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權衡了利弊,李江南就沒有剛纔那麼衝動了,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一把就摟住孔文喜的肩膀道:“老孔,我開玩笑的,你怎麼認真了,太沒幽默感了吧,還有,你也太不愛惜東西了,好好的一個瓷杯弄得這麼爛,再說,我看電視上那些高手一隻手都能將這東西捏成粉末從手心裡撒出來,你就差多了,嘿嘿。”
孔文喜見他這麼一說,臉上也微笑起來,道:“我的功夫,當然是很差,四少爺就比我強很多。”
李江南聽了,暗罵道:“媽的,又在威脅我啊。”
不過他卻仍然笑嘻嘻很親熱的道:“老孔,來來,我們兄弟坐到沙發上好好談談。”
孔文喜被李江南摟着坐在沙發上,見他貌似親熱的還沒有放開自己,就皺了皺眉,移了移屁股,將自己的肩膀掙脫開他的手。
李江南卻毫無羞恥,同性戀狀的又靠近了他,伸手就拍了拍他的大腿道:“老孔啊,我來請教你,你那個四少爺到底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我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的。”
孔文喜道:“四少爺少年的時候做錯了一些事,長大後在中國遊歷名山,遇到好幾位高僧指點,真的是有心向佛懺悔,出家是他的心願,向你隱瞞一些事實,就是怕你不答應,這樣一來,武家堡不僅無人主持,而老祖宗想見孫子的心願也無人了結,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而且我本來就準備等到了武家堡,再找機會好好給你談一談。”
李江南對他的話當然是半信半疑,便道:“老孔,武世光的事你也不用來捂着藏着了,多給我說說,否則對我演戲不利啊,對了,他到底做過什麼樣的壞事?”
孔文喜點頭道:“好吧,我就提前給你說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四少爺少年時非常調皮,在堡裡闖了不少禍。”
李江南連道:“具體的,具體的。”
孔文喜道:“他從小就被老祖宗寵慣了,性子非常嬌橫,堡中的人只要稍不合意就會被他責罰,而這些責罰往往是想盡花樣兒。”
李江南聽得饒有興致,道:“什麼花樣兒?具體的,具體的。”
孔文喜嘆了一口氣道:“他曾經讓人在冰天雪地裡一絲不掛的站了半天,也曾經在人的身上塗滿了糖水,引螞蟻去爬滿人的身體,甚至還叫人喝光了一大桶尿。”
李江南“靠”了一聲道:“原來武世光這小子真是壞得流膿。”
孔文喜一臉黯然道:“四少爺的確有些過火,但老祖宗都原諒了他,但後來還發生了一件事,才讓老祖宗做出了決定,讓我帶他到中國去,也特別吩咐,多接觸佛法,讓他修心養性。”
李江南知道這事必然不小,便道:“是什麼事,說來聽聽。”
孔文喜道:“四少爺漸漸長大,開始對男女之事有了興趣,有一天,我們堡中有一對年青的夫婦成親,請四少爺去喝喜酒,誰知四少爺那晚喝得醉了,竟然趁着新郎倌在外面待客,悄悄溜進了新房,威逼着將新娘玷……玷污了……”
李江南剛罵了一句“我太陽你個爛西瓜”,卻聽到孔文喜又道:“新郎倌陪了客人後歸房,發現了這事,自然不肯罷休,就與四少爺起了衝突,而四少爺用出了武家拳法,失手將那新郎倌打死了。”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樣的事還是讓李江南義憤填膺,忍不住猛的一拍孔文喜的大腿道:“我操,你們四少爺那時多少歲?”
孔文喜被他這一巴掌打得也有些痛了,趕緊向旁邊又坐了一坐,道:“就是他十四歲生日之後發生的事,這事一出,沒一個月,老祖宗就讓我帶着他到中國來了,而且一直沒有回去,就是希望堡中之人能夠淡忘此事。”
李江南這才知道武世光一直不回堡的原因,想到自己十四歲時纔開始接觸到一些武俠類漫畫類的黃色書籍,而這武世光就敢姦淫殺人了,一時無話可說,只是搖頭道:“天才啊,有種啊,了不起啊。”
孔文喜道:“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四少爺已經潛心悔改,相信佛祖會原諒他的,李江南,我也要提醒你,回堡之後,你要多多行善,改變武家堡百姓對四少爺過去的印象。”
李江南心道:“媽的,武世光這小子做了壞事讓我來給他擦屁股。”不過他還是點頭道:“好吧,我看着辦。”
孔文喜卻又是一嘆道:“李江南,你的性子輕浮,其實與四少爺真是有些像,只希望你好自爲之,否則會讓我很爲難的。”
李江南聽着他話中有話,立刻道:“什麼好自爲之,難道我做了不對的事你就想幹掉我?”
孔文喜卻沉默着沒有說話。
李江南想着這事比自己想像的複雜得多,心中正一陣亂煩,就聽着外面傳來了敲門之聲道:“四少爺,武家堡到了,我們已經通知了老祖宗與夫人他們,要下機了,快出來繫好安全帶。”
臥室裡有一個窗戶,李江南連忙站過去看,卻見飛機果然正在降低高度,而下面是一片寬闊青綠的田園,而遠遠的,可以見到一個城堡,很有些像是古時候的那種小城池,這武家堡看來果然保持了華人的傳統。
李江南就打開門走了出去,卻見武青蕾、莫太爺等人都在沙發上繫好了安全帶,就坐到了自己的老大位置上去,立刻有人來給他繫好安全帶。
這種小型飛機開得並不高,而且駕駛員應該很有經驗,沒什麼感覺,就在一片平坦的跑道降落了。
等到飛機在緩緩滑行中完全靜止,有人打開了機艙,李江南、孔文喜、莫太爺一行的簇擁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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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出機艙,還沒有下扶梯,就見到一羣人迎了過來,而最正中的是一個銀髮蒼蒼,白白胖胖的老太婆,他看得清楚,就是武世光的奶奶方太夫人,這堡中都叫她老祖宗。
這時那老祖宗一邊由兩個女人攙扶着,一邊在用沙啞的聲音高呼道:“光兒,光兒,我的心肝,你可總算回來啦,想死你奶奶了。”
李江南感覺到身後的孔文喜在自己的腰上戳了一下,知道該自己出場演戲了,就三步併成兩步跑下扶梯,高聲道:“老祖宗,老祖宗。”
對堡中重要人物的稱呼,他是記得滾瓜爛熟,那是半分不會錯的。不過這方太夫人和自己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叫她“老祖宗”實在很有些虧。
那方太夫人這時已經讓人鬆開了手,獨自顫巍巍的迎了上來,一把就將李江南摟住,老淚縱橫的道:“我的光兒啊,這些年在外面可苦了你,當初我把你送到中國磨練也是迫不得矣啊,你是不是怪奶奶,這麼多年都沒有音訊。”
她一邊摟一邊哭,好生的煽情,但李江南毫無半分感覺,但還是裝着很激動的道:“沒有,都是我已經沒有做好,闖下了禍,老祖宗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些年也真是在潛心修佛。”
那方太夫人點了點頭道:“光兒,你的情況孔文喜已經給我說了,這些年你的心性已經成熟了,很好,很好,武家的基業需要一個成熟的男人來執掌,你一定能夠勝任。”
她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李江南的手道:“光兒,來,見過你娘和三位嫂嫂。”
李江南便轉過了眼睛,此時,衆多的女人之中他只看到了一個,那是一個高盤着秀髻的女人,尖尖的下巴,柳眉瓊鼻,嘴脣微長,塗着玫瑰色脣膏,顯得極得性感誘人,穿着一件紫色的輕絨貼身長裙,v字形的衣領,露出了一段雪白的玉脖,而玉脖之上,則繫着一根懸藍寶石的項鍊,身形微有些豐腴,但腰肢細小,身材高挑,盈盈而站,幾乎與李江南齊頂。最吸引人的是她的胸部,在衣裳之中高高鼓起,實在是個很讓男人垂涎的*。
這個女人,李江南也認得清楚,她是武世光父親的二房太太,叫做江蓉,十八歲就嫁了過來,武世光的父親沒多久便死了,後來大太太也就是武世光與武青蕾的母親跟着去世,她就成了武家堡主持內務的女主人。
李江南見這江蓉沒有照片裡那麼有嫵媚之態,卻顯着一種冷豔高貴的氣質,只是連叫可惜,要知道他早就問過武世光父親的年紀了,死的時候已經是五十有六,這麼一個半糟老頭子娶了一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而這麼漂亮的女人還要爲他終身守寡,真是很浪費美女資源啊。
他心裡這麼想着,望着那江蓉,嘴裡卻乖乖的按孔文喜所教的叫了一聲:“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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