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沒有,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很長了,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樑國柱黑着臉說道。
羅西倒是不太想接這任務,可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以他現在的名氣在國內的名山大川直播,到處裝裝逼,月入百萬都不是問題了。
可這總歸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沒有了進步就是退步的開始,不完成系統任務,很快就會和其他網紅一樣過氣。
所以,他只能正義凜然的說道:“去,作爲華夏人,我覺得我有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去救陷入困境的每個同胞。”
“呵呵!就喜歡你小子一本正經吹牛的樣子。”
樑國柱嚴肅的面容總算豁然開朗,輕鬆的笑道:“經費你也收到了,裝備呢我這邊沒辦法給你提供,只能給你定一張去格陵蘭的機票。
去到那裡以後,需要什麼裝備你可以自行購買。
不過記住了,所有的經費也就給你的那些了,已經是超出了最高預算的三分之一,你不要再找我要錢了,我比任何人都窮。”
真是狡猾的老狐狸,羅西這邊都還沒想到怎麼撈一筆呢,對方就一口把這個事情咬死了。
“行!”
羅西知道自己沒辦法和這老頭子玩心計,只能提自己的最低要求道:“但是現在北極的氣候有多惡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任務我一定會去做,這個過程你不能催促也不能指揮我的行動。
然後,那邊的具體情況你我都不清楚,所以我也沒辦法向你保證完成任務,否則的話你就算現在封殺我我也不去。”
“放心吧,你不是士兵,不在任何編制內,沒人能向你下命令。”樑國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說實話,找到人的機會渺茫,但是這事我們必須去做,我需要你盡力去做。走吧,一個小時後的飛機,不能再耽擱了。”
“這就走啊?”
羅西略有不安的問了一聲,沒得到回答,也只能跟着上了去機場的車。
雖說去北極是勢在必行的事,之前說得也很輕鬆,可這突然說要走,他心中也難免打起了鼓。
一來是他從來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到這熟悉的地方,心中難免有些不捨。
二來是他對北極的瞭解幾乎都是上學時候學習過的一點世界地理,在腦子裡沒有個具體的概念。
在前一段時間,空閒的時候他也上網查了部分資料,只知道北極有無數島嶼,其中最靠近北極點的就是丹麥的格陵蘭島島,再有就是挪威北面的海島。
到了那個人生地不熟的極寒環境,他這個南方人能否適應還是個很大的問題。
“祝你任務順利,也祝你早一點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早去早回!”
樑國柱莊嚴的給他敬了一個軍禮。
在七上八下的心情中,羅西登上了去格陵蘭島的班機。
飛機平穩的向高空攀升,身後的跑到越來越遠,那座彙集了華夏人千年興衰史和人文風情的城市也變得越來越渺小,直到最後窗外看到的只有藍天白雲和籠罩在城市上空的灰色霧霾。
豪華溫暖的頭等艙裡,乘客們懶洋洋的坐着,有些閉着眼睛打盹,有些翻閱着面前擺放的雜誌。
時不時有一兩個漂亮的空姐面帶微笑的走過過道,廣播裡偶爾也會傳來北航的忠心問候或者溫馨提示。
氛圍祥和,溫暖舒適。
“美女,去格陵蘭島旅遊嗎?現在那裡的天氣可不是很合適旅遊。”
後座的一個鼻樑高到要日天的白髮年輕人,百般無聊之際向旁邊的高冷美女搭訕起來。
兩人都是白頭髮白皮膚的白人,一看就是從小生長在北方的,個子也偏高一些,特別是脖子比亞洲人的要長上一到兩釐米左右。
僅僅是這幾點就足以讓很多華夏人有了從洋媚外的心了。
“不,我是來華夏看太陽的,我家就在格陵蘭島,你知道的,那裡已經快三個月見不到太陽了。”那位美女似乎也閒的無聊,禮貌的回答道。
看來不管是飛機上還是客車上都是一個搭訕的好地方,成功率比平時高了不少。
“那真巧,我叫漢斯,我家住在格陵蘭島最北面的二百海里的布克島,那裡有四十多座焦島,全是我家的。”
見到美女有迴應,男子更來了興趣,繼續說道:“其實我是一個維京人,相信你一定聽說過很多關於維京人的故事,如果你來到布克島,我會帶你做很多有趣的事。”
臥槽!坐頭等艙就敢裝逼,你怎麼不說格陵蘭島都是你家的呢?
要論裝逼的話現在羅西就服馬首富一人,那是“爸爸”級別的大佬,沒辦法。
可要論裝逼的資本,他現在絕不輸任何人。
半年不到的時間,從一個邊陲小縣的一個窮屌絲逆襲到如今拿到“世界冒險者黑卡”,這樣的崛起如果用趨勢線來表現的話估計落差堪比珠峰,吹一輩子都足夠了。
畢竟這是第一次聽到活生生的外國友人吹牛逼,羅西倒也想上去搭訕,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啥的,順便了解一下北極的環境。
可惜系統只負責翻譯未知的語言,並不能把他的話翻譯給對方聽。
即便他聽得心癢癢,也沒辦法上去搭訕。
百無聊賴之際,羅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一陣嘈雜之聲吵醒。
“客機上怎麼會出現老虎呢?”
“那是貓吧?長得好奇怪!”
“我看到是從那個華夏小夥的位置跳出來的。”
“請大家坐在位置上不要驚慌,這隻幼虎看上並不會傷人。”
衆人悄聲議論之時,空姐一臉的驚慌失措,卻在強作鎮定的安撫着躁動的乘客。
剛剛羅西睡着的時候,有一個乘客點了一份航空牛排套餐,七分熟的牛排散發出濃郁的香味,醜貓聞到之後偷偷的從腰包裡爬了出來,並且一縱身奪走了空姐盤子裡的牛排。
護食是動物的天性,醜貓現在已經不會無故傷人了,可仍然邊吃邊咧着嘴示威。
“我來抓住它。”
自稱維京人的年輕白人自告奮勇道。
還沒等他解開安全帶,羅西已經反應了過來,輕聲的喚道:“醜貓,回來!誰讓你跑出來的?”
醜貓見到主人面容嚴肅,聲音有力,知道自己犯了錯,叼着牛排跳入羅西懷裡。
在衆目睽睽之下,羅西把外衣晃了一下,一隻活生生的小老虎就消失了,並沒有看出腰包的秘密。
“天吶!這個華夏男孩是巫師還是魔術師?”
“這樣精彩的表演我花錢到悉尼歌劇院都沒看到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