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議論中,小寶帶人回來了。
主將既然歸來,他們也就不用分散了。
小寶和朵兒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將化整爲零,這樣才能更好的牽制住敵軍。
與此同時,小寶又寫了一封加急文書,派人送往了皇都。
血書和加急的文書到達皇都的時間差了一個晚上。
頭天晚上姚希結果了血書,看到上面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心一下子抖了起來。
從小一起玩大的夥伴,姚希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小寶的血書上說:源城和歷城的城守叛變,寶象國大舉進軍。帶隊之人名叫瀧在天。娘子爲了救我被圍困,我去救娘子,如果有緣,來生再相見。
姚希看完這份血書,眼淚差點掉下來。
可不管怎麼難過,還要是先處理正事。
影城那邊的圍困還沒有解決,就算有一部分居民通過地道出來了。
但整個城市也失手了。
用舒蘭的話說,他們的目標應該是血竹林,而不是影城。
姚希這幾天就在爲這事焦頭爛額中。
這一邊小寶又出事了。
按照這個血書所言,小寶八成也是凶多吉少了。
姚希壓下心底的愁緒,急忙命人叫兵部的人進來,協商具體的相關事宜。
好不容易研究了一夜,敲定了人選和兵馬的數量。
姚希這才滿身疲憊的回去寢宮休息。
第二天天還不亮,小寶的加急文書到了。
這一次小寶說的詳細了很多,甚至包括了他們的打算。
姚希看過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御書房裡,姚希舒蘭和幾個兵部的人看在面前的地圖一陣犯愁。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是寶象國和漠狼國合力攻打我們。如果說這兩國私下裡沒有通氣,打死我也不信!”舒蘭撇嘴,敲了敲這兩個國家的地方嘟囔到。
“這麼看來,除了我們琉璃國以外,就只剩下秋水國和南水國了。”兵部侍郎雲中蟬到。
“南水國在海邊,大多是海域,他們應該不會參與大陸的戰亂中,現在唯一一箇中立的,就是秋水國,但秋水國是女兒國,向來不怎麼好說話,我們要去爭取她們麼?”
姚希凝眉,按照琉璃國現在的國力來說,單純只對一個國家還可以,如果對兩個國家一起迎戰,的確很吃力,
因此關鍵就看秋水國的人是什麼態度了。
“你們看,叫什麼人出使秋水國的好?”姚希看向另外一邊的丞相。
丞相略微沉思片刻,將眸光看向了舒蘭。
“微臣覺得,最好是太傅大人去,倒不是別的人不能去,關鍵在於秋水國是女兒國,之前我們派去的大臣,秋水國一直是不冷不熱,不光是我們,就算是別的國家派去大臣都是如此。如今我們國家也有了女臣。讓她去說話,或許會好一些。”
丞相的這個建議引起了衆人的贊同。
姚希將目光看向舒蘭。
心裡盤算了一下,也的確是在沒有比她合適的人了。
只是,不知道舒蘭是不是願意前往。
姚希希翼的眸子讓舒蘭無奈的笑了笑。
“你是皇上,有需要儘管吩咐就是了。”
“在太傅面前,沒有朕,只有姚希。姚希從來不會勉強太傅。”
舒蘭聞言眼神微動,心裡劃過一股暖流。
或許別人看來姚希和舒蘭是師徒,但在舒蘭心裡,姚希永遠是自己的家人。
家人的安危,她如何能不顧。
“好!我去!”
入夜,舒蘭剛剛準備好要帶的東西,因爲是出使,自然還要和姚希商談好談判的細節,什麼可以捨棄,什麼不可以。
如果秋水國的女皇提出了什麼條件,他們該如何應付等等。
一直研究了大半夜,才從皇宮裡出來。
草草洗漱了一番,舒蘭滿身疲倦的仰躺在牀上,看着面前的黑暗發呆。
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涯。
就要走了,她很想能看看涯。
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嚴格的說來,如果不碰上逆,倒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心裡正在盤算着,一陣清風飄過,一道淡淡的冷香從鼻端鑽入。
“涯!”舒蘭頓時有了精神,從牀上一下子跳起來。
月光下,牀邊站着一個俊美的男人,絲絲縷縷的長風迎風而舞。
不是涯是誰。
涯見舒蘭很歡喜的表情,心裡也溫暖了很多,隱隱的,還有一小塊地方軟乎乎的塌了下去。
“在想我?”涯一副痞子的模樣,身子上前幾步倚在牀攔上。
脣角微勾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舒蘭盤膝而坐:“切,誰要想你啊!少臭美了你!”
一股撒嬌般嬌嗔的小女兒態盡顯,舒蘭自己都不曾察覺到。
涯見了心裡更加軟乎。
“今夜月光優美,不如我們去房頂看月亮。”
“好!”幾乎沒有多猶豫,舒蘭很痛快的點頭。
舒蘭輕功底子差,雖然能上房了,卻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正要去爬梯子,涯從後面伸臂輕摟。
將舒蘭擁在懷中,而後舒蘭就感覺到腳下生風,整個人都飄起來一樣,最終落在了房頂上。
兩人並肩坐在房頂,仰頭看着天上的星星閒聊。
“你知道我要走了,是麼?”舒蘭輕柔的問。
“嗯,知道了,對不起,那個小皇帝笨蛋,總是要把你拉扯進來。”
涯有些抱歉的說。
說到這個,涯就是一肚子的氣。
他雖然在姚希的身體裡,但是不能隨意出來。
沒出來一次對兩人的傷害都很大。
每個月安全出來放風的時間只有三次,再出來就要承受傷害了。
涯也希望能將自己的思想和指揮都交給姚希。
這樣姚希處理起事情來就會事半功倍,至少不用折騰舒蘭。
但涯不能,他和姚希是兩個不同世界的靈魂,彼此的規則很嚴格。
如果涯私自出手,就是干預了凡間的運行,會遭天譴的。
再說,他每次都出手干預,只能讓姚希越來越廢物。
甩頭丟開這些思緒,涯轉頭看向一邊的舒蘭。
“這次出去,你要自己小心,看到逆儘量躲着點,你的武功不高,自我保護的能力也不強。我還真爲你擔心。”
“怎麼你說的我向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啊!”舒蘭嗤笑。
“切,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孩子!”將舒蘭的手握在他的大手中,心裡忽然有種寧靜安穩的感覺。
原來這個世界最幸福的是,就是牽着心愛之人的手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
舒蘭感受着涯手心的溫度,臉色不自禁的緋紅起來。
雖然兩人什麼都沒有說過,也沒有挑明瞭說彼此的關係。
但這種淡淡的曖昧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讓人的小心肝噗通通的跳個不停。
“你,你要留在皇都麼?”舒蘭唏噓的說。
“嗯,我這邊暫時走不開!”涯對此也很無奈。
“那,那你幫我照顧下姚希,他一個人頂起這些重擔,很可憐的。”舒蘭說着慢慢垂頭,不想要涯看到她眸底的情愫。
舒蘭兩世爲人,這一刻很清楚的確定,她動心了。
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景,這樣的月光下,牽着彼此的手低聲輕語。
這樣的感覺好溫柔,好甜美,也,好心動。
涯伸臂將舒蘭擁在懷中,對着她的鬢角輕吻。
微溼的吻印在她的臉頰上,彷彿帶着一股奇異的魔力,那絲絲癢癢的感覺瞬間瀰漫到全身。
一瞬間,身子幾乎軟成了一灘水。
“我,我......”舒蘭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臉早已紅的猶如煮熟的蝦米,乾脆不敢擡起頭來。
心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真是笨蛋,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幹嘛搞的這麼白癡啊!”
想是這麼想,卻還是不能淡定自若。
“小傻瓜,知道你很累了,好好休息吧!今晚,我想陪着你。”
涯看出了她的侷促,心底泛起絲絲柔軟來。
手掌在她的髮絲上撫過,聲音也變得更加溫柔。
舒蘭乖巧的點頭,最後乖乖靠在涯的肩頭,慢慢閉上了眼睛。
女人不管多麼兇猛,多麼強勢,內心深處都會有柔弱的那一面。
也是需要男人的呵護和寵愛的。
尤其像舒蘭這樣,兩世都是女強人,都沒有談過戀愛的。
如今終於有了那麼一點戀愛的感覺,那感情便猶如勇猛的猛虎一般,噴涌而出。
舒蘭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牀上的,也不知道涯是什麼時候走的。
當她從睡夢中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身邊似乎還殘留着涯身上的淡淡冷香。
讓舒蘭心的泛起絲絲暖意。
只是,涯畢竟是個謎樣的男人。
雖然總說就在自己的身邊,她卻從來沒有主動見到過他。
每次都是自己需要他纔會出現。
這多少讓舒蘭少了一些安全感。
“哎呀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舒蘭索性不去杞人憂天。
從牀上爬起來,開始忙活一天的事。
出使時間定在了三天後,這三天裡,舒蘭要準備的事情很多,既要了解秋水國女皇的性情,愛好,還有她們的風土人情。
讓舒蘭歡喜的事,這三天的晚上,涯每天都會來,兩人沒有過多親密的舉動。
充其量就是相互擁抱,然後在舒蘭的脣邊,臉頰印上一個輕柔的吻。
再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更多的,卻是一種默契在兩人之間默默交流。
出發的日子終於到了,舒蘭帶着出使的隊伍默默的從城門出去。
現在是非常時期,想必城裡的細作不會少,如果被他們知道舒蘭去秋水國搬兵。
那等於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城門口,當舒蘭帶人緩緩過後時。
坐在馬車裡的舒蘭忽然感覺到什麼,急忙打開馬車的簾子朝外面看。
不遠處,一道纖長的身影屹立在那裡,那身影的主人帶着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緊緊注視着她。
兩道目光在空中相遇,舒蘭滿足的一聲輕笑。
“等我回來!”舒蘭輕啓紅脣,用口型對涯說。
涯鄭重的點頭。
離開皇都已經七八天了,舒蘭一路上緊趕,希望能儘快達到秋水國。
就在舒蘭離開的這幾天裡,琉璃國各地也開始了徵兵徵糧的舉動。
讓姚希很頭疼的是,國庫空虛,要徵兵徵糧都要錢。
就在這時候,大侯居然主動出資捐贈錢財。
在大侯的帶動下,很多有錢人也紛紛出資。
戰亂時期,就算你再有錢沒有能力保住一樣沒用。
再說覆巢之豈有完卵。
舒蘭這一路走過來,看到的就是各地的捐贈,徵兵活動。
當然,相對應的也有一些官員趁着這個機會發難民財。
好在姚希早有準備,派出很多暗衛在各個城市巡視。
舒蘭一路走,一路看,瞧見貪官,也順手解決一兩個。
她有皇上的御賜令牌,處理人是輕輕鬆鬆的。也不需要什麼太多的證據,完全是先斬後奏。
這一天,終於到了秋水國的邊境。
“太傅大人,我們明天就進入秋水國的邊境了。”手下人來回報。
舒蘭點頭,忽然感覺這一次離開恐怕不會如想象中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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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會有很多事情發生。
這完全是一種感覺。
舒蘭不喜歡這種感覺。
晚上露宿的時候,吃了晚餐便一個人站在狂野裡,看着皇都的方向發呆。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有沒有想我!”舒蘭一聲嗤笑,忽然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爲零。
舒蘭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女兒國的樣子和麪貌。
但真正的見到才知道,和琉璃國也沒多大的區別。
街上巡邏的人也是男的,只不過隨處可見一些穿着盔甲和官服的女人。
從邊境走過去,要走五六天才能到達秋水國的國都。
但國書已經提早遞交了上去。
何況她帶着這麼多人一路過關卡,也不可能完全隱瞞了對方。
除非和上次寶象國那樣,完全不吭聲,輕裝簡行。
牡丹城是秋水國邊境的第一座城市。
據說整個秋水國都是用花的名字來命名的。
“太傅大人,這牡丹城裡最有名的小吃是牡丹餅,據說是用牡丹爲食材做成的,您要不要去品嚐一番。”
說話的是姚希派給舒蘭的一個暗衛,也是整個暗衛中唯一的一個女性。
她之前就負責瞭解秋水國的相關信息,因此對這個女兒國相當瞭解。
“好!我最喜歡各地的小吃了。”舒蘭聽到有小吃,臉頓時笑開了花。
當下換了秋水國女人的衣服,帶着那個暗衛就上了街。
走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羣中,舒蘭忽然感覺回到了前世的世界。
那裡也和這邊一樣,滿街的男人女人都有。
就連街邊的小攤販都是女人居多。
“太傅,牡丹餅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
舒蘭點了點頭,忽然從前面擠過來一個小男孩。
男孩樣子似乎很髒,手裡還拿着一個破碗,一口的大漠人口音。
“各位哥哥姐姐,給點錢吧!好幾天沒有東西吃了,快給點錢吧!”
舒蘭微愣,轉頭問身邊的暗衛:“這孩子也是秋水國的人麼?”
“不是,這些是從漠狼國過來的,不但如此,最近因爲要打仗了,好多難民都涌向了秋水國,也有琉璃國和寶象國的。”
“那這些難民,女皇都收下了?”舒蘭詫異。
“那道不是,女皇之允許孩子進入,老人另外有安排,至於年輕人女皇不收!”
這倒是挺好玩的,想不
到女皇還能這麼有趣啊。
舒蘭撲哧一聲笑出來,對這位未曾謀面的女皇陛下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奇心。
眼見着那孩子到了舒蘭的面前,舒蘭遲疑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點散碎的銀子放到了男孩的破碗裡。
男孩見了急忙哈腰感謝。
舒蘭笑笑,從男孩身邊走過。
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剎那,卻沒有發現一隻黑手伸向了她的胸前。
又往前走了一會,很快到了賣牡丹餅的攤位前,還別說。
這裡的人真挺多的,好多人大老遠的排着長長的隊伍。
還沒走到近前,舒蘭就聞到一陣陣的香味。
空氣中甚至夾雜了牡丹的清香。
“大人,請您稍等,小人去給你排隊。”舒蘭點頭,隨便找了一個桌子坐下。
忽然,她似乎感覺到缺少了什麼。
往身上摸了摸,是項鍊,是涯送給她的那個水滴的項鍊。
舒蘭臉色狂變,她從出來至今沒有接觸過誰。
只有那個暗衛,瞧瞧不遠處還在排隊的暗衛。
舒蘭搖了搖頭,不會是她,
難不成!舒蘭腦子劃過一道亮光。
是那個孩子。
舒蘭急忙起身,也顧不得和暗衛交待一聲,身子快如閃電的朝着來時的路跑去。
到了剛纔遇到那孩子的地方,卻沒有了那個小髒孩的影子。
舒蘭詢問身邊的路人,問他們有沒有見到一個孩子乞討。
問了好些人都說不知道,最後一個大媽看着她挺可憐的,這纔給她指了一個方向。
“那條巷子的盡頭有個破屋子,裡面倒是有幾個孩子集聚,都是寫討飯的,你去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舒蘭千恩萬謝,急忙朝着那條巷子走。
眼看着就要到巷子門口了,卻忽然出現了一頂很華貴的轎子。
“姑娘,可否留步談談!”轎子裡傳出一個好聽的女聲。
舒蘭凝眉不客氣的搖頭:“很抱歉,再下還有要事。”
言罷也不理睬馬車裡的人,朝着那巷子裡跑。
剛走出去沒幾步,忽然眼前身影晃動,一個黑影攔住了去路。
大白天的,那黑影全身都包裹在黑布裡,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兩個鼻孔。
怎麼看都是個見不得光的護衛。
舒蘭凝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請你們不要在這個時候做無謂的糾纏。”
那項鍊是涯送的,而且貴重的程度不比夜明珠。
如果真的沒有了,舒蘭不知道要怎麼和涯交待。
她心裡急,自然就沒有什麼好語氣了。
黑影卻不爲所動,依然冷冷的站在原地。
舒蘭急了,從懷裡拽出妖刀血蝴蝶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黑影的輕功很好,武功更加不用說。
根據舒蘭的判斷幾乎和涯不相上下。
當然,這只是她的初步判斷。
很顯然,她要殺人家是不可能的,逼走對方也不可能。
眼見着時間越來越久,舒蘭的額頭也見了汗。
氣息漸漸不平起來,心裡不停的看着巷子的盡頭,要是那孩子把她的項鍊給賣點了,
那可就真的石沉大海了。
就在這時,馬車的簾子撩起來,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從馬車裡走出來。
“住手!”美婦出聲,將手下人攔了下來。
舒蘭轉頭看向美婦,眸底閃過怒火。
“你究竟要幹嘛,我根本不認識你,也是第一次到這裡,自問沒有得罪了你,你爲什麼這樣阻攔我。”
美婦卻淡淡一笑,讓眸光觸及到舒蘭的眉心時,瞳孔猛然縮緊。
“姑娘,你,你別惱,我只是想問你,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美婦生怕舒蘭火大的跑掉,直接將手裡的項鍊拿出來送到了舒蘭的面前。
舒蘭見到項鍊,心終於安靜了。
“總算是找到了,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舒蘭結果那項鍊,一看果然是涯給她的那條,將項鍊掛在脖子上,心徹底放了下來。
而此刻的美婦卻更加驚詫了。
只見那項鍊戴在舒蘭的脖子上後,原本眉心間的那朵漸漸泛紅的火焰印記,既然一點點恢復了白色,最終消失無蹤。
而舒蘭,也再次變回了普通的女人。
絕對是掉人堆裡都認不出的那種。
“我,是我的手下抓到了一個孩子,然後從他那裡得到的。有人看到那孩子從你的身上偷了鏈子,所以我就等在這裡了。”美婦的這個藉口當真有些蹩腳。
如果細細思量起來,可謂是漏洞百出的。
偏偏現在的舒蘭完全沒有在意這一點。
她的眼裡就只有失而復得的項鍊和滿滿的喜悅。
“剛纔,我誤會你了,其實我着急也是爲了尋找這條鏈子。”
“它看樣子對你很重要,是祖傳的?”美婦問。
“不是,是,朋友送的。很重要的朋友。”舒蘭頓時羞紅了臉頰。
“哦!知道了,原來是情郎送的。”調侃的話出口,舒蘭的臉色更加紅了。
“那個,要是你不嫌棄,我請你去吃飯吧!”
人家好歹找回了很重要的東西,她還不識好歹的和人家的手下對掐了一架。
舒蘭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好!那就去榮寶齋吧!那裡的菜可是我們牡丹城最好的,而且很有特色哦!”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女兒國的人。”說完舒蘭自己也笑了。
也不是明擺着的,她的口音和女兒國完全不同的。
美婦卻寬容的笑笑,眸子裡還帶着濃濃的寵溺。
舒蘭上了美婦的馬車,一起去了榮寶齋。
就在馬車離開之後,這條空曠的大街上空氣微微波動,從裡面走出一個妖孽般俊美的男人。
男人出來後一臉的迷惑:“不對啊,我明明感覺到氣息就在這裡的,怎麼可能沒有。看來我要在這裡停留幾天了。就不信找不到那個女人。”
男人嘀咕了幾句,索性找了一個方向,緩步走了下去。
如果舒蘭再走的晚一點,見到這個男人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這人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逆。
再說舒蘭。
到了榮寶齋,舒蘭纔想到暗衛還在牡丹餅那裡排隊的。
將找美婦的手下幫忙,派個人過去傳信。
時間不大,暗衛帶着剛剛買到的牡丹餅到了榮寶齋。
“我聽說這裡的牡丹餅味道不錯就讓手下去排隊了,結果發現自己的東西丟了,這才找過去的。”舒蘭將牡丹餅拿出來讓店裡的小二用盤子放好。
“牡丹餅的確味道不錯,我們國家因爲是女兒國,所以這裡的人大多喜歡吃甜食。”美婦笑着說。
“甜食啊,我也喜歡,或許這是女人的天性吧!”
“你喜歡什麼菜,都可以點,我是本地人,這一頓應該是我請,讓我儘儘地主之誼纔是。”
“那怎麼好意思?應該是我請的,感謝你幫我找回了很重要的東西。”舒蘭不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