隼身上還牽扯出這麼多事情,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孩子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嬴政仍舊認爲年近十歲的榮祿不該對剛滿兩歲的胡亥表現得咄咄逼人,甚至將幼童擠到石塊邊上那麼危險的地方——欺負鼻子年紀小的孩子算什麼本事。

因此,聽到將閭替榮祿辯解,嬴政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平淡的說:“寡人知道了,榮祿若是喜歡白鷹,寡人派人送一隻到你院中,別和胡亥搶了。”

站在幾步外的榮祿聽到將閭替自己辯解原本心中期待,以爲能夠得回悉心照料多日的白鷹,沒想到最終卻仍舊得到了一句近乎責備的話,他忍不住鬱鬱寡歡的垂下頭不言不語,將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也沉默了下來,而略有些膽小的陽澄更是從一開始就用視線盯着自己腳尖,完全不出聲。

四個孩子的反應將氣氛變得沉默又古怪,嬴政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之後,再勉勵幾句便擡腳而去。

他心想:扶蘇對寡人一向有話就說,哪怕許多話說出口就是對寡人的頂撞,胡亥對寡人也很親近,可見寡人對待孩子的態度並沒有問題。爲何偏偏剩下那麼多孩子就顯得如此不討人喜歡呢?

嬴政很快將其中猜疑拋之腦後,一回書房,他立刻高高挑起眉毛——書房多出了一個精美的鳥架,而空中幾根鳥毛輕飄飄的晃悠着。

“胡亥弄得?”嬴政眯着眼睛低聲詢問。

趙高跪在他腳下瑟瑟發抖,強自鎮定的說:“胡亥公子說他晚上不能陪着大王,長公子也沒回來,怕大王夜裡黑了害怕,所以……大王贖罪啊!”

一擡頭對上嬴政的笑臉,趙高霎時慘白了臉高聲求饒。

嬴政卻笑着搖了搖頭,無奈而縱容的說:“這小混賬,也不怕白鷹野性難馴,在寡人書房亂鬧騰!惹惱了寡人,寡人將它做烤鳥。”

話雖如此,嬴政看着在鳥架上舒展着翅膀,偶爾啄咦啄羽毛的漂亮白鷹還是心情愉悅。

但他完全沒想到,白鷹看着他滿足的神色,心想:真是可憐的傻爸爸,一點沒看出來胡亥把我放在這裡,是爲了找理由每天都出現在你面前刷存在感麼?

嬴政沒想到胡亥要做的不止這一點點。

胡亥當然清楚自己“年幼”好壞各半,好處自然是能夠令人放鬆心防,連嬴政在他面前說話辦事都無所顧忌,認爲幼童不懂得其中關鍵,頻頻與重臣商討國事,讓胡亥聽去了許多重要的決定;壞處則是胡亥沒辦法找到合適的理由四處與人交往,瞭解宮廷之中複雜的人際關係。

現在,仗着自己能說清楚話,也能自如的在宮中任何地點出入,胡亥立刻藉着0815變成白鷹而得罪了幾名兄長的機會,走進嬴政龐大的子女軍團之中。

“榮祿哥哥,對不起,我剛從父王口中聽說你照顧十五多日,他纔沒死的。”胡亥擰着衣角站在榮祿四人比鄰的院外,神色羞愧而,小心翼翼的站在緊閉的門外說。

院門中傳來“哼”的一聲,隨即,少年不滿的聲音穿透了院門:“滾開,我不想看到你!別再來了!”

胡亥似乎被誇張的喊聲嚇到了,向後倒退半步,腳下一滑險些滾下臺階。

他勉強穩住身體,回過頭茫然無措的看向跟隨而來的趙高,小聲詢問:“榮祿哥哥好像還是很生氣,我該怎麼辦啊?”

嬴政雖然不把幾個兒子之間的小矛盾當一回事兒,可說到底那都是他的兒子,嬴政還是盼着胡亥跟除了扶蘇之外的兄長能夠好好相處的,因此,一聽說胡亥想對榮祿致歉,他直接讓趙高提着準備好的另外一隻白鷹跟隨胡亥上門賠罪。

“胡亥公子彆着急,榮祿公子年紀……呃、也不大,也許還沒氣消,您再多來幾日,他就明白您的誠心了。”趙高臉上掛着親近的笑容,出口的話似乎十分關心胡亥,提出的也是個好辦法。

胡亥臉上露出懵懂的神色,但仍舊按照趙高所說的點點頭,重新走回院門口,奶聲奶氣的高喊:“榮祿哥哥,我明天還來找你玩!”

隨即,胡亥帶着環繞自己低空飛翔的十五,沒什麼留戀的轉身就走。

趙高回頭看着緊閉的院門嘲諷的笑了笑,對提着訓練好的白鷹鳥籠的內侍一招手,帶着他亦步亦趨的跟在胡亥身後,輕聲說:“胡亥公子不要難過,您在榮祿公子這受的委屈,大王都會知道的。”

胡亥停下腳步,眨眨眼,神色更顯茫然,有點呆愣而好奇的詢問:“我沒覺得委屈啊。呃,難道我受委屈了麼?”

他苦惱的蹙起眉頭,心中卻對着緊跟在身邊的白鷹說:看到了嗎?胡亥纔多大,趙高現在就開始挑撥他和兄長之間的感情了。

鷹隼發出一聲歡快的長鳴,落在胡亥肩頭,用尖銳的喙蹭了蹭他臉頰,不客氣的回話:要不怎麼說趙高是陰謀家。事情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地道,誠心道歉幾日根本是應有的本分,趙高偏要藉此機會攛掇你踩榮祿公子一腳,把始皇帝的兒子們都襯托的心胸狹窄。

胡亥像是被白鷹的親近討好了,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跟着撲騰着翅膀的白鷹向前奔跑,心裡卻繼續和十五交談:“胡亥要是人緣好了,怎麼會依靠一個內侍,聽他的話。我覺得趙高也是個‘深謀遠慮’、‘敢想敢做’的人。”

“……我聽出來了,你在嘲諷他。”十五乾巴巴的說,然後有點興奮的表示,“咱們接下‘調和始皇帝和親生子女之間的關係’的任務要是能成功了,你馬上就能補回之前買保命藥消耗的積分,還能多賺一點。到時候就可以給你換強身健體的催長藥了。”

胡亥看了看自己圓滾滾的五短身材,神色老成的嘆了一口氣:“我也賣萌夠了。咱們努力吧,明天繼續來。”

胡亥回到嬴政身邊,便往他身邊一窩,自顧自安靜的玩耍起來,一點也不吵鬧。

嬴政見胡亥臉上沒有失落的神色,摸了摸他細軟的頭髮,輕聲詢問:“榮祿接受你的歉意了?”

胡亥擡頭一笑,主動而親暱坐到嬴政懷中,迎着嬴政的手掌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興致勃勃的說:“榮祿哥哥似乎和高哥哥、將閭哥哥還有陽澄哥哥住在一起,就像我和大哥原來一起住一樣。他們的關係一定很好!”

胡亥掠過致歉的事情不提,嬴政自然而然的以爲榮祿原諒了胡亥的無心之失,但聽到他說的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略一思索,用胡亥能聽懂的話說:“他們四個的母親都是同一國送來的美人,相互之間生活習慣相似,寡人便讓她們居住在一起,平日也好一起懷念家鄉,省得孤單。”

胡亥歪着頭想了想,然後說:“鄭姬和阿孃一定很孤獨,她們都是自己住的。唔,不對。院子裡很多很多姐姐陪着她們,她們應該不會寂寞。”

嬴政聞言微微一愣,回憶片刻後,發現自己似乎許久沒去探望過鄭姬了,心中打定了注意今晚讓鄭姬侍寢,以便撫慰她兒子不在身邊的孤獨——至於胡姬,無論嬴政還是胡姬本人,都不希望出現在對方面前,若非有討人喜歡的胡亥存在,恐怕嬴政已經忘記胡姬這號人了。

胡亥說完話,轉身去摸十五,似乎完全忘記自己剛剛給了鄭姬一個重新走入嬴政視線的機會。

嬴政卻忍不住看向胡亥,但他發現一人一鳥玩的歡快——十五並未展翅,只用尖銳的爪子在地上蹦蹦跳跳的逗弄着胡亥追着自己。

他看着幼子天真的模樣,嘴角重新掛起笑容,心道:胡亥年紀這麼小,怎麼會故意暗示寡人寵幸哪個女人呢。

待胡亥玩累了睡在自己身邊,趙高到底還是將他和榮祿公子之間的對話“一五一十”的稟報給嬴政。

趙高跪在嬴政腳邊,表情順從的說:“奴婢覺得胡亥公子似乎有點太……”

趙高沒將話說完,只是臉上露出些許替胡亥抱不平的神色,然後磕了一個頭,低聲道:“胡亥公子表示明日還準備繼續去向榮祿公子致歉,直到他接受大王的賞賜。”

此話出口,效力遠超平常。

榮祿連院門都沒給胡亥打開,趙高也沒出聲提醒過榮祿,大王賞賜的白鷹一同而來的消息,榮祿對這些當然一無所知,可話被趙高說出來,怎麼都透着一股榮祿得理不饒人的尖酸味道。

嬴政看着趴在自己膝頭沉睡的幼子,心疼的說:“你再去將白鷹送去,私下告訴胡亥,榮祿已經接受他的歉意好了,不要對胡亥再提榮祿。”

“是,大王。”趙高領命離去。

嬴政順着胡亥幼小的身體輕拍,心想:胡亥心懷寬廣,確實是個好孩子,可惜早有扶蘇了。

嬴政在章臺宮想起了優秀的長子便拿起國尉府呈遞上來的戰報仔細閱讀,他視線凝注,隨即臉上的表情變成了快慰的笑容。

在嬴政享受着王翦不遺餘力對長子誇讚的同時,果然起事被反水的公子嘉憤恨的怒瞪族叔,高聲喝問:“春平君,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無恥小人,先與太后私通,後爲虎作倀,當了郭開的幫手來害我!”

春平君面色尷尬而難堪,趕忙上前捂住公子嘉的嘴巴,低聲懇求:“公子也請爲我想一想,你和大王都是兄長的兒子,無論你們誰坐在王位上都是王室正統血脈,哪怕大王不如你仁德,他說不定也能夠生出有大才的兒子。可老夫和太后私通的事情一旦暴露,老夫就要身敗名裂了啊!老夫護着你多年,你不能推老夫去死!”

“呸!懦夫!無恥小人!”公子嘉即使被緊緊困在柱子上,仍舊對春平君怒目而視,高聲咆哮咒罵。

郭開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幕,享受着多年來欺壓自己的仇敵跌落泥潭的狼狽,直到公子嘉罵到氣喘吁吁,纔對一旁同樣滿目羞愧、垂首不語的年輕男子說:“趙蔥,去吧,去前線殺了李牧,代替他成爲主帥與秦國對戰。”

“爲何要殺武安君?他未曾參與公子嘉起事!”趙蔥猛然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郭開,無法相信他如此喪心病狂。

“哈哈哈,你們竟然詢問老夫爲何要殺了李牧?!你們真以爲李牧和龐煖達成協議一旦公子嘉起事成功,便帶大軍擁護公子嘉的事情,老夫被矇在鼓裡嗎?!老夫現在要斬草除根!”郭開暴怒的高喊,但臉上迅速恢復了原本憨厚溫和的虛僞模樣。

呵呵笑了幾聲後,郭開平靜的說:“老夫給你自己選擇的機會,若是你不去親手殺了李牧,那麼春平君和太后私通的事情……”

趙蔥面色慘白,看着養大自己的叔父春平君,終於咬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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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漫展,懶作者先更新這麼多去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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