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傳說中的狽只不過是一隻身體殘缺的狼而已,沒什麼難對付的,以我現在能力應該能很輕易的搞定它。”
羅西給自己打了氣,雙腳暗暗發力,又吩咐道:“我衝出去的時候你們就朝天上開槍!記住是天上。”
他實在不敢相信流吉的槍法,別特麼一通把自己給打了。
話音落下一瞬間,羅西已經衝了出去,響徹山林的槍聲也驟然而生,橫穿過密集的雨幕,植被葉子快速的劃過他臉頰。
十多匹狼看到羅西竄出,也迅速的圍了上去,碰得四周草木晃動,“沙沙沙”的跳躥聲四起。
暴雨聲、狼嚎聲、雷聲、槍聲混雜在一起,將萬物俱靜的原始森林渲染成了戰場。
百米外的土丘上,一狼一狽站在雨中凝視着他的一切,像整個戰場的主導者一樣波瀾不驚。
一張張腥臭的狼嘴從四面八方向羅西咬去。
羅西只能憑藉1級格鬥術的身法,在四周的樹幹上借力,上躥下跳,完成一些不可思議的高難度動作。
通過這種方式,他竟然躲過了五次以上直撲大動脈而來的致命攻擊。
快速的接近過程中,粉絲們還是隻看到一個黑影,但是卻通過手電光的軌跡判斷出羅西現在接近路線。
“這是開大招了?”
“我有大我怕啥?”
蹲在牆頭等紅杏:“憑這速度花爺肯定沒問題!我敢賭上我的第一次!”
都市放牛:“呸!看ID就不正經,還第一次呢!”
蹲在牆頭等紅杏:“我說的是後面!”
“滾……”
十秒鐘不到的時間,羅西距狼王不過十米,他準備一刀結果了邪惡的狽。只要它不死,狼羣一定會如影隨形的,就當是結束它悲苦的一生了。
可這時候,突然從狼王身後猛躥出四匹高大威猛的狼,沒只都生得像牛犢子般大小,張開血盆大口就朝羅西撲將而來。
因爲速度過快,想要做出避讓難度極大。
一旦撲到身上,即使他有能力拼死兩隻,自己必定也是重傷,戰鬥力再下降的情況下也是難逃一死。
“我草!這尼瑪真成精了啊!”
羅西大吃一驚,只能順勢低頭避讓,但是已經大步邁出的右腳沒辦法收回來。
“唰!”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在近三十度的坡度上完成一個完美的劈叉。
他一大老爺們,都一把年紀了,也沒真正壓過腿,骨頭都有些僵硬。
雖說也算是運動型,跑個步,爬個樹的不在話下,可這突然來個高難度的劈叉實在是有些意外。
這不是練柔術的妹子才能解鎖的姿勢嗎?
無意中又解鎖了新姿勢,羅西卻來不及高興,這一下扯得舿部肌肉痠痛不已,姿勢倒是漂亮了,但是卻打斷了他行雲流水的動作。
“卟卟卟!”
四匹最猛的狼幾乎同時滾落於他身後。
羅西還沒來得及調整姿勢,狼匹回過身又迅猛的撲了過來。
爲首的一隻最爲兇殘,依然是朝着他脖子上的大動脈咬來,速度極快,電光火石間相隔僅有幾釐米
他豎起手掌,精準無誤的朝狼的下顎,由下而上一頂,滿是腥臭的狼嘴在咬到他的前一秒合上了。
狼最終只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羅西把狼口拍合之後,手掌像右滑了兩釐米,狼嘴恰到好處的落到手掌虎口中,用力一握。
左手緊握的“懲惡”匕首往狼的脖子上一抹,他的胸口瞬間被鮮紅的冒着熱氣的狼血染紅。
“走你!”
第一匹狼身體軟綿綿的朝低矮的地勢滾了兩圈,沒有掙扎一下,也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另外三匹狼有些畏懼,原地打着轉,不敢直接撲上來。
狽又發出一聲低吼,緊隨而來的十幾匹狼將羅西團團圍住,形勢變得更加危急。
另外那邊槍聲也戛然而止,流吉和墩子的彈藥已經打盡。
看着步步緊逼的狼羣,個個兇相畢露,就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羅西心中發寒,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就算可以一舉拿下萬惡的狽,還是落入了狼羣的包圍中,狼羣不會善罷甘休,一場血腥的搏殺在所難免。
“爲了救人救己,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會太過血腥暴力,所以今晚的直播就到此了,各位朋友晚安,希望你們不會因此做惡夢。如果我能安全活過今晚的話,咱們明天同一時間再見!”
羅西只得做最壞的打算。
他現在竟然有些害怕,或許造成這一切的後果是因爲他太自信,或者是太愚蠢,如果繞道而行的話也許不會陷入這樣的處境。
“花爺你就別裝逼了,我知道你能搞定!”
“花爺快點自己跑吧,你爬樹啊,到處都是樹!”
“快跑!別管那兩傻逼,他們就是來找你麻煩的。”
“活該當聖母,死了吧?”
“樓上滾犢子!你以爲花爺像你一樣慫逼一個?”
“腦殘粉!他這波有本事別跑,不死的話老子在英語課上直播擼管!”
……
當然,羅西此刻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就算他現在逃跑也不會因此掉多少粉絲。
但是他絕不會逃跑,其一沒辦法見死不救,其二還是那個無處可逃的原因,只要他還要繼續這個人生目標,遲早要面對這樣的處境。
還沒來得及關直播,狼羣又發起猛烈攻擊。
羅西的目標還是那匹躲在狼王身後的狽,一個旋踢踢開了撲過來的狼之後,縱身一躍,刀鋒直指兩米開外的狽而去。
幾乎在他跳起的同時,忽然一道白光將四周照射的敞亮,一聲巨大的雷聲再耳側響起,震得人的意識都出現了短暫的缺失。
驚得狼羣四散而逃,就連身經百戰的狼王都嚇得往後一跳,夾着尾巴便逃。
一閃即逝的強光過後,旁邊的一棵大樹燃起的熊熊大火照亮了四周。
羅西滾落到土丘之後回頭看去,大樹十米內的十幾狼被燒成了灰燼,其餘的狼已經逃得沒了蹤影。
“臥槽!知道我爲什麼不敢整夜躲在樹上了吧?”羅西驚魂未定的說道。
正在看直播的人都嚇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這豈止是一個“危險”能形容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