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顯身手一

大顯身手(一)

週末晚上陪朋友過完生日,壽星鄭輝要求去府南河沿河散步。

他是壽星,他最大,雖然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得,不過還是選擇了陪着他在府南河散步。

成都的夜晚很漂亮,特別是河岸邊,經過整治以後的府南河得到了聯合國人居獎,高樓的燈光倒映在水中,隨着水‘波’的‘蕩’漾呈現出一種難以言語的魅力。

“你不回家?”羅靜有點奇怪地看着劉月,感覺她的家教應該是很嚴的。

“回去家裡也沒有人,大人都在外面忙生意呢……”

“你也是這樣?”羅靜涌上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我爸媽忙着做生意,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是很正常的,整天只知道給我拿錢,我……”

劉月靜靜地聽着,遠遠吊在一羣喝得醉醺醺的男生後面,聽着羅靜抱怨着自己的父母。

“你覺得你父母不關心你?”劉月有點好奇,好像聽說過羅靜的爸爸很疼她的啊!

“如果關心我,又怎麼會天天都不見人?”羅靜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

“我爸爸媽媽也天天都不見人啊!但是我知道他們很關心我啊!”劉月站在府南河邊,感受着11月夜風的吹拂,很柔和,很舒服……

“我以前也覺得爸爸媽媽只顧着自己的生意,一點都不關心我,爲此也在家裡鬧過、哭過,後來姐姐知道了,和我談了很多,我才知道,每天晚上,我爸媽回家的時候都會到我們房間來看我們有沒有掀被子,有沒有睡好……每天他們都會詢問我家的保姆我們的身體狀況,我們有沒有吃不好……”想起當時姐姐的勸解,劉月的嘴角浮起一絲柔和的笑容。

在自己鬧過脾氣之後,姐姐把自己帶到了父母工作的地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要求自己也和父母一樣從早上一直工作到晚上……

工作了幾天之後,計算自己的所得,才發現掙錢的艱辛,不像自己想得那麼容易,才明白自己所享受的富裕生活是因爲父母的辛勤勞動。

自己憑什麼可以想學什麼就學什麼?自己憑什麼可以穿着那些時尚的衣服?自己憑什麼可以享受高檔的待遇……

想明白了,才知道長輩的付出,而之前的自己卻僅僅因爲父母陪伴自己的時間較少而埋怨父母……

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的幼稚,劉月笑着搖搖頭,幸好自己懂事了!

“你也可以認真看一下你的父母,他們真的對你不聞不問嗎?還是你沒有感覺到呢?父母在用他們的方式愛着我們,只不過很多時候反而是我們自己疏忽了……”劉月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同學。

“我姐姐曾經跟我說過,要想別人如何對你,首先你就要如何對待他人。你是如何對待你父母的?”看着羅靜一臉茫然的樣子,劉月啞然而笑。

“你知道你爸爸媽媽喜歡什麼食物,喜歡什麼顏‘色’,喜歡做什麼,忌諱什麼,你父母的身體情況是如何,你爸爸媽媽的生日是幾月幾號,你父母的結婚紀念日是什麼時候……你關心過嗎?如果所有的問題你一個都回答不上來,你又怎麼能夠要求你的父母對你無微不至地關心呢?”這些都是我曾經的經歷,劉月在心裡暗暗地說。

“是這樣嗎?”沒有人跟羅靜說過這些,以前也不是沒有和其他同學談過這個問題,大家都是同樣埋怨自己的父母不理解自己,不尊重自己的選擇,不記得自己的愛好,不喜歡自己追求的明星,……爲自己生活在這樣不幸的家庭感到傷心。

談過幾次之後,每個人都誇大自己和父母的矛盾,得到別人同情之後,自身的狀態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反而讓羅靜對這樣的生活越加地失望。

似乎成了一種習慣,和別人‘交’流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提起這個話題,是爲了得到他人同情的眼光,還是爲了那種他人安慰自己的異樣滿足?

劉月也和她談了,但是所說的卻和別人完全不一樣,聽她的口氣,反而是在責怪自己,想要反駁,卻發現她說的每句話都那麼在理,我錯了嗎?

我不記得爸爸媽媽的生日是什麼時候,但是每次自己的生日時,爸爸媽媽都會給自己一份禮物;

天冷,我從不記得要提醒父母加衣,反而是自己的父母經常提醒自己注意天氣變化;

出去吃飯,父母總會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但是自己卻從不知道爸爸媽媽喜歡吃什麼……

想了很多,羅靜才發現自己真的忽略了很多,忽略了自己的父母,忽略很久了,我們是如此理所當然地享受父母的關心和愛護,卻還是爲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埋怨父母……

“劉月,謝謝!”終於能夠明白爲什麼林開菲學姐她們會有那麼高的人氣,終於明白劉月爲什麼能夠以絕對優勢擔任學生會主席,這種自身所具備的品德就不是一般的中學生能夠比擬的!

“想通了?”劉月‘露’出比‘春’‘花’還要燦爛的笑容,“你父母過生的時候送他們一份禮物吧,他們的迴應會讓你想哭!”

兒‘女’微不足道的一點付出都足以讓父母感動,這就是天底下最純潔,最無‘私’的感情!

“走吧,都不知道周瑤還有男生們都跑到哪裡去了?”

“應該在前面,快走幾步吧,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千萬不要蹦出一個攔路搶劫的!”羅靜拉着劉月緊走幾步。

“劉月,羅靜,快去報警,搶劫!”同學周瑤和杜‘玉’潔跌跌撞撞地出現在兩人面前,驚慌不定的樣子似乎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看着自己的同學,哇哇地大哭。

“怎麼回事?他們人呢?”劉月一把扯住幾乎暈厥的周瑤,大吼。心裡在感慨,羅靜啊,你真是個烏鴉嘴!

“他們在前面……”周瑤哭泣地指着他們跑來的方向。

“羅靜、周瑤、‘玉’潔快去報警,我護着你們上去,到了街上就安全了,快去找個公用電話!”劉月一把扯住自己的幾個同學往河堤上走。

將幾個‘女’生送到安全地方,劉月也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聽到幾個小‘混’‘混’居然動了匕首,大驚,將幾個人一扔。

“趕快報警,我去看看!”說着,解下身上系的九節鞭。

“劉月,不要啊!”幾個‘女’生驚恐地看着劉月越跑越遠。

“怎麼辦?”幾人已經完全‘亂’了方寸了!

“報警啊,剛纔到底怎麼了?”羅靜強作鎮靜。

在羅靜地安撫下,周瑤和‘玉’潔哭哭啼啼地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羅靜。

鄭輝酒喝多了,一路走一路高歌,一會還要蹦蹦跳跳幾下,一不小心撞到了幾個同樣有點醉醺醺的人身上。

其中一個人當場就甩了鄭輝一個巴掌。

“你們想幹什麼?”穆迪將自己的同伴護在自己的身後,強忍懼意看着面前的五個小‘混’‘混’。

“也不幹什麼,哥幾個手裡有點緊,看幾位同學應該家境還可以,找幾位同學借點錢‘花’‘花’!”爲首的一個黃‘毛’青年流裡流氣地看着穆迪,眼光一直在瞟着被幾個男生護在身後的‘女’孩子。

幾個學生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一個個嚇得‘腿’都有點軟了。

穆迪雖然學過散打,也在部隊裡練過,但是他可沒有自信可以以一敵五,想了一會,從‘褲’包裡掏出幾百元錢,轉頭看着自己的同學,“你們身上還有沒有錢,破財免災,掏出來吧!”

“就是,還是這個小兄弟爽快,叫什麼破財免災!”幾個‘混’‘混’打着口哨,大聲笑鬧。

“我……”鄭輝酒‘精’上腦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勢。

“鄭輝!”穆迪厲聲喝止,你頭髮暈不要在這裡,還要連累同學。

“我……”被穆迪大吼一聲,鄭輝發暈的腦袋稍微有點清醒,看着穆迪憤怒的表情,不敢再開口。

其他幾個同學被穆迪的鎮靜所感染,也沒有那麼慌‘亂’了,紛紛掏出自己身上的錢。

七個男生湊了一下,居然也有兩千多。

“呵呵,看來是一羣‘肥’羊啊!”黃‘毛’接過穆迪遞過的錢,笑得心滿意足,“看你也是個懂事的,這樣吧,也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交’個朋友,讓那兩個小姑娘陪我們兄弟喝一杯,怎麼樣?”黃‘毛’指着被男生擋在身後的周瑤和杜‘玉’潔。

穆迪所有人的表情立刻變了,憤怒地看着眼前的小‘混’‘混’“這位大哥,你們求財,我們把錢給你們了,但是人你們不能動,我們都是學生,她們是我們的同學,你讓她們去陪你們喝酒,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小子猖狂啊!”一拳砸了過來,穆迪側身一讓,避開了黃‘毛’的攻擊,順手扯了黃‘毛’一把,黃‘毛’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差點倒地。

雖然沒有倒,但是黃‘毛’的臉在自己兄弟面前也丟完了,一站穩,掏出一把匕首,衝着穆迪直刺了過來,“給我廢了這小子!”

剩下的幾個小‘混’‘混’跟着掏出了匕首衝了過來。

“你們快去報警,我頂着!”穆迪衝着身後的同學吼了一聲,一腳踢飛領頭黃‘毛’手上的匕首。

“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鄭輝看着穆迪一側身被一把匕首割傷了手臂,勃然大怒,拿起酒瓶就扔了過去。

“快去報警!”幾個男生把周瑤和杜‘玉’潔往後面一推,也鼓着一股勇氣衝了上去。

穆迪雖然勇猛,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幾個來回身上被劃了三道口子,幸好是在關鍵時候避開了要害,要不然就不僅僅是被劃傷這麼簡單了!

穆迪一人對付兩個,其他六人對付三個‘混’‘混’,雖然人數上佔了優勢,但是輸在赤手空拳,片刻幾個學生就落在了下方。

其 中一個小‘混’‘混’‘混’‘亂’中被鄭輝砸中了腦袋,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顯得異常恐怖。

幾個學生當場嚇得‘腿’軟,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而鮮血卻‘激’起了對方的兇‘性’,當場一發狠,一刀對着鄭輝的‘胸’口刺了過來。

“鄭輝!”穆迪驚恐地看着鄭輝一副嚇呆的樣子,想要救援卻來不及,憤怒地大喊,一個走神被人一拳砸在臉上,倒在地上。

“哐當!”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

當穆迪擡起頭來的時候,鄭輝驚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臉‘色’慘白,手腳不自覺地發着抖。

“小月!”穆迪只覺得自己幾乎暈厥,穿着白‘色’風衣,藍‘色’牛仔‘褲’的劉月居然站在鄭輝的面前。穆迪和劉月關係非常密切,表哥和劉月表姐又是好友,經常大家在一起聚會,也都習慣了學長們的叫法,除了劉月的家人叫她月兒以外,其他和她關係比較熟悉的人都叫她小月。

她來幹什麼?

她難道不知道這裡很危險?

冷靜下來的劉月這會纔看到自己同學的慘狀,穆迪身上被劃了幾道傷口,血已經將衣服浸溼了,嘴角整個腫了,臉上青了一大塊,身上沾滿了灰塵,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其他同學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沒有穆迪這麼慘,但是同樣都是額頭青腫,或者身上被劃破一道兩道傷口。

被自己同學慘狀刺‘激’到的劉月,憤怒地一甩九節鞭,“你們該死!”

九節鞭一掃,鞭尾直點最後一個拿着匕首的小‘混’‘混’右眼,在他緊急後退中,鞭尾方向一改,直接擊向對方手腕,一聲慘叫,小‘混’‘混’捂着流血的手腕退到了一邊,匕首落在了地上。

“天哥,我……我手被廢了!”捂着手腕的小‘混’‘混’驚恐地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右手,恐懼地對着黃‘毛’大喊。

“媽的,廢了她!”黃‘毛’愣了一下,領着其他三人衝了上來。

“一羣人渣!”

劉月怒罵,側身一讓,猛地一腳踢向黃‘毛’的手腕,衆人只聽“咔嚓”一聲,然後看見黃‘毛’的手腕立刻呈現一種詭異的軟度,似乎沒有了骨頭,然後橫起一腳將黃‘毛’踢出了一米遠,緊接着是黃‘毛’驚天動地的大喊!

“啊!”即使剛剛和小‘混’‘混’經歷了惡戰,但是所有的同學都不敢置信自己現在所看到的情景,一個個張大了嘴,呈現呆滯的狀態。

其他幾個人衝上來的那一剎那,劉月用上硬氣功,化‘腿’爲棍,一個橫掃,掃在對方小‘腿’上,足以踢斷木棍的‘腿’勁踢在對方‘腿’骨上,結果不言而喻,衆人只聽到接連的“咔嚓”聲,然後就看着其中一個人的小‘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折在地上,接着幾個人倒地,抱着自己的‘腿’躺在地上翻滾。

剩下的兩人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不約而同地轉身拔‘腿’狂奔。

“想走,沒那麼容易!”劉月甩開自己手中的九節鞭,纏上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腿’,猛地一拉,逃跑的小‘混’‘混’‘腿’被束縛住,一個踉蹌,撲到在地。

收回自己手中的九節鞭,看着跑遠的小‘混’‘混’,劉月愣了一下,已經有點距離了,似乎抓不回來,但是又不甘心這麼放過他,憤憤地跺了跺腳,走回自己的同學面前。

警笛聲由遠而近,除了倒在地上的兩個小‘混’‘混’以外,察覺不妙想要偷溜的黃‘毛’和剛開始受傷的小‘混’‘混’被幾個男生合力給抓了下來。

看着大家都平安無事,劉月這才感覺到一陣後怕。

“你們沒事吧?”

“沒事!”今晚的震撼實在太多了,幾個學生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映了。

“劉月,謝謝,沒有你,我就活不過今天了!”鄭輝這才從恐懼中恢復過來,看着劉月,手腳纔不再顫抖。那一刀他看得很清楚,對着他的‘胸’膛刺過來的,而那個時候極度的恐懼竟然讓他無法動彈分毫,如果不是劉月及時出現打偏了那把匕首,那自己還能活命嗎?

“這是怎麼回事?”緊急出動的是武侯區派出所的民警,聽着報案的‘女’生哭哭啼啼的,說得非常嚇人,由於關係到學生,所有人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不到十分鐘,已經趕到了現場。

現場一片狼藉,但是,似乎有點不對。

學生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也受了傷,確實符合報警‘女’生所說的被搶劫的情況,但是倒在地上的小‘混’‘混’又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我們的學生這麼勇猛,將這些來搶劫他們的小‘混’‘混’給打趴下了?

警察的猜測並不離譜,只不過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是被一個人給廢了。

“報告隊長,搶劫的嫌疑人一個手筋被挑斷,一個手腕骨折,唾液裡有血,懷疑是內臟破裂,一個小‘腿’骨折……”檢查完傷勢以後,即使是警察也有點吃驚了,下手真狠啊!

“學生呢?”

“‘女’同學沒事,7名男同學身上都有刀傷以及被打的痕跡,我們已經聯繫了救護車!”

“恩。”隊長點點頭,走到幾個慢慢站起身的男生面前,“我想知道,那些,是你們乾的嗎?”用手指指還躺在地上的小‘混’‘混’。

幾個男生也同樣聽到了剛剛民警彙報的情況,不由得吞吞口水,不由自主地看着站在一邊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們的劉月。

看着劉月現在這幅嬌滴滴,梨‘花’帶淚的樣子,誰都不敢相信是這個小‘女’生下的手吧!

隊長也不敢相信,有點吞吞吐吐地指着劉月,“難道是她?”

在所有人默認的眼神中,隊長走到劉月的面前,“是你乾的?”

“是。”劉月已經恢復了冷靜,擦乾眼淚,點頭承認“我同學沒事吧?”

“沒有大礙。”幾個學生的傷勢都不是很嚴重,雖然看起來有點驚心動魄,其實只要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就可以了,不過由於他們是學生,或許心理上多少有點‘陰’影吧!

“你怎麼做的?”老實說,隊長還是對眼前的情況比較好奇,怎麼看眼前的‘女’孩子也不像是那麼厲害的。

“請問你是?”劉月‘摸’不準眼前問話男人的身份。

“他是我們秦隊長。”旁邊一個民警也一直在關注他們的談話,或許在場所有的民警都在關注兩人的對話吧,對眼前的‘女’孩子多少有點好奇。

“這是硬氣功,我想你們關心的是這個吧!”劉月沒有隱瞞,心裡是很感‘激’這些警察的及時到來,“我學習兩年多武術,今年暑假在嵩山少林寺和行空大師學習了硬氣功。”

哦!

衆人恍然大悟,看向劉月的眼神帶着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很快錄製好口供,派出所的效率不錯,很迅速地通知了所有學生的家長,同時確定了幾個‘混’‘混’的身份。

中間出現一個小小的‘插’曲,黃‘毛’的父母似乎有親戚是政fǔ官員,黃‘毛’剛到派出所異常的囂張,一副不放我走就不罷休的樣子。

黃‘毛’的父母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態度同樣的囂張,特別是黃‘毛’的母親,一副我是你們惹不起的樣子,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得骨折,哭得死去活來,非要找傷害她兒子的人算帳。(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1⑹κ.Сom.文.學網)

看得所有人異常不爽。

“搞清楚,是你兒子搶劫這些學生,你還要找別人算賬?”一位年輕的‘女’警語氣很是不屑地看着瘋狂的‘婦’人。

“你什麼身份,這樣和我說話,我告訴你們,我和你們局長是朋友……”囂張的話語讓所有人異常不屑。

“她什麼身份啊,這麼囂張?”鄭輝不爽地看着耍潑的‘女’人。

“一個仗勢欺人的小丑,管她幹什麼?”穆迪折騰了大半夜,這會整個人‘迷’‘迷’瞪瞪的。

“我突然覺得警察很可憐。”睡眼朦朧的劉月突然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哦,爲什麼?”

“你看嘛,要是哪個人跑到我的面前大吵大鬧,我肯定是一腳將她踢出去,放肆的傢伙,看看我們可憐的警察叔叔們,不但要好言好語地勸解,即使已經無法忍受了,還要陪着笑臉,好可憐!”劉月同情地看着周圍被隊長用眼神阻止的警察。

“其實我覺得我纔是最可憐的,今天是我生日啊,結果居然在派出所過!”

想起今天的慘狀,鄭輝就想哭,其他人同情地看着他,生日成了這個樣子,也滿鬱悶的!

幾個人旁若無人地聊着,而中年‘婦’‘女’張狂的大叫被當成是背景音樂。

噪聲終於止於幾個學生的家長的到來。

“爸!”鄭輝看着一個壯碩的東北大漢委屈地叫着。

鄭輝的父親緊走幾步,一把拽過鄭輝,“你沒事吧?媽的,哪個‘混’蛋敢動你?”眼中噴出的是絕對的怒火。居然有人敢動自己的兒子,不想‘混’了啊!

“爸,媽,舅你們可終於來了!”穆迪看着自己的父母和舅舅的到來,終於放心了。

“穆迪,怎麼回事,嚇死我了,你沒事吧?”穆迪的母親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何局長,你來了,你看看,你侄子被人打成骨折,你……”中年‘婦’‘女’從囂張轉爲巴結的語氣。

“好了,這事等會再說!”何局長打斷了她的話,直接走向穆迪,‘摸’着穆迪身上包紮的紗布,帶點心疼地問,“疼嗎?”

“舅,還行!”穆迪帶着一絲惡意的微笑看了看剛纔還張狂的‘婦’‘女’,果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何局長,我不知道這是你侄子,我……”中年‘婦’‘女’反映過來急切地道歉。

“怎麼回事?”何局長詢問自己的下屬。

“幾位嫌疑人涉嫌敲詐勒索學生,並且有故意傷害行爲。”秦隊長立刻大聲地報告。

“誰受傷了?”

“幾個學生受了點刀傷,幾個犯罪嫌疑人骨折。”

“恩?”這個答案讓所有人詫異。

“怎麼回事?”

“爸媽,是劉月救了我們,幸好她練過武術,要不然今天骨折的就是我們了……我回去也要學武啦!”

“我也是,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安全了!”幾個學生都向着自己的父母拼命地誇獎自己的同學,同時表明自己的學武的意願。

“你會硬氣功?”何局長看着眼前小小的‘女’生,還是有點詫異。

“恩!”劉月點點頭,‘揉’‘揉’眼睛走到臉‘色’有點扭曲的中年‘婦’‘女’面前,微微一笑,“你的兒子是我打的,怎麼,你想要找我算賬?”

“你……”

劉月‘腿’爲棍,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將旁邊的凳子上一腳劈斷,向着中年‘婦’‘女’‘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

“要找我麻煩,我隨時奉陪!”

“哇,你太厲害了,劉月,你一定要教我啊!”

“我也是,我要拜師,你要教我武功啊!”

……

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學生才反應過來,七嘴八舌地叫着,鄭輝更是誇張地就要跪下拜師,這個年代所有男生對武俠世界都是非常地崇拜的,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一個武林高手在自己的旁邊。

派出所的所有大人倒是很有興趣地看着他們胡鬧。

事情的‘性’質非常明確,‘混’‘混’敲詐勒索學生,並且有故意傷害行爲,學生自衛。只不過這次稍微有點特別,自衛的學生過於厲害,將所有的‘混’‘混’全部打成重傷。

辦好所有的手續之後,所有學生也都可以離開了。

“小月,你爸媽呢?”穆迪有點奇怪劉月家居然只通知了她自己的表姐過來。

“我爸媽都出差了,好了,明天見吧!”劉月拉着開林的手衝所有同學招招手。

“開菲讓你回去給她打個電話。”

“啊,糟了,我都忘了今天晚上姐姐要打電話來的。”劉月這纔想起自己和姐姐每個週末的電話約定。

“我姐知道今天的事嗎?”

“恩。”

“啊,死定了!”劉月鬱悶地捧着自己的頭。

“姐姐,我是月兒!”電話一打通,劉月就感覺到一陣後怕,語音也帶着一點的哭音,有個親人可以讓自己撒嬌的感覺真好。

“月兒,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沒有,我沒事,是那幾個人骨折了!”月兒‘抽’‘抽’噎噎地說。

“你沒事就好!”開菲終於鬆了一口氣。“好端端的怎麼會惹上那些‘混’‘混’?”

月兒將今天的事詳細地告訴了自己的姐姐。

“是這樣啊!月兒,自己一個人在成都,小心點,千萬不要出任何事啊!”開菲心有餘悸地說,要是月兒真的出了什麼事那……

開菲幾乎不敢想那種結果。

安撫好自己的妹妹之後,開菲想了想,給在成都的程叔叔發了消息,讓他近兩個月還是秘密安排人保護月兒吧,月兒就是出一點點的意外都是自己絕對不能忍受的!

週一到學校上課,劉月發現自己成了名人。

派出所很乾脆地給學校送來了‘見義勇爲,勇鬥歹徒’的錦旗,當天經歷的同學都異常崇拜地誇着劉月,就差沒說是飛天遁地的俠‘女’了。

學校在瞭解細節之後,召開了“向劉月同學學習的主題研討會”,學生則是異常興奮地要求劉月傳授武藝,學生會更是興致勃勃地將這個當成是本學期11月份學生藝術節的重頭戲。

“小月,定了哦,全市中學生藝術節我們推出重頭戲,需要你的武術表演哦!”

“行了,你們不把我壓榨乾是不會放棄的!”劉月沒好氣地看着自己的好友,“策劃一下,下一個星期邀請成都市武警大隊大隊長來教導同學們的防身術。”

“好,你不親自下場指導,現在可是被同學傳的沸沸揚揚的俠‘女’啊!”李佳好笑地看着劉月一臉敬謝不敏的樣子。

這麼大的光環放她頭上,許多人求都求不到的榮譽人家卻是如此嫌棄!

可惜啊!

曾經王樂是瘋狂地癡‘迷’一個電腦天才的,只要是稍微懂一點計算機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米特尼克——地獄黑客!

米特尼克,全世界黑客心中的偶像。

1964年出生在美國紐約,15歲時,米特尼克成功入侵了“北美空中防務指揮系統”的主機。

這次入侵,成爲黑客歷史上的一次經典之作。

緊接着,米特尼克成功入侵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的電腦網絡,並惡作劇地將幾個負責調查的特工資料改成十足的罪犯。

憑藉先進的“電腦網絡信息跟蹤機”,特工人員將米特尼克捕獲了。由於當時網絡犯罪還是很新鮮的事,法律上鮮有先例,法院只將米特尼克送進了少年犯管教所。他成了世界上第一個“電腦網絡少年犯”。

1983年,因非法通過ARPA網進入五角大樓的電腦網絡而被判在青年管教所6個月。

1988年因爲入侵數字設備公司DEC再度被捕。

1990年,米特尼克又連續入侵了美國5家大公司(Sun、Novell、NEC、Nokia和Motorola)的網絡,修改計算機中的用戶資料。

1993年,聯邦調查局設下圈套,利用一名被收買的黑客,‘誘’使米特尼克犯案,以圖再次把他捕獲。米特尼克在不知內幕的情況下又一次入侵一家電話網,FBI在慶幸他們設局成功時,米特尼克卻再次輕鬆進入FBI的內部網並很快快識破他們的圈套而逃之夭夭。爲此,美國聯邦調查局立即在全國範圍發出了對他的通緝令。米特尼克因此成爲第一個被美國FBI通緝的計算機黑客而引起世人關注。

1994年7月,米特尼克被《時代》雜誌選爲封面人物。媒體稱其爲無所不能,可以隨時發動電腦戰爭的超人。此時他已被列入FBI十大通緝犯的行列。

1994年12月25日,消失的米特尼克再次出手,這次他的目標是聖迭戈超級計算機中心。因爲這次攻擊,米特尼克獲得了“地獄黑客”的稱號。也因爲這次攻擊,米特尼克‘激’怒了一位著名的計算機安全專家----下村勉,從而導致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滑鐵盧。下村勉是一位日籍計算機專家,當時他負責聖迭戈超級計算機中心計算機數據的安全。米特尼克的入侵行爲使他非常震怒,爲挽回自己的損失和教訓米特尼克,下村勉這位計算機高手決定利用自己‘精’湛的安全技術將米特尼克繩之以法。

下村勉經過潛心追蹤,終於在1995年2月14日發現了米特尼克的蹤跡,並利用‘激’將法引米特尼克上當而將其緝獲。

聯邦法院以25宗非法竊取電話密碼、盜用他人信用證號碼和闖入他人網絡的罪名起訴米特尼克,而且未經審判就將米特尼克關押了4年半。這段時間,米特尼克一直被關押在監獄裡而不得保釋,這是美國司法史上對一名高智商罪犯所採取的最嚴厲的措施。

米特尼克的入獄,不僅沒有讓這個不安全的網絡變得安全,反而讓一羣技術高超的計算機黑客結成了一個聯盟。

1997年12月8日,世界各地支持米特尼克的黑客們要求美國政fǔ釋放米特尼克。他們宣稱,如果要求得不到滿足,他們將啓動已經通過網絡置入世界許多電腦中的病毒。令網絡瞬間癱瘓。如果米特尼克獲釋,他們將提供病毒的破解法。黑客們甚至專‘門’建立了一個叫“釋放米特尼克”的網站),爲他的出獄作倒計時。

高三時首次接觸到黑客技術的王樂在知道米特的經歷之後,和全世界所有的黑客一樣,將米特當成是自己崇拜的對象,瘋狂地開始研究破解程序。

剛剛掌握一點黑客技術的菜鳥王樂是非常興奮的,頻繁地入侵網絡其他用戶的電腦,享受着那些偷窺的快感。在不爲人知的角落,將用戶的安全系統偷偷修改,給他們一個更加穩定的安全系統但是卻偷偷留下自己所掌控的後‘門’,或許這就是品‘性’比較善良的黑客的作爲吧!

他們的入侵不是爲了盜取資料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在別人的安全系統裡留下屬於自己的專有印記是黑客獨特的習慣,他們不習慣出名,但是在另一方面卻是張揚着自己的個‘性’。

王樂憑藉自己的黑客技術漸漸踏足了黑客的圈子,也結識了這方面的一些前輩。

Frankie的名字因爲“深圳晨光”安全網站而出名。聽說Frankie的網站“極度魔界”是一個安全體系統非常好的網站,一時手癢的王樂饒有興趣地入侵,結果反覆專研了一個多月都無法進入裡面的系統,反而讓對方反入侵,將王樂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等發現王樂不過是一個大學新人以後,入侵不過是一時好奇,Frankie本着惜才的心才主動和王樂聯繫,這個留下一個綠‘色’小蘋果作爲自己標誌的小黑客!

被別人查到自己的老底,王樂大驚失‘色’,這才明白強中自有強中手,中國的好手一樣很多,雖然不像美國那麼誇張,但是收拾他一個小小的菜鳥黑客是綽綽有餘的。

對Frankie充滿了好奇,專‘門’去查詢Frankie的資料,經過了解才發現深圳晨光的‘浪’子(Frankie),每天‘花’大量時間收集黑客信息,深入剖析Windows NT系統。他在這個領域的研究國內罕有對手。現在深圳的一些報紙把他譽爲華南網絡安全專家,而能夠登錄他網站“極度魔界”的許多人,都是中國頂尖的網絡安全高手。

曾經有人評價,Frankie是最好的網管,只要有他守着,就可以放心了。

他原來這麼強啊!

幾個回合,幾番‘交’手,王樂對Frankie是大爲佩服,而瞭解到王樂的實力以及天賦之後,Frankie對他也是大爲讚歎。在給王樂很多指導的同時,Frankie也充當着一個良好導師的作用,引導王樂這個小小的菜鳥黑客糾正自己的一些觀念,不要像那些美國黑客一樣無法無天,將國家安全觀念等一一灌輸給他,將這個很有潛力的小黑客引回正途。

通過Frankie王樂又認識了很多現在中國黑客界的名人,都是中國的第一代黑客。

Coolfire,一代宗師。中國黑客的第一名,Coolfire寫的黑客守則,已經被許多人當作現實的人在虛擬世界的一種遊戲法則。

袁哥(yuange),在windows系統方面的造詣,在國內應該是絕對一流的。

小魚巫師,‘精’通網絡安全,有着豐富的編程經驗。目前正在把黑客技術結合到實際編程中,研究新一代的防火牆。

eagle,鼎鼎大名的中國鷹派創始人。

LION,有着豐富的黑客攻防經驗,熟悉使用UNIX SHELL、PERL、PHP、ASP等。現在正在研究安全項目工作。

goodwell於1997年在國外網站申請了一個免費並在國內多處做了鏡像站點,起名爲“綠‘色’兵團”。綠‘色’兵團目前爲亞洲最大,也是在中國最早、最有技術實力的黑客站點。王樂也是在這個網站上學習了很多的黑客技術,green apple就是王樂在黑客世界活躍的名字。

在這些前輩級高手的指導下,王樂的黑客技術一日千里,同時開始專研各種的安全技術以及軟件程序。

編程是一個非常深奧的東西,這是一個沒有頂峰的山峰,像硬件知識,雖然很複雜很難懂,但是始終是能學懂的一天,學懂之後就沒有什麼再需要深入瞭解的,高二的時候王樂的計算機硬件知識已經不差了,以前還曾經‘迷’過計算機硬件呢,但是發現懂了以後就沒有挑戰‘性’了。

而編程千變萬化,學會了不等於‘精’通,‘精’通了還可以往更高的技巧上攀登,“你想一想,數千種各項功能的應用軟件,都是編程出來的,計算機現在之所以可以這麼多姿多彩都是多虧了各種各樣的編程人員”

在進行黑客攻擊的時候,王樂發現很多的前輩進行攻擊的時候都是用自己編制的軟件,這更是加深了他對編程的興趣。

到了清華之後,王樂更是如魚得水,天天泡在圖書館專研各種的編程書籍。他沒有像自己的表哥楊震一樣參加什麼社團或者協會,他的生活就只有計算機這麼一個天地。

開學不到兩個月,在王樂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已經成了清華計算機系的超級知名人物。

原因很簡單,所有人都知道715寢室有個超級狂人,每天早上5點半起‘牀’,到‘操’場上至少鍛鍊一個小時,據目擊者說他是在練武,然後吃完早飯就消失在圖書館裡,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飯5點半左右回到寢室,就開始擺‘弄’自己的電腦。

他在擺‘弄’電腦的時候絕對是如老僧入定一般,外界的任何聲音都影響不了他。

基本上他不去上課,微積分、大學英語等等他領了書翻了翻就扔到一邊了,其他的課程也完全沒有興趣去上課。

但是當有一天他的室友好奇地翻了翻他抱回寢室的書後,看着厚厚的一疊概率統計、微積分、計算機編程等專業方面的書,特別是其中還有兩本是英文原著以後,所有人當場暈厥,其後看向王樂的表情變得相當怪異。

他們大概翻閱了一下,這些書籍基本上是目前最新的計算機編程的書籍,而那兩本英文書籍則是美國最新軟件介紹,看着王樂在上面用英文做的筆記,所有人瞭然,難怪人家不上數學課,不上英語課,成績還是接近滿分啊!

只可惜王樂太忙了,忙得都沒有注意到同學對他的關注。

“勞拉.林!”免疫生物學課堂上,斯諾德教授非常嚴肅地叫起了林開菲。

“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爲你效勞的嗎?”開菲站起身禮貌地詢問。

“我在兩個星期以前給你們佈置了一片論文,《論免疫學的起源及發展》,要求你們去大量瀏覽相關的文章,自己寫出學習心得,你是怎麼做的?”斯諾德教授的表情非常不悅。

“尊敬的教授,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請問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嗎?”開菲萬分不解,疑‘惑’地看着教授。

“我要求你們每個人必須要獨立完成,你做到了嗎?”

“是的,我確實是獨立完成的。”雖然疑‘惑’,但是開菲還是點點頭。

“你不願意承認嗎?”教授的聲音聽起來已經非常憤怒。

“承認什麼?”

“閉嘴,還在狡辯,我絕對不能容忍我的學生不但剽竊他人的知識,還滿嘴的謊言,現在,你,勞拉.林,立刻離開我的課堂。”斯諾德教授憤怒地指着教室的大‘門’。

感受着班級所有同學看着自己的眼神,有鄙夷,有驚訝,有漠然,也有疑‘惑’……承受無妄之災的開菲只覺得一陣暈厥,艱難地看着斯諾德教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斯諾德教授看着搖搖‘欲’墜面‘色’蒼白的‘女’孩,高傲的眼睛中滿是不屑,一字一頓地用英語說着,“你,勞拉.林,根本不具備一個學者所應該具備的誠實品德,你沒有資格,站在這個課堂上,你甚至沒有資格站在哈佛的校園裡!”

這是一個老師對學生最嚴厲的批評,對於任何人來說,着都足以斷送這個學生在哈佛的學習生涯。

“現在,請你離開,我要開始上課了!”

高傲的神情猶如一個帝王一般,冷冷的眼神掃過開菲,讓人從心裡感到懼怕,就要這樣屈服嗎?

不,絕對不屈服!

“我拒絕!”林開菲努力地站直自己的身體,“對於你所指責的原因我無法接受。”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自己承受着無妄之災,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場景,不過開菲還是堅持着說出自己的理由。

“我不想給你解釋,請你立刻離開。”斯諾德對於學術非常的嚴謹,他最討厭的就是學術上的‘弄’虛作假,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將剽竊的學生趕出了哈佛,在他看來,一個學生即使能力再強,沒有誠實的品德,都沒有資格享受和其他學生一樣的教育。

“我拒絕,如果老師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無法接受你對我的這種批評,甚至可以說是誹謗!而且,我到哈佛來上學,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剝奪我接受教育的資格。”林開菲同樣有自己的堅持,她並不僅僅只是一個15歲的‘女’生,她有着成年人的思維,對於誠實品‘性’在西方人心目中的重要‘性’,她非常的清楚,也因此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斯諾德定定地看着林開菲,看到了‘女’孩眼中的堅持和不屈,漠然地轉過頭,無視她的存在,開始講自己的課。該說的自己都已經說清楚了,而這個‘女’孩子居然還是如此不知進退,那自己也不用給她任何情面了!

開菲尷尬地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教授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開始上課,眼眶微微一紅,兩世的人生也讓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指責和承受這樣的現實,故意忽視周圍疑‘惑’的眼神,黯然地坐下。

再堅強的人遇到這樣的指責,都不是一下就能想通的!

下課鈴響,開菲急步跟上斯諾德教授,“教授,您可否告訴我,您那樣說我的原因?”

不能揹負這樣的罪名,也不能理解被人如此指責的原因,開菲現在只想要這樣一個解釋。

“我不想和不誠實的人‘交’流。”斯諾德教授冷淡地拒絕和開菲的‘交’流。

教授的冷淡直接斷絕了開菲的期望,讓開菲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寒冬的來臨。

爲什麼會這樣?

如果有一天,你身邊的朋友因爲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都漠視你的存在,在一個團體裡面,你就像一個隱形人一樣,你會怎麼做?

林開菲看着自己日記本上寫的這句話,嘴角‘露’出淡淡的苦笑,能怎麼做呢?除了拼命地完成自己該完成的工作以外,做其他的事都不過是畫蛇添足,別人真正漠視你,不會在意你是做多還是做少。

被人孤立,除了自己再站起來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拉你起來。而且這種孤立並不是別人刻意的孤立,而是因爲外界原因下意識的孤立,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魯德爾,我們可以一個小組嗎?”斯諾德教授又佈置了一篇論文,要求大家查找大量的資料,這些工作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夠獨立完成的,開菲自然地找到了熟悉的幾個朋友,安.富奇,周玫。

幾個人並沒有很爽快地一口答應,周枚有點歉意地看着開菲是“對不起啊,勞拉,你也知道,斯諾德教授對你有點不滿,……這個論文主要是教授主觀評分……”

到了這個時候,要是再聽不懂,開菲就是笨蛋了,掩飾地一笑,“沒事。”轉身尋找其他的同學。

“周枚,你可以和我們一個小組。”身後傳來丁曉楠的聲音。

開菲轉過頭看着他們,正好看着丁曉楠志得意滿的眼神和安培平靜的表情,對上開菲的視線,安培禮節‘性’的微微頷首,其他人的涵養就沒有這麼好了。

終於得到這樣一個機會,幾個本來和開菲有怨的日本人和韓國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沒有那個本事也不要剽竊啊!”

“有些國家的人就是那麼無恥,總是把別人的東西當成自己的。”

“說來還是我們大和民族最優秀!”

“就是……”

開菲會被這樣的言語打倒嗎?當然不會!

本身就已經被斯諾德教授刺‘激’到的開菲,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撒氣的機會,轉過頭狠狠地盯着幾個大放厥詞的日本人,臉上掛着諷刺的微笑“原本我以爲考上哈佛的人至少會懂得什麼叫禮義廉恥,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原來你們不知道啊!”不急不緩的語氣,似乎完全看不出她的怒火。

“怪不得你們比不上安培君,學學人家,即使鄙視也是放在心裡,不像有些人,稍微佔着一點優勢就巴不得嚷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開菲就是看安培不順眼,雖然安培沒有像別的日本人一樣說出來,嚴重似乎也沒有鄙視的神情,但是開菲已經將他們所有人一杆子打死了。

“歷史就是歷史,你們有什麼值得狂妄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什麼叫大和民族,只有自卑的人才總會把大字掛在嘴邊……”

“林君!”看不過去的安培似乎開口打斷開菲的話。

“怎麼安培君看不過去了,終於要開口了,不當你的聖人了,早說話嘛,有什麼不爽的直接說出來,就像你的同胞一樣,即使是‘亂’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這段時間上課他們也不是沒有在我面前嚎過……”

“林君,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着呢,本來被教授給氣着呢,結果沒有想到你的同胞會送上來讓我撒氣,在國內哪有這樣的機會啊……”

“你,你,林,你不要太狂妄了,你又什麼好得意的,有什麼好狂妄的,剽竊別人的東西還一副佔理的樣子,你,你們中國人就是比不上我們日本人……”松本原一郎氣得渾身發抖。

“松本君!”安培喝住松本原一郎,有些話還是不要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比較好。

“中國人比不上日本人?你說得哪‘門’子笑話,不知道我每次成績得A的時候,你得的是多少?你又有那一點比得過我?”說到成績,除了安培,這幾個日本人還真不是開菲的對手。

“那,那是你剽竊,而且,安培也都是A!”

“你給我搞清楚,是不是剽竊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教授說了算,哈佛自有學生法官,不需要你在這裡耀武揚威地說,安培君得A,那是他有本事,管你什麼事,你還不是比不過我,你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什麼都不如我,還有臉在我面前說這些……”

說到氣人,開菲認了第二,應該沒有人敢去認第一,一翻話堵的松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幾個韓國學生也面面相覷,不知道是繼續說好,還是離開好,想不到這個平時看起來‘挺’文雅的中國‘女’生爆發起來居然如此恐怖,一張嘴更是罵死人不償命。

“你們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你們不是也看我不順眼嗎?剛剛不是也在那裡冷嘲熱諷的厲害嗎?這回怎麼不說話了?哦,對了,你們的成績也一般啊,不說趕上我,就是趕上剛纔這個日本人也不如啊,你們韓國啊,還是比不上日本,就連韓國人都不如日本人厲害啊!”

不‘陰’不陽地衝着兩個韓國學生扔下這幾句話,開菲施施然地離開了教室,被教授無端指責的憤怒少了很多,心情也舒爽了很多,心情真是愉快,渾然不覺她離開之後,教室裡已經是‘陰’風陣陣,剩下的幾個日本人韓國人還有其他的幾個同學已經被開菲的爆發給徹底震住了,這就是人不可貌相嗎!

周枚心裡在猜測,剛剛沒有答應開菲的要求,會不會不大好!

安培到是‘挺’有興趣地看着開菲離開的背影,‘挺’有個‘性’的‘女’孩子,父親說過,中國人中優秀的人才也是值得‘交’往的,這個林開菲還不錯,雖然對日本有點成見,但是本身來說還是比較開明的,只要不談論中日的敏感問題,平時也是可以‘交’流的。

本來還想是不是邀請她加入自己的團隊的,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不會願意吧!

“鈴……”凌晨4點,鬧鐘響起,開菲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努力‘摸’索着穿好衣服,到洗手間用冷水衝了一下臉,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點,然後給自己沖泡了一杯香濃的咖啡,端端地坐在書桌前,翻閱着借來的足有半米高的各種論文資料。

斯諾德教授非常的嚴厲,學識水平也很高,當然也有點剛愎自用,雖然對於他處理自己的問題上,開菲有很大的怨言,但是對於教授的學識她還是非常佩服的。

教授佈置的作業開菲還是非常認真地完成。堅持着凌晨4點起‘牀’,用冷水刺‘激’自己。秋天北美的氣溫是比較低的,雖然房間裡有暖氣,但是寒冷的空氣仍然刺‘激’着人的肌膚。

殘酷的條件下,開菲心裡確實充滿了怨恨,不是恨教授,而是恨同學之間的現實,和無情,雖然大家才相處兩個月,但至少也是做了兩個月同學啊,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手來幫自己,即使是自己的同胞周枚,對躲避自己也是唯恐不及,什麼時候自己成了禍害了。

雖然理智上明白理這些同學做出那樣選擇的原因,因爲這是在哈佛,教授掌握着他們的成績,沒有人會爲了其他不相干的人而損害自己的利益!

但是感情上無法認同,心裡還是有點責怪這些西方人的現實,誰與誰的利益非要分這麼清嗎?除去相互的競爭之外,我們也是同學,不是嗎?

憤怒地狠狠揍着自己的棉被,稍微發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哼,被同學孤立她也不是太在乎,也只是在這堂課被孤立而已,其他課她仍然過得很好,讓開菲憤怒的是,本來應該小組做的工作,現在只有完全靠她一個人完成,我靠,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開菲已經好幾個週末沒有回來住了吧!”週末回到家裡的開雲詢問着蘭奇,自己好像有好幾個星期沒有見她了吧。

“恩,她現在很忙的。”蘭奇的語氣有淡淡的心疼,“一個人要做三四個人的工作。”

“怎麼會?”

“她可能也給你說過和教授起衝突的事吧。”

“恩。”

“她的同學擔心和她一個小組會得到教授不好的評價,都拒絕和她一個小組,現在的她是一個人一個小組……”

未盡的話止於開雲憤怒地神‘色’中,眼中是止不住的心痛,“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蘭奇端着酒喝了一口,帶着一絲心痛地嘲‘弄’,“別人又怎麼不能這樣?”

“她怎麼樣?”

“她的心態不錯,雖然有點鬱悶,不過還能堅持。你是她哥,你還不瞭解她?”蘭奇的笑容有一絲淡淡的驕傲,爲心中那個人感到驕傲。

“是啊,天大的事,她睡一覺就沒事了,不會太爲難自己的。”林開雲同樣‘露’出驕傲的笑容,爲心中牽掛的人‘露’出溫暖的微笑。

“多給我說點她的近況吧。”

“她每天只睡5個小時,一早起來在自己房間看書,有一次我看天氣好拉着她出去曬曬太陽,結果她坐下不到5分鐘就睡着了,我問過她的同學,他們都說很抱歉,哼,說抱歉有用嗎,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是也沒有這樣避的啊!……”蘭奇越說越憤怒。

“她的反應呢?”開雲同樣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她很想得開,說這是在哈佛,所有人都面臨着末位淘汰,沒有誰願意成爲那個被淘汰的人,她能理解那些人的做法。”

“理解?是嗎?何必這樣想呢?明明那些人那麼自‘私’,還要爲別人開脫?”

“不這樣想,你要她怎麼做?去和那些人吵,還是和那些人鬧?一個學生能夠和一個教授做對嗎?最讓她鬱悶的是,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原因,每次詢問教授都沒有說原因……”

“她身體如何?”

“還行,雖然忙,每天還是會‘抽’出時間鍛鍊身體,越是和她接觸有些時候越是覺得她非常人,開雲,你們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你有沒有發現她的自制力非常人啊!”蘭奇說到後來已經帶着一點誇張了。

“廢話,早就給你說過,不要用常理來推斷她,你以爲她取得那麼多成績是偶然的啊,她背後的心酸只不過沒有人看到而已……”談到自己的妹妹,開雲就忍不住自己內心的驕傲和‘激’動。

“蘭奇,多照顧一下她,她從來就是這樣,不管有什麼事都自己忍着憋着,其實她要是能哭出來,我還放心一點呢,可是她總是這樣忍着,唉……”開雲長長地嘆了口氣,自己幫不了忙啊!

“媽媽生病了?”開菲沒有想到打電話回家會得到這樣的消息。“劉琳,怎麼回事?”

“阿姨天天爲了孤兒院的事到處奔‘波’,買地皮,買房子,僱人,一個人當幾個人用,累病的……”

“其他人呢?他們在做什麼?”連續熬了幾天夜的開菲有點頭疼地詢問,雖然舅舅他們出去了,但是小姨他們還在成都啊,沒理由只有媽媽一個人在忙啊!

“姑父和姑媽半個月前去尼泊爾了,楊叔叔他們去深圳進貨了,王叔叔現在在照顧着阿姨……”

“爸爸?”他怎麼和媽媽又在一起了。

開菲‘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好疼,怎麼這麼多事?“我爸和我媽媽是怎麼回事?”

“阿姨爲了孤兒院的事一直到處奔‘波’,王叔叔就一直在照顧那些小孩,還在到處聯繫老師,來教那些學生……”

“爲什麼,……”我不知道?

撐着頭,開菲有點吃力地拿着電話,他們在一起了,爲什麼沒有人給我說?爲什麼,是擔心我阻止嗎?還是想要瞞着我?

突然心裡涌起一種難以言語的傷感,本來已經有點不勝重負的開菲只覺得鼻子一酸,淚珠跟着滾了下來,……

感覺很失落!

他們已經不再需要我了嗎?

好難受,好想哭!

不知道是怎樣掛上的電話,開菲只覺得頭疼得厲害,心裡也是越想越難受!

一個人獨自睡在寢室裡,聽着‘門’外的人來人往,突然有一種很孤獨的感覺,這個地方好像不屬於自己,找不到那一點的歸屬感,他們熱鬧,他們歡笑,那都是他們,在這裡,自己生病,不會有人噓寒問暖,在這裡,一個人傷心,不會有人來拉着你去談天說地,開導你,這裡同情弱者,但是不會和弱者做朋友,當你將自己放在那一個等待救援的位置,你將收穫同情,但你將失去尊敬!

這就是,美國!

忍住哭泣,用冷水潑了潑自己,讓自己稍微清醒點,下午還有斯諾德教授的課,上次‘交’的作業應該發下來了,自己要打起‘精’神應付。

“爲什麼?”開菲看着沒有一絲修改痕跡的作業,看着空白的分數欄,在下課後她再次攔住了斯諾德教授。

“我曾經說過哦,你,勞拉.林,根本不具備一個學者所應該具備的誠實品德,你沒有資格,站在我的課堂上,也沒有資格享受我對學生的評閱。”斯諾德教授同樣的高傲。

“你要判一個人的刑你也要清清楚楚地告訴對方到底犯了什麼罪啊,而不是像你這樣一味地否地別人,你是老師,不是法官,你根本沒有資格輕易剝奪一個人受教育的權利,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說我剽竊,如果你堅持說我剽竊,那也請你拿出你的證據來啊!”極度壓抑的開菲情緒已經開始失控,失去了以往的禮貌,言語變得異常鋒利。

斯諾德教授的表情非常難看,或許沒有想到一個學生居然敢如此不客氣地反駁他,帶着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開菲,“你不但剽竊,而且還不誠實,好吧,讓我清楚地告訴你,你剽竊的證據。”眼神看向開菲已是極度的輕視,

“你假期在漢特森教授的實驗室工作,對吧?”

“是的!”

“你有很多機會接觸碩士和博士的工作筆記,對吧?”

“是的!”

“所以你的論文中有了和某些碩士或者博士筆記中相近的內容也不足爲奇,不是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剽竊了實驗室其他學生的資料。”

“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你的論文會和某一位博士所提‘交’的論文大部分觀點如此相似呢?如果不是你剽竊,你一個二年級的學生,剛剛接觸到醫學知識的你又如何能提出那樣的觀點,和對免疫醫學發展前沿的看法?”斯諾德冷漠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少‘女’,心裡再次爲這個不誠實的‘女’孩‘浪’費了自己時間而憤怒,但同時也有點佩服她的固執。

已經將話說得如此明白了,稍微有點羞澀心的人都不會再來煩自己了吧,自己已經將她的一切都看透了,她還敢說什麼嗎?

帶着高傲的笑容,斯諾德教授轉身離開,留下呆立的開菲和竊竊‘私’語的同學。

開菲站在那裡,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心裡的憤怒已經累積到了極點,爲什麼,就因爲自己的文中所寫的觀點已經超越了一個二年級學生所能達到的水平,就因爲自己的所寫的某些理論和試驗室某些博士的筆記比較相近,就認爲自己抄襲,爲什麼他就不相信這些是自己所能想到的呢?

爲什麼就不能相信那位博士筆記上所記錄的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過呢?

就因爲自己的實驗室打工,就認爲自己有機會偷看,就因爲自己的論文提出了很多新的想法,就認爲自己抄襲,就因爲這樣的一個理由,自己就要這樣被人貼上剽竊的標籤,這樣的結局自己實在無法接受,但是又能如何呢?找人證明?可能嗎?

誰又能真的證明你沒有抄襲呢?

面對這樣的現實,真的讓人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呢!

開菲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已經到了自己無法承受的極限了,這不是以前的重生,這是完全另外的一種生活,是自己的能力不夠嗎?還是自己的意志不夠堅強?

開菲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了!

老師的誤解,同學的排斥猶如一個巨大的石頭壓在心裡,讓人喘不過氣來;

國內母親的狀況又讓她非常地擔心,媽媽的身體怎麼樣了,她能照顧好自己嗎?另一方面,又感覺那麼的失落,母親自從爲孤兒院開始忙碌以來,已經很少再關注自己這一邊了,或許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足夠懂事了……

不,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不想回宿舍,那個宿舍沒有家的感覺,現在的開菲只想找一個有着母親氣息的地方讓自己靜靜地療傷……

衝回哥哥買的房子,推開自己的房間,看着熟悉的裝飾,完全中國味的佈置讓開菲孤獨的心涌上一絲溫暖。

猛地撲在自己的‘牀’上,抱着枕頭,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再也忍受不了了,再也阻止不了心中的委屈,放聲大哭,似乎想要讓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孤單都隨着眼淚消失,都隨着眼淚離開……

脆弱的情緒就是這樣,突然地侵襲着你,將你內心深處的東西掏了出來,血淋淋地擺在你的面前,‘逼’着你面對自己的內心和傷口。

遠離故土,周圍都說着陌生的語言,非常地孤單,英語雖然熟悉,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種根深蒂固的陌生感,這裡,不是自己的國土,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

這裡的人不論是生活方式還是處事方式都和中國人完全不一樣!

這裡,沒有媽媽!

想起媽媽熟悉的話語,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想家了,真的好想媽媽……可是,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她的唯一了,她已經有了其他牽掛的人和事了,該爲她高興地,該爲她喜悅的,可內心那如針刺的痛又是爲了哪般?

那一瞬間,遠在千里之外的林天秀只覺得心裡突然狠狠地一陣疼痛,痛得她不得不捂着自己的‘胸’口。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王繼業看着林天秀皺眉的表情,擔憂地問。

“開菲……”林天秀喃喃自語,或許真的是母‘女’連心。這一瞬間,林天秀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她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想起開菲,心裡一陣陣地揪痛,她從小就非常的懂事,什麼事情都會自己做好,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去國外讀書也是她自己的主意。

一般家庭的‘女’兒都還是在父母面前撒嬌的年齡,自己的‘女’兒已經成爲自己的支撐,自己是該驕傲還是該心痛呢?

‘女’兒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自己能夠給‘女’兒的究竟是什麼呢?

在‘女’兒面前自己似乎不是那麼被人需要呢!

很失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