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邊出現了美麗的朝霞,後廚屋頂飄着縷縷炊煙,空氣中瀰漫着食物香氣和輕紗似的薄霧。
郝新好不容易休息,起個大早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鹹菜上,朝大門走去,邊吃邊哼唧,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他心情格外舒暢,打算趁此休息給常子興送酒,順便請教請教功夫。
“小郝等等。”
郝新聽聲回頭見是張三,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兩人閒聊幾句,郝新待要推辭離開,張三道出實情。
之前郝新在鎮上購買的農具,很多屬於冒牌僞劣產品,剛用幾個時辰便壞了。
郝新琢磨不可能啊,農具都是精挑細選的,老闆再三保證用個幾年不成問題,怎能說壞就壞。
張三見郝新面呈懷疑,沉着臉,“我還騙你不成。”
“三哥誤會,你說怎辦?”
張三意思讓郝新再去鎮上購買新農具,這次必須貨比三家。
一聽這話,郝新適才飄然欣喜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也不能推辭不去,誰讓劣質產品是自己購買的呢!看樣子大哥那是去不成了。
郝新聳拉個臉,套好車朝鎮上駛去,心情與上次之行相比天壤之別。
他期盼再次見到那些地痞,好好發泄心中不爽。
先到之前的雜貨鋪,把農具試了又試,恨不得往地上磕幾下,氣的老闆吹鬍子瞪眼。
隨之將全鎮雜貨鋪轉個遍,他挑選農具方法氣的不少老闆連轟帶罵將他趕出,最後纔在一個脾氣較好,產品也相對不錯的店鋪買到心意產品。
當駕車路過鎮上繁華路段時,一陣喧鬧引起了郝新注意。
路中間一羣人圍觀看着什麼熱鬧,他擠進人羣看見六七個家丁模樣的人圍住個妙齡少女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家丁們對少女動手動腳,肆意調笑。
那少女約莫十六歲樣子,她將男孩擋在身後,清秀的臉龐急快哭了,表情透露深深的驚恐。
家丁們哈哈大笑。邊上,一位錦衣上了年紀的黑臉胖子,笑眯眯地看戲般的看這一幕。
圍觀百姓只是看熱鬧,誰也不敢管。
小男孩掙脫少女,衝向黑臉胖子,稚嫩的童聲怒道:“不許欺負我姐姐,大壞蛋。”
“去你媽的。”黑臉胖子雙眼閃過狠辣之色,擡手對着已到跟前的小男孩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地脆響,噗通,瘦小的男孩被胖子扇到在地。
此時郝新已然認出黑臉胖子便是當年僱傭地痞毆打乞丐的馬財主。
見到仇人,郝新怒火冒起,加上今天本來休假又被安排工作,讓他失去理智。
從包袱拿出乾糧,一個半硬不軟的饅頭,對準馬財主臉上,使勁扔了過去。
郝新現在心情已經考慮不到,他身具混元真氣內力。這一扔下毫不手軟,自然而然帶着內勁。
蓬!
饅頭砸在馬財主臉上,毫無徵兆下,他三百多斤的身軀,徒然凌空飛起,狠狠的飛出一米之遠,跌落的同時,圍觀百姓似乎感覺到了地面爲之顫抖。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家丁們的臉龐先開始懵逼,隨即轉換成猙獰,叫嚷着朝郝新奔了過來。
有兩名家丁跑去攙扶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馬財主。
圍觀百姓呼啦散了開去,並未跑遠繼續留下看熱鬧。
幾人說是家丁,實爲馬財主養的打手,平時跟他爲非作歹,橫行鄉里。
當下一人腳底功夫不賴,率先衝到郝新跟前,怒道:“找死。”剛說完,揮動拳頭朝郝新臉上猛擊過去。
郝新左手抓住對方脈門,用力一拖,那人站不住,身子向旁邊攤位急衝,隨即郝新右手重重往他背後一拍,打在後頸。
喀喇喇一聲,第一個衝到郝新面前的人摔了出去,撞垮了桌椅。
剩下三名家丁已然趕到。
他輕蔑笑笑,通過之前打鬥已然多多少少掌握了實戰技巧。
當中家丁揮掌劈到,他輕輕側身,這人手掌掄空,用力過猛,帶動整個身子止不住,衝到了郝新身後。
不等另外兩人出擊,郝新騰起身形,雙腿猛踢,兩個大腳丫子直接踹到兩人臉上。
只聽兩聲大叫,二人口中同時迸出血珠,分別向兩邊倒去。
郝新耳聽身後罵聲,知適才衝過身後的那人從又殺回。
頭也不回,彎腿,躬身躲過襲擊,然後馬上擡肘向後猛擊。
那人猝不及防,肋骨正中郝新的胳膊肘。
咔崩一聲,這人額頭冒汗,眉眼幾乎擰到了一起,心知脆弱的肋巴
斷了幾根。
郝新站直了身子,扭轉身體一個大嘴巴子。
手掌擊打臉部的響聲,幾乎傳到了現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這巴掌打的郝新都覺手掌火辣辣的疼痛。
他苦練數年崇仙武學,幾個家丁怎是他對手。
就在郝新準備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時。
“站住。”十多名手握鐵尺,大刀的衙役像是蒼蠅般,轟地將他圍了起來。
若要打起來,這十幾人豈是郝新對手。
老百姓自古有種通病,面對朝廷全副武裝的衙役,公差,不管做不做虧心事心底總會有種忌憚和畏懼。
郝新也是百姓,自然不例外。
剛纔英勇打鬥的氣勢蕩然無存,此時的他就像犯了錯,極其膽小聽話的孩子,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邊馬財主在兩個家丁吃力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起,啐着嘴裡血沫子連同被打掉的幾顆牙齒,惡狠道:“愣着幹什麼?上枷鎖帶回衙門。”
馬財主的話如同縣令親自下的命令,十幾名衙役給郝新帶着枷鎖腳鐐。
路上郝新心想,馬財主調戲少女時不見衙役出來,剛打完架,衙役一窩蜂的衝出。
這幫王八蛋或許早得知馬財主不仁之舉,只是懾於對方勢力不敢出動管教,他媽的見人下彩蝶,現在後悔剛纔沒有直接跑了。
牢房內,三面磚牆,另外一面是鐵門鐵柵欄,鋪有乾草的地面坐着兩個面黃肌瘦上,衣衫襤褸的人。
一個老的臉上堆滿褶皺,一個瘦的皮包骨頭。
空間瀰漫着汗臭味、酸氣、潮溼氣味,總之各種味道五花八門,讓人聞之作嘔。
郝新坐在乾草堆上,目光呆滯看向正前方的佈滿泥污的牆面。
“怎麼進來的?”老頭問道。
郝新懶得講,說個大概,他現在考慮的問題是怎麼脫身,越獄還是捎信給門派,讓門派搭救。
兩個獄友聽完郝新爲何進來,豎起了大拇指,敢打馬財主是條漢子。
郝新得知兩人是馬財主家的幫傭,因犯了小錯被關進大牢,心起憐憫,悔恨剛纔沒有狠狠教訓這個心腸歹毒的,不仁不義的財主。
下午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