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情不能慌,要冷靜,先想個注意先?”導演看着羣情激奮的衆人,又看了看外面被押回來的馬冬一臉的不輕易,突然有了個辦法。
“不是。”
“我們就是去金海湖。”
“不可能,剛纔我問你是不是去金海湖,你還搖頭來着。”聶唯反駁道。
“我只是微笑不語,並沒有否認,我有明確說過不去金海湖麼?”導演梗着脖子反駁道,反正他打定主意能騙多久是多久,等到了軍營,他們想跑也跑不掉了。
籲!!!
伴隨着一陣噓聲,謝那鄙夷的看着導演,吐槽道:“就你還微笑不語,賤笑還差不多。”
歐小弟也是緊隨其後:“這個詞被你一用,我都覺得它不乾淨了。”
導演被這倆人一唱一和的吐槽,氣的臉都黑了,不過一想到一會這羣人的下場,他也不反駁,只是冷笑一下,權當沒聽到這兩人的話。
汽車啓動,繼續前進。
回到座位上的馬冬悄悄問向身旁的聶唯:“試探的結果怎麼樣?”
“八九不離十。”聶唯閉目養神,簡單的回答道,他算是所有人中最輕鬆的了,強大的身體素質給了聶唯十足的底氣,別說新兵軍訓了,就是現在安排他去做特種兵訓練,聶唯也敢試一試。
不過一旁的馬冬就不行了。
當初馬冬和聶唯認識的時候就是個小胖子,這麼些年過去了,馬冬非但沒瘦,反而漸漸還從一個小胖子,變成了一個大胖子。
粉絲親切的稱呼他爲‘馬冬瓜’,就是形容他身材的形似冬瓜,圓滾滾的。
體能方面他自然也不算多強,雖然可能比坐辦公室的人強些,但也極其有限,畢竟在無挑中,他就是走謀略派的,靠着腦子贏得遊戲。
“導演,我內急。”馬冬沉默了片刻,突然舉手說道。
導演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車開出去有一百米沒有?
應該沒有吧?所以導演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行。”
“我真着急,你不讓的話我可就地解決了啊。”馬冬抓住自己的褲腰帶,在衆人噓聲中,大聲叫道。
導演不爲所動,反而還慫恿馬冬:“好啊,正好咱們節目好久都沒有上熱搜了。”
聽到這麼不要臉的話,馬冬也敗退了。
汽車很快駛出京都市區,衆人在預感到可能去軍訓後,也沒了聊天的興致,一個個唉聲嘆氣,止不住的抱怨,導演這時候也懶得解釋了。
“金海湖到了,怎麼還不停車?”馬冬眼睜睜的看着汽車如果金海湖景區的門口,大聲問道。
導演當沒聽到。
“毫不掩飾目的了呢。”聶唯吐槽了一句,得到了衆人不約而同的贊同。
“太過分了,我就知道沒好事兒,在公司的時候還講的那麼好聽幹什麼,讓我們抱有希望再讓我們失望麼?”尉遲很是不滿的叫道。
程坤也是冷笑道:“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啊。”
“我怎麼辦啊,我一個女孩子也和他們一起訓練麼?”看着金海湖景區的大門越來越遠,謝那都快哭了。
“你單獨行動。”導演倒是開口解釋了一句。
可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謝那當場就崩潰了,軍訓這事兒要是有人陪着還好,可要是讓她單獨行動的話,她瞬間就慌了。
大家再不滿,汽車也沒停下,一直把衆人拉到了這一次的目的地,京郊的一座新兵訓練營地。
六人下車,謝那還留在車上,也不知道會被節目組送去哪。
最後分別時,大家看着聶唯趴在窗戶上噘着嘴可憐兮兮的樣子,也都說不出什麼像樣的安慰的話,畢竟大家也都自身難保呢。
倒是聶唯對於新兵營裡的一切都格外的好奇,這看看那瞧瞧,畢竟兩輩子加在一起,他都還沒有當過兵呢。
雖然這只是一次軍訓,但也是難得的軍營體驗了吧。
“其實去軍訓也挺有意義的,尤其是你。”聶唯拍了拍馬冬的肩膀,笑道:“你不是總嚷嚷着要減肥麼,這個就是個減肥的好機會啊。”
“我是想減肥,可我更惜命。”
“我平時學校四百米的操場跑一圈都氣喘吁吁呢,可軍訓最少也要五公里越野啊。”馬冬哭喪着臉,爲難的說道。
他是真心害怕去軍訓,其實對於任何體能不達標的人來講,軍訓都是一個蠻恐怖的地方。
不過在聶唯看來,體能訓練反而是最簡單的,軍訓最難的其實是部隊的那些條條框框,這些規矩對於普通人來講,纔是真正的折磨。
當然對於目前大部分人來講,體能確實是他們的難題。
就在大家唉聲嘆氣的揮手,一位穿着軍裝的教官走了過來。
“請在我面前集合。”教官說道,幾人聽到後挪動腳步。
“請到我面前集合!”教官又提高了些許音量,衆人這才磨磨蹭蹭的站到了教官面前,不過隊形很亂,完全就是隨意站着的。
“不許吵吵嚷嚷,安靜!”看到這幫傢伙的德行,教官也生氣了,大聲吼道。
現場霎時間安靜了下來,無挑團的成員都嚇了一跳。
“一字列隊,迅速站好。”教官冷着一張臉喊道,在場的人卻只有聶唯、歐小弟和黑人迅速站好,其他人卻都是一臉懵。
“和我們一字排隊站好。”聶唯拉了程坤一下,然後對着所有人提醒道。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在黑着一張臉的教官注視下,慌張的站好了,這中間還發生了搶位置的事情,尉遲和黑人爭論是隨便站還是按大小個站,看的教官直皺眉頭。
不過這名教官並沒有再訓斥大家,等到所有人站好之後,他纔開口繼續宣佈規矩。
“後面就是我們的新兵訓練營,進去之後,大家一定要步調一致,挺胸擡頭,嚴格要求自己,不要左顧右盼,最後,我們統一左手提皮箱……”
“教官,爲什麼左手提皮箱啊?有什麼講究麼?”尉遲問道。
教官沒回答,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盯了足足好幾秒,把尉遲都看的有些發毛了,教官才語氣嚴肅的回答道:“我允許你提問,你才能提問。”
“是,教官。”尉遲立正站好,然後大聲問道:“我現在可以提問了麼?教官?”
“不可以!”教官用更大的聲音吼道。
其他人見尉遲被懟,忍不住想偷笑,但是教官冷冷的目光立刻看了過去,大家剛勾起的笑意也只能忍住。
一行人提着行李隨着教官走進了新兵營。
水泥地,綠化帶,成排的樹蔭種在道路兩旁,每一顆樹的間距都彷彿量好了一樣,是一個哪怕強迫症看了都會覺得舒心,樹種都是松樹,一顆顆筆直挺立,就像是列隊的戰士一樣。
“一二一,一二一……”
一隊穿着迷彩裝的戰士迎面跑步二來,這些人似乎都不好奇他們這羣明星一樣,全當是沒看到一般,頭也不轉,就這麼跑了過去。
幾人是意外又有些不習慣。
別看很多明星總嚷嚷着自己想做個普通人,但實際上又有幾個明星真的能做回普通人?
作爲明星,出席公衆場合,總是會成爲焦點,這樣的時間久了,當再被人忽略的時候,心裡的落差是很難忍受的。
爲什麼那麼多過氣藝人自甘墮落,不就是因爲這種心理落差造成的麼?
大家還沒回過味來,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陣嘹亮的歌聲。
“聽吧新徵程號角吹響,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國要強我們就要擔當,戰旗上寫滿鐵血榮光……”
“是強軍戰歌啊,噠啦噠噠啦啦……”馬冬叫出這首歌的名字,還跟着哼哼了兩句,只是他還沒過癮呢,教官就回頭看了他一眼,訓斥道:“不許出聲。”
大家想笑又不敢笑,這種被束縛的感覺讓衆人格外難受。
聶唯全都看在眼裡,一點也不意外,平時大家過的多散漫啊,而部隊裡連吃飯洗漱都有規矩,突然陷入這些條條框框當中,不難受纔怪呢。
包括聶唯自己,他也覺得不舒服,但是聶唯的自制力無疑是超出在場這些人很多的,雖然不習慣,但聶唯卻能迅速擺正自己的位置。
這一路上,大家還看到了有部隊在集體做俯臥撐,甚至還有一些軍人在舉圓木,那些圓木的直徑看着都趕上人的腰那麼粗了,可是幾位軍人舉起來卻絲毫不費力氣的樣子。
馬冬、尉遲等人也是覺得腿肚子打顫,心想着自己等人一會兒也不是要去舉那個大木頭柱吧。
想象中可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教官把大家帶到了大樓內,來到了一間活動時,看到裡面的擺設,所有人表情都透着古怪。
“拿着表格,過去體檢。”教官手上一直拿着一個文件夾,起初大家還懷疑是什麼,現在才知道,是他們的體檢表。
檢查項目倒是不復雜,身高、體重、還有就是過往病史,一旁並在一起的幾張大桌子上擺了一堆拖鞋、臉盆和軍裝之類的東西,聶唯覺得應該就是爲他們準備的日常生活用品。
只是讓聶唯沒想到的是這麼幾項簡單的檢查,卻還是有人很抗拒。
其中以馬冬和歐小弟最爲激烈。
“我不用量了,我一米七二,七十公斤。”歐小弟對着工作人員說道。
“請您站好。”工作人員鐵面無私的說道。
歐小弟無奈的站上機器,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身高一米六七,體重八十二公斤。”
“怎麼可能,我一米七二,你這個機器肯定有問題。”歐小弟一聽才一米六七,頓時炸毛了,而後又想到了自己的體重,更是不敢置信的說道:“我怎麼可能有一百六十斤,不可能,總之你機器壞了,我敢肯定是你機器壞了。”
“是麼?我每天都要量體脂的,讓我來試試。”聶唯笑着脫下鞋,赤腳站上機器。
幾秒鐘後,結果出來了。
“身高一米八八,體重八十公斤。”工作人員報告道。
聶唯笑着穿好鞋,然後拍了拍一旁一臉羨慕的歐弟,說道:“機器沒問題,接受現實吧。”
看着歐小弟因爲聶唯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就連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想要笑,一副憋得很努力的樣子。
很快,大家的體檢就都完成了。
“真的是,你們這羣人也太虛榮了,弄虛作假不可恥麼?”
尉遲拿着報告,對着幾個人開玩笑的諷刺道:“程坤,資料上寫你是一米七六,可爲什麼剛纔機器量你才一米七二?”
“還有馬冬,你不是說你瘦到一百八十斤了麼?可是機器顯示,你體重是九十八公斤,你算算,這和一百八差多少?”
“還有你歐弟,你還偷笑呢,你最嚴重了,你說你一米七二,結果測量結果是一米六七,差了足足五公分,這就算了,體重你也瞞報,明明都八十二公斤了,還謊稱自己七十斤,二十多斤的差距你也敢報,你當觀衆都瞎麼?”
“至於你,聶唯……咳咳,你很誠實,GOODBOY!”
對於尉遲這種面對聶唯突然變慫的樣子,大家頓時給予一陣噓聲。
“安靜,不要吵鬧。”教官不忘提醒大家,不過這話倒是遠沒有一開始那麼有威懾力了,誰讓教官也在努力憋着笑呢。
“教官,忍不住的話就笑吧。”尉遲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大家一愣,教官也一愣,隨即還真是忍不住笑了。
氣氛似乎一下子輕鬆了不少,沒有一開始進新兵營時那種被束縛的感覺了。
不過這一切只是假象,等到衆人領好了日常用品後,又一位教官走了出來,也是他們這一次三天兩夜軍訓的班長。
這位班長一出場就是黑着一張臉,大家原本嘻嘻哈哈,可看到這位班長後,也漸漸心虛的安靜了下來。
“向左向右看齊!”新兵班長大吼一聲,所有人愣神了一霎後,連忙練成一排站好。
“向前看!”新兵班長迎着大家的視線,自我介紹道:“我是你們的新兵班長,我叫王小武,新兵連期間,將由我和大家共同生活、訓練,在部隊,生活訓練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向我請教,我也會毫無保留的教給大家……尉遲,你笑什麼笑!”
就在衆人認真聽的時候,這位新兵班長忽然大吼了一聲,嚇得不少人都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