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靈兒，希望全南詔國的子民永遠幸福快樂！”
“逍遙哥哥什麼時候騙過靈兒？”
“睡吧！”
“……”
花了2天時間，陳愈將剪輯過的40集《仙劍奇俠傳》看完，眼神有些淚目，微微泛紅。
哪怕兩世爲人，知道這部電視劇的大體走向和結局，依舊有些意難平；他想到了跟劉一菲拍攝的點點滴滴，想到了劇本上那個活靈活現的趙靈兒……
現實與虛幻在這一刻，在演員心中，有些分不清真實和虛擬。
直到好一會，整個人的內心才突然的平靜下來。
“比前世要拍的好不少！”
“打鬥更加好看，劇情很流暢，不在節奏時快時慢！”
“表演上，更是提升了不少！”
陳愈長呼出一口氣，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恢復了心情之後，才把蔡藝濃約到了辦公室。
這幾天，她爲了《仙劍》的播出，可謂是愁的白頭髮都多了幾根。
“愈哥，看完了？”
蔡藝濃看着雙目有些微紅的陳愈，不由問着。
“嗯，剛剛看完，剪輯的很不錯，能火！”
陳愈笑了笑，蔡藝濃卻攤了攤手：“都沒法上星，怎麼火？愈哥，你教教我呢，我這些天什麼辦法都想過了，但算來算去，我們都是虧的！”
“說一下！”
陳愈露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舒服的靠在椅背。
看陳愈這般淡定從容的樣子，蔡藝濃真的有些服了：“愈哥，你是不是有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
陳愈搖了搖頭，蔡藝濃有些苦笑：“那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呢？”
“哦，也是，這點投資，可能對你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要不，給姐下部劇也投點？”
蔡藝濃拉着椅子，朝着陳愈靠近了些，在那故作玩笑的說着。
陳愈聳了聳肩：“要不我直接給你公司投資點？”
“那當然更好了，哈哈哈！”
蔡藝濃笑着，陳愈挑了挑眉：“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說真的？”
蔡藝濃還正愁拉不到資金呢，要陳愈公司投點的話，那對唐人的發展，絕對是一件好事。
“這個你跟我公司的負責人談吧，我不負責這塊業務！”
“說說你剛剛都想到了什麼辦法，我挺好奇的！”
陳愈當然清楚，蔡藝濃肯定想過《仙劍》播出的一些操作，她畢竟浸潤這個市場也是多年，多多少少總歸有一些路子。
“上星肯定是沒有一絲可能了！”
見陳愈確實想知道，蔡藝濃也是收斂起了笑容：“廣電那邊好說歹說，同意了地面頻道可以播！”
“按照目前4+X的政策，應該沒有幾家地面頻道，會買我們這部劇！”
“多分攤一些地面頻道電視臺也不行？”
全國目前差不多有3000多家的地級頻道，各個縣差不多都有好幾個，什麼少兒頻道、生活頻道、點歌臺等等，而全國縣城300多家。
然後市級頻道、省級頻道、衛視、央視！
理論上，按照廣電4+X的政策，伱讓全國3000多家電視臺一同播放《仙劍》也是有可能的。
但，只是理論。
因爲一個縣，不可能一起播出；相鄰的縣，彼此可能收的到，也不會分攤。
所以，最多隻能幾十家。
“超不過10家的！”
蔡依濃在那道：“電臺也不傻，他們肯定想保證收視率，那就得拿到首發權！”
“而且，電臺之間也有聯盟，總體來說就七個區，最多賣7家，華東、華北、西北這樣！”
“但七個區，能全賣到麼？以你和一菲的人氣倒是可以試試，但我不確保，有些地區會聯合起來購買！”
“然後就是寶島、香江，還有日韓東南亞這些，不過，他們購買的價格相對來說要保守一些！”
蔡藝濃一邊說着，一邊問陳愈拿了張紙。
唰唰唰！
她在那快速的寫着。
“我們來計算一下，最完美的一個方案，也就是國內七個區都會購買！”
“如果單區首發，不上星不上央視，那可以賣到頂格，按照愈哥和一菲的人氣，這我絕對可以自信！”
“10萬單集！”
這個價格，也已經是目前地面頻道，所能給出的最高價。
40集，也就是可以賣到400萬！
“但是，要賣到7個區，10萬肯定賣不到，最多最多5萬吧，我們按照平均數來算！”
1400萬！
蔡依濃在那寫着：“這是最理想的一個價格，肯定是到不了的，我覺得7個地區加起來，能賣到1000萬，已經很好了！”
這還是因爲陳愈和劉一菲的緣故。
張繼中的《天龍》去年地方頻道首播，也才賣到9萬元/集。
“然後寶島和香江，加起來差不多也是1000萬左右！”
“東南亞加起來，最多1000萬，日韓可能賣的高一些！”
譁——
3000萬！
這還是沒扣稅的價格。
買賣收益是要扣稅的。
蔡藝濃點了點剛寫的3000萬這個數字：“我們投資加起來一共3000萬，照這樣最好的打算，也要虧將近1500萬！”
“我這邊虧400萬左右，你那邊音像收入有點進賬，200萬收入撐死了吧？”
這還是建立在《仙劍》能火的基礎上。
“嗯，我這邊虧900萬！”
陳愈能計算的出來。
“我這幾天已經算過了，這是最最理想的一種情況，事實上很多地面頻道，會把集數壓少，40集壓到35集！”
“價格也不一定能有我們說的那麼高！”
蔡藝濃是知道這些地方頻道尿性的。
“確實！”
陳愈明白蔡藝濃的意思，前世38集的《仙劍》，就被壓縮到了34集。別看電視臺報價高，這一壓縮，10萬一集，也少了40萬。
“我虧400萬，是最少的！”
蔡藝濃嘆了口氣，投資影視劇，沒有一家公司是想虧的；要是虧個幾十一百萬，蔡藝濃倒還能接受，畢竟電視劇後續也會有很多版權收益或者二輪播出。
甚至三輪。
但400萬，二輪最多賣100萬，三輪更少，所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少4個上星衛視，裡外裡少2000萬啊！”
上星，目前可以賣到最高20-30萬一集的價格，哪怕10萬一集，4家衛視也能掏出1600萬！
“所以，愈哥，咋弄？”
蔡藝濃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男女主角選了陳愈和劉一菲；地方頻道肯定是搶着要的。
日韓也能賣出好的價格。
要是換了新人主演，國內東南亞所有加起來，能賣個1000萬已經是燒高香了。
“我來想想辦法吧！”
“你先聯繫下七個區的城市電臺聯盟，問問他們是什麼想法，是獨家，還是兩、三個區合買！”
“反正，能賣七個區肯定最好！”
“香江寶島那邊也正常安排！”
陳愈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擡着頭看着蔡藝濃。
“行，那我等愈哥你消息？”
蔡藝濃一臉無奈，他還以爲陳愈有什麼好辦法，想了想，她自己都不行，陳愈還能比她更瞭解電視劇這個行業不成？
陳愈是有人氣不錯，但電視劇運作，他還真不擅長。
蔡藝濃之前確實有些病急亂投醫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可不就只能她說的這幾種麼？
陳愈還能翻了天不成。
暗歎了口氣，蔡藝濃跟陳愈聊了會，就直接離開了。
“楊哥，你把捷哥他們喊進來！”
陳愈朝着楊鷺說着，他口中的捷哥，就是隔壁耳東網公司的技術總監——程捷，最初的耳東網就是他開發的。
目前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網頁開發、維護、運維的團隊！
星空網的負責人叫老姚，也是技術員出身。
很快，程捷和老姚幾個搞技術的，全都來到了陳愈辦公室。
對於兩家公司背後的大老闆，程捷和老姚顯然也很清楚；其實外界也有很多傳言了，只不過媒體還沒曝光，行業內很多人是知道的。
“捷哥，姚哥，我問你們點專業問題！”
陳愈朝着兩個人客氣的說着，程捷抵了抵眼鏡：“陳董你說！”
“喊我名字就行，算了，以後公司用花名吧！”
“你們都起個武俠名，我就楊過好了，你們喊我楊過就行！”
陳愈也是仿造的阿里，程捷和老姚倒是有些不太適應，不過陳愈是老闆，他這麼說，手下人照着做就行。
喊陳董確實有些彆扭。
“是這樣啊，我們那個視頻網站，就是‘番茄網’，一部100兆左右的長視頻，最快需要緩衝多久？”
番茄這個名字，還是陳愈起的，對應的土豆。
比較好記。
“100兆？”
程捷思索了下：“如果按照現在普遍200kb每秒的速度，下載時間可能要長點，5-6分鐘樣子；但緩衝的話，其實還好的，20秒最多了！”
“差不多！”
旁邊的老姚也點了點頭。
“20秒……”
有點長啊！
“能縮短到10秒之內麼？”
“不太清楚，要看網速的，如果用戶網速太差，緩衝1分鐘都有可能！”
陳愈也是接觸過網劇的，當然知道緩衝跟網速之間的關係。
今年初國內寬帶剛剛提速，從電話的撥號上網全面提升到了ADSL，網速提高了無數倍；從幾十k每秒，到了200-300K每秒的地步；這也是爲什麼視頻網站都是在05年誕生的原因。
“行吧，那我們番茄網，可以上100兆以上的視頻麼？”
“這肯定可以，但用戶看不看我就不知道了，因爲緩衝可能會比較長；視他們網速來的！”
“老闆！”
老姚看着陳愈，突然伸了伸手：“我能說個建議麼？”
“說！”
“您是不是想把電視劇，搬到網上？”
他們也算是知道陳愈職業，還有公司性質的，當然知道電視劇、電影方面的關聯。
“對啊，你有好辦法？”
“有！”
老姚笑了笑，看着一旁不解的程捷：“捷哥負責網頁開發，可能不太清楚，我之前開發視頻網站時，我有個學長在羣裡說了個技術，我覺得挺牛的！”
“點對點技術！”
“簡單的來說，就是上網看電視，不過是全國各家電視臺的電視！”
“嗯？”
陳愈眯了眯眼，他瞬間明白了。
老姚以爲陳愈還不清楚，趕忙補充道：“就是電視機不是通過衛星接收各家電視臺嗎？我們通過網絡接收，速度會更快，覆蓋面更廣，但信號不穩定，緩衝也很短！”
“我懂！”
陳愈有些笑了：“P2P技術，peer-to-peer，對吧？”
“誒？”
老姚顯然沒想到，陳愈居然一口說了出來：“老闆，你這……怎麼知道的？”
一旁的程捷也很是驚訝。
“馬上搞，最快多久能開發出來？網頁和軟件我都要！”
陳愈當然知道P2P技術，因爲這是前世兩個大視頻網站發家的技術。
愛奇藝的前身PPS，還有PP-live，都是靠這個起家的。
初聽上去沒啥技術含量，因爲後世很多人都習慣了這個技術；但在04-05年，那絕對是非常前端的。
電腦上網看全國各家的電視臺，就問你牛不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