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說起話來,倒也能自然很多。
一邊的涯撲哧笑了出來。
“我家娘子就是這麼沒大沒小,說起來你還應該叫他一聲大哥呢!”
“誰?他!”舒蘭愣怔。
“爲什麼要叫他大哥啊!”滿眼的不解。
“因爲他是我的表兄啊!”涯笑答。
“是啊!說起來我們還是兄弟呢,只是你這個表弟從出生就是含着金湯匙,全家甚至整個家族都對你呵護備至。而我這個表兄,卻是從來無人問津,就連自己的親父親也從來不把我放在心上!”逆的眸光暗淡下來。
那雙火紅的眸子猶如暗夜中即將熄滅的兩盞燈火,讓人看了居然有些說不出的心酸。
“你不是也報仇了!”涯對他的暗淡和憂傷卻視而不見。
“是啊,我報仇了,可惜我不快活啊!表弟啊,你說從我們出生開始,你就處處搶我的東西。不管是族人的愛護還是修煉的資源,明明我天賦比你高,爲什麼就不受重視?就因爲你的父親是族長?還是說,你的未婚妻是傳說的救世主?”
涯抿脣,舒蘭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涯身上的冰冷和疏離。
同樣的,她沒有錯過逆話語中的未婚妻三個字。
這一段她不瞭解的故事,既然不瞭解,她選擇傾聽。
就算是有未婚妻神馬的,是不是活着或者有沒有後續的內情都是未知數。
舒蘭的淡漠,倒是讓逆有些詫異。
眼眸在涯和舒蘭的身上掃過,轉頭接着啃自己的烤魚。
魚啃完了,三人也靜默下來。
靜默持續了有小半個時辰,
逆擡頭看了看完全黑下來的天空,悠然一聲嘆息。
“我來,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逆看向了涯。
涯擡眸,目光深邃而悠然。
良久輕輕點頭。
這個時候,如果再否認就不算個男人了。
“蘭兒,其實從你開始訓練無影閣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逆這次卻將目光轉向了舒蘭。
舒蘭抿脣:“我從一開始也沒說過喜歡你啊!”
“沒錯,你沒說過,在我殺你的最後那一刻,你看到的人不是我,而是涯吧!這一點我是想了好久纔想明白的。”
逆的眼神在舒蘭的面前眷戀的掃過,沒有怨恨,也沒有指責。
“你在無影島的時候,我看着你歡笑,看着你折騰我的人,就算把我幾年的心血折騰一空,我也沒有一點怪你的意思。這種感覺讓我自己都很困惑。當涯把你救走的時候,我甚至充滿了恨,恨不得殺了你。可在時間的通到中看到你依偎在涯懷裡的那種滿足,信任。我又捨不得下手了。”
語氣越來越低弱,到最後幾乎變成了蚊蠅。
舒蘭抿着脣垂下頭,她也不想傷害一個喜歡自己的人。
可是,他們註定不會有結果的。
“如今,見到你們在一起,我也放心了,我走了。”逆說走就走,似乎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好像他來這裡,就真的是爲了看看她是不是平安一樣。
“哦!忘了告訴你,涯啊!你的最大敵人一直不是我,我不過是個跑腿的,從始至終都是!現在他已經很強大了,強大我就算兩個我都不是對手,你們最後就永遠留在這個荒島上,至少他找不到這裡來。蘭兒也能安全。”
“你是說煞!他沒死?”涯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我都沒有死,他又怎麼會死去,我們啊,都是最悲哀的人。你是的悲哀在於你身不由己,就算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擁有,只因爲那一個預言。來自異世的少女之魂,帶着眉心的火焰印記重生,她將是族人復生的希望,也是你涯未來的妻子。
呵呵,只是不知道蘭兒是不是那縷異世的少女之魂,如果不是,你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告訴我,我會代替你照顧蘭兒。因爲蘭兒只能擁有獨一無二。”
逆這一次真的走了。
留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兩人保持着逆走時候的姿勢,夜風輕拂,舞動了兩人長長的髮絲。
凌亂的在空中相互碰撞,糾纏。
如果是在幾個時辰之前,舒蘭會很喜歡這樣的場景。
結髮夫妻,結髮夫妻,估計就是這種情景了吧!
可現在,舒蘭真的歡喜不起來。
寂寞在兩人之間蔓延,讓舒蘭的心慢慢揪痛起來。
如果逆離開後涯裝作若無其事的有說有笑,可能她也不會這樣難受吧!
“他,說的都是真的麼?”終於,舒蘭忍受不下去那種讓人心慌的寂寞了。
“嗯!都是真的!”涯聲音清冷的回答。
“你的未婚妻,是誰?”舒蘭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寂靜再次瀰漫在兩人之間,最後涯還是給出了答案:“就是你!”
來自異世的少女之魂。這一句的確是說舒蘭沒錯。
帶着眉心的火焰印記重生。
這句話舒蘭就迷茫了,她沒發現自己眉心有什麼印記的啊。
不過,貌似自己在生活的危機關頭,倒是有過眉心發熱的感覺。
甚至還曾經有過刺痛的感覺。
可那只是一點點而已,後來就沒有了。
“那眉心的印記呢?”舒蘭覺得自己今天如果不問清楚,真的會受不了。
“只有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纔會有,之前你沒有什麼危險,遇到了也沒有注意,當你的印記覺醒之後,我給了你月。就是你呆在脖子上的那條項鍊,有了那個,你的所有靈力波動都會被隱藏,眉心的印記也會自動隱藏起來。”
“爲什麼要隱藏?”舒蘭不解。
“因爲,那印記是尋找你的唯一線索,每次你的印記浮現出來,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波動,會讓逆感應的,然後順着那種感應找到你。我不能讓你出事,只要隱藏了它。”
“那族人的復生希望是怎麼回事?”
“我的族人是這個大陸的特殊種族,十多年前被逆和煞用秘法封印了,現在他們就像是石像一樣,等着我回去營救。出事的那天,我因爲貪玩捱打,然後被關進了祠堂面壁思過。
當我從祠堂裡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
“那剛纔那句話又是誰說的?”
“是族裡的先知,在我出生的時候,先知就給我下了預言,說我的未婚妻將會成爲全族的救星,是未來大劫的唯一希望。他說那女人的眉心有個火焰印記。”
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涯乾脆合盤托出。
舒蘭愣愣的聽着這狗血到極點的劇情。
這算什麼,救星?她怎麼就成了救星!
恍恍惚惚中,涯的臉一點點在她的面前放大。
一雙擔憂關切的眸子映入眼簾。
“那,你一直在找我了?”舒蘭喃喃自語。
她記起來了,在前幾天涯就這樣低喃過: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一生一世,又怎麼可能會傷你的心。
是啊,他是一直在找自己,那是爲了解救自己的族人,因爲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涯!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我要你用列祖列宗的名譽和全族人的性命來發誓絕對不能欺騙我。”
涯的身子威震,遲疑了一會,才緩緩點頭。
“你,我是說,如果沒有那個預言,你還會不會尋找我,喜歡我?”
舒蘭的聲音帶着絲絲顫抖,心也莫名的慌亂起來。
這一刻,她忽然害怕答案出現。
涯咬脣,良久、搖頭。
彷彿是不能完全表達自己的意思一樣,最後又加了一句“不會!”
“但是我......”涯很想說些什麼,可剛剛開了一個頭,又說不下去了。
說什麼啊,什麼都不能代表事實啊。
涯垂下頭不語。
舒蘭輕笑起來:“這樣啊!呵呵!看來,我還要感謝那個先知呢!呵呵呵!”
舒蘭笑着起身,扭頭回到自己的木屋去。
這一夜,涯都沒有回去。
他的心徹底的亂了。
剛纔舒蘭離去時的表情,讓涯深深的感覺到了恐慌。好像自己很快就要失去了她一樣。
加上白天逆說的那句話:你的敵人一直都不是我,他一直都存在。
煞,那個將他的整個族人都帶入了黑暗的傢伙。
原本以爲父親在石化之前已經重傷了他。
可怎麼能想到,原來一切都是假的,而那個傢伙已經成長到了兩個逆都不能抗衡的地步。
涯的心已經不能用慌亂形容,簡直比亂麻還要亂。
不知不覺中仰躺在沙灘邊睡了過去。
他原本就喜歡自然的空氣,是族裡出事,他遇到了姚希之後纔會慢慢習慣睡在牀上。
現在又和大地綠色親密接觸,涯反而安心了很多。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海浪拍打着他的腳面,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蓋着大葉子。
涯起身,四處尋找舒蘭的影子。
卻直看到了一片綠色。
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跑到木屋裡查看。
裡面空空如也。
出了屋子又在沙灘邊尋找。
還是沒有舒蘭的影子。
一直到發現原本拴在樹上的那個木排也跟着不見了。
他,什麼都明白了。
她走了,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就像當年他的那些族人不聲不響的丟下了他一樣。
不同的是,族人是被動的被石化封印。
而他是被那個女人主動丟棄。
該怨麼?怨她的無情無義?
還是該恨,恨她的狠心絕情。
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先傷了她啊。
其實不是這樣的,他是喜歡她的,對她的喜歡不是因爲那些預言,
只是,他喜歡的人和預言碰撞在了一起。
這難道不應該開心麼,爲什麼她會不高興?
涯怎麼也想不明白。
大海向來是很無情的,前一刻還是風平浪靜,下一刻就是狂風驟雨。
這一句話舒蘭以前就聽過,可沒有親身的感受到是不能明白那種兇猛的。
此刻的她終於親身體驗到了那種狂風驟雨的感覺。
從荒島跑出來完全是臨時起意。
昨晚涯的話,讓她的心很難受。
記得前生的她和閨蜜的聊天的時候曾經說過愛情這個話題。
那時候閨蜜問她,你將來是要找個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
舒蘭說,兩者都要。
閨蜜卻神秘的一笑:“女人,很多時候都會選一個條件好的男人結婚,但卻未必相愛。而那些條件不好的男人反而會給你心動的感覺。”
舒蘭對此卻一聲嗤笑:“不管是條件好不好,我只想找一個人真心愛我的人,不是因爲我的外在條件,不是因爲我的某些優點,而是單純的愛着我的人,愛着我所有的一切。”
閨蜜苦笑着搖頭:“那樣單純的愛情,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
是啊,那樣的一個世界,男人都是外貌協會的,
他們會看女人的容貌和身材,然後是看工作,學歷,家庭條件。
很多男人都說女人勢力,可男人不也同樣的勢力麼。
那些不美的,就被貶的很低,就算是身上的體毛重一點都會被男人嗤笑。
究竟是誰才更加勢力?
舒蘭仰天長嘆一聲。
找個沒有任何理由深愛自己的男人,難道真的那麼難麼?
這一刻,她想到逆。
或許逆才真的是那個不因爲任何理由而喜歡自己的人吧!
脣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苦笑,感受着自己的身體跟着孤舟在波濤涌洶中沉浮翻滾。
忽然有種厭倦了一切的感覺。
“或許,就這樣死了,也是好的啊!”
這樣念頭一旦興起,舒蘭就在沒有一絲想要掙扎下去的願望。
乾脆仰躺在木排上,生死有命了。
波濤漸漸平靜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面再次恢復了風平浪靜。
全身的痛楚瘋狂的席捲而來,將舒蘭從昏迷中生生痛醒。
“這是哪裡?”低喃的申吟聲出口,全身疲憊的撐起了身體。
舉目望去,這是一個小島。
至少現在看到的一切是這樣的感覺。
沙灘是灰色的,而遠處樹木卻不是綠色的,同樣是一種說不出的淺灰色。
就像是那些風乾了的岩層。
遠處似乎還有一兩座大山。
這島比之前她和涯在一起的荒島要大了很多。
想到涯,舒蘭頓時感覺心裡慌慌的難受,隱隱揪痛着。
胸口甚至溢滿了疼痛。
深深吸了一口,努力不去想那些事,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感覺沒那麼難受了,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全身上下似乎被很多東西撞擊過,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居然有無數個。
自己沒死,簡直是命大!
尤其是腰部的一條大傷口,肉幾乎翻了過來,泛着血色的蒼白。
勉強站起身子,朝着岸邊走,眼角餘光在不遠處的沙灘上看到了一個簡陋的木屋。
有人!太好了!
舒蘭心情一下子飛揚起來,急忙朝着那個小屋走過去。
一瘸一點的到了木屋那裡,一眼看到了一套熟悉的衣衫。
或許是之前下過大雨的緣故。
那人的衣衫掛在樹杈上。
但那熟悉的色澤和款式,讓舒蘭一眼就認了出來。
“瀧澤,這是瀧澤的衣服!”
舒蘭驚喜萬分,能在大海上遇到荒島,已經是一種幸運。
而如今又在荒島見到熟人,幾乎就是緣分了。
“瀧澤,瀧澤是你麼?”一聲聲呼喚從舒蘭的口中傳出。
瞬間驚起了無數的海鳥。
可舒蘭喊了好半天,都沒有一點聲音迴應。
漸漸的,她有些失望了。
頹廢的放下雙手,轉身的剎那,之間那陽光燦爛的地方,一道年輕的身影安靜的站在那裡。
“瀧澤。”舒蘭哭了。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居然能在這種地方見到瀧澤,她是歡喜的流淚了。
瀧澤也顯然沒有想到是舒蘭。
他落在這個小島已經很多天了。
幾乎整個島都走遍了,卻沒有一個人影子。
除了一些海鳥,就還是海鳥。
還有最多的就是蛇。
各種蛇,有毒的,沒毒的。一團團的。
瀧澤會將木屋搭在這裡,就是因爲那些蛇從來不到海灘邊晃悠。
具體緣由瀧澤自己也不清楚。
昨天海上颳了一天的風暴,早上瀧澤起來就發現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
還有很多蛇的屍體。
這讓瀧澤萬分詫異,
他這幾天吃海魚都要吃吐了,
現在有蛇肉吃,自然不會放過。
於是就弄了一條樹藤,到處去收集死蛇。
沒走出去多遠,就遠遠的聽到了呼喊聲。
瀧澤還以爲是做夢,也就沒有在意。
可那呼喊聲越來越大,瀧澤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就這麼鬼使神差的過來了。
想不到真的是舒蘭。
“姐,你還活着,真好!”瀧澤歡喜的上前,可衣衫因爲潮溼掛在樹枝上,他一個人也就不用講究什麼禮義廉恥,乾脆光着膀子晃悠。
如今看到舒蘭卻來不及穿衣服,一時間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舒蘭捂嘴笑:“傻瓜,你是我弟弟,有啥害羞的,你又沒全光着。”
前世就算不穿的都見過,光膀子的更是滿大街都是。
瀧澤害羞的撓了撓頭,急忙上前把半乾不幹的衣衫弄下來穿上。
“姐,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舒蘭笑笑:“我流落到了荒島上,然後弄了木排四處晃悠,想不到碰上了風暴,在睜眼就到了這裡。”
多餘的話,舒蘭不想說。
瀧澤的這個小島生存條件和之前涯遇到的那個差不多。
不同的是,這裡沒有淡水。
瀧澤都是用椰殼接雨水使用。
可沒有淡水,身上的皮膚也會受不了。
舒蘭的到來讓瀧澤的情況更加捉襟見肘了。
原本那些淡水都要計劃着來的,何況是現在。
兩人過了最初的興奮勁就開始犯愁了。
“這島上不是有蛇,先吃蛇肉好了。”舒蘭比他要樂觀的多。
以前也曾經受到過野外生存的訓練。
還能找到一些蘑菇吃。
除了淡水沒辦法解決,別的都好說一點。
“你不能打到海鳥麼?”舒蘭有些好奇的問。
“我試過,不行,加上這裡的蛇也特別多,我不敢太過深入!”
舒蘭低嘆,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姐,你是做着木排過來的,要不我們也弄個木排去。”
舒蘭搖頭:“不行,海上風浪大,危險也多,我還運氣好沒有碰到海妖,否則我們兩個也就是給人家塞牙縫的。”
一提到那個海妖,瀧澤也沒詞了。
舒蘭身上的傷口經過海水的沖洗,已經慢慢結了疤。
只有那條最大的,還依然裂開着。
舒蘭草草處理了一下,不過看樣子還能糊弄過去。
這一次舒蘭才發現了脖子上那條項鍊的作用。
那樣大的傷口,如果換成了別人,恐怕不死也會感染什麼的。
再說傷口的面積太大,不及時縫合會很難癒合的。
可舒蘭卻沒事,而且每次舒蘭感覺到傷口發癢,都會發現脖子上的項鍊在發光。
那滴眼淚,就好像一個夜明珠一樣。
但發光過後,她腰間的傷口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一點。
就這樣過去了十幾天,島上的淡水沒有了。
就連樹上的椰子也沒有了。
說來也奇怪,打從舒蘭到了這裡,居然每天都風平浪靜,一滴雨都沒有下過。
瀧澤兩天前在外出打獵的時候不小心被毒蛇咬到。
傷口雖然被舒蘭緊急處理了一下,不至於馬上喪命,可瀧澤卻要命的發起了高燒。
這一刻,舒蘭感覺到什麼叫真正的束手無策了。
就在舒蘭因爲生存而苦苦掙扎的時候。
大陸上也是風雲變幻。
當初姚希臨走之前曾經言明,如果自己三年沒有回來,那皇位就讓給睿王。
而姚希這一走就是幾個月。
睿王開始還帶着一絲竊喜,甚至也希望姚希永遠不要回來。
可當他真的坐上了這個皇位才明白,高處不勝寒啊。
以前看着父皇大權獨攬,一言決定別人的生死是多麼的霸氣。
當換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那種新鮮勁過去了,又會感覺那麼的無聊。
而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消失,內心深處那原本就不怎麼存在的良知居然在此刻冒頭作亂了。
睿王開始嚮往自己那無憂無慮,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王爺生活。
可姚希不回來,他就只能派人四處尋找。
尋找無果,睿王就更加鬱悶。
漠狼王手下的精兵一直圍困着影城。
不能向前一步,也不能後退。
有一天,漠狼王忽然命令大軍撤回。
並且向琉璃國遞交了國書,聲明不會侵犯他們的邊境一草一木。
這讓睿王及其的意外。
於此同時,寶象國和琉璃國交好,聯合了秋水國三國何談。
偏偏寶象國國主也失蹤不見,
寶象國皇宮亂級一時後,終於找了一個代理國王,是瀧澤的一個表弟。
也算是朝中有些人員的,只是和瀧在天簡直沒的比。
這個傢伙剛上來,就叫停了三國聯盟。
秋水國派人去琉璃國交涉,揚言何談可以,但是她們要一個人。
那就是女太傅舒蘭。
只要能將舒蘭送來秋水國,秋水國就和琉璃國永遠締結聯盟,彼此互不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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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睿王就是交不出來。
因爲舒蘭和姚希就是腳前腳後一起失蹤的,要是找到了舒蘭,沒準就能找到姚希了。
這四個國家一時間亂成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一向不問世事的南水國居然也來參合了。
南水國想琉璃國遞交國書,要求結親。
想要把南水國的公主送進皇宮嫁給姚希。
姚希不在,睿王自然不敢做主了。
偏偏這次南水國使者跟來了一個小太子。
小太子幾乎見到睿親王的第一眼就看中了,吵鬧着要留在皇宮裡。
而且整天跑到御書房去,看睿王辦公,那認真的模樣,讓人無奈的嘆息。
就這樣,這五個國家用不同的方式徹底攪成了一團。
最頭疼的,莫過於是睿王了。
天天一個小屁孩跟着,而且還被秋水國追着屁股要人。
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漠狼國皇宮裡。
漠狼王叉着雙腿大馬金刀的坐在龍椅上,身上暴戾之氣差點蔓延了整個皇宮。
“逆,你是怎麼搞的,讓你去辦點小事,你沒辦成倒也罷了,還把自己弄成了重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