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小心,別再帶傷回家,哪怕是一點,婉婉他們都會擔心。”徐文玲感知到這道傷疤,沒太過多在意,提醒的這樣說道。
徐蘇本來被徐文玲的一通話給陷入沉默,可徐文玲無意的話,讓他突然預感到了什麼。
在徐蘇聽完後的這一秒,時間猶如完全被定格在了這裡。
整個世界,包括承載它的宇宙,都被時間長河的盡頭完全控制住了。
這樣的一秒裡,出現了許多事,徐蘇雙眼爆發精光。
這一束精光超越了無上、超越至尊、超越真神……當這樣一束光照耀下來,哪怕是一方的無敵,蒼穹上的星藍之域,都得退避。
這一束光,不需要什麼奧妙,僅僅只是一束光就能讓諸天生靈無所遁形。
一旦被照耀其中,你的一切訊息,乃至一個人最重要的腳跟都會完全暴露。
當它照耀在任何的種族上,人族、妖族、魔族、鬼族、血族、使族……萬族被照射,那它將不再擁有任何的秘密。
徐蘇雙眼散發的無上之光,它精準地、上下地把徐文玲裡裡外外給照射了個精光。
這一秒時間裡,它承載了太多的東西,這一秒的時間,似乎隔了千萬年,對於徐蘇,嚴格意義的來講是真真正正的過了千萬年,而這千萬年的時間,被壓縮在了這小小的一秒之中。
對於這一秒,“凡世”這樣小到不能再小的世界,根本就不是能夠承受的,就像池塘之魚。凡世比作一個木桶,不可能從中冒出一條鯨魚,最多裝點魚蝦。
如果徐蘇在這期間,刻意的一個小小的彈指,恐怕整個世界就得被整個擊穿,整個凡世都承受不了他降下的災難,那是比毀天滅地還要恐怖的,隨便垂落而下的一點點殘餘,那都能天崩地裂。
在這其中,徐蘇幾乎踏破了時光,順着時光逆流而上,去了無數的紀元。
在那些紀元裡,有了開始了長達數十萬年的血戰,徐蘇帶着此生最大的遺憾,挾無邊怒氣……將那敵……的三千世界一一踏破已是百萬年之久,再那繼續地征戰中,一顆顆星辰被殃及墜落。
時間一晃便千萬年,存在無數歲月的巨頭,那些永恆不滅永恆不死的……見證了一個又一個擁有超越百垓之廣的星陸被化作虛無。
徐蘇一人獨戰,立於那芸芸衆生之上,萬界沉浮,令寰宇上下的神靈顫抖。
萬古事,萬古斷!
這千萬年的時間,不,應該說是一秒的時間,數以億億萬兆的生靈被屠殺,血流成宙。
這之快,即便是一位境界遠超徐文玲巔峰時期的修士,在被對方告訴,提醒了:“我要過來了”這五個字,再讓這樣一位修士靈識大開,完全綻放,讓他做好一切準備的環境下,也無法找到哪怕一絲的蛛絲馬跡證明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跨域了兆億靈裡的距離。
當這一秒鐘過去,徐蘇已經重新站在了徐文玲面前,這已經不能用言語形式的速度、超越時光之快,任何的窺探之術都已經沒有作用。
術法再高深莫測,都跟不上這樣的速度,作用再強大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一切過後,徐文玲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徐蘇望着面前十一二歲的少年,而他此刻的樣子比之之前要更加頹靡,狀態不及原先萬分。
他的身後,原本只有一道幾乎看不出來的淺痕。
現在這樣的淺痕、小坑窪已經在他四肢、肩膀都留有幾處,這些雖然是很小的殘痕,但若是用靈識將它放大千倍萬倍,可以看到一個極小的黑點。
再將它繼續放大,幾乎是由無數的黑粒給共同組成。
這些黑如墨的小點,有點像深淵裡爬起的蠕蟲,在不斷的蠕動着,無論你用什麼樣的天冰想要凍結它,用能頃刻間就能焚燒汪洋星辰的恐怖異火去炙烤它,能輕易封住山河地表的禁術去封印它,對它來講不過都是養分,甜美的食物罷了。
星星之火至少還能短暫的綻放一下它的光芒,可一旦遇到這樣的東西,一切都只能奢求。
而這些對於徐蘇他來講都僅僅只是一些小傷罷了,真真讓他注重的是他左肩胛下那一道讓人刻骨鏤心的黑色傷疤。
這道傷疤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大上許多,並且擁有至黑色的六團墨點,不用放大就能看得清清楚楚。這一道傷疤,能很明顯的看出是被人爲的攻擊留下的,因爲這個口子是屬於利器才能留下的形狀。
它形狀條例並非曲直,所以並非是刀劍所傷,傷口從中間向兩邊逐漸變淺,整體是均勻的,留下的形狀有點像是鉞器所傷。
徐蘇所受到的傷勢,可以說得上是世界最最無解、最最恐怖的詛咒了。
這樣的詛咒,是以祭煉一方紀元的所有生靈的死亡所化作的怨恨、仇緒、負面……哪怕是位高於天帝,都是血食,寄養這樣的詛咒而已。
“罷了,一切都隨你吧。”徐蘇看着面前的少年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這一句話之後,徐蘇滿臉的無奈之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落寞,似乎一下子衰老了五十歲,如行將就木的老人。
在父子兩進入家門後,徐蘇便着急去客廳看望最小的女兒。在沙發上,徐詩雨正看着電視,樣子十分安靜。
在這之後,徐蘇很道歉的給在外的兩位孩子打電話,收到電話的兩個人的態度也是截然不同的,但總之,兩人都是默契的鬆了口氣。
“對了,玲,明天十月一日,是你的生日…爸爸這些都記着的,電話裡你哥說要從那邊回來,大家給你辦生日聚會,我想,哈哈!你一定會很開心的。”這個時候,徐蘇哈哈一笑地對着徐文玲說道。
……
熱夏轉涼,高粱開始豐收,楓葉開始轉紅,一切都向着秋天之季開始。
在中期考試之後,徐文玲開始了與下層初中二班前二十名學生的第一局的終極比試,以全部科目的總分比拼也在昨日落幕。
一週過後,徐文玲以排名第四的總分居於第四名,讓第一場的挑戰幾乎勝利般的結束。
這一場關乎學校權威的比賽,在一年級掀起了輿論大潮,有人說:“徐文玲絕對是作弊了,不然怎麼可能考贏居於一班之下的那羣怪胎,那可是二班的前二十名,可不是什麼十班之外的普通班。”
也有人說:“我看,我們八成就是被這小子給騙了,你別看徐文玲每天曠課,其實背地裡每天放學回家看書到凌晨五六點,在以第二天去曠課的假象迷惑我們。”
“那可不,說是去圖書樓看書,說不定就是找個正當個理由好好在那睡覺,不然那個正常人能一直熬夜學習。”
……
聊到情緒極度高漲之時,甚至有人說徐文玲就是一個隱藏的超級天才、某個億萬富豪的私生子、本校校長的親兒子……
“這麼心機麼?”低年級的同學對於這次輿論狂潮發出疑問,可傳遞消息的人太多,轉眼就被埋沒,所以這些消息真真假假對於同學都沒有那麼重要了,瘋狂的吃瓜就好。
至於在二班裡的學生們,那些只要是信徐文玲不是以作弊手段,純靠實力贏過他們的,都是心服口服,沒有什麼像小孩子一般去人家門口上門挑釁之類的事情發生。
貌似連之前那位大言不慚,在班上排面五十二的那位同學都是閉嘴了。
在這裡面,比試前五的另外四名學生也都被學校嘉獎,頒發了獎金,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那些遺憾落榜的二班學生髮誓在下次一定進入前五,得到更多人的認可。
在之後,學生會出動的成員裡,交接對徐文玲第一局挑戰比試成功的獎勵,連純瑤都親自前來祝賀。
“恭喜了,徐同學。”純瑤手裡拿着寧夏先優中學圖書館最高權限的有限時間證書,笑喝的遞給徐文玲。
“不過第一局遊戲而已。”徐文玲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