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愣了,這樣也可以麼?這樣是不是他們就可以徹底的分開了。
“那,舒蘭呢!你和我分開了,你就可以變成真正的涯,就可以和舒蘭雙宿雙飛是不是?”姚希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涯不語。
他都已經讓步到這個程度,他還要如何。
雖然說將靈魂分離不會危及生命,可也會消耗掉他上百年的功力好不好。
姚希沒有得到涯明確的回答,好半天才愣愣的呆坐在地。
原本一直以爲他們是分不開的,如今卻聽說可以分開。
可分開之後,他就真的再也見不到舒蘭了。
爲什麼心一下子那麼的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口生生剜掉了一塊一樣。
姚希瞳孔逐漸擴散,漸漸失去了意識,將自己關閉在了無人的世界中。
時間不大,姚希的身邊泛起淡淡的光華。
這光華不刺眼,甚至不仔細看都不會發現。
也就是在這樣光華中,姚希的身材逐漸拉長,最後變成了一個翩翩美男子。
那雙妖孽般的眸子,和脣角勾出的邪魅笑意,不是涯還是誰。
“早點讓出來不就沒事了。”涯嗤笑。
可憐的小姚希,還不知道自己上了當,依然躲在角落中傷心難過。
逆一心都在舒蘭的身上,盤算着舒蘭出的計謀,根本不曾注意周圍的情況。
何況涯這一次不是通過空間通道而來,根本就是快馬加鞭趕來的。
和舒蘭又詳細的商談了一些細則,兩人才回了城。
爲了商談的時候不會讓別人注意什麼,舒蘭索性和逆騎了一匹馬,而這樣的場景放在涯的眼中,更加無比的刺眼。
當天晚上,逆和手下去忙着連夜趕工,舒蘭一個人在臥室裡看書。
這書是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講的都是一些關於漠狼國的奇人異事,總之是類似野史之類的東西。
女人不是最愛八卦。
這點即便是舒蘭自己也是不能免俗的。
“什麼人?”舒蘭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微微波動,好像有人進來了房間。
當下凝眉轉頭查看,就在不遠處的陰暗空間裡,一個很熟悉的氣息清晰的浮現出來。
“你,你!”舒蘭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
涯緩緩走出陰暗的角落。
“我,來看看你!”
舒蘭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即便恢復了冷靜。
“謝謝,你是來參加我婚禮的麼?”舒蘭咬着脣說。
她不知道周圍是不是有人監控,也不知道涯的出現,漠狼王是不是已經知道,如此的不漏聲色,只是在觀察而已。
如今已經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候,她要做戲做到底。
“你,真的要嫁給逆?”涯問。
“是啊,難道還能等着你來娶我麼?真是可笑。”這一刻,舒蘭的心底是惱火的。
她其實最喜歡的還是涯,可,打從她和姚希有了那件事之後,涯對她一直是不冷不熱的,甚至,還穿出來要和幕浪的妹妹成親的消息。
她也曾經嘗試了要和涯溝通,偏偏發出去的信都是石沉大海。
她又怎麼可能會想到,中間出了一個變數,那個幕浪,根本就是故意要拆散了他們的。
她想不到,涯更加想不到。
就是這樣的兩個想不到,纔會讓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嚴重,以至於差點釀成大錯。
涯這一次來原本是想要和舒蘭好好談談的,可看到這樣的舒蘭,涯忽然心口難受的要命,如果是別人,他會發怒,會暴跳如雷。
可現在,他卻什麼也說不到,也做不了。
兩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一直持續了好一會。
“我,我讓幕浪帶來的消息,你可看到了!”就在不久前,涯給舒蘭寫了封信,意識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機會。如果當他說出了事情,她還不嫌棄他,那希望她可以做他的新娘。
涯已經決定和舒蘭說出實情了。
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真的已經過夠了。
信到了舒蘭的手中,卻是變了樣子,意思改成了,他已經和姚希準備好迎娶她做琉璃國的皇后,就等着她回來。而且還要和她一天舉行婚事,而涯要娶的人,是幕浪的妹妹。
舒蘭看到這信,氣得將信撕了粉碎,而後將幕浪趕了出去。
那之後,她沒再見到幕浪,也不想再見到。
舒蘭始終認爲,自己的心很小,裝不下那麼多的大義,尤其在對待心愛男人這樣事情上,她是非常自私的。
如今涯再次問起來,舒蘭的怒氣上涌,一雙眸子幾乎染成了血紅色。
“我告訴你,你說的事,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就算整個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答應的,收起你的大義和慈悲,給老孃滾的遠遠的。”
舒蘭快要氣瘋了。
心裡把涯罵了個狗血淋頭,她也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着恭喜涯即將新婚了。
可,她做不到,只有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對涯究竟用了多少的深情。
那是根本收不回來的。
涯也傻住了,他一直認爲舒蘭其實是愛自己的,爲什麼會一下子改變了這麼多。
他以爲,一切塵埃落定了,他們就會有美好的未來,不要說上次和姚希的事情是個意外。就算不是意外,他也不會介意的。
那個女人是他最深愛的人啊。
可他萬萬想不到,滿腔的熱血來了,最後得到的卻是一陣怒罵。
涯臉色白了,眸底浸染了無限憂傷與哀思,儘管這樣,他依然捨不得傷害舒蘭。
“我,我先走了,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等你考慮好了,再來找我。”涯受傷的轉身,深深看了舒蘭一眼。
這一眼包含了他的所有眷戀深情。
舒蘭卻怒了,她都表示拒絕了,對方還是不依不饒。
他就那麼喜歡她嫁給姚希麼?舒蘭大怒之下,抓了身邊所有的東西沒頭沒腦的丟向涯。
涯無奈,只能飛身而去。
舒蘭見涯真的不見了,一下子抽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癱軟在牀上。
“該死的傢伙,啊!”舒蘭氣的狂錘牀榻。
當逆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屋子裡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舒蘭浮在牀榻上,正在絕望的哭泣。
“蘭兒,你怎麼了?”逆大驚,瘋了一樣的衝過來。
舒蘭起身,紅腫着眼圈迷茫的看了一樣逆,啞着聲音說:“你,能不能借我肩膀用用。”
逆點頭,不要說肩膀,就算是他的所有都無所謂的。
舒蘭一下子撲到了逆的懷裡,再次嗚咽起來,彷彿要一下子,將所有的委屈,都盡數傾瀉了一般。
痛哭一直持續到了很久,眼看着夜幕降
臨了。
舒蘭才疲倦的擦了擦眼淚。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得罪了你?”逆溫柔的問,手指輕柔的擦乾舒蘭眼角的淚水。
“涯來了!”舒蘭想了想,還是如實的說了。
“他要我嫁給姚希,他自己要娶一個得力手下的妹妹,還說要一起舉行婚禮。就算他不想和我在一起,也不用這樣傷害我啊!”
舒蘭想到這裡,再次傷心的落淚。
逆低嘆,看來這個涯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不過這樣也好,只有他將舒蘭推的越遠,他才越會有資格得到舒蘭的。
溫柔的安慰了一會,命人進來收拾屋子,又將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清理出去。
“我叫人給你煲了湯,聽說對女人很好的,你最近氣色不大好,多喝點。”
舒蘭被封印了靈力,氣血自然不會暢通,時間久了,難免臉上蒼白很多。
“嗯,你那邊都安排好了麼?”舒蘭問。
“嗯,應該差不多。”逆暖暖的一笑。
“距離婚禮還有五天了,五天啊,我們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次了,要是不行,就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個世界被毀滅三分之一了。”
舒蘭喃喃的低語,臉上的神情佈滿了哀思。
轉過天來,漠狼王派人前來通知,琉璃國的使者到了。
漠狼王的心思原本就不在統一的大業上,之前做國王,甚至想要統一天下,就是爲了尋找神劍。
想不到兜兜轉轉的,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自己的領土內。
東西找到了,漠狼國對這些凡人再沒有絲毫的興致,就連自己的國家都要拱手相讓的,又何必去在乎別的。
所以,接待使者的事就全全交給了太子和太子妃來處理。
因爲秋水國的使者就是女子。
舒蘭和逆回到王城,迎接進來琉璃國的使者後,才愕然發現,在使者的隊伍中居然還有姚希在。
姚希的精神似乎很好,好像有什麼事情很歡喜的樣子。
昨天舒蘭拒絕了涯,還把涯趕走。
姚希以爲舒蘭還是喜歡自己的,要不也不會對涯那麼生氣了。
就算她也不喜歡自己,可看到涯受打擊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使節上的事情交給了使者和逆去處理,舒蘭帶着姚希進去了自己的房間。
“你怎麼親自跑來了,不知道這樣有多麼危險麼?”舒蘭擰着眉頭說。
“我,我擔心你,當初,你爲什麼要不夠而別,一走就是這麼久,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說出來,我不會強迫你的,要是你不想做皇后,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訴我啊,就是不怕不辭而別,而且走了就音訊全無。”姚希嘟嘴,心裡酸酸的難受。
“我,我只是不能接受那樣的事實罷了,你別多想,這次的事情沒什麼好參加的,你還是快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至少不想在這裡看到你。”
舒蘭知道將來要發生什麼,不管成功與否,都會有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因此想要故意將姚希氣走。
姚希聞言眨了眨眼睛:“我不走,我要看着你成親,或者,你跟着我一起走。”
舒蘭氣的瞪眼:“你看着我和別人成親,你就沒有怨恨和不幹麼?你是堂堂的一國之主,不要做那些讓人看不起的事情好不好,姚希,我交給你的那些帝王之術,你都忘記了麼?明天你就走,走的遠遠的,不要再來。”
姚希默然,就在舒蘭以爲自己的發脾氣有了作用的時候,姚希卻勾脣清淡的一笑:“我不會走的,如果一定要走,也是帶着你走。”
稍微頓了頓,他又接着說:“舒蘭,你要麼跟着我回去,要麼就在我的面前成親,洞房,好讓我徹底對你死了心。”
這一刻,姚希的眸底閃過冰冷的寒光,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瘋狂在其中。
舒蘭扶額,心裡頓時涌現出無力的感覺。
“姚希,你理智一點好不好,你是琉璃國的皇上,你不是普通的百姓,在這裡真的不安全,就算我不能和你成爲夫妻,你也是我一手交出來的學生,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着你出現意外麼?”
“舒蘭,你都不要我了,又何必在乎我的死活。”
“姚希,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你是我的學生,學生你懂麼?你認爲,我會跟着一個學生幹什麼?我們是師徒啊!”舒蘭氣得快要崩潰了。
她就知道,只要涯來了,姚希就應該不遠的,這兩個傢伙,居然總是一起跑出來氣她。
姚希抿脣,不再言語了,可他臉上的神情,卻還是那樣的執拗。
“算了,我不管你了,隨便你要怎麼做吧,總之要死也不要死在我的面前。”舒蘭最後做了這樣一句總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如果說,姚希的到來讓她怒火上涌,那麼,當第二天,寶象國使者,瀧澤親自帶着人前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舒蘭已經不知道生氣是什麼感覺了。甚至根本沒有能力再生氣。
“姐姐,你大婚,我這個做弟弟的怎麼可能不來,”瀧澤很討好的笑。
“你現在是一國之君,這樣隨隨便便的跑出來,知不知道很危險的。”舒蘭有種要崩潰的衝動。
“知道,不過什麼都沒有我的姐姐重要。”瀧澤輕柔的笑,臉上的笑容猶如一個大男孩一般純潔無辜。
讓舒蘭所有的怒氣統統消散了下去。
她沒有辦法再趕瀧澤離開。
那一天,將會有多麼的嚴重,多麼的危險,只有她和逆才清楚,
偏偏,這些關心她的人都跑了來。
瀧澤是名正言順來的,如果舒蘭將其送走,難免會惹了別人的懷疑。
所以,舒蘭只能讓瀧澤留下。
至於姚希,舒蘭當真怒了,第二天就在姚希的飲食中下了迷藥,然後命人將姚希綁起來帶走。
“無論如何都要將姚希帶出去,送到琉璃國的境內,等我這邊大婚了之後,你才能放了他離開,明白麼?”舒蘭一再的叮囑陰陽。
陰陽雖然不知道舒蘭究竟要做什麼,但也知道主子要在大婚的那一天有大動作。
所以,很痛快的答應了。
“主子放心,單反陰陽還有一口氣在,就會保護了希皇安全的。”
看着馬車緩緩離去,舒蘭終於舒了一口氣。
她知道,涯也會在暗中保護姚希的。
距離婚禮還有三天的時候,舒蘭迎來了一個特殊的使者:紫蘭。
作爲秋水國的使者,紫蘭是受到舒蘭單獨接待的。
但從舒蘭見到紫蘭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使者很奇怪,看自己的眼神帶着欣喜,還有恭敬。
這種恭敬不是虛僞的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
這樣才讓舒蘭更加不解。
“紫大人,這裡是我
特意爲紫大人安排的寢宮,如果大人感覺不舒服,儘管提出來,我會想辦法另作安排的。”
舒蘭雖然有治國之才,但是從來不喜歡這種應付的事。如今要接待這些使者,自然不大習慣。
“舒蘭姑娘,不用那麼客氣的,什麼樣的安排都不重要,姑娘要是不嫌棄我煩,不如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好!”舒蘭笑着點頭,對秋水國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姑娘啊,你的家人可還健在?”紫蘭猶豫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
“不在了,確切的說來,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沒了爹孃的。”舒蘭笑笑,兩世的孤兒,根本已經習慣了。
“這樣啊?那沒有去找找你的父母麼?或許你們是走散了,也或者你的父母正在尋找你的。”
“是麼?這個,從來沒有想過,究竟是怎麼樣倒也不重要了,隨緣吧!”舒蘭顯然不想談太多這方面的事情,臉上的神情也很淡漠。
“呵呵,也是,我們談談別的。”紫蘭有些訕訕的。
“對了,姑娘和太子就要成婚了,漠狼國的太子聽說以前很花心冷酷的一個人,姑娘當真是好福氣,居然能到這樣一個男人的歡心。就是不知道太子以後會不會收斂一下過去的荒唐性子。”
舒蘭皺眉,怎麼感覺這個女人如此的奇怪。
她說的這些話,不像是來道賀的,反而像是勸說自己不要成親的。
是故意挑撥麼?可看到紫蘭眸底的真誠,那是實打實的關心啊,的確不像是有壞心的樣子。
既然不是,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紫蘭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
“我只是隨便說說,你要知道我們秋水國都是女人當家做主的,所以最見不得女人受氣。姑娘雖然如今沒有什麼官職,可是在琉璃國的時候,我們女皇就聽說了其大名,經常說您應該生在我們秋水國,一定會一展抱負的。”
舒蘭笑笑:“你們女皇太擡舉我了。我是個閒不住的性子,的確不適合在官場裡。”
紫蘭倒也不惱,和舒蘭有閒話了一會,隨後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我們女皇親自爲姑娘挑選的賀禮,還請姑娘收下。
這可是專門爲姑娘準備的,只是給姑娘自己的哦!”紫蘭這話帶着另外一重意思的。
一般而言,太子大婚,各國送來的賀禮都是給國家的,不是給太子本人。
有些如果關係不大好的,只會送來禮物意思下而已。
可這一次,對方送來的禮物不是給國家的,而是給舒蘭自己。
說明秋水國的人,是完全衝着舒蘭來的。
舒蘭笑着接過禮物:“如此,那就要多謝女皇陛下的關心了。”
盒子沒有打開,當着人家的面打開始終有些不大合適的。
紫蘭接着又拿出一個張紙來。
“我們女皇陛下,還有件事想要請求姑娘幫忙。”
“舒蘭有什麼能夠效勞的,請陛下儘管吩咐就是。”
“大約在二十年前,我們女皇陛下產下了一個子嗣,只是當時正在面臨皇位之爭,先皇曾經下了旨意,有誰先誕下女兒,就被冊封爲下一任的太女。不瞞姑娘說,那時候我們家女皇是個性子柔軟的,不想和姐姐沒爭奪皇位,因此即將生產也沒有報給女皇大人。可想不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女皇想要息事寧人,別人不這麼想,結果買通了府裡的丫鬟,將剛剛生下的孩子偷了去。”
舒蘭聞言心思未動,似乎明白了女皇的意思,這個時候說這事,這是要尋回自己的孩子了。
忽然之間,舒蘭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心猛烈的加快起來。
“也正是那件事,讓女皇大人痛不欲生,更是一改之前柔軟的性子,以雷霆手段將其她幾個皇位爭奪者給處理了,可儘管如此,孩子還是失蹤了。”
“那女皇陛下沒有派人尋找麼?爲什麼二十年沒有音訊?”
“起初,女皇皇位不穩,內憂外患的敵人很多,女皇陛下有心尋找,生怕對手發現了這條線索,孩子如果再落到敵人的手中,那就不堪設想了。因此女皇一直隱忍着,一直到幾年前,終於所有的障礙都除掉了。女皇開始命人全力尋找女兒的下落。”
“當初女皇陛下將一塊玉佩給女兒帶上了,這玉佩可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寶貝。”
紫蘭說着,將那張圖紙送到了舒蘭的面前。
“那玉佩上面就是這樣的圖案,還請姑娘幫忙尋找一二,一旦找到,我們女皇陛下一定有重謝的。”紫蘭滿眼期待的看着舒蘭,真希望舒蘭能主動承認,那塊玉佩就在她那裡。
可最終,紫蘭還是失望了,舒蘭將那圖紙收好,微笑着,又滿含真誠的說:“如此,那我就收好了,將來有了機會,一定會幫助女皇找到她的女兒。”
“哦!那就有勞了!”紫蘭強扯出一抹笑容。
隨後舒蘭以使者遠道而來必定疲憊爲由,讓紫蘭好好休息,
回到自己的住處,舒蘭從懷中掏出那張紙,又拿出自己的玉佩仔細覈對了一番。
的確是一模一樣的。
舒蘭低嘆,看來自己這個身體的身世已經浮出水面了。
秋水國的女皇啊,還真是夠硬的。
可惜,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而來,恐怕真正的舒蘭早就死掉了。
要認親麼?舒蘭擡眸,眼帶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母親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太過遙遠了,遙遠到根本不曾有任何的期望。
忽然有一天,有人說我是你的母親,
舒蘭甚至感覺到可笑。
二十年啊,尤其還是一個最最無情的帝王家子女,那意外着什麼呢?
如果她不是舒蘭,不是名震四海的女太傅,沒有那麼多的光環,甚至長的奇醜無比。
那現在的女皇還能來認她麼?
從紫蘭的態度,語言,還有這張圖紙來看,女皇八成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她的女兒,紫蘭不過是派來試探的。
“嗤!”舒蘭冷笑,真是可笑。
將圖紙揉成了一團,手掌運用內力,頃刻之間,那圖紙變成了碎末飄散在風中。
這時,逆從外面回來。
剛進屋子,就看到了一屋子飄散的紙末。
“呦,這是幹嘛呢?”逆笑着走過來。
舒蘭揚眉:“沒事,就是感覺好玩,你看像不像下雪了。”
逆挑眉:“像,要是你想看雪,冬天我帶你去雪山看,聽說那裡還有雪人的,有那麼高。”逆向上比劃了一下。
舒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啊,還跟一個孩子一樣。對了,逆,能讓我看看你的本體麼?”
“啊!那個有什麼好看的!”逆撓頭,
“我就是想看啊,你不知道,我最喜歡那些毛乎乎的小動物了,尤其是皮毛柔軟的,抱在懷裡一定很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