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見管深竟不知幾時已經跪下了,絃音心裡一嘆,不情不願地伸手將那本書拿起來。
目光觸及到扉頁上的書名時,她差點一口氣沒抽上來給嗆住。
女誡!
難怪方纔這個男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很多女子不識字,所以這書是字畫版的,原來是專門給女人看的《女誡》。
對哦,這不應該是給女人看的、教女人規矩的嗎?
用這個教管深?
雖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因爲在卞驚寒眼裡,她應該只認識“女”字,“誡”字他還未教過她。
裝作若無其事,她邊翻開第一頁,邊走到管深的面前。
絃音個子矮,管深雖跪着,不用特意擡眼便能看到她手裡的書。
當看到封面上那龍飛鳳舞的《女誡》二字時,管深可沒像絃音方纔那般忍住,而是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咳了起來。
絃音擡眸睨了他一眼,自是知道他爲何如此。
管家大大,對不住了,都是因爲我,才害你罰跪,還讓你一個大男人學這什麼勞什子《女誡》。
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歉意,卻又有些想笑,強行憋住,絃音繼續垂眼看書。
還真是圖文並茂啊!
文自然是文言文。
一看到“漢班昭、曹世叔妻,徐令彪女也,早寡......”,絃音頭就大了。
讀書的時候,最討厭這種文言文了,好在自己在現代寫的都是古代言情,有跟度娘瞭解過《女誡》,大致講的是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第一頁就是介紹女誡七章的由來。
只是,這些要讓她怎麼說出來呢?
難道就直譯,漢朝有個女的姓班名昭,是曹世叔的妻子,也是徐縣縣令班彪的女兒,早年守寡?
可她不識字啊,看圖說話,圖上就只是畫了一個女的,既看不出姓班,也看不出名昭啊,更看不出是誰的妻子誰的女兒......
算了,反正重點是後面的七章,這創作背景隨便說說就好了吧。
“咳咳”她清清嗓子,“就是有個女子,有個女子.....第一頁就是說,這本書是一個女子寫的。”
說完,便將第一頁翻過。
管深:“......”
絃音繼續。
可她發現自己無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