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麻木卻沒有就此停止下來,反而一點點的加劇。
舒蘭苦笑,看來這不是普通的毒藥。
讓她很不理解的是,那個妖孽般的涯,手臂原本還有些發青。
這麼一會的功夫居然慢慢變成了晶瑩的白。
“切,想不到救了你,我卻要死翹翹了。”舒蘭自嘲的輕笑,眼眸越來越迷離,神情也越來越模糊。
昏迷前,她依稀看到那個妖孽似乎坐了起來。
可惜,這最後的念頭過後,一切便歸於了黑暗。
涯此刻心情很好,甚至說有些飛揚。
原本他還在爲了某個女人自作聰明的到處亂跑而生氣。
想不到,那個女人居然能堵上自己的性命來救他。
當朋友中毒時,要如何緊急救治,是舒蘭曾經講給姚希的課。
雖然涯做的事姚希不清楚,但姚希看到的,聽到的,涯卻是一清二楚。
只不過兩人誰也代替不了誰,彼此更加不能相互干擾對方的決定。
就像是一面鏡子,涯能看到姚希看到的一切,卻不能干涉他的決定和思想。
而姚希看不到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涯依稀記得,舒蘭再給姚希講這一課的時候表情很嚴肅。
甚至很認真的一再警告,如果給別人吸毒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如今,這丫頭居然能當真爲了他涯做到。
“笨女人,本尊是天生的毒體質,不管什麼樣的毒素都不能將我殺死,只不過我需要長時間的休眠解除毒素而已。”涯無奈的低語,將舒蘭的頭抱在懷裡。臉上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憐惜。
摸了摸她的脈搏,涯的眼眸柔和了下來。手指抹過舒蘭眉心若隱若現的一朵火焰印記。眼眉都要笑開了。
“本尊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小丫頭,就算你變得再醜,本尊也能一眼將你認出來。”涯柔柔的輕笑,
手指沿着舒蘭臉上的線條一點點滑過。
最終落在了她的脣邊。
“真是不乖,不過下次再不要這樣了哦!”
眼底的寵溺在一刻氾濫而出,俯下頭,在舒蘭的脣瓣上輕吻。
濡溼的舌尖探入,在她的口中肆意的翻滾,於此同時,舒蘭那漸漸青黑的臉色也慢慢恢復成了蒼白色。
而原本蔓延的毒素在這個吻的作用下盡數消散不見。
良久,涯才戀戀不捨的擡起了頭,微勾脣角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身後那毛茸茸的尾巴自得的在舒蘭臉頰滑過。帶着絲絲俏皮與不捨。
“她快醒了哦,別急,她早晚會知道我的身份。那時候隨你玩。”涯看着那毛茸茸的長尾笑得異常歡快。
長尾滿意的點頭,緩緩消失在空氣中。
舒蘭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春夢。
夢裡夢見了那個妖孽涯,不但對着她微笑,還異常深情的吻着她。
“你是我命定的女人,這輩子都休想逃掉的。”一吻後,涯深情的說。
舒蘭有些詫異,她上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將自己嫁掉。
可因爲法醫的緣故,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的。
如今碰上了如此帥氣又有家底的男人,舒蘭焉能不高興。
至於感情神馬的,不都說可以先結婚後戀愛的麼?
其實不能怪舒蘭發花癡。
要知道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人們常說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活人有的是。
不過當真找起來,這兩條腿的活人還真的很難找。
確切的說,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種感覺對的人,真的很難。
現在的舒蘭就是如此。
而涯,是她來到這異世見到的第一個男人,也是讓她曾經恨得牙癢癢的傢伙。
但經過了一系列的事情後,舒蘭對涯反而沒有那麼排斥了。
至少在夢裡做做與他的春夢,稍微YY這麼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
只可惜,好夢從來都容易醒。
舒蘭還沒好好體會一下與帥哥接吻的感覺,夢就這麼醒了。
惆悵的品了品滋味,眼前浮現出一張俊美的笑臉。
“丫頭,想什麼呢,這麼高興?”涯笑眯眯的問。
“想怎麼把你推倒呢!”舒蘭還沒從夢中完全清醒過來,看到涯還以爲是在做夢,因此將心理想的脫口而出。
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啊,那你告訴本尊,你打算怎麼推倒我?”
“這個,沒想好,要不一棍子拍暈瞭如何?”舒蘭眨了眨眼。
隨後人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再將之前的事情串聯起來,舒蘭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一張臉頓時紅的猶如熟透的蝦米。
“那個,你的傷好了?”舒蘭侷促的問。
“是啊,等着被你推倒呢!”涯咯咯笑個不停。
如果此刻的涯被他的那些暗衛看到了,一定會嚇的臉色蒼白的。
只因這位傳說中的歡喜閣主,幾乎從來不笑,而每次他笑得時候,都是很生氣很生氣。也是收割人命的時候。
當然,那些被收割的人無一列外的,死的都很慘。
舒蘭對此全然不知,就算知道也不會擔憂什麼。
現在的她對涯有種很特殊的感覺,好像特別的熟悉,似乎相識了很久一般。
因此,舒蘭一點也不擔心這位尊座會喜怒無常的殺了自己。
“這裡是什麼地方,好像距離那林子已經很遠了。”舒蘭疑惑的問。
“嗯,這裡是葫蘆山的一個山洞,是我無意之中發現的,一般不會有人過來的。”涯歪頭看向舒蘭的眼眸。
“我看你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我們可以回影城了?”舒蘭想要找瀧澤,也想告訴姚希,想辦法找到李默的屍體,好歹入土爲安安葬了。
想不到,涯卻無奈的搖頭:“這裡是山洞,但是我們卻出不去的,確切的說,這裡是我帶着你逃走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
“啊!”舒蘭一陣驚呼,嘴巴長得大大的,半響無言。
這簡直是坑爹啊,如果在林子裡被困住,姚希的人看到李默的信號還會來尋找的。
可這裡,顯然已經離開了林子的範疇,想必姚希的人就算把整個林子都翻過來,也找不到這裡啊。
葫蘆山啊,人家快馬要一天才能到的,這位居然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
真是神了。
轉念一想之前的那位司徒扣,舒蘭倒也能釋懷了。
“怎麼了?你是擔憂出不去?”涯好奇的問。
“不是,我只是有點煩躁而已。”舒蘭笑笑。
“說來奇怪,爲什麼上次看到你還那麼的討厭,可這一次卻感覺和你很熟悉了,好像什麼冤仇都沒有了一樣。”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冤仇啊!再說,本尊可是救了你的人,要不是我委託大侯照顧你,你以爲他會收了你做童養媳?”涯不屑的撇嘴。
“什麼?大侯要我給他兒子做童養媳,原來是你從中間搗鬼的,開始我就感覺不對勁,可怎麼也想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舒蘭頓時炸了廟,驚叫着跳起來要打涯。
涯急忙躲閃,不敢用全部的輕功,每次都會讓舒蘭感覺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會碰到。
兩人你追我趕的,歡笑聲灑滿了整個山洞。
追的累了,索性癱在地上,看着上方的洞壁若有所思的問:“涯,你好像一點也不擔憂。”
“爲什麼擔憂?”涯也在她的身邊並排躺了下來。
“你就不怕出不去麼?還是你給你的人留下了記號?”舒蘭不解。
“沒留記號,不過要找到我們倒也不是難事。我也難得能清閒片刻,何樂不爲。”涯鬼鬼的笑。
舒蘭抿脣,索性盤膝做起來:“涯,你的名字只有這一個字麼?爲什麼沒有姓?”
這個問題,很早之前就想問涯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我們家族,都沒有姓氏,嚴格的說不是沒有姓氏,而是嫌姓氏很麻煩。我們的家族從五湖四海而來,需要到了特定的條件才能成爲家族的一員。”涯似乎在回憶着什麼,語氣充滿了嚮往與思念。
“可也正是因爲家族的成員良莠不齊,纔會導致......”涯說不下去了。
再想到那一晚沖天的火光和之後發生的事,涯就感覺身體裡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股漫天的殺機瀰漫在整個洞府中。
舒蘭見狀嚇的急忙岔開話題:“那你這些天都去了什麼地方,可知道那個大耳朵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涯聞言也知道自己嚇壞了舒蘭,急忙收斂了身上的殺意。
“他是漠狼國的將軍,外號青衣,只因喜歡穿青色的衣服。這人很兇狠,而且殺人不眨眼。”
“那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誰,和你長的差不多,也是很妖孽很俊美。”
涯微愣,那句和他長的差不多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沒有注意到後面那句也是很妖孽。
那張和他很相似的臉,涯緩緩閉上了眼眸,遮掩了眸底的驚天恨意。
“那人叫逆,也是我們家族的人。不過,他是個叛徒。”
言罷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很鄭重的看向舒蘭:“那個男人不但陰狠,而且手段頗多,你要記得下次再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尤其不要說認識我。”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也不要在他面前受傷,過度開心和憤怒都不行。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否則,你就真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舒蘭不屑:“哪有那個嚴重,大不了命沒了就是!”
“什麼?命沒了?你還真小看了他,上次有個女人得罪了他,其實不過是多看了他一眼,那傢伙便找了十幾個男人外加幾匹黑馬,將那個女人給。”之後涯比了一個大家都懂得的手勢。
舒蘭臉色頓時白了,死往往不可怕,可如果那麼個死法,那真是死不瞑目了。
還別說,這次涯的恐嚇當真被舒蘭牢牢記在了心中,在未來與逆交鋒的時候,當真起了不小的作用。
“那你和逆的武功,誰更高一些。”舒蘭好奇的問。
“不好說,如果論及武功,我的高一些,如果是生死相鬥,可能我要落了下風。”涯對此比較鬱悶。
這個倒是很好理解,
有的人武功不怎麼樣,殺人卻很厲害,只因他練就的就是殺人的本事。
而且是一命換一命。
往往這樣的亡命徒讓人更加頭疼。
兩人這麼聊着天,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尷尬。
這山洞看上去挺黑的,偶爾會有一絲光亮透過來,讓裡面的人看到外面的陽光。
“我們,怎麼才能出去?”舒蘭有些憂心的問。
“暫時不出去,青衣的人應該還不會走,我們現在出去只能和他們正面交鋒。我不是怕,也不是打不過,只是,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就在這裡。”涯有些無奈,看着舒蘭髒兮兮有些蒼白的小臉,眸底劃過一道憐惜。
伸出手指,用指背抹了抹她臉頰上的髒污。
舒蘭心思微動,那淡淡的蘭花香瀰漫,內心深處泛起絲絲柔軟。
“我,剛纔謝謝你!”如果不是涯出來相救,她恐怕早就死了。
“你也救了我,我們互相抵消了。”涯輕笑。
笑容雖然有些清冷,但比之前那種妖孽般的邪佞笑意要好的多。
“不是那樣說的,其實,之前也是你先救了我的,雖然讓我做了小寶的童養媳,可不是小寶和他的家人,我早就死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就是萬幸了。
以前舒蘭也曾怨恨過涯,如果那時候涯不見死不救,她也就不會被迫跳崖了。
不過這怨念也只是一點點,舒蘭很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也沒有誰一定要解救誰。
涯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的腳,還是落了病根吧!我這裡有一套功法,你先練着,等你能進入第二個境界,就能慢慢恢復你的腳。”涯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舒蘭的眉心。
一團白光閃過,無數的信息進入舒蘭的腦子裡。
舒蘭吃驚:“你是怎麼做到的,這種,點一下,所有的信息都會衝進來的這種,好厲害。”
涯看着舒蘭歡喜雀躍的神情,瞄見她眉心那團火焰形狀若有若無的胎記。心裡忽然涌現出無限的滿足。
腦子裡,也浮現出很多年前的一段記憶。
“先知,我想知道,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人。”那時候的涯還很小,應該說在族裡的年紀來說尚不算成年。
“涯,你的另一半是個眉心有火焰形狀胎記的女人。她是來自於混沌天地中火鳳凰的靈魂轉世,也是我們一族人的救星。得到她的心,便可擁有整個天下。”先知的話就這麼印在了涯的腦海深處。
這也是涯爲什麼一直守身如玉,從來不近女色的原因。
他一直在等待,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便這麼心心念唸的等待下去。
一直到見到舒蘭的那一天。
“你,你真的有九十七個小妾麼?”舒蘭想到兩人初見的那一次,對這問題好奇了很久。
“騙你的,傻瓜!女人很麻煩的,有一個都很煩了,何況要九十多個,那我不煩死了。”涯不屑的攤手,裝出很無奈的樣子。
可不是麼,爲了這麼一個眉心有火焰印記的女人,天知道他尋找了多久,久到他甚至以爲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這樣女人存在。
然而,舒蘭卻不知道里面的隱情,也不知道涯話裡的意思,
從她的角度來聽,就是涯已經有了歡喜的女人,雖然嘴上說很麻煩,但語氣中,和眼中都是對那個女人的寵溺。
舒蘭的心微微有些泛酸。
還以爲,還以爲這次自己可以不用單身了。
想不到,還是自作多情了。
舒蘭的心情頓時沮喪起來,臉上的神情也淡漠了很多。
“你怎麼了?好像不舒服?”涯見她冷了
臉,急忙詢問。
舒蘭搖頭:“我沒事。可能是餓了。”
涯抿脣,因爲擔憂舒蘭的安危在姚希睡着後急急忙忙的跑出來。
根本沒有帶好吃的東西。
看來也只能讓她先餓着了。
洞外的光漸漸暗淡了下來,涯仔細傾聽,外面似乎寧靜了很多。
有心要出去看看,又擔憂舒蘭一個人不安全。
正在猶豫中,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輕微的呼喚聲。
“姐,舒蘭姐,舒蘭姐姐!”這聲音,是瀧澤的。
舒蘭猛然從夢中醒來,急忙迴應那呼聲。
很快,瀧澤和笛帶着一些姚希的手下找到這裡,經過雙方的努力,將人救了出來。
出來後舒蘭才明白,他們被困的地方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只不過不久前那場爆炸振動了山石,將洞口堵住了。
而涯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踩在了山石縫隙上,兩人就這麼掉了下來。
“你們怎麼會找來的?”舒蘭看着完好的瀧澤一臉的驚喜。
“姐,我的傷好了,回去影城聽說你出來找我們,我們就帶人尋了來。”
“對了,李默,李默已經死了,你們去把他的屍體找回來吧!”舒蘭有些傷感,李默可是爲了保護她才死的。
“已經找到了,姐放心。”舒蘭這才鬆了口氣,再找涯,早已沒了影子。
四處尋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涯的身影。
“姐,你再找什麼呢?”瀧澤疑惑的問。
舒蘭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青衣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瀧澤他們去林子的時候,就只看到了屍體和已經死了多時的李默。
舒蘭雖然解了毒,但手臂和腿上都有箭傷。
幸好涯處理的及時,倒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回到影城,舒蘭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開始研究涯給她的功法。
她早就想練功習武了。
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老師。
涯的武功很高,舒蘭認爲和他學習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可舒蘭不知道的是,涯給她的武功根本不是他自己修習的那種。
而是從家族裡得到了一本殘卷。
當然不知者無罪,舒蘭什麼都不曉得,修煉起來自然也沒有壓力。
不知道是舒蘭天資聰慧,還是這套功法太簡單。
她把自己關起來的第五天,就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靈力。
又過了幾天,體內的靈力已經能有手指粗細了。
舒蘭爲此歡喜的不行。
舒蘭的院子外面,姚希一臉淡漠的看着那緊閉的院門。
眉頭鎖得緊緊的。
這幾天晚上,他總是會夢見舒蘭,而且那天還夢到了自己親吻舒蘭。
那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舌尖的觸感和溫度也真實的不得了。
爲什麼會這樣?
姚希萬分迷茫。
從小到大,他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總是會在夢中夢到自己去做了什麼事。
比如殺人,比如去見過什麼人。
而事後他會發現這一切當真發生了。
那個夢到的人的確死了,那個見過的人的確真實的存在過。
他迷茫的找不到答案,便將這一切偷偷告訴了自己的父王。
姚希的父王是琉璃國的二皇子,加封爲惠親王。
惠親王聽了兒子的複述,猶豫了很久,最終決定讓兒子遠離是非。
那皇位不是那麼好爭奪的。
即便是得到了,也不見得就會得到幸福。
幸福與否也完全是在於心。
何況他們是皇家人,只要不參加皇位的爭奪,最終不管是誰得到了皇位,都不會少了他們的吃穿用度。
好歹這一輩子都是衣食無憂的。
與惠親王而言,這樣就足夠了。
因此,司徒希被改名爲姚希,送到了影城他舅舅這裡。
一呆就是十年。
後來惠親王曾經偷偷來看過兒子,問道那些夢是否還有。
姚希當時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極力將這些都隱瞞了下來,只說後來再沒有做過。
其實,他不但做過,而且還越來越清晰。
甚至夢中受的傷,夢醒之後還會有。
與舒蘭的親近,是一種直覺,也是因爲夢。
姚希第一次見到舒蘭的時候,雖然表面很淡漠,但心底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拜師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一種刻意的接近。
當然,舒蘭也有很多地方是值得他學習的。
事實證明了他的想法。
舒蘭不但值得他學習,還很讓他崇拜。
出神的凝視了良久,姚希才嘆息着離開。
最近的夢境,總是讓他精神恍惚。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一般。
姚希剛走,小寶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院子門口。
身後還跟着一臉淡漠的瀧澤。
“瀧澤,我是真心要拜她爲師的。”小寶臉色有些潮紅,手腳都沒地方放。甚至不敢直視瀧澤。
其實他拜師是假,主要是想接近舒蘭。
這幾天他要接近舒蘭的想法幾乎要崩潰了。
瀧澤冷笑:“你自己進去和姐姐說吧!”
嘴上這麼說,眸底卻是赤/裸裸的嘲諷。
小寶抿脣,心底有些惱怒,跺了腳乾脆進了院子。
“舒蘭,你出來,我有事和你說。”小寶用慣了霸道的語氣,一下子有點改不過來。
時間不大,房門開啓,舒蘭倚着門框凝眉。
“啥事,說吧!”
“舒蘭,我,我想拜你爲師,和你學習那個什麼三十六計。”
隨着葫蘆山口被炸,舒蘭口中的三十六計也出了名。
只不過,具體那三十六計是什麼,卻無人知曉。
舒蘭上下打量了小寶一番而後搖頭:“我不會收一個如此高傲的學生,你走吧!我和你們家再沒有一點瓜葛,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小寶聞言一臉的委屈,這個老婆娶的時候不是他的主意,休掉也不是他想要的。
現在他幾乎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挽回這一切。
倔強的眸子裡染着一抹潮溼,牙齒將嘴脣幾乎咬出了血。
“舒蘭,你,就那麼討厭我麼?”小寶倔強的問,眸底帶着一抹希翼,也帶着一絲絕望般的酸澀。
舒蘭愣了愣,擡眸看向小寶,平心而論,小寶對她很好,也談不上什麼討厭。
只是,兩人已經不可能了,那還粘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還有一點是,舒蘭不喜歡很大男人的人。
小寶和她在一起總是一種我是家主,我就是你的天的感覺。
在這個時代,其他女人或許不會感覺有什麼不對,
舒蘭是從那個衆生平等的時代過來,雖然不能完全的衆生平等,但女人的地位也是絕對超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