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一)當街遇刺
有些事情,不是幾句慷慨激昂的口號就可以解決的。Www.
中國現在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口號,而是發展的時間。
對於德國,中國現在可以採取的策略,是儘量表示親近合作,以便從德國得到中國目前還沒有的先進技術。
而且德國陸軍的強大,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可以作爲中國陸軍的“榜樣”。
眼下,孫綱準備想辦法促成中國和德國的又一次“蜜月合作”。
這個頭,就從請德國人來幫助他組建“總參謀處”開始。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德國人這回居然先找上門來了。
而且來的,竟然是一位他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而這位大人物,也是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的。
這一天,孫綱去聶士成的近衛師駐地觀看飛艇試飛,謝纘泰造的這艘“中國”號飛艇已經讓他出錢買下來後給近衛師裝備了,由於飛艇是一種很複雜精密的飛行器,近衛師的航空兵們需要時間來掌握如何操縱飛艇,並且需要在實際操作中獲得各種經驗,因爲對這種先進兵器的使用,現在全世界也都是在摸着石頭過河,沒有成例可循。^^^^因此孫綱對此極爲重視,空閒的時候經常來航空兵駐地巡視。
在巡視完畢後,孫綱告別了聶士成及近衛師諸將,乘馬車返回京城。
這個時代目前汽車還不是主要交通工具,孫綱雖然已經學會了騎馬,但他並不太習慣,所以還是學愛妻馬乘坐西式馬車出門,他們夫妻的馬車據說都是原先軍情總處“軍械司”的那幫“科學怪人”幫着設計的。後來又在“天工公司”改進過,孫綱也不清楚一輛馬車都有什麼可“改進”的,但這輛馬車好象安了“懸掛”,跑起來十分輕捷和舒適,他有時候經常在裡面小睡一會兒。
這次。因爲還得走一會兒才能回到京城,他習慣性的躺在了馬車裡,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但是過了不久,他突然醒了過來,本能好象在提醒他。有危險臨近。
“文昊。”孫綱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車窗外,很快現出了騎馬疾馳的林文昊的身影。
“怎麼了?大人?”林文昊湊到車窗前問道,
“我們到哪兒了?”孫綱問道,
“就快到城裡了。^^^^”林文昊說道,看了看四周,
“我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在林文昊身邊的戴雄飛說道,他好象也感覺到了什麼。
“我右眼皮也是老跳,”林文昊自嘲地笑了一笑。拔出了手槍,向衛士們喝道,“大家都精神着點!聽到了沒有?”
馬上地衛士們齊聲答應,把槍都掏了出來。
衛士們護衛着馬車繼續前進,孫綱看了看四周,周圍一馬平川,都是遼闊的田野,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如果有人想在這裡伏擊他。應該是找不到藏身之處的。
可在戰場薰陶出來的本能明明在提醒他,一定有危險臨近!
不光是他自己。林文昊和戴雄飛這兩個隨自己一同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親衛其實也有相同地感覺。
孫綱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黃金手槍也取了出來。
一行人繼續前進,由於擔心路上出事,馬車加快了速度,在官道上向前疾馳,一會兒,隨着行人越來越多,城門已經在眼前了,孫綱看看沒事,下令讓馬車放慢了前進的速度。以免碰到街上的行人。
在這個時代。他雖然已經位高權重,但也還沒有在街上飆車到“七十碼”的習慣。
馬車進了城門。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孫綱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孫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手槍,不由得暗自苦笑。
難道是自己神經過敏了不成?
他正在那裡奇怪,突然聽到林文昊喝道,“什麼人?閃開!不要擋路!”
“大人!民婦有冤情,走投無路,哀哀上告!求大人給民婦申冤!”孫綱循聲望去,一個蓬頭垢面的婦女領着一個小女孩正跪在那裡,手裡捧着一個盒子,嘶聲大叫着。
當街喊冤?孫綱一愣,以前只在電影裡見過這種老橋段,現在沒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
自己現在居然也有機會當一回“包青天”了。
“若有冤情,可以去有司官廳上告纔是,攔路喊冤,是何道理?”林文昊騎馬上前,問道,
“那些贓官都是混蛋加三級,衙門八字開,從來就是有理沒錢莫進來,沒有我們小民百姓說話地地方!”那個婦女悲叫道,“民婦只求此冤得申,哪怕就此餓死街頭,也心甘情願!”
周圍的行人都被她的哭訴吸引,慢慢的聚攏了過來。^^^^
她這一句“有理沒錢莫進來”深深刺痛了孫綱,自己雖說是從後世穿越而來,但在後世,他同樣也吃過類似的苦頭,那還是在政治比較清明的情況下,而在目前這個時代,這樣的事應該更多。
自己雖然不是主管司法行政的,但對這一類事情,也不應該坐視。
孫綱想了想,讓一個衛士去取那個婦女手裡的盒子,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叫道,“小心刺客!”
孫綱大吃一驚,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見一個圓乎乎地冒着煙的東西直朝自己這邊飛了過來。他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見戴雄飛手一揚,一道金光閃過,“當”地一聲,那個圓東西不知被戴雄飛用什麼東西擊中,立刻偏着向另一個方向飛去,奔着圍觀的人羣落下。
“那是炸彈!別傷了行人!”孫綱反應了過來,立刻大吼道,
他話音剛落,又是“當”的一聲,那個圓形的炸彈再次被一個衛士用同樣的手法擊中,又高高的飛了起來,偏離了圍觀的人羣!
“我來!”林文昊說着,手又是一揚,圓形炸彈被擊中後,直直地向街心飛去,落在了一輛正往這邊走的西洋馬車前方稍遠處。^^^^
“別過來!”林文昊看見那輛馬車還在慢慢向前走着,不由得大叫起來。
那輛馬車的車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奇怪地望着這邊,這時一道火光閃過,只聽“砰”的一聲,緊接着一道濃煙升起,街上圍觀地行人頓時發出一陣驚恐地尖叫,開始四散奔逃起來。
衛士們全都護衛在孫綱的馬車前,緊張地注視着這一切,而對面地那輛西洋馬車的馬卻一下子把車伕甩下車來,開始拖着馬車狂奔起來。
孫綱知道,因爲炸彈的爆炸,那輛馬車的馬受驚了。
狂奔的馬車直向還跪在那裡的喊冤母女衝去,孫綱看見那位母親緊緊地摟着自己的孩子,眼中閃過驚恐的神色。
孫綱想都沒想,舉起了自己的金手槍,猛地向那兩匹驚馬開始連續射擊。
兩匹驚馬的頭部瞬間迸出一團血霧,猛地栽倒在地,兩名衛士立刻明白了孫綱的意思,猛地跳下馬,撲了過去,全力拖住了馬車,不讓馬車翻倒。
死去的驚馬和馬車撞在了一起,緩緩向前移動,在那對母女面前堪堪停下。
當孫綱看見馬車的車門慢慢打開,一位長得象聖誕老人一樣的大鬍子外國老頭驚魂未定地鑽了出來,連連向拖住馬車的兩名孫綱的衛士致謝時,孫綱長吁了一口氣,看着那對抱在一起哭泣的母女,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從周圍人羣傳來的陣陣掌聲和歡呼聲來看,應該是沒有人受傷。
“是一枚手工製成的炸彈。”林文昊這時已經趕回了孫綱身邊,說道,“是鑄鐵殼的,用的是黑火藥。”他說着,把撿回來的彈殼給孫綱看。
“有人受傷麼?”孫綱拿過彈片看了看,平靜地問道,
“咱們的人沒有,好象有幾個行人被踩傷了,問題都不大。”林文昊望向那輛馬被打死的西洋馬車,笑了笑,說道,“那輛車的車伕摔昏過去了,只是大人打死的那兩匹馬,恐怕得大人賠了,那個老頭好象是外國人。”“那兩匹馬好象是名種,恐怕不便宜。”孫綱看了看倒斃在地上的那兩匹馬,有些“肉痛”地說道,“問問那個老頭,馬多少錢,給個價,咱們先回去。”
林文昊讓一個衛士過去問,孫綱的馬車緩緩的開始前進,在衛士們的護衛下回到了家。
愛妻馬正在那裡陪孩子玩,看到自己的丈夫拎着金手槍進來,不由得嚇了一跳。
“出什麼事了?”她擔心地問道,
“在大街上碰上有人喊冤,我正琢磨着當回包青天,結果卻趕上有人朝我扔炸彈,也虧得文昊他們厲害,愣是用銅錢把炸彈打飛到了街上,結果炸彈爆炸驚了一輛馬車,爲了不讓驚馬傷人,我情急之下開槍把驚馬給打死了。那馬看上去好象很值錢,這回可虧大了。”孫綱有些好笑地說道,“不過好在沒有人受傷。”
“有人要刺殺你?”馬一驚,眉頭不由得緊鎖了起來,沉聲說道,“恐怕不是俄國人就是
“先別想那麼多,查查再說。”孫綱說道。
他們夫妻正在說着話,一位軍官進來向他報告,說德國海軍大臣阿爾弗雷德.馮.提爾皮茨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