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死了,死在了怎麼也沒想到的三十三皇子的手中,可在這個時候,三十三皇子殺了二皇子又能如何?
附魂宗的人馬在外圍殺,更有墨書生的大招的來臨。
三十三皇子不懼這些,因爲他殺掉二皇子的目的之一就是爲了獻祭其身,以來開闢一個遁走的通道。
“想走?沒那麼容易!”墨書生擡臂一劃,筆尖劃破空間,直截三十三皇子開闢的通道,妄圖將之一分爲二。
墨書生沒能成功,因爲被他一筆截中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通道,赫然是二皇子的屍體!
驍勇眉頭一動,這是中計了啊!
今日之事,根本就是三十三皇子一方謀劃出來剷除二皇子的,換句話說,勞什子的附魂宗的姐妹,根本就是三十三皇子一方的人。
而這兄弟相殘的事情,在這江春大域可是非常嚴重的罪過,三十三皇子必須要爲自己開脫,於是就需要找尋嫁禍的對象。
然後……驍勇和墨書生就被選中了。
墨書生有點尷尬:“蟲子,書生我連累了你呀!”
驍勇咧嘴笑道:“行了!就這點連累,俺還承受得起,不過……”
驍勇臉色一沉:“你不應該對俺有所隱瞞!”
別人或許看不出,可驍勇卻看得出來,墨書生真想殺掉三十三皇子,三十三皇子壓根沒有逃走的可能,更別說祭出二皇子的屍體來讓墨書生一筆截斷。
偏偏這些都還發生了,說明什麼?說明墨書生這是故意的。
正如驍勇所言,即便故意,還因爲這份故意連累了他,他驍勇都不在意,畢竟他而今算得上是整個修真界的公敵,再多一個江春皇族,算的了什麼?反正蝨子多了不怕癢。
驍勇在意的是這墨書生瞞着他真相,甚至瞞着他與三十三皇子做了交易的事。
因爲他是真把這墨書生當做朋友,這種明明當面,卻遭了隱瞞的情況,在他看來,與背叛無異。
“這個……”墨書生沒想到驍勇的反應那麼大,解釋說道:“蟲子,這不怪書生我,是時間太短太急,來不及和你商量。”
墨書生也是聽了千絮的解釋,再結其他細節以及自雍煌禱的記憶中的一個事情,纔有這麼一個猜測的。
而那麼一個事情是三十三皇子的孃親曾在江春大域的聖上大壽之時,獻上了一尊名爲“壽勝荒海”的荒海浮雕。
荒海其實是落魂海上古時候的名稱,當然,浮雕取什麼名字都沒關係,關鍵是這浮雕本身。
墨書生見過這浮雕,不僅是在雍煌禱的記憶中見過,是他原來就曾見過。
那浮雕不叫“壽勝荒海”,它叫“荒海鎮神”,是附魂宗的掌門信物,非得了附魂宗真正傳承的人不可駕馭。
而那三十三皇子的孃親不止能夠駕馭,還令其引動“吾皇萬福,壽勝荒海”的異象。
自然了,也有可能是三十三皇子的孃親無意中得了附魂宗的傳承。
但真若如此,今日圍攻二皇子和三十三皇子的人馬就不會有那麼多了。
因爲有此一物,三十三皇子的孃親能夠爲數人灌注鎮神之力,從而令其周圍所在的一里範圍內,無人能用附魂之術。
而後墨書生就猜測三十三皇子的孃親與千絮她們是一夥的,而在三十三皇子擊殺二皇子之時,墨書生確定了這一點。
“隨後呢,書生我就和三十三皇子傳音交易,接下來就故意截了二皇子的屍體……”
便是說,商談交易的過程不過一個瞬息,這麼短的時間,墨書生來不及通知驍勇。
驍勇接受這麼一個解釋,而這交易內容,他也猜到了。
無非就是向三十三皇子索要包括千絮在內的十二個舞姬,藉以完成他墨書生的《十二謫仙圖》。
墨書生神秘一笑:“不止這些,總之事後你就知道了。”
事後的事情事後說,此刻事情還沒有完。
既然和三十三皇子做了交易,墨書生願意做那被嫁禍的對象,那剩下的屬於二皇子和三十三皇子的人馬就要死在他墨書生的手下。
墨書生的殺人手段很簡單,於竹簡上寫字,或“殺”或“誅”或“斷命”,每次落筆提筆,就必有一人倒地身亡。
墨書生遭了“嫁禍”,他驍勇也不能獨善其身,身形一出,沒有用近身手段,用的是一件法寶,準確的說,是一件法寶上的法術。
那件法寶自然是落魂鍾,以它用出的是一式落魂滅識的法術。
神魂遭落,意識遭滅,一個人就死的不能再死。
驍勇以此法術,殺人於無形,且就速度上,遠遠快過墨書生。
千絮在旁看着,忌憚漸起漸濃。
附魂宗的殺人手段已算無形了,可和驍勇這種相比,至少她們會的,還遠遠不及。
“那這人到底是誰?”千絮沒把驍勇往而今在修真界名聲大噪的驍勇身上想,她想的,或許這驍勇是某個隱世高人的徒弟。
“無形殺人的,莫非他的師尊是哪一位?”千絮來不及深思,一道傳音的傳來,令她神情僵住。
是三十三皇子的傳音,命她自此刻起便跟在墨書生的身旁。
不是單純的跟着,也有相應的命令,比如查清這兩人的真正來歷,以及想辦法說服這麼兩個人加入他的麾下陣營。
三十三皇子的命令,千絮不敢不答應,因爲他是會成爲附魂宗宗主的人,而他此刻也是附魂宗少宗主的身份。
可是就是……千絮不願意啊!她想的是侍奉在而今的附魂宗宗主的身側,也就是侍奉三十三皇子的孃親,因爲那人對她有救命之恩。
但正因爲有恩,千絮不敢逆了其子的命令。
營救二皇子和三十三皇子的援軍有來,可這些援軍被人攔住了,攔住他們的是雍煌禱。
給雍煌禱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做這個事情,但如果其人被人附了魂呢?
而且這雍煌禱是第一個與驍勇和墨書生接觸的人,此事過後,還可以再將這事推到驍勇和墨書生的身上,就說他們在雍煌禱的身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