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大進來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
“這兩人是我不久前在路邊遇到的,家世可憐,父母雙亡。剛好小痞子要抓了她們賣去青樓,被我碰見就救了下來。兩個姑娘還不錯,識文斷字的,我看你這府裡也沒多少丫鬟,就把她們送給你吧!”
說完不等姚希說話,睿王轉頭對兩個女人說:“大珠小珠,你們今後就是太子的手下了,記住,你們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太子殿下,這一生都只對太子殿下一人效忠,記住了麼?”
“是!”
“是!”
兩個姑娘恭敬嚴肅的應聲。
現在姚希再說不要,也不大好了,微不可查的瞟了一眼屏風,只能硬着頭皮收了下來。
睿王見差不多了,直接起身告辭離去。
姚希讓總管給兩個姑娘安排住宿。
屋子裡再次恢復了寧靜。
舒蘭拿過睿王送來的清單,草草看了一眼後,咻的一聲打了個口哨。
“這些王爺還真是有錢哦!”
“那是啊,從小在皇都裡,皇爺爺每年都有三次賞賜,這還是最少的。”
“三次?皇上是慈善家啊?”
“那倒不是,這三次是年節,皇爺爺的壽誕,還有各個皇子的壽誕。”
姚希接過禮單也瞟了一眼,隨意的放在一邊。
“如果皇爺爺心情好了,拷問某個皇子的功課,回答的好還會有賞賜的。”
舒蘭點頭,的確是一本萬利啊,身在皇家,基本上就不缺錢財了。
“那兩個姑娘!”姚希有些遲疑。
舒蘭微愣:“姑娘是送給你的,你看好了就收房好了,有什麼問題麼?”
“不,沒有,我,我大喜歡別的女人接近我。”姚希說到這裡臉頰有些緋紅。
舒蘭似笑非笑:“姚希啊,你今年也不小了,再有幾年就及冠了吧!”
“嗯!”姚希點頭。
“難道你沒有通房的丫頭麼?或者說那兩姑娘你沒看中。”
“沒有,我是說,我沒有通房的丫頭,而且也不想有。”姚希的確有些潔癖。
說不清楚爲什麼,總是感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一種褻瀆
不是他褻瀆了人家,而是人家褻瀆了他。
說白了就是覺得任何女人都配不上他。
這種全天下之人都是螻蟻的感覺,很久以前就潛藏在他的內心深處。
只是姚希從來不會表現出來罷了。
舒蘭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你隨便處理好了,當然,這兩個女人,你也要防備是美人計。”
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
姚希點頭,略微沉吟片刻,叫來總管吩咐了幾聲。
“如今睿王和凌王都已經來了,朝中奪嫡呼聲最高的就是這兩個人了。應該不會再有重量級人物出現了吧!”
“嗯!我想也是,不過估計官員會有些來探口風的!”
姚希心中一聲低嘆,回來皇都,就這點很討厭。
第二天,皇上再次召見了姚希,可以說是臨時抱佛腳。將一些爲君之道盡數交給了姚希。
就如那填鴨子一樣,填了多少是多少吧!
三天後,一些大臣陸續的來拜見了太子殿下。
讓姚希沒有想到的是,舒蘭的話果然應驗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皇都裡謠言四起。
“兄弟你聽說了麼?據說現在的太子不是皇室的血脈,所以當初三皇子纔會將這個兒子送走的,就是因爲眼不見心不煩。”酒樓裡一個正在吃飯的客人說。
“我也聽說了,不過有人說現在的太子不是三皇子的孩子,根本就是皇上老來得子。養在三兒子名下的。”旁邊的一個胖子說。
“兄弟,可別這樣說,要是皇上的人聽到了,我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就是,就是!我們還是裝作不知道吧!皇家的那些事,向來很亂。”
這邊的議論告一段落了,
而這樣的類似輿論卻在整個皇都上演着。
當然,也不可避免的落入到皇上、姚希和舒蘭的耳朵裡。
皇宮裡,皇上病歪歪的倚在自己的龍牀上,艱難的將一個奏摺遞給了身邊的姚希。
“這是大臣今早聯名送來的奏摺,要求嚴查你的身份和血脈,你怎麼看。”皇上顫抖着聲音問。
最近幾天他總是感覺呼吸很困難,估計自己的大限真的快要到了。
姚希恭敬的接過那奏摺,瞟了一眼後將上面的那些名字記了下來
而後將奏摺還給了皇上。
“皇爺爺,希兒沒有什麼要說的,全憑皇爺爺做主。”
這趟渾水,原本就不是他願意涉入的。
如果現在皇上收回成命,他還是很樂意回到自己的竹橋鎮去。
司徒景冉卻無奈的搖頭:“傻孩子,朕既然決定了將皇位給你,就不會因爲一些謠傳就將皇位收回去的。何況,那謠傳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
“皇爺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希兒是不是您的孫子不也關係到皇室的血統是否純正麼?”姚希有些不理解了。
司徒景冉卻淡淡一笑:“琉璃國現在處於危難中,血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誰能將現在的局面改變。你的那些皇兄只能固步自封。都沒有那個才能。你卻不同。孩子啊,朕知道你心裡的不願,也知道你坐上這個位置是多麼的勉強。”
姚希抿脣垂頭不語,心裡想的是,既然您什麼都知道,爲啥還要勉強人家。
司徒景冉看着姚希彆扭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怎麼平息謠言,怎麼處理散步謠言的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姚希聞言眸光閃亮,可還不等他歡喜,皇上的一句話又兜頭澆了下來。
“你不要以爲你什麼都不處理,任憑事態發展下去就沒事了。”
“你應該聽說過琉璃國皇室裡有一隻暗衛隊伍吧!”司徒景冉的話很淡漠。
但語氣中的決絕卻是姚希很明顯就能聽明白的。
姚希懂了。
暗衛是皇室中的一隻殺手鐗。
據說這隻隊伍只忠於皇上一人。
每代的皇上臨死之前指定一個人。
只要那個人是皇上說的人選,那暗衛就會忠心與他。
即便最終皇位被人奪了去,暗衛不承認也是白搭。
他屁股下面的椅子也別想坐牢了。
司徒景冉現在將暗衛擡出來,
自然有兩層含義。
其一,是說如果你登上了皇位,就算朝中的大臣不支持你也沒有關係。因爲你還有暗衛。
其二,如果你敢走,作爲失敗者,我會讓暗衛的人殺了你。
也就是說,如今的姚希猶如被架在火上炙烤。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姚希無奈,只能答應了皇爺爺的要求扭頭離開皇宮。
回到家裡,舒蘭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也聽說了?”姚希問。
舒蘭點頭:“你有什
麼打算?”
“那些奏摺上的人名,我已經記了下來,想要派人嚴密觀察。實在不行就用那些人殺雞儆猴。”話落,姚希的眸底染上了濃濃的殺機。
舒蘭挑眉,不贊成的搖頭。
“不,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奏摺上的人可能只是替罪羊。這些事情與他們來說,根本就是無辜的。”
“無辜的?”姚希凝眉。
“沒錯,被人當劍使了。對了,我怎麼沒見過三皇子,就是你的父親?”
姚希咬脣:“我去他的府裡求見過,他不肯見我!”
這個時候,他已經處於風口浪尖上,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願意見。
也難怪姚希會傷心了。
“別難過了,可能,你父親也是有苦衷的。這事皇上怎麼說?”
姚希提到這個就更加鬱悶,也不隱瞞,將皇上的意思簡單說了一遍。
舒蘭嗤笑:“真是老狐狸一隻!罷了,那就用我們的方法來處理好了。”
“我們的方法?”姚希不解,
“難道,師傅已經有了什麼辦法?”
舒蘭笑笑:“辦法倒是不算,不過我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誰?”
“涯!”
姚希微愣,內心深處忽然被什麼東西觸動了,瞳孔微縮,笑容在那張已經有些俊美的小臉上瞬間凝固。
可惜,舒蘭正在想着要怎麼才能找到涯。
根本沒有注意到姚希此刻的表情。
太子非親生的謠傳在整個琉璃國越演越烈。
最後民間的百姓大多知道了一些,還有很多人喊着要將太子推下臺去。
如果說這一切背後沒有人鼓動,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第二天晚上,舒蘭一籌莫展的爬上房頂看月亮。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對涯全無所知。
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究竟要怎麼纔會找到他。
輕柔的一聲嘆息在夜空中迴盪。
心裡也更加煩亂起來。
正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一抹淡淡的熟悉涌上心頭。
舒蘭一陣驚喜,急忙轉頭,夜光下,涯優雅的坐在她的背後。
臉上帶着痞痞的笑容。
“你是在找我麼?”
舒蘭頓時一陣欣喜,幾步跑過去對着涯的肩膀就是一巴掌。
“討厭,你怎麼纔來,不是說一直會在我的身邊?”
恐怕舒蘭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她是那麼的嬌俏可人。
而她對涯的態度裡,也是撒嬌的成分居多。
“如果我要找你,怎麼才能找到你?”
“我說過,我就在你的身邊,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了。”涯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距離他們最初的相識已經過去了很久,她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青澀乾瘦的小丫頭。
如果能夠再豐滿一點,再圓融一點,一定會更加漂亮的。
涯忽然發現,這樣將自己的女人養得很漂亮,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拉着舒蘭一起坐在房頂上,
“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想我了?”涯痞痞的壞笑。
舒蘭翻白眼:“誰會想你,是想讓你幫忙的!”
“哦!說說看!”
“現在皇都的謠傳,你想必也知道了。”涯點頭。
“我需要你的手下去做一件事。”
接着舒蘭附耳上前,在涯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好半天,涯聽完後愣愣的發呆。
“你說的這些,可行麼?”
“當然,一定沒問題的,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好了!”舒蘭非常的自信篤定。
“好!不過我可能不能親自去,最近比較麻煩,我的仇家也來了皇都,我如果頻繁出現會被他逮到的。這裡是歡喜閣的閣主令牌,只要你拿着它,到皇都的任何一家青樓去,出示給他們的領班,然後直接吩咐就好!”
雖然不想讓她去青樓,但現在是非常時期。
他的身份還不能暴露,更加不能讓逆懷疑到姚希和舒蘭。
舒蘭有點僵硬,轉而一想到還沒去過青樓,忽然小心肝有些興奮起來。
“好好!那,如果我要找你怎麼辦?”舒蘭歪着頭看向涯。
今天的月色很明亮,輕柔的月光鋪滿了涯的身體。
配合上那修長的身材,居然有種說不出的絕美。
甚至讓舒蘭忍不住上前狠狠親上一口。
猛的甩甩頭,臉頰緋紅的移開視線,心底爲自己的齷齪思想感到很窘迫。
涯似乎全無所覺,依然很認真的看着舒蘭。
“好吧,我提供一個讓你能隨時找到的方法,這裡是一個香包,味道很特殊。是早年前我遇到的以爲高僧所贈。你小心收藏好了,如果想要見我,就拿出香包帶在身上。我聞到了味道就會出現。不過可能不會馬上出現的。”
舒蘭接過香包,很滿意的帶在身上。
“現在,正事辦完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幾天有沒有想我?”涯勾脣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討厭死,誰要想你啊!”舒蘭扭頭,死活不肯面對涯。
這小子現在太過誘人,讓舒蘭忍不住的想要去非禮了。
她只能不見,才能制止自己沒有上前將其摁倒。
涯咯咯笑的不停,伸出纖長的手指,在舒蘭的發間掃過。
當眸光觸及到她的眉心時,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蘭兒,這個玉佩你帶着,居住,不管是任何時候,就算是洗澡的時候都不能摘下來。還有,你儘量不要發怒,不要激動。”
涯的表情很認真,讓舒蘭有些不明所以。
“怎了?”舒蘭不解。
“不要問那麼多,你記住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舒蘭撇嘴:“誰知道你會不會害我,如果你不會害我,也就不會將我丟在那鳥窩的不管了。我差點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一想起那時候的情景,舒蘭心裡便氣的要命。
“哎!那時候,是我的錯,其實我是有事情要去做,帶着你很危險,我推算那個鳥沒那麼快回來,原本想着等我回來再救你的。哪想到居然中途出了一點事故,耽誤了我的時間。”
那天,涯在山崖下面,看到奄奄一息的小女人時,心裡居然多了一絲內疚和揪痛。
後來看到舒蘭眉心之間那抹似有若無的火焰胎記,心裡就更加後悔了。
舒蘭聽他這麼說,心情多少能好過了一些。
知道過去的事情再來計較沒什麼意義。
卻死活不肯帶那玉佩。
“你不告訴我究竟爲什麼,我死都不會帶這玉佩的。”舒蘭也犯了倔脾氣。
她很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好像隱藏着天大秘密的樣子。
涯很無奈,想要發怒,可一觸及到舒蘭眸底的清澈,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好一會才一聲低嘆:“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你也知道,我有仇人的,我的仇人鼻
子很靈,對接觸過我的人都能聞出來。所以,你帶着這玉佩,能掩蓋與我接觸的事。這樣不會讓對方發現。”
“就這樣?”舒蘭眨眼。
“對,就是這樣。”涯點頭,神情更加嚴肅。
“可是,逆早就見過我了,還卯着勁的要殺我的啊!”
“那不同,那時候他以爲你是聽到了他的話,卻不認爲和我有關,如果他當真要殺你,你一百條命也都沒了。”
“纔不是,是他要青衣一定要殺了我的!”
“傻瓜,那會他是要殺你而引出我來,他其實一直都在懷疑你的。所以纔要你帶上這玉佩,他會慢慢放開對你的懷疑,乖!”
舒蘭懂了,難怪那個傢伙莫名的就盯上了她。
那會她還想不明白,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爲她接觸過涯,所以她的身上有了他的氣味。
舒蘭有些啼笑皆非,怎麼感覺這個涯和逆兩人都是妖精變的,嗅覺如此靈敏,和狗鼻子差不多。
垂頭摸了摸下巴,儘量不讓自己笑出來。
“好吧!我帶上。”她也很討厭那個逆,能擺脫是最好了。
玉佩看着還挺好看,是一隻小巧的玉貂。
讓舒蘭不解的是,這玉佩帶在了脖子上後,居然變成了一滴眼淚的形狀。
“還會變形?”太詭異了,舒蘭疑惑的看向涯。
“嗯,這是爲了掩蓋其原本的形狀。”涯勾脣輕笑。
舒蘭伸手摸上胸前的眼淚,忽然有種很貼心,很溫暖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垂眸紅了臉頰。
心也跟小鹿跳躍一樣,跳個不停。
與此同時,在皇都郊區的一棟民宅裡。
盤膝而坐逆猛的睜開了眼眸。
“是他,一定是他,我感應到他的氣息了。”凶煞之氣在逆的眉心蔓延而過,隨後身體爆發出一道火紅的光芒。
光芒散去,逆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再說太子府,涯看到舒蘭羞紅的臉頰,心底劃過一絲暖意。
這就是自己命定的女人啊。也是全族未來複興的希望啊。
胸口的激盪之情氾濫,涯就想上前擁住眼前的女人。
就在這時,他的六感微微一動。
臉色瞬間蒼白下來。
“他來了,我先離開,記住,絕對不能說見過我,認識我,他的疑心最重,只要你不承認,我不出現,他恨死你也不會殺你的。”
話音未落,涯的身影便消失無蹤。
舒蘭凝眉,心底忽然涌出無限的失落。
剛纔,她分明感覺到了涯的動情,也感覺到了對方想要進一步動作。
結果卻被這個該死的逆給攪合了。
戀愛啊,她可是等了兩世纔有這樣好的一次機會啊。
對方還是個潔身自好的帥哥,結果就......
舒蘭心裡這個氣啊。
就在她的怨氣積蓄到頂點的時候,眼前身影晃動。
逆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他剛一出來,就不停的在各處尋找,鼻子也不停的聳動,那樣子似乎在尋找什麼。
舒蘭撇嘴,也懶得理他,索性直接躺倒在房頂看星星。
逆是追着那味道過來的
可到了這裡,卻沒有了一點線索,正在懊惱之中,瞧見了躺倒在房頂的舒蘭。
狹長的眼眉微挑,眸底劃過一抹寒光。
“女人,你的小情人去了什麼地方?”逆冷笑,老早就懷疑這個女人和他有關了,眼下看來果然不假。
舒蘭理都不理他,扭了頭乾脆閉眸不語。
逆身子微閃,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爺說話你沒聽到麼?說,涯去哪裡了?”
逆伸出大手,惡狠狠的掐住了舒蘭的脖子。
因爲窒息,舒蘭睜開了眸子,只是眸底卻沒有一絲驚恐。
只有濃濃的嘲諷和冰冷。
說不清楚爲什麼,當逆面對這樣的一雙眼眸時,居然再興不起一點要殺人的興趣。
略微遲疑了片刻,緩緩鬆開了手:“涯去了什麼地方,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你送進青樓,我就不信涯會無動於衷。”
舒蘭依然不語,心裡卻笑了。
送去青樓最好,免得她自己往那邊晃悠找涯的手下了。
“怎麼?你不怕死?”逆很惱火。
舒蘭依然淡漠的看着他,好像他就是一個跳樑小醜。
而眼前的一切,也不過是他在表演罷了。
“女人,你再這麼看着我,爺就把你的眼珠摳出來。”逆冷哼,身上的殺氣瞬間釋放。
舒蘭不怒,反而淡淡一笑:“你真是可憐的人,從我們第一次在廟裡相見,你就對我喊打喊殺的。我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可你硬是把我一個弱女子和什麼牙連在了一起,怎麼,我打碎了你的牙?還是你想我打碎你的牙?”
逆愣怔,對舒蘭的話一頭霧水,他的涯?涯什麼時候成了他的。
舒蘭卻不給他時間反應,接着冷笑:“你發神經麻煩你遠一點。不要在我面前亂晃。這太子府裡的侍衛沒有幾十也差不多,你就算想死也別往我面前湊合。”
言罷一甩袖子,淡定自若的起身朝着房子一邊的樓梯走過去。
“站住,你,你說的到底什麼意思!”逆煩躁到了極點。
“就是字面的意思!怎麼?聽不懂,那你大可殺了我啊,反正對你這種人來說,哦!不對,你根本就不算人,對你這種不是人的人來說,殺了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老孃這輩子最鄙視的就是你們這種不是人的男人。”嘲諷的眼光越加濃烈。
濃烈到逆的怒氣和煩躁幾乎到達了頂點。
“女人,你果然很厲害,能如此輕易的勾起爺的怒氣,很好,今天爺就成全了你。你去死吧!”
如果說剛纔要殺她是因爲涯,那麼現在是他真的火了。
舒蘭卻嗤笑,頭也不回的往梯子那裡去,彷彿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曾存在的。
而他說的殺她,也只是個玩笑,是個在她看來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玩笑。
逆的身影暴長,手臂也越來越長,朝着舒蘭的後頸掐去。
如果這一下子掐上了,舒蘭就算有十條命也活不下來。
而此刻的逆也已經到了憤怒的頂點。
全身的殺氣盡數釋放,沒有人會懷疑他此刻要殺人的意圖是假的。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舒蘭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臉色淡然的轉頭,雲淡風清般柔柔一笑:“你還真是可憐啊,下來一起喝杯茶坐下聊聊吧!”
清風扶柳般的一笑,而後淡定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下梯子而去。
逆,傻住了!
這就像是一個人卯足了勁的要殺人,一旦中途被打斷,氣勢就沒有了。
再殺人,已經沒有了方纔的憤怒和狠勁,下手也會猶豫起來。
逆就是如此,尤其是方纔舒蘭的忽然改變。
讓逆一下子摸不到頭腦。
遲疑了半響,逆只好收起滿身的殺氣,扭頭飄身下了房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