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對胡卬來說自然算不上麻煩,無非是換場戲罷了,他也不用花太多時間背臺詞,幾分鐘的事情而已,但對其他人來說肯定會認爲對胡卬不好,白白準備了的戲卻沒有拍,導演和她也正是這麼想的,纔會過來和胡卬說着抱歉。
胡卬大大方方地說道:“不麻煩啊,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想的啊,而且萬一以後我生病請假的話,希望你也不要介意啊,哈哈~”
聲音明顯稚嫩,像是未經世事的小男生,可是在其他人聽起來卻總是不自覺將他放到和自己同齡的角度,當然周圍的人普遍都比胡卬大六七歲,至於範爺更是差不多大了他一輪,在和胡卬說話時,她也把自己腦補出來的小男生改爲成熟的同齡人。
有的人在交流的時候總是容易讓人忽視掉他的身份地位和年齡,讓人覺得和自己是同等的交流,不管是尊卑都能很好的交流,當然這些人是少數,胡卬就是其中一個,大多數人只有在朋友的眼裡纔會被忽視其他東西。
範爺笑着回道:“那是自然,不過你可得好好注意身體啊,別像我一樣也生病了,真的不好受,咳咳~”
用手遮住嘴巴看起來頗爲不舒服地咳嗽了兩聲,旁邊看起來是助理的女人連忙提醒她外面冷讓她趕緊回去,胡卬也表示下次有時間再聊,讓她注意身體早點回去休息。
對方雖然沒有回去的想法,還想繼續呆在劇組,不過也禁不住其他人的勸說,最後還是決定回去了。
走之後胡卬才知道原來她之前覺得自己退燒了,打算繼續拍攝的,是導演告訴她今天的拍攝進程沒有拖慢,而且這幾天的通告全改了,不需要她帶病拍攝。
胡卬雖然不贊成帶病帶傷工作,但對這些人還是挺佩服的,有着自己的職業操守。
而胡卬比較理性,明白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生病受傷了,當然要好好休養,除非是遇到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這也是每個人價值觀的選擇,總有自己覺得更重要的東西。
胡卬總是劇組裡看起來最閒的那個人,不拍攝的時候很少看見他埋頭看劇本背臺詞,沒事就在劇組裡閒逛,或者找個小角落拿着手機和熱巴聊着天,第一天到新劇組也是一樣。
剛來和劇務人員不是太熟悉,穿着戲服也不好弄髒,也不會有人讓胡卬幫忙啥的,所以胡卬也只是閒逛遇到感興趣的問一問,和他們聊一聊。
逛着逛着胡卬就遇到編劇了,正是休息時間,對方拿着劇本靠在靠椅上在苦思,胡卬心想應該沒有注意到我吧,那就不用打招呼了,然後悄悄地從他面前走過去。
“誒,胡卬,你來的正好,我有點事情問你。”對方突然從靠椅上坐起來了看着面前的胡卬驚喜地說道。
胡卬挑着眉毛,你眼睛長在下巴上嗎?半躺着也能看見我?心裡雖然在吐槽,面上還是笑嘻嘻地回道:“哦?潘老師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我知道的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潘編劇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認識古月山人吧?”
“啊?”胡卬裝作驚訝了一下,然後回道:“你怎麼知道呢?我的確認識他,他是我父親的一位朋友,算是我的長輩,我父親曾經對他有恩情,他爲了報恩才寫了那幾本劇本給公司,而且指名讓我出演並且不讓我和公司告訴其他人他的身份,除了公司的人,我也就告訴你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其他人啊。”
胡卬說完朝他神秘地一笑,然後潘編劇就愣了,他原以爲胡卬不會承認他和古月山人認識的,然後自己擺出證據一步步地壓迫他,讓他道出事實,結果就問了一句,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就全招了,弄得自己心裡慌慌的。
可是他說的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啊,應該沒有騙我吧,編劇的內心有些迷茫,還有些埋怨胡卬不按套路出牌,然而胡卬自然是故意的,編故事還不是一直是他的強項,反正都是騙人的,三分真七分假,怎麼會分的清呢。
潘編劇想了一會也分辨不出來胡卬是不是在說謊,好的演技就是騙人的時候對方根本從表情和神態上看不出來是在說謊,胡卬自然也是這樣,不然前世的僞裝潛伏工作真是白做了,那時候讓人識破可是直接是以生命作爲代價。
既然胡卬自己都說認識了,編劇直接順着他的話說道:“那你能幫我約下他嗎?有些想法想和他交流一下。”
說得小心翼翼,擔心胡卬直接拒絕,畢竟兩個人也沒有太大的交情,人家憑什麼幫你呢,他又不是那些小年輕認爲別人幫你是應該的,即使性格固執也是知道是非對錯的。
“沒問題啊,我可以幫你約,不過他會不會願意和你聊就不知道了。”胡卬大方地答應下來,反正都是做自己的主。
潘編劇聽完驚喜地回道:“沒事沒事,只要你幫我約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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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看着對方大眼瞪小眼,再玩“誰先說話誰就輸”的遊戲?
最後編劇“輸了”,疑惑地說道:“你不是要問一下他嗎?怎麼了?”
胡卬無語道:“那也不是現在問啊,萬一他正在休息怎麼辦?等我回去再幫你問,還有事嗎?快拍攝了,我要回去了。”
現在問是要打電話問自己嗎?胡卬也做不到這樣啊。
對方被胡卬說得啞口無言,無法反駁,尷尬地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回去吧,有時間告訴我就行了。”
胡卬說着“一定一定”,然後直接邁步快速離開了,回到拍攝的地方,場景搭的差不多了,張馨雨湊過來說道:“你去哪了?馬上就要開始拍攝了。”
可能並沒有質問的意思,但胡卬聽着還是有些不舒服,他就笑着反問道:“難道我去哪還要向你彙報嗎?”
胡卬真的是可惡,故意用着不鹹不淡的語氣但臉上卻帶着笑容,看起來像是反擊又像是開玩笑,辨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