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玲這是要準備發動“蒼敗藏桐體”了。
他頭擡向天空,整個身體都在氣浪的視線下變得扭曲,下一秒,徐文玲便消失了!
身體幾乎憑空在原處消失,就只在空氣中留下一點微波,幾秒後,連空氣動盪的微波都跟着消失了,彷彿此地根本就未有人來過。
現在,徐文玲處在距離地面四千米的高空,每一秒的速度比民航飛機有過之而不及。這也是徐文玲復活後第一次這樣爆發‘蒼敗藏桐體’這個超凡體,要不是徐文玲有些急,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會這樣使用蒼敗藏桐體。
徐文玲雖然是在發動蒼敗藏桐體,力度把握得卻很好,不會讓爆發的超凡體危急四周,這樣的爆發,還遠遠達不到全力,徐文玲也不會在現世全力施展蒼敗藏桐體的,所謂殺雞焉用牛刀。
幾分鐘後,徐文玲的速度慢了下來,徐文玲在天上看見了之前在百度地圖上的這個街道,將感知力挖掘到極限往下探去,找到一處沒有任何人的衚衕瞬移般墜下去降到地面。
憑着記憶,行酒老店現在離自己不到五百米遠。徐文玲拍了拍手,驚天的氣浪不斷的往回縮,眨眼間,之前因爲氣浪向外推動引起衣袖、褲角搖曳飄蕩,現在都靜止中斷了,恢復如初。
現在整個周圍一百五十米,都在徐文玲的感知之中,走出這個衚衕,根據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信息,這塊街道的路標,徐文玲過了一條馬路,走過許多門面店鋪,來到了行酒老店。
站在距離行酒老店門口五米,徐文玲饒有興致地打量着這個酒鋪。
門口的多餘的灰塵都被清掃得很乾淨,老店裡面的酒罈邊緣清新亮澤,一看便知經常打理。
徐文玲摸了摸自己稚嫩的臉蛋,覺得沒有必要掩蓋自己的面貌,走近店鋪,可能因爲剛過上午的原因,中午沒有多少人來打酒,店中現在不是很忙。
當徐文玲這個小孩走進酒鋪,店裡的小二便看到,走上去較爲熱情的向着男孩說道:“小朋友,替爸爸媽媽們來打酒的吧?不知你爸媽叫你來打什麼酒,可以告訴我,店裡的名酒我都十分了解。”
店裡的這位跑堂夥計張嘴自顧自說,向着男孩推薦着店裡的名酒。
剛進入酒鋪的徐文玲,望着店內,周圍環境打理的還算井井有條,沒有髒亂,夥計看見他也還是熱情的走上來了。
輕輕一笑,徐文玲就這樣看着小二開口,緩緩地道:“我不是來買酒的。”
這話一說完,小二本還想問小朋友是不是大人託他來買酒好繼續推薦店中名酒,可聽到這話,嘴裡想說的話便嚥了下去,臉上有些錯愕,不知要如何回答。
男孩依舊有恃無恐的繼續說道:“叫你們掌櫃來吧,我不是來找你這位小二談話的。”
說完罷罷手,讓小二去請酒鋪的掌櫃。
小二有些無語,不是來買酒的進酒鋪幹嘛,還想找掌櫃,這不是惡作劇嗎?
雖然話是這麼想,小二還是不敢當着男孩的面這麼說的,賣東西就不能得罪人。特別是過節時,孩子的家長父母要是想喝酒,總會叫自己的孩子去打酒,這附近出名的就是我們的行酒老店。
態度依舊熱情的小二對着徐文玲說道:“小朋友,我們掌櫃除了要緊事一般是不見客的,店裡的大小事物一般都是由我全全負責,店裡最近新出了一款黍米清葉香酒,用來搭配節日的角黍,再適合不過,如果來買酒,我可以繼續爲你推薦。”
見到酒鋪小二拒絕了他的要求,徐文玲只好多浪費些口舌,說道:“我要談的事,你一個小二的職位還做不了主,也罷。”
徐文玲話好像沒說完便沒聲了,可是嘴依舊在動,好像是在做什麼嘴型。
小二起初還沒太在意,可看到後面臉色逐漸變得詫異。
“這……這,這。好吧,您請隨我來。”小二臉色恢復後,手伸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態度由之前對待客人的熱情轉變的有一絲恭敬。
徐文玲跟在小二後面,很快隨小二越過店裡的第二道門牆。
酒店鋪裡面的第二道門被小二打開過後,兩人走了進去。
這裡面哪還是之前的酒鋪,裡面彷彿隔絕了外面的酒香味,沒有一罈白酒,在其中。整個門背後都給人舒適的感覺。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剛進入外面這道門背後的小二和後方的徐文玲都聽到這句洪亮有力的聲音。
“馬克明,我不是說了除了要緊事不要在白天進入這裡來麼?怎麼,聽不懂嗎?”
這句話不斷迴響在門前,小二聽後一顫,連忙走上前擡出雙手握着,向前半鞠躬對着前面的內室道:“高掌櫃,是因爲有位齠年的孩子點名要找您,他……他剛剛對小二用嘴型說出了只有那裡的人才會知道的一句話。”
小二說完,裡面的人大約思考了兩三秒鐘後,再次傳來一道洪亮地聲音:“讓他來內廳吧。”
“是。”小二答覆。
全程徐文玲未說一句話,只是逛着門內的佈置。
小二帶着後方的徐文玲來到內廳的門前,停下腳步,對着後方的徐文玲說道:“裡面就是我們的掌櫃了,我就送到這,您自己開門進去吧。”
徐文玲點頭答應一聲,走上前去,推開這間內廳的房門。房間內,中間只有一個茶桌,擺設很簡單,其餘十分空曠,裡面坐着一位年逾半百的人背對着他。
這時聽到開門的聲音,這位中老年紀的人轉過身來,望着徐文玲。
在他打量着徐文玲的同時,徐文玲才把注意力收回,望着他他。
徐文玲提前擁有通脈期才擁有的感知能力,早在之前隨小二進入裡面時便知道了眼前這位掌櫃的大概情況。
挑戰自我巔峰,擁有三十年以上的內力加持,這就是徐文玲目前感知的情況。
對方也觀察着,這小孩,年紀輕輕其氣度就已經遠遠超過同齡的小孩,將他們甩在腦後,恐怕都有可能已經打通氣感,不得了啊。
高常貴雖然沒有徐文玲這種可以看透他人修爲的本事,但閱歷的經驗還是有的,雖然他猜錯了,徐文玲並不是剛打通氣感不久的武者,而是壓制了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