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楊思維就帶着造型團隊上門，袁華睡眼惺忪的被人拉起來，然後打着哈欠任由化妝師和造型師擺弄——
這一弄就是個把小時，直到全部搞定，袁華才總算完全清醒過來。
然後兩人正式乘車出發，準備前去津門和管馮等人會合，然後繼續全國路演的行程。
在路上，袁華還特別關心了一下影片上映首日的排片情況：
“《老炮兒》今天排了多少？”
楊思維不假思索回道：“22.5%。”
袁華愣了一下，忍不住脫口而出：
“才這麼點？”
即便是賀歲檔競爭比較激烈一點，但是以《老炮兒》的演員陣容，要大導演有大導演，要影帝有影帝，要流量有流量。
基本上就是把京圈這邊的頭面人物都召集起來一鍋亂燉，還拉上一衆小鮮肉擴充人氣，院線不至於纔給安排這麼點兒排片吧？
按照袁華估計，再怎麼也不會低於25%吧？
於是楊思維就跟他解釋：“預售成績不理想，所以排片就低唄！
再說這電影說白了，不就是披着商業外衣的文藝片麼？本身類型就沒那麼討喜。
儘管拉上了你和李一峰，但明顯你倆都不是戲份最重的男一男二，宣傳期間也沒有主打你倆這副牌，所以對粉絲而言吸引力就沒那麼強！
再說現在的粉絲啊早就學精了，再想隨隨便便忽悠人家貢獻票房可沒那麼容易。
除非是男主，最次也得是男二，而且宣傳時還得將你作爲王牌主打，粉絲纔有可能買賬，否則一概理都不理。”
楊思維的話翻譯過來，其實就是跟番位有關。
說白了，雖然李一峰和袁華都有不低的的戲份，但在演員合同明明白白的寫着，兩個人不分先後並列四番。
之前就已經提過，流量明星的粉絲，對於番位這個東西是相當敏感的……
區區一個三番外的四番男配，壓根兒就談不上扛票房！
那你這電影最終成績是好是壞，跟我們家愛豆又有什麼關係？
說句難聽的，即便是這電影真的砸了，分鍋都分不到自家愛豆頭上！
就這還想騙我們買票，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所以說《老炮兒》這把流量牌沒有打好，你隨隨便便定個四番也太傲慢了，難怪粉絲都不太買賬。
你要不就直白一點向流量妥協，別搞又當又立那套，既想收割流量明星的粉絲紅利，又不肯給人家相應的尊重，結果只能兩頭不討好。
但既然袁華近期勢頭強勁，那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比如說把袁華提到二番去呢？
這樣是不是粉絲就會買賬？票房表現就會更好呢？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實際上根本沒法操作。
一個是他本身的戲份沒有那麼重，升番站不住腳；第二個是如果他要升番，意味着就得擠下一堆人。
排上面那些演員個個都是大前輩，出道這麼多年還被一個小輩壓番，這些人肯定不會答應。
如果說沒簽合同之前就提前告知這個信息，然後演員考慮之後簽了合同，那自己願打願挨就沒什麼好說的……
但合同已經簽了，片方現在突然反悔要調整番位，那當然又是另外一碼事。
華宜也拉不下這個臉去說，畢竟這裡的很多人，都是衝着多年交情降薪出演的……
你現在過河拆橋還要把人家降番，這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甚至別說上面的，即便是跟他平番的李一峰，如果袁華真要升番，就連他家的粉絲都不會忍氣吞聲。
畢竟籤合同之前說好兩人是平番的，屬於旗鼓相當。
你這貿然一提番，那不就等於明示自己愛豆被比下去了嗎？這種情況下粉絲能不鬧麼？
這情況和之前《證人》完全不是一碼事，那部戲好歹袁華再怎麼說也是男主，二番升一番跟楊密平番也也不算出格。
只要楊密願意讓步，朱亞汶和王金春也沒話講。
畢竟袁華即便不升番，那排番也是在他們之上的，至於他究竟排第一還是第二無所謂，反正怎麼都不影響自己排名。
……
既然《老炮兒》的排片這麼低，那肯定就是有人排片佔了多數唄，於是袁華繼續問：
“那誰的排片最高啊？《惡棍天使》嗎？”
楊思維點點頭說：“恩，這片子強行和《老炮兒》同天上映，排片高達42.7%，差不多翻了近一倍。”
“臥槽，這麼狠？鄧朝居然這麼牛筆？”
雖然猜到《惡棍天使》排片可能比較高，但沒想到居然能幹到四十多，這個是袁華有點始料未及的……
本來他以爲撐死三十出點頭，畢竟這可是競爭最爲激烈的賀歲檔。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此時《尋龍訣》也正在熱映中，貌似袁華剛纔無意間還看到了一條新聞推送——
裡頭提到昨天《尋龍訣》狂攬7300多萬票房，排片高達51.3%，昨日總票房的3/4，全部被它一家包圓。
既然《尋龍訣》的票房表現依然很強勢，那麼也就是說院線方沒理由削減太多排片。
但即便這樣，院線方還是給《惡棍天使》足夠的重視，直接一上來就給他四成多的排片，這也未免太誇張了！
於是袁華又追問：“那《尋龍訣》又排了多少？”
“24.2%。”
袁華嘖嘖稱奇：“等於說排片直接砍了一半多嗎？這《惡棍天使》真有這麼厲害？值得院線這麼押注，甚至不惜把《尋龍訣》和《老炮兒》的排片全拉下來給它鋪路？”
這下袁華是真的有點想不通了，因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惡棍天使》這部電影的票房好像也沒有那麼爆炸吧？
好像也就6億多點，反正沒到6.5億，甚至全年都擠不進前15，連《老炮兒》都有9億多呢！那它憑啥佔這麼多排片呀？
楊思維點點頭說：“鄧朝現在確實勢不可擋！最近兩三年出演的一系列商業片《中國合夥人》《分手大師》《四大名捕》成績優異無一失手——
就連文藝片《烈日灼心》都能刷新內地懸疑片記錄一舉拿下3.04億，今年八月剛憑藉該片拿下金馬。
再加上《跑男》兩季熱播，進一步鞏固了他的人氣，所以說能被院線方這麼重視，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再說《惡棍天使》打着《分手大師》原班人馬打造的旗號宣傳，可能看在前作的份上，院線也會適當多給一些排片……”
聽楊思維一分析，袁華這才後知後覺，原來這個時候鄧朝就已經這麼牛逼了嗎？
他一直以爲鄧朝真正牛筆起來，是因爲《美人魚》大賣33億打破內地票房記錄呢！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他不是風頭正盛，星爺也不會挑中他來演《美人魚》的男主角啊！
不過好像好像鄧朝在《美人魚》達到事業頂峰之後，就不可避免的開始走下坡路了！
好像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票房特別出色的作品了！好像之後票房過十億的電影，也就只有一部《乘風破浪》吧，而且還是堪堪壓線過了十億。
嗯，看來盛極而衰也是無可奈何的自然規律，所謂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除非真是像袁華這樣開了天眼的穿越者，否則又有那個演員能夠保障，自己選的每一部電影都能大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