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補拍

亞瑟和心理醫生對白這一段,算得上是他開場的獨角戲了。

路澤並不像很多演員的成名之路一樣有高潮有低谷,自然就沒有被鄙視、嘲笑、謾罵等事情,也不會有那種沒人理解,所有事情都不順心的生活體驗。

所以爲了補上這個生活體驗,他是有親自去做了非常多的準備的,包括觀看類似情緒的電影。

所以他更是非常知道,演員開場的這一段戲,是很重要的。這是一個第一印象的東西,也是必須得拍的比較好的一段戲。所以看完之後,路澤和心理諮詢師這一段必須重拍。

一開始路澤的表演,人物太過出彩,反倒有些太抓人了。

作爲一個開頭,這樣反倒不太好。

而這邊他也是想更細化一次處理,比如他在看心理輔導員的開始這一段,是完全不可以抑制的一個狂笑。之前說過,他患有一種無法自抑的狂笑病,而他自己想阻止卻只能最終在笑裡帶點苦澀罷了。

縱觀全片,這或許是唯一一次他展現心裡非常強大的苦澀的笑容,因爲他對這個心理輔導員懷抱希望。

他相信她,會對他有所幫助。

這也是常規觀衆會這麼想的。

心裡有問題,就找心理醫生,何況這還是政府指派的。

說起來,《小丑》算是一部鄭智暗喻也不少的電影,就別說影片直指“政府指派”這件事情。就說這裡對面的“鄭智正確”的黑人女性對真正意義上的弱者毫不關心,某種意義上路澤覺得這是對現狀圈子內鄭智正確的暗諷。

當然,這也只是路澤心裡解讀了。

這一段他還加強了一些心理醫生的細節,來爲後面小丑和這個心理醫生作爲鋪墊。這樣做可能少了點猜想,但加強了點劇情和邏輯。

畢竟劇情單薄,也就其實讓你看完電影后回味。雖然當時被演員表演帶過去了,仔細想來有很多人物動機,其實也沒有那麼站得住腳。此時的亞瑟,畢竟還是相對正常的。

...

攝影棚裡,道具組再次復原了拍攝場景,又加上了一些細節。

這是一個昏暗的屋子,裡面辦公的就是政府指派的心理輔導員,而見她對於劇情也算非常重要。

其實當時看見對面是一個黑人女性的時候,他真的覺得有點驚訝,不過想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這位女演員是個羣演,花了很大力氣競爭上來,也是老演員了。

其實即使是21世紀了,米國的膚色歧視也並不像表面上的那麼少。不過表面上依舊是要給面子的,這件事情可能會給路澤帶來影響,要知道當年《愛樂之城》黑人背叛爵士樂這個設定,路澤都不想捲入其中風波。但最後想想,還是決定不改,導演解釋爲同爲弱者,哥譚市裡卻沒有彼此互相幫助取暖。

要是改成一個其他膚色的,或者男性,其實觀衆的解讀就會弱一些。

而說回來這裡的場景,昏暗晦澀,裡面慢慢地堆着的都是卷宗。這說明,這個地方其實面臨着亞瑟一樣苦痛處境的不在少數。繼續暗示背景的同時,也爲心理輔導員的冷漠加了一層解釋。畢竟見了太多,很多時候就算是熱愛也漸漸變爲工作。

只是心理輔導員是根本不愛。

所以說白了,路澤加的心理輔導員的小動作,也是爲了強化這個感覺。

至於添加的細節,比如牆上的鐘。

這段戲有個閃入,就是亞瑟在明亮的精神病醫院裡,用頭撞牆。這邊加上了一個時鐘,對應那邊精神病醫院牆上的時鐘,時間都是一樣的。

也就是暗示,這到底是那裡是精神病醫院,還是這裡也是?還是哥譚市所有的地方,其實都是精神病醫院?

...

不過今天不是來分析的,是已經做好準備,來補拍的。

待準備就緒,屋子裡就只留下了演員和攝像,菲利普斯在對講裡喊道:

“action!”

“哈哈哈哈哈...”

隨着導演一聲令下,路澤開始狂笑起來,只不過瘋狂抖動的五官和苦澀的眼神,讓人明白這一切並不是那麼回事。

鏡頭推得很近,拍的是他的特寫。

電影裡有大量小丑的各種各樣的笑,就爲了這些笑,路澤覺得自己面部肌肉都搞的有點抽搐了。好在,並沒有像某些小說主角一樣,因爲這樣患上了暫時性的面癱。

那估摸着,又要延期了。

不過回到他的表演,路澤這一段除了面部表情,笑的設計也是有層次的。第一段給人表現了,這個笑不對勁之外,慢慢地他停下來了,還微微喘了口氣。

神色又多了些無奈,看起來準備解釋些什麼。但一下子,他又開始笑了起來:

“哈哈哈...”

笑了一陣再忍住,“哈!”,“哈!”這次聲音似乎更小了,又快停下來了,但接着又是一陣“哈哈哈哈!”的笑聲。

顯然,這一點就很好地說明了他這個東西是不可控的。哪怕亞瑟自己也非常想要控制住,但其實這個東西,明顯不是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

這一段很長的笑聲,或許讓不明真相的觀衆都有點討厭。不過在電影中,對面的心理輔導員也是。

雖然這一段是路澤的特寫,房間很小,不能拍她這個方向,否則會穿幫,但她也敬業地配合着。深呼吸了一下,眼神再給自己鑑定了一下。然後屋子裡終於再靜了下來,鏡頭繼續給特寫。

或許到時候影院的觀衆會有點害怕這個男人再次笑起來,但好在,一切都沒有發生。亞瑟終於張口:

“是我想太多,還是這個世界正在變得瘋狂?”

...

這一段拍攝起來明顯比最開始的時候好。路澤的狀態比以前更佳,這段戲裡也有電影中很重要的一個臺詞:“I just hope my death makes more cents than my life。”

譯過來可以是,我希望我的死亡能比我的人生更有(金錢上的)意義。這是他寫在爲了創作笑話而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而這一句話其中的危險性可想而知。

就像是大學生都會做的心理檢測,裡面有一些選項,比如“我曾經有過想自殺的想法或者行動。”這種問題,日過選擇5,也就是數字代碼所代表的“非常符合”,甚至是4所代表的“比較符合”,都會第一時間引發關注。

但在這裡,心理醫生並沒有在意到這點。反之,她指出了一個錯誤,是“sense”而不是“cents”,這兩個詞發音一樣卻是劇本的一語雙關。

這樣這句話就變成了“我希望我的死亡能夠比我的生命更有意義”,都一樣殘酷。而且相比於一個人要失去生命,她關注的點卻是一個語法錯誤。

有點這裡一切都不太好了的意思。

配合上後面的“你想想爲什麼你會被關在精神病醫院”,某種意義上,和無辜的女生被偷拍被說一句“你想想爲什麼偏偏是你被偷拍”這種的暗示一樣。

也許,有人確實做錯了生命,但也許他也並沒有做錯什麼呢?這讓路澤理解的時候,想到了東方人性本善,西方人性本惡這種想法。

...

當然這並不是這一部分裡唯一的隱喻。

菲利普斯馬力全開想要超越其他版本的小丑,所以這裡面的很多鏡頭語言,都是路澤所位置驚歎的。這一點,他確實是不如菲利普斯。

如此的導演,如此的演員。

攝影機拍攝不停,表演不停,電影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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