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遜總統又一點頭道:“是,你機智聰明,又是我最人,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還有,卡奇雖然已經下臺,但他的勢力還在,有的人並不甘心,如果有機會,或許還會創造麻煩。”
李江南又懂了,笑道:“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讓卡奇出現意外。”
賈亞遜總統道:“現在還不行,要等一段時間,另外就是那個叫陳宛青的女人,我現在懷疑她並不是美籍華人,而是T國派來的間諜,你去好好的查一查。”
李江南聽了,心中一跳,趕緊點了點頭道:“好,我會查的。”
賈亞遜總統嗯了一聲,便站起身來,道:“三弟,你馬上去做這事,做完之後,我對你另有重用。”
李江南知道他這是封官之意了,不過他實在沒什麼興趣,只呵呵一笑,卻盤算着怎樣去中國過自己左擁右抱,逍遙快活的日子。
一起下了樓,在賈亞遜總統的吩咐下,由一名叫沙德的侍衛官陪着李江南到軟禁卡奇的別墅去,而李江南的身份就是總統特使。
一個小時之後,就到了那郊外的別墅,卻見這裡已經是警備森嚴,顯然賈亞遜總統也防備有人營救卡奇。
這卡奇雖然下臺,但他經營政權三十餘年,其力量那是不可小覦的,如果活着,的確是一個極大的後患,那是不可不殺,只是賈亞遜總統必須要有一段時間削減他那些親信的勢力,等完成之後,那是一定要動手的。
進入了別墅之中,便有一名在這裡負責的西尼中校陪同他這位總統特使。神色中極是恭敬。
李江南詢問了一下,才知道將卡奇單獨關在了自己曾經去過地臥室裡,而陳宛青則囚禁在他旁邊的房間。
李江南一心想與陳宛青見面,知道這些房間必然已經安了監控器,說起話來很不方便,就對西尼中校道:“總統先生有很機密的事要我詢問這兩人,不能讓外人知道,你給我找一間沒有監控器的房間。”
西尼中校連忙應是。就帶着他上了三樓,推開了一間房,卻見裡面甚是雅緻,四壁都有放滿書的書架,卻是一間書房,裡面還有一間小屋,估計是休息之處,不過那卡奇看來甚是草莽。這間屋應該是很少進來的。
李江南瞧着屋裡橫着一張甚大的檀香木書桌,就坐了上去,道:“西尼中校,你先將那個女人帶進來。我有話要問她。”
西尼中校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過了一陣,腳步聲響起,就見到他與兩名士兵帶着陳宛青走了進來。
李江南打量着陳宛青,見她沒有化妝,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閒服,配着藍色地長褲,只是將頭髮隨意的向後扎着。一臉的冷傲,多了幾分清純,少了幾分嫵媚,卻又恢復了兩年前與李江南見面的樣子。
李江南見了,當真是很有親切感,揮了揮手。示意西尼中校他們出去。
西尼中校點了點頭,就與兩名士兵出了屋,並把門關上了。
然而,等到那門一關上,李江南還沒有說出第一句話,陳宛青忽然就像箭一樣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瞪大了秀眸,惡狠狠的道:“李江南,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你還真本領啊。”
幾天前看到美豔嫵媚,很善於交際的陳宛青,李江南陌生得甚至有不敢相認的感覺,但這麼一下,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宛青還是過去地陳宛青,那麼她在衆人面前展示的一切,就是裝出來的了。
此時李江南呵呵笑了起來,道:“喂,青花碗,雖然沒有別的人了,但老朋友見面,總得淑女一點兒吧。”
瞧着李江南還是過去那付嘻皮笑臉地樣子,陳宛青的眼裡忽然掠過了一絲說不清的東西,便放開了手,道:“呸,對付你這樣的無賴,就是要越兇越好,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快說。”
李江南默默的瞧着她,想起了與這個女孩子當年的一段情景,而他記憶猶新的,就是陳宛青在醫院冒着背叛組織受到懲罰的危險不讓她那個看起來很冷酷地師姐動手殺死自己,還有在臨走之前,這個女孩子凝視他的眼神還讓他心顫過,甚至後悔過,後悔沒有主動的追求,後悔這一生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但沒有想到的是,世界這麼大,卻讓自己在Y國遇見她了,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冥冥中的緣分,媽地,自己再放過,也太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了吧。
看到李江南望着自己的眼神,陳宛青忽然將臉扭到一邊,自己卻走到了書桌前面的沙發上坐下了。
瞧着她美麗婀娜的樣子,那是很有想法的,不過心裡留有一片陰影,毋庸置疑,這個大青碗是來執行組織什麼任務的,而那卡奇對她如此寵愛有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爲了組織犧牲了身體的原因。
要知道,他對陳宛青的想法是與江蓉不一樣的,這個女孩子地清白就變得很重要起來,處女情節,他奶奶個東的很害人啊。
李江南這時也站起了身,到陳宛青的身邊坐下,但還沒有靠近,陳宛青就移動了身子。
李江南立刻叫了起來:“喂,青花碗,你沒有這麼見外吧。”
陳宛青哼了一聲道:“對你這個大色狼,不見外可不行。”
李江南頓時想到,自己趁着陳宛青酒醉有過很不規矩的行爲,而陳宛青還被引發了身體中的疾病,只得乾笑了兩聲,道:“對了,青花碗,你那個怪病好了沒有?”
陳宛青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黯然害怕,卻沒有回答。
李江南看着她這樣子,記起在醫院時她那個師姐曾經說過什麼藥劑的事,而且那師姐一來。陳宛青的病就好了,立刻叫了起來道:“青花碗,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組織,他們是不是用毒藥在控制你,媽的,你告訴我,我現在手下有一票兄弟。而且賈亞遜總統是我大哥,我帶着人滅了他們。”
陳宛青聽着他替自己着急,眼裡又掠過了一絲溫柔,搖頭道:“李江南,我知道你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但你還是惹不起我們這個組織地,你讓人放了我,我自己會回去的。這次沒有完成任務,是發生了意外情況,怪不得我,我們的首領是不會責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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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李江南的大腦越來越沉靜起來,他想到一個問題,便道:“青花碗,放你的事咱們後面說,我知道你嘴風緊,不過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到曾敦儒那裡去,柳陽是不是被你迷住的。”
陳宛青沉默了一陣,道:“李江南。組織的事我是不會告訴你地,但這事有些例外,就給你說了吧,曾敦儒與我們的首領有交往,前段時間,他找到我們的首領。要求派一個漂亮……漂亮迷人的女人給他,而我們的首領本就準備派我到Y國來做事,所以就讓我先到曾敦儒那裡去了,而曾敦儒就讓我去迷住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確就叫做柳陽。”
李江南頭腦裡浮現起了曾敦儒的那一封信,心中已經越來越清晰起來,用屁股也能夠想到,曾敦儒信裡的那位大哥就是陳宛青地嘴裡的首領了,他實在想不出,一個讓曾敦儒如此敬崇。陳宛青如此畏懼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一定可怕至極,操,還是少惹爲妙,只是可得想法讓陳宛青脫離這個人的魔掌纔對。
這時候他忽然板着臉道:“青花碗,你要我放你走,不是不行,不過你總得說些實話吧,我問你,你地首領派你來迷惑卡奇,到底有什麼目的。”
陳宛青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李江南瞪大了眼睛,道:“什麼,不知道?”
陳宛青點頭道:“是的,首領佈置任務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透露下一步的計劃,他現在只是讓我接近卡奇總統,我也只是執行。”
李江南知道她沒有說假話,嗯了一聲,想到自己很關心的一個問題,終於忍不住道:“還有一件事,你必須實話告訴我。”
陳宛青見到他越來越嚴肅,撇了撇嘴道:“能說的我就說。”
李江南立刻道:“能說,當然能說。”
這時他忽然壓低聲音道:“我問你,你有沒有對卡奇犧牲色相,我是說,那種……犧牲得很慘那種。”
陳宛青聞言,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這個管你屁事,你問着幹嘛?”
聽着陳宛青這麼罵自己,李江南只得“嘿嘿”的笑道:“這個……這個,純屬好奇,純屬好奇,我們是朋友,關心關心總沒有錯吧。”
陳宛青又道:“呸,誰和你是朋友,少扯近乎。”
李江南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些陳宛青地性格的,她越是這麼說,那麼證明自己擔心的事多半還沒有發生,心情頓時一鬆,道:“喂,青花碗,說這話你就太讓俺傷心了,別忘了,在醫院的時候,是誰照顧你的,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
他這話一出,陳宛青一張雪白的臉頓時微微紅了起來,要知道,在醫院地時候,她手腳無力,就連上廁所脫褲子這些事都是李江南完成的,可說是零距離的接觸,那也是一段讓人羞得無地自容的往事。
這時陳宛青忽然咬着牙,瞪
惡狠狠的望着他道:“什麼叫忘恩負義,你這個……要不是你趁我喝醉對我那……那樣,我身體的毒怎麼會提前發作,我沒有殺你,那都是你們家積了八輩子陰德了,你還有臉提這事。”
李江南又只好乾笑,道:“原來你真是被你那個首領下了毒,我太陽他個爛西瓜的,這實在太過份了,青花碗,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到解藥,讓你脫離那個什麼組織。”
陳宛青哼了一聲,眼光無意向下瞥到了李江南的左手,當看到了他無名指上戴着的那個黑黝黝的東東,臉色一變。頓時失聲叫了起來,道:“啊,天龍戒,原來這東西真在你地手中。”
她一邊說着,一邊就來抓李江南的左手。
那裡想到,李江南現在的身手已經今非昔比,是不會再任由這個女人欺負了,見着她的手伸來。左手也不怎麼動,只是將中指豎起,陳宛青的右手要是落實,那麼腕脈就一定會被他的中指先戳到,跟着整個右臂都會發麻。
陳宛青識得厲害,右手離他的皮膚還有數寸,趕緊就縮了回去,瞧着李江南的眼神更不對了。便像是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一樣,過了良久才緩緩地點頭道:“好啊,好啊,李江南。你現在真是了不起了啊,還學會了厲害的武功。”
看着陳宛青錯愕的表情,想到當初在她手下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景,李江南真是好生的揚眉吐氣,在沙發上呵呵的笑道:“這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青花碗,有空咱們切磋一下,看你是技高一籌。還是我後來居上。”
陳宛青又哼了一聲道:“誰要和你這樣的無賴動手,李江南,少說廢話了,我知道你的鬼主意最多,快想辦法放我出去。”
李江南搖了搖頭,皺着眉頭道:“這事很難。青花碗,你不知道,我那個大哥賈亞遜總統可也是一個厲害地人,他已經感覺到你不對勁兒,特意讓我來查查你的底細,要這麼就把你放了,我也沒辦法交代啊。”
陳宛青卻道:“我管你有沒有辦法交代,我知道你能放我出去的。”
聽着陳宛青這麼蠻橫的口氣,李江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道:“好好。你是老大,你說了算,總之我不會讓你關在這裡就行了。”
陳宛青眼神中抹過一絲笑意,卻冷着臉道:“這還差不多。”
就在這時,卻聽得李江南忽然叫了一聲:“我太陽你個爛西瓜地,原來是這樣”
陳宛青聞言,柳眉頓時豎了起來,道:“李江南,你說什麼?”
誰知李江南卻一下子站了起來,瞪着她道:“我知道你們的首領是什麼人了?”
陳宛青只是冷笑,道:“我說你是癡人說夢話,我們從小就跟着首領,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你憑什麼知道了。”
李江南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天龍戒道:“我當然知道,你們首領一定和這個戒指有關,那就是說與天地會有關,搞不好就是朱馬楊周這四大叛徒的後代。”
陳宛青一愣道:“什麼是朱馬楊週四大叛徒。”
李江南知道她是不會清楚天地會的歷史的,便道:“這事有譜,就算不是這四大叛徒的後代,你們這個首領也多半與天地會有關。”
陳宛青道:“李江南,你就不要亂猜了,總之你不要惹他就行了,否則管你是什麼人,那一定是活不了的。”
這樣地話讓李江南很不服氣,但也不願意去試,便想着怎樣讓陳宛青脫身的法子,忽然靈機一動,道:“喂,青花碗,卡奇是不是對你言聽計從。”
陳宛青點了點頭道:“差不多這樣。”
李江南道:“好啊,你要出去,就要幫我做一件事,到時候我就可以幫你說話了。”
陳宛青道:“什麼事?”
李江南道:“我大哥這次派我來主要的目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陳宛青白了他一眼道:“我怎麼知道。”
李江南道:“那就是爲了卡奇在海外的錢。”
陳宛青立刻明白了,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個,卡奇的確是告訴過我,他在海外有許多錢,具體地數額我就不知道了。”
李江南道:“這你不用知道,我只要你再辛苦辛苦,讓卡奇將錢乖乖的交出來,這樣的話,你就算是立了大功,我再在大哥那裡替你說好話就容易得多了。”陳宛青沉默了一陣,道:“好,你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