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那邊不能阻止漠狼王,那就只有毀掉了通往魔界之路的根本所在。
說白了就是秘境中的煉魂塔。
因爲只有煉魂塔的力量才能真正的打開通向魔界的道路。
舒蘭也知道,王城的圍攻,如果自己都不能決定那就徹底沒了戲。
那樣的話,只能去打煉魂塔的主意了。
小寶看過信,皺着眉頭不語,不知道要怎麼決定纔好。
皇上給他的信上要求靜觀其變,並且隨時等着行動。
等是在等什麼,自然是皇上給他的命令。
可到了舒蘭這邊,卻是要他立即行動的。
而起舒蘭說,最好將影城的百姓疏散了,然後將影城下面也埋上炸藥,如果不行,就將這兩個地方統統炸上天。
舒蘭的把握不大,她詳細的分析了整個局勢,認爲漠狼王一直在魅族來回的折騰,必定有其特殊的原因。
可能魅族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否則一個全被封印石化的部落,進去了幹嘛。
結果他沒有找到進去的路,卻陰差陽錯的找到了神劍。
不管是哪一種,到了最後就算是釜底抽薪好了。
大不了將影城以西,整個沙漠統統炸成飛灰,那樣大陸的其他地方還能安然保存下來。也總比整個世界都跟着生靈塗炭的好。
小寶的猶豫被朵兒看在眼中,朵兒從小寶那裡要來了信件上下看了一遍,眉頭也糾結在一處。
“舒蘭姐說的這種力量,真的如此可怕麼?之前我到是聽說過,漠狼王有這樣的一批人,就算斷了胳膊自己還能長起來,一個人拼着七八個人都不成問題。難不成,他們說的就是這種?”
小寶搖頭:“在我眼中,舒蘭很厲害,不是那種武功很高,是見識和眼光都很厲害,如果連她都很重視很害怕,那就真的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小寶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之前在影城發生的那次偷襲時間,如果不是舒蘭當機立斷,那影城不定成了什麼樣子。
還記得,那會別人都不相信舒蘭,只有姚希,
“我相信你。”姚希就是這樣簡短的話,還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沒錯,自己應該堅定的相信舒蘭,相信就算是姚希,也會相信她的。
因爲,舒蘭與他們而言就是那樣一個當代奇女子。
小寶打定了主意,將自己的想法和朵兒說了。
朵兒連連點頭,也很支持小寶的決定。
就在這時,門外又有人來稟報。
“將軍,一個叫涯的人求見。”
小寶微愣,急忙命人想請。
時間不大,涯從門外走進來。
“你來的剛好,可知道陛下在什麼地方,我剛剛收到了舒蘭的加急信。”
小寶將信拿出來遞給了涯。
涯二話不說打開信件,看過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舒蘭再送這封信的時候,剛好是大婚後,已經被百萬精兵圍困了。
她爲了讓小寶等人引起強烈的重視,將她與漠狼王和逆的一場大戰都詳細的說了。
而這些是外界人所不清楚的。
加上這個時候外界的信息傳送很困難,除非是那些有非常手段的。
幕浪到是知道情況,問題是那個傢伙根本就已經叛變了,更加不會將情況如實的告訴涯。
他也知道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如果不加以阻止會有什麼後果。
可那又怎麼樣,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妹妹清醒過來最重要,爲此就算背叛了整個天下的人又能如何?
因此,幕浪這段時間沒有一點的心理負擔,甚至給涯傳遞了錯誤的信息:“舒蘭新婚愉快,幸福快樂。”
他也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與他而言,能麻醉涯一時是一時,然後再用漠狼王的力量,將舒蘭殺了,就算了了心事。
涯也得到了他的消息,心裡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偏偏自己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來。
如今看到了舒蘭的來信,他終於明白了,不對勁的那個人是幕浪。
再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回想起來,終於明白爲什麼舒蘭每次看到自己都是那麼的怨怒,甚至還很痛苦的樣子。
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幕浪抓回來,好好質問一番。
可現在他的力量盡失,和一個普通人沒啥區別。
就算能和姚希相互轉換,也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小寶,按照舒蘭說的做,我會和姚希說清楚的。我和你一起走,我去王城那邊看看!”
小寶點頭,有涯在,將來姚希怪罪下來,也有人給他說話了。
當下和朵兒說一聲,連夜點兵朝着影城出發。
於此同時,另外一封信被陰陽送到了寶象國。
不過,瀧澤卻沒有回來,陰陽沒能找到瀧澤。
猶豫再三,陰陽不敢將信留下,只能暫且留在寶象國的國都,等着瀧澤的歸來。
轉回頭再說舒蘭。
因爲漠狼王的忽然出手,讓舒蘭受了不輕的內傷。
但好在不是特別嚴重,調息了一番之後,傷勢終於得到了控制。
不知不覺中躺倒在牀上睡了過去。
很快,舒蘭進入了夢想。
在夢中,她變成了一隻火紅的大鳥。
她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卻能看到自己那長長漂亮的尾羽。
火紅火紅的,還泛着金色的光芒。
“喂,破鳥,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臭美?”正在舒蘭看着自己的羽毛髮呆時,下面傳來了慵懶的聲音。
舒蘭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動了起來,而後一道嬌嫩的聲音囂張的響起。
“要你管,死耗子。”紅鳥氣鼓鼓的回答,不忘了,將頭伸到樹下,狠狠瞪了一眼下面那個白色的毛茸茸動物。
“破鳥,咱不能這樣,天地良心,俺可是最稀罕你了。”白毛小獸聲音依然慵懶,只是這一次多了一點焦急。
“稀罕我,有你這樣稀罕的麼?再說,我是天上高高在上的鳳凰,是開天闢地就存在的火靈,你能,左右不過是隻死耗子。”紅鳥的性子高傲之極,根本不將下面的小獸放在眼中。
“你說什麼啊,誰是死耗子,俺可是貂,神貂你懂不懂,你看看俺的皮毛,多柔軟,多漂亮,還有這條大尾巴,多可愛,不知道有多少美人喜歡我的皮毛喜歡到尖叫呢!”小獸驕傲的揚起下巴,一臉的桀驁。
“啊呸,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的,還美人喜歡到尖叫,是喜歡你的皮毛做衣服吧!前幾天,我還看到不遠處的山神夫人穿着一件你同類做的披肩呢!”
小獸聞言頓時蔫了,他的同類很多都已經消失了,他知道,都被那些天神抓了去,要麼做了衣服,要麼就做了寵物。
紅鳥見小獸沒了詞,洋洋得意的擡起了頭,抖了抖自己的翅膀就要飛走。
“破鳥,要是,有一天我也!”小獸低垂了眸子眼含憂傷的說。
紅鳥愣住了,它最是看不得小獸這種憂傷的樣子,
心裡一陣的酸澀蔓延。
“你要說啥!”紅鳥別過了頭去不看他。
“我說,要是有天,我也被他們抓了去,要是我死了,你就給我弄個衣冠冢,也不枉我白白認識了你一場!”小獸萬分哀傷的說。
紅鳥抿脣:“切,真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都死了還弄什麼衣冠冢,真是浪費,死了早日輪迴不就是了。”
小獸身子微顫,那原本光亮柔滑的皮毛,頓時失去了部分光澤。
“對不起,那我還是走好了!”小獸扭頭耷拉着腦子,夾着尾巴走了。
看着他那蕭瑟的背影,紅鳥的心裡居然泛起了一陣陣的酸澀。
紅鳥在樹枝上停留了片刻,展開翅膀飛向了小獸。
“喂,那個傢伙。”紅鳥很快追上小獸,站在了他的頭頂,用自己的鳥嘴啄了啄小獸的頭。
小獸停下,好奇的看向紅鳥。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努力的活着,努力的逃跑,要是你敢輕易的死掉,我纔不會給你弄那個什麼衣冠冢的。”紅鳥語氣異常的惡劣,就算明明是鼓勵對方的話,在他的鳥嘴裡吐出來,居然還是異常的難聽。
“嗯,好的!”小獸聞言卻歡喜的點頭,長長的尾巴翹起來,在紅鳥的臉上劃過。
紅鳥一下子飛起來,鳥嘴裡不停的呸着:“討厭死了,你洗澡了沒啊!”
“沒有,當然沒有,我們小獸天生都是最乾淨的,不需要洗澡。”小獸咯咯的笑,笑聲歡快而清脆。
紅鳥看到小獸那幸福的樣子,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舒蘭看到這一鳥一貂相處和諧的模樣,心裡也泛起了暖意,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小獸那雙黑豆一樣深邃的眼眸時,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到涯。
舒蘭自嘲的一笑,看來是她想涯想的瘋了,腦子有問題。
周圍的景色再次轉換,變成了一處山崖。
紅鳥繞着那山崖徘徊,那雙火紅的翅膀上,不停的有金色火焰掉落。
而就在不遠處,一個人站在懸崖邊,手裡拿着一把金紅的弓箭。
箭上的鵰翎箭泛着點點金光,看上去氣勢非凡。
“小鳳凰,只要你給我一根你的翎羽就好,要是你不給,我就一箭射死你!”那人惡言惡語的說。
“你做夢,本鳳凰是天地初開是便誕生的鳳凰,身上的一根羽毛都是無比珍貴的存在,怎麼可能給你一個卑微的人類。”紅鳥揚起了下巴,死活不肯的樣子。
那人惱了,手裡的箭瞬間鬆開,那根泛着金光的羽箭風一般的衝向紅鳥。
紅鳥振翅飛翔,將羽箭躲開了。
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那箭居然自己又飛了回來,又追着屁股的射過來。
紅鳥傻了,急忙瘋狂的逃竄,奈何不管她怎麼逃,都逃不出那箭的射擊範圍。
“哎呀呀,你這人好討厭,我燒了你。”紅鳥惱了,
舒蘭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紅鳥的憤怒和彷徨。
那是一種強烈的恐慌,彷彿,它從那根羽箭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鳥兒又向前飛了很久,期間不停的回頭對着那根羽箭吐出金紅色的火焰。
那火焰甚至夾雜了一部分混沌的力量。
火焰所到之處,就連空氣都能燃燒起來,卻唯獨那金箭沒事。
“好吧,好吧,我給你一根羽毛就是了,你快點把那這箭收起來。”
紅鳥終於妥協了。
想不到的是,那人卻搖頭起來:“不行,來不及了,我的箭一旦出手,我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之前我只需要一根羽毛,現在麼,我不但要一根羽毛,我還要你的全部。”
“太過分了,你們人類就是這麼貪婪。”紅鳥氣鼓鼓的喊叫,更加拼了命的飛逃。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那人哎呀一聲摔倒在地。
“你是什麼東西?”那人驚呼。
“我是你家貂爺,你已經被我咬了,我可是神貂,我的毒液你應該很清楚的。”小獸跳開,悠閒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你,你這個畜生!居然敢暗算老子。”那人氣得瞪眼,這時舒蘭才發現,這傢伙居然長了一雙火紅的眼眸。
那雙眼紅的妖異,猶如殷紅的血。
“暗算你又怎麼樣,你該知道,我們神貂一族的毒很厲害,天下無解,除非,是我心甘情願的給你解毒,否則,就算殺了我也沒用的。”
小獸異常得意的揮了揮手爪子。
“好吧,你說,要怎麼樣纔會給我解毒?”紅眸男人收斂了身上的怒氣,很無奈的問。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能收了那根羽箭。”小獸一爪子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到處飛舞着追紅鳥的那根羽箭。
“好!沒問題!”男人冷哼,接着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朝着那羽箭丟去。
箭很快停了下來,乖乖的回到男人的身邊停下。
“現在你可以給我解毒了吧!”男人問。
小獸點頭,朝着自己的爪子吐了一口口水,隨後竄到男人的肩膀上,把那口口水拍到男人的傷口中。
那傷口中的黑色漸漸轉成了白色,最後變成了正常的膚色。
“你可以走了。”小獸得意的仰頭。
男人冷哼一聲,轉頭看了一眼紅鳥,頭也不回的離開。
紅鳥心有餘悸的飛過來。
“謝謝你,”這一次如果不是小獸,它就真的要完蛋了。
“我想不通,你是混沌初開時就有的火靈,怎麼還會害怕那隻羽箭?”
紅鳥搖頭:“我在那隻羽箭上,感應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能量,似乎有混沌之石的味道,所以......”
紅鳥很不好意思的低頭。
小獸卻淡淡一笑:“沒事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紅鳥微愣。
“因爲我要等着你哪天給我立個衣冠冢的啊!”
紅鳥聞言噗嗤一聲也笑了。
笑過之後,卻是無盡的失落。
舒蘭對這隻紅鳥的想法感同身受。
而方纔那個紅眼睛的男人,讓舒蘭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逆。
是宿命的輪迴麼?
舒蘭的心一陣緊縮。
難道他們三個人是前生就註定要糾纏的?
只是,爲什麼她會是那個紅鳥。
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了。
她因爲傷勢的緣故,不知不覺就睡過了頭。
從牀上爬起來,草草洗漱了一番,急忙施展瞬移,去找逆。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當她到了七鄉十八寨的時候,逆已經不知去向了。
陰陽也沒有回來。
舒蘭無奈,留下了信息,只好再次回到王府。
晚上她準備再去夜探一次連營,她這裡還有一些療傷的藥物,只要給涯吃了,或許能讓他的氣力恢復一些。
問題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涯會被漠狼王抓了去。
想不明白就不會多加糾結,這是舒蘭最大的憂點
。
很快到了晚上,舒蘭穿好了夜行衣,到了之前東城門的營帳前。
今天的東城門和之前一樣的寧靜,偶爾會看到士兵在巡邏走動。
舒蘭趁着他們巡邏的間隙,瞬移到了最大的那個帳篷前。
感應了一下,裡面的確還吊着兩個人。
舒蘭瞬移進帳篷裡,將靈力運轉到了雙眼。
可這一次,她卻失望了,因爲裡面的兩個人根本不是姚希和涯。
“難道是送走了?”舒蘭凝眉。
急忙從帳篷裡出來,訓了一個放單的士兵,和之前一樣將其抓到了郊外。
“說,你們昨晚關押到東邊聯營的兩個人去了什麼地方?”
那人見狀下的全身發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昨天,營地裡的大將都被殺了,皇上無奈,將其送到了西營。”
“西營?那裡的守備如何,你們皇上的情況如何?”舒蘭又問。
“皇上好像受了重傷,原本抓了好些女人的,可昨晚,那些女人都死了。今天上午聽說皇上還在發脾氣。至於別的,小人就不清楚了。”
舒蘭點頭,覺着這個傢伙也不會再知道什麼有價值的事了,乾脆一掌拍死。
現在她所在的位置是東部,如果在西部的話,要橫穿了整個王城的。
舒蘭嗤笑: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會很麻煩,可對於她舒蘭,根本算不上什麼!
辨別了方向,舒蘭一眨眼便到了西城的城門口,再兩個瞬移,人已經進入了連營中。
這次和東部的連營一樣,裡面依然有一個很龐大的帳篷。
遠遠的,她就感應到了裡面的靈力波動,而裡面的情況被什麼東西屏蔽了,讓她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不對來。
稍微猶豫了一下,舒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直接瞬移了進去。
帳篷裡很安靜,與之前差不多的是,依然是兩個十字架,姚希和涯被綁在了十字架上。
脖頸上纏着鋼絲。
除此外,再沒有別的什麼,而這個帳篷已經屏蔽了所有的感應,更加不能使用瞬移。
舒蘭冷笑,走到涯的面前,伸手憐惜的撫摸像涯,
“涯!醒醒,你還好麼?”舒蘭鼻子微酸,眼淚噼裡啪啦的滴落下來。
涯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張開眼眸。
而他體內的氣息越來越羸弱,好像隨時都要死去一般。
舒蘭心疼的將自己的靈力輸入了涯的體內。
涯卻依然沒有動靜,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舒蘭傷心極了,生怕下一刻眼前的人就會斷了氣,急忙加大了靈力的輸入。
很快又想到了自己帶着的藥物,急忙從懷裡掏出靈藥,給涯放在了口中。
那藥是入口即化的。
能保住人的一條性命。
眼看着藥下去了,涯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一絲血色。
舒蘭這才放下了心。
“涯!醒醒好麼?”舒蘭難過的推着涯,臉上的淚水漸漸迷茫了雙眼,雖然很傷心,卻沒有一點要停止靈力輸入的樣子。
只要涯能醒過來,舒蘭什麼都不在乎了。
至於身後的姚希,她能感覺到對方有力的心跳。
說明他一時死不了,而且受傷也不嚴重。
和麪前的涯是完全不同的。
舒蘭焦急的看着涯,卻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人慢慢擡起了頭,那雙幽暗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
就在這時,涯的身子微微動了下,睫毛也顫抖了一下。
舒蘭心底一陣驚喜,更加加大了對涯靈力的輸入。
“涯!涯!你快醒醒,醒醒啊,只要你醒過來,你要娶誰都可以,我不和你生氣了,也不吃醋了,真的,我祝福你們,我會送上全天下最真誠的祝福,只要你能安然醒過來啊!”
舒蘭的聲音漸漸嗚咽,眼裡的淚水更加洶涌澎湃。
涯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睫毛顫抖的更加厲害,
忽然,涯的手猛地抓住了舒蘭的手腕。
那雙眸子也猛然睜開。
舒蘭見狀一陣心喜,剛想要說些什麼,忽然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你是誰!”舒蘭大驚。
對方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雙手都是成大字型的,既然這樣,那抓住她手腕的手又是從哪裡來的。
這一刻,涯的一雙眼眸頓時睜開,沒有熟悉的神情,也沒有那深邃般的滄桑
有的是一雙殷紅如血,卻沒有一絲人類感覺的紅眸。
“傀儡!”幾乎是同一瞬間,這個詞出現在舒蘭的腦海中。
與此同時,舒蘭感覺到身後一陣殺氣襲來。
還不等她清醒過來,那殺氣已經到了身後,狠狠的刺入她的腰間。
舒蘭急忙調動全身的靈力去包裹傷口,不要讓傷口出血過多。
妖刀血蝴蝶在這一刻傾巢而出將面前涯的手臂飛速隔斷。
身體也在這一刻迅速朝着帳篷的門口殺過去。
妖刀很快回到了舒蘭的面前。
沒有任何疑問的,上面沒有一點血跡,眼角的餘光赫然發現,身後的涯居然一下子長出了八條手臂,有的拿着兵器,有的拿着弓箭,正在朝着舒蘭衝過來。
眼前景色赫然變幻,整個人已經從帳篷裡衝了出。
外面如昨晚一樣,火光瞬間閃亮,這一切進行的太快,就要他們心有靈犀一樣,甚至不需要別人多做指揮。
眼前的那些人,依然古怪,各色肌膚都有,二十個特殊培訓出來的精兵一個都不少的看着舒蘭。
“姚希和涯究竟在什麼地方?”舒蘭冷冷的問。
事到如今,她也對整件事情有了懷疑,不是沒想過幕浪的消息是錯的。
但卻唯獨沒有想過,幕浪本人根本就是個叛徒。
舒蘭再聰明,都不會想到她和涯最信任的人會因爲自己妹妹得不到愛情而叛變。
這個理由實在太可笑。
腰部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那傷口雖然不深,但對方使用的匕首上抹了藥,那藥會讓傷口不能凝結。
好在舒蘭自身有靈力護持,加上體內的能量珠,和百毒不侵。
讓那藥物發揮的作用小了很多,儘管如此要將傷口凝結,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舒蘭咬牙,從身上撕開一條布料,纏在腰間,狠狠的打了一個結。
同時轉頭,一手拿着妖刀血蝴蝶,另外一隻手,從頭頂拔下金釵。
金釵在她的手中變成了一條長鞭。
鞭長十三尺,鞭稍上長滿了尖銳的倒刺,這是金釵根據舒蘭的想象變幻出來的。
那些倒刺只要打在人的身上,就會抽下來一條肉的。
武器準備好了,舒蘭長長舒了口氣。
“你們想要老孃的命,老孃今天就要你們嚐嚐我的厲害,把人交出來,否則老孃今天就把你們全都滅了。”冷冷的一聲怒喝,舒蘭也不等對方回答什麼,瘋了一般的衝進對方的隊伍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