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軒進了房間環視四周。門正前方是一張大牀,牀上淡粉色,少女氣息顯露無疑。右側靠牆處擺着書架,琳琅滿目的書籍點綴其上。右側靠前是一扇巨大落地窗,窗前一張米黃色沙發靠椅。料想坐在靠椅上隔窗看着下方夜景必定愜意無比。房間處於十九層,底下霓虹夜景一覽無餘。
窗前還有一張沙發,劉一菲坐在其上,示意凌文軒坐在那裡。
凌文軒坐下,扭頭看了看霓虹漫街的現代化都市,這個位置還真不錯。
“一菲,這麼晚了怎麼還打電話給我?”凌文軒笑問道,這麼晚孤男寡女確實有些不大合適。可劉一菲還是叫他來,有些奇怪。
劉一菲聽到凌文軒的話神色略微一黯,也不開口。支着下巴凝視窗外,這夜和她的心情一樣黯淡。心情抑鬱的她看到的夜唯有黯淡罷,可她的心底深處或許依舊有她也不知道的霓虹光彩吧。如這夜景一般……
劉一菲不答凌文軒不再發問,人人心中都有些秘密。有些事情可以傾訴,可更多的只能自己承受。這些時候作爲一個陪伴着要比傾聽者更合適。劉一菲不說,他選擇陪伴。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着看着夜景,一句話也不說。懷着心事的人兒在此刻的寂靜中心跳都有着不同的節奏。也不知過了多久劉一菲才悽悽開口:“人生在世必然是要接受種種考驗,面臨種種選擇。這樣的選擇之下,人的選擇都是選擇他所認爲重要的,看重的對嗎?”
“這是自然。”凌文軒點頭。什麼是選擇,選擇就是選一個自己認爲對的,自己認爲對自己更好的選項。
“是麼……”劉一菲抿嘴不言。
劉一菲這沒頭沒腦的話語他聽不懂,更加分析不出來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劉一菲說完這話場面再次變靜,這一次的靜,多出了一股無言的悲慼。氛圍愈發濃重,這股無言的氣氛讓人覺得心開始沉重。
“一菲……”凌文軒對於這種氛圍很是討厭。出聲打破。
“嗯?”劉一菲黛眉微蹙,眼神微黯,擡頭看向凌文軒。
“你喜歡刺激的運動嗎?”凌文軒站起身問道。
劉一菲詫異:“還好,怎麼了?”
凌文軒就要走出門。背向劉一菲:“換一身衣服,和我走。”
凌文軒不給劉一菲任何拒絕的機會開門走出房間。
“誒?”劉一菲張張嘴,凌文軒讓她幹嘛去?出門?這麼突然,還是這麼晚的時候?仔細想了想,出去就出去。反正在這裡心情一樣壞。
凌文軒靠在門上等着劉一菲,他看出劉一菲心情很差。他想要做些什麼,劉一菲這麼晚會叫他證明自己在她的心中算是很好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她傷心自己怎麼能就這麼幹看着。
“咔噠……”
門被劉一菲一下子打開,凌文軒要不是身手靈活差點就倒在劉一菲懷中去。剛要趔趄立即穩住身形。
立住身形的凌文軒吐槽:“一菲,下次開門能不能先通知一聲。這麼突然,要不是我身手好就栽到你身上了。料想到時候你絕對要打死我,說我佔你便宜什麼的。”
劉一菲嗔道:“誰叫你要靠在門上的,怪我咯?”
“好了,不說這些。我們走。”凌文軒拉着劉一菲的手就往前跑。
“誒。誒,你要帶我去哪裡。哎呀,跑慢點。”劉一菲跟不上。雖然不是高跟鞋,可凌文軒跑得也太快了。
凌文軒向後一瞥劉一菲,嘴角笑意難忍。白色立領運動裝,黑色運動褲,運動鞋。他剛剛說刺激運動,劉一菲還真的以爲要運動去嗎?
“笑什麼笑。”看到凌文軒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劉一菲不由發問。
“我說的刺激運動可不是讓你去做什麼運動。”凌文軒眼神上下掃着劉一菲的衣服。
劉一菲哼哼一聲:“管你什麼運動,我只是覺得這個穿着比較舒服而已。”
劉一菲死鴨子嘴硬,她是真的以爲要去做些什麼運動的。結果竟然不是?
……
劉一菲酒店之外。一個角落處,一點紅光,嫋嫋輕煙飄蕩。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在角落抽着煙。最顯眼的就是他那大光頭,在夜晚也顯得鋥亮。
看到酒店內走出兩人光頭大漢將菸頭扔在地上。擡腳輕輕一捻。
“唔?出來了。本想再等會兒讓你們**一番再動手。小子,看來是你沒福氣咯。”
看兩人進了酒店車庫,光頭大漢眉頭一皺。開車出去?如果凌文軒走了,那不就意味他今晚完不成目標?
一會兒一輛車從車庫駛出,光頭大漢眯眼,鑽進一旁一輛車中。沒有時間可以猶豫。先跟上再說。
……
凌文軒載着劉一菲在街上兜風。
“唔,你說的刺激運動是什麼?”劉一菲心中有些好奇這個。
凌文軒偷偷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現在告訴我不就得了,爲什麼要待會兒。”又不是是大事情,早說晚說有什麼分別嗎?
凌文軒輕咳一聲:“告訴你就沒意思了。”凌文軒不會告訴劉一菲,想要讓她心情變好突然間的刺激很必要。告訴她有了心理準備效果就不是那麼大。
“嗯?”劉一菲狐疑看着凌文軒,有意思嗎?看凌文軒這個樣子劉一菲心知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乾脆不問。
“shanghai的夜景很不錯呢。”不再想凌文軒的運動劉一菲將注意力放到窗外。
“確實。”凌文軒也瞟了眼窗外。
凌文軒車子越開人越來越少,車子也越來越少。而凌文軒的速度也快來越快,劉一菲見狀心中有了點猜測。
“文軒,你說的刺激運動不會就是飆車吧?”劉一菲扭頭看着凌文軒。嗯?凌文軒的臉色怎麼有點不對。
“……”
“怎麼不說話。”劉一菲笑了,“不就是被我猜中嗎,幹嘛還這樣。”
凌文軒神色變沉:“一菲,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嗯?”劉一菲扭頭看着後面。
“這輛車子從酒店剛出門就一直跟着我們,前面好幾程可以理解爲同路,可一直跟到這個地方。呵呵……這個了的目的不純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