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可是記得,某人爲了她,可是連是非黑白都不分了呢!”
鳳御瑾聞言,嘴角倏然上揚,一雙紫光瀲灩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戲虐,“我怎麼聞着,周圍一股子酸味呢?”
笙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你覺得這輩子有可能我會吃你的醋麼?”
你又不是我家小鳳凰!
當然,最後這句話笙兒並沒有說出來。
不過,從她的眼中,鳳御瑾便看出來了。
鳳御瑾的臉色驟然變得鄭重起來,他擡頭,眸光淡淡的望着遠處林中,道,“本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總是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會兒覺得應該好好保護雪琪,一會兒又覺得你纔是最重要的人,這種茅盾的感覺不時的糾纏着我……”
笙兒聞言,擡頭望向他。
只見素來冷酷強大的瑾王爺,此刻卻是一臉的茫然,宛若迷失了回家的路的孩童,整個人透發着一股落寞和悽傷,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摟在懷中呵護。
笙兒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動,驀然上前,言語間多了幾分關心,“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不正常?”
鳳御瑾輕笑,“何止不正常,我的靈魂裡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道魂魄,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被人生生的拘走了,囚禁在一個叫鳳梧山的地方。”
他的語氣很輕很淡,讓人聽着宛若來自亙古的遠方,彷彿穿越了時空,幽幽傳來,沒有半分的情感起伏,更沒有一絲的惱怒憤恨,有的只是淡淡的敘述事實的平靜。
這樣的聲音,卻讓笙兒不由自主的揪心的痛,“怪不得你的情緒如此變化多端,起伏不定。”
一個人,從生下來就缺少了一道魂魄,如此不完整的活着,而他自己又知道這樣的事實,卻不能改變,這是何等的悲涼。
鳳御瑾淡笑,不言不語。
心底卻是早已掀起滔天巨浪,鳳梧山,是他這生最恨的地方,是他最不想提起的地方,偏偏又必須面對的地方。
“你就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那道魂魄找回來嗎?”最終,笙兒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鳳御瑾嘴角扯起一抹陰冷的笑,眸光帶了幾分犀利,“何須我去找?即便是我少了一道最重要的魂魄,他們也沒有打算放過我,不然,白斬風又怎麼會成爲鳳御澤的太傅?”
這些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笙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久久她才恍然大悟,“白斬風就是鳳梧山的人?爲了殺你而來?可是我覺得白斬風的實力足夠對付你啊,又何必去做鳳御澤那個笨蛋的太傅?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鳳棲國有個禁令,那就是不準任何妖物踏入。其實真正禁止的並不是妖物,而是鳳凰一族。”鳳御澤並沒有解釋,而是淡淡說道。
“這個我知道,當初我和檀檀初到鳳棲國的時候,不是也被醉仙居的掌櫃舉報了麼?”這句話說完,笙兒才恍然醒悟,她驚道,“你的意思是,白斬風是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