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畢業季
“那也不對啊,紫微星的命格,不應該是你自己的歌嗎?你不收進自己的專輯裡?”
對於風水命說,錢江不能說是信手拈來吧,至少也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雖然因爲身處香港娛樂圈內的緣故,一路見證了港圈興衰的他因爲工作原因也被動接觸到了一些算命學知識,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他本人也是不太信這個的。
你讓他說周易爲什麼是紫微星他能從宣傳學角度給你嘮個三天三夜不帶停的,畢竟白龍王都連夜扛着飛機從香港跑路回泰國了,解釋權全在華納手上。
但你要嘮什麼星象命格……
那對不起,沒有。
“紫微星的命格多了去了,殺破狼也僅僅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擦了擦李子,而後往嘴裡塞的周易含糊不清道:“她這張專輯的主題是未完成,意思是孫燕姿像個旅人般堅持她未完成的音樂之路,一直繼續那些關於音樂和成長的故事。
“而這兩首歌,《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則是代表了她追求音樂的道路上所遇到的友情,《殺破狼》這個與命格同名的歌名,則是寓意着她的事業、她的音樂之路能夠一往無前,歌詞內容同樣也代表了一種獨特的愛情。”
友情、愛情,分別是兩首歌進行互補,在這張專輯內對主題形成一個補充;
完事還有紫微星的命格來做歌名,是寓意着在友情、愛情的支撐下,孫燕茲對於自己這條未完成的音樂之路的前景有何期待與展望。
半懂不懂的錢江恍然大悟:“還得是你。”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個不着急,你要現在沒靈感的放一邊也可以,先準備回北大的事情。”
考慮到周易說自己目前僅僅寫了個歌名,以爲他這是沒靈感的錢江立刻將話題轉移,畢竟在他的理解當中,像周易性格這麼“驕縱”的天才,一旦被人理解爲沒靈感心情很容易變糟糕——
給自己負責的藝人心情添堵可不是他這個經紀人的責任。
他又不是陳擇杉那個溝槽的。
“回北大?不是等下半年開學嗎?”
乍一聽到這消息的周易確實如錢江所願的那般,注意力瞬間被吸引走。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跟北大校領導談的時間應該是開學季,請他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出場。
“那是當時我們都認爲非典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但現在非典在全國範圍內都已經開始衰退,帝都這邊更是馬上就要解除防範控制允許自由活動了。”
談起這件事的錢江語氣也變得正式:“畢業典禮你也參加過,這個我想伱應該不陌生。不過今年的時間跟你那屆不一樣,今年因爲這點衆所周知的原因,是定在了6月25號。”
5月底的帝都,非典的猖獗與險情逐漸過去,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打亂了生活節奏的人們生活也即將慢慢恢復正常。
而對於帝都今年的高校畢業生們而言,這個畢業季註定是難忘的畢業季。
而爲了鼓勵本校今年的畢業生,早前已經與華納、與周易談好了的北大校領導特意來與錢江交談,商量着能不能讓周易調轉一下時間,在北大今年的畢業典禮上出席,並通過演唱來爲熬過了非典的學生們送上祝福。
主要是時局特殊,這個時候周易出面多少能給學生們這個難以忘懷的畢業季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行,我沒問題,正好我也好久沒回學校了。”
周易滿口答應了下來。
他那一屆6月12日其實就已經開始走各種畢業程序了,比如退餐卡、清還圖書之類的。只不過今年因爲非典,每一名畢業生畢業時還加了個畢業體檢。
因此,畢業動員時間被推移到了20日,畢業典禮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推移到了6月25日。
錢江也不無感慨:“你那張《畢業》EP這下是真派上用場了,這段時間沒事可以來練練歌,重新熟悉一下。”
自打那張《畢業》EP發行以來,除了當時的路演宣傳以及演唱會上會唱一唱以外,周易真正在公開場合演唱它們的次數實在是有限。
沒辦法,周易手上那些讓人耳熟能詳的歌曲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質量都是一個比一個爆,傳唱度一個比一個高。錢江甚至都懷疑周易是不是還能記得《畢業》EP裡那四首歌的完整歌詞。
哦,《倔強》應該會記得。
但《那些年》、《起風了》、《再見》這三首在他看來就說不好了。
畢竟唱的太少了。
“行了,那你安排,我先走了。”
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廣州天河體育場演唱會計劃,邊吃邊吧唧嘴的周易無所謂地笑笑,擡手朝錢江招呼了一聲就離開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後這才翻看了起來。
他來錢江這邊就是來拿新一輪演唱會規劃的。
伴隨着非典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控制、被拔除,華納的市場部已然開始了針對廣州演唱會的安排,並提交給了周易審覈。
是的,給周易審覈。
這也算是周易獨一份的權利。
在華納,哪怕是孫燕茲、張慧妹、娜英、鄭秀汶、郭富成五大一線捆一起都沒這個待遇,基本都是公司怎麼安排他們就照着辦。
不同於此前上海站的八萬人,這一次天河體育場是肯定達不到這個數的。在2001年進行擴建翻新之後,天河體育場的正常座位爲56000個。
只不過最初設計上的限制,目前並沒有辦法像上海場一樣通過空間加減法來湊出八萬人的數字。
但廣州方面顯然也願意爲周易開這個綠燈,在保證不影響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爲天河體育場加塞更多的座位來容納粉絲,也算是帶動城市影響力。
在華納已經於上海有過一次成功組織經驗的情況下,演唱會廣州站的準備工作顯然更順滑一點,同時也能糾正一些在上海站發生過的失誤。
“廣州站演唱會初步定於7月20日……我看看,是星期日啊……”
翻閱着這份計劃書的周易咀嚼果肉的速度越來越慢,眉頭也越皺越緊。
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個華納可能因爲沒有經驗而疏忽了的問題——場外。
7月正值暑假期間,而周易對自己的粉絲羣體構成還是很有逼數的。
雖說廣州這地界也有錢,但不代表每個人都有錢,尤其是那些放假沒地去的初、高中學生、高考結束後已經收到了通知書正享受學生生涯最長假期的準大學生。
不同於上一次的上海場,上海場那是02年11月30日,寒假都沒到呢。
這些學生是精力最充沛的,也是最容易出事的。
萬一搞不好那些沒錢進去的學生在場外聚集聽演唱會,到時候一旦出了問題,那沒做相關預案的華納以及他本人絕對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這麼想着,周易撥開了鋼筆的筆帽,在安保這一塊補充了自己的建議。
雖然這麼做很有可能是杞人憂天,但對於見過相關新聞的周易來說,一切危險還是扼殺於搖籃之中爲好。
頂天了就是加預算而已,這點錢華納還是出得起的。
“咦,周易你還在?”
還在檢閱着計劃書的周易正轉着筆呢,耳畔便傳來了一聲訝異——
擡眸循聲望去,推開門探進來一個腦袋的孫燕茲嘴裡正咬着吸管,啜着對感冒、咽喉發炎有效的口服液。
只是從她絲毫不加以掩飾的緊皺眉頭來看,這玩意顯然比想象中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