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的見識極廣,修爲境界又高深之極,走近了,多做查探了,能看出慕容有曉身上的問題的由來。
還是那句話,血池之主欠收拾,故意的折磨慕容有曉。
當然了,除開折磨,藉着折磨,湮滅慕容有曉身上的座標,也是血池之主的目的。
說白了,血池之主不想驍勇找到慕容有曉。
驍勇就明瞭,就生氣,不過這份生氣不會在慕容有曉這邊體現。
驍勇有幫助,是幫着慕容有曉解決折磨她的那道是爲符篆的東西。
慕容有曉也不笨,折磨她的符篆的失效,絕非她自己得了領悟的將之破除,因而纔有了失效,是旁人的相助帶來的失效。
旁人不可能是長老,也不可能是忙着雕刻的同門,那麼旁人只能是外人。
慕容有曉有想到一個人,就無聲只有嘴型的試探性說道:“小師弟?”
慕容有曉是鄔皓真人的大徒弟,驍勇是鄔皓真人收的最新一個徒弟,驍勇自然就是慕容有曉的小師弟。
驍勇可不會像慕容有曉那樣的小心翼翼,布上一個並非法術凝成,是由單純的空氣壁壘構成的隔音和干擾視線的結界,驍勇現身,微笑說道:“師姐,終於找到你了。”
慕容有曉有想過驍勇的模樣,在她的想象當中,是爲小師弟的驍勇應該是個少年,還是那種混雜稚氣,年輕氣盛的少年。
可是眼前的這個驍勇,似若一個久經滄桑的中年男子,甚至是一個老年人,當然了,那只是氣質上,就容貌上講,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是驍勇本來的樣子,而非珠靈算的模樣。
不過驍勇在崑崙宗所在的那個世界都有好幾萬年的經歷,滄桑是必然的。
對此滄桑,慕容有曉沒有什麼不喜歡,或者厭惡之類的情緒,有着的是由衷滋生的心疼。
久經滄桑久經滄桑,重點在一個“久經”二字,驍勇有着那樣的氣質,說明他這個人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比如生離死別,比如求而不得,比如苦苦追尋。
慕容有曉就聲音柔和的道:“小師弟,苦了你了。”
驍勇肯定是受了無數的苦,但是有着堅定的目標的他,沒有被苦痛打倒,而今的他,卻是朝着那個目標靠近着,這就不怎麼苦了,有着的是幾分激動和幾分的忐忑。
不過慕容有曉的這麼一句話語,令驍勇覺得自己以前的各種苦都沒有白費。
慕容有曉是個大美人,稍偏豐腴的姿容,恬靜柔和的氣質,是看上去極易親近的人。
驍勇與她算得上是第一次真正的相見,就有親近之感的油然而生。
驍勇就直接的說道:“師姐,師尊也來了,你要見他嗎?”
慕容有曉自然也想見見鄔皓真人,但她更想知道驍勇這次來的目的是不是要帶她走。
驍勇微微揚眉,說道:“師姐,你……還願意留在這裡?”
驍勇當然就有帶走慕容有曉的想法,一來他來這個世界的事情一旦暴露,與他有着關聯的慕容有曉必定受到牽連,那可是天道的牽連!二來嘛,這個世界本就是個有問題的世界,萬一慕容有曉有朝一日暴露了自己乃是異界之人的事實,她的下場不會好。
其三就是,修士嘛,總是得有着更高層次的修爲境界的成就的可能,簡而言之,修士就應該去到層次更高的世界,唯有去了那樣的世界,修煉之途才能更加的久遠高大。
三月界這個世界的層次不低,可是與驍勇所來的那個世界還是有着層次上的差距的。
慕容有曉嘆了嘆氣,說道:“這裡的師父對我不錯,長老也很照顧我,一衆同門也對我關愛有加,我若是離去,太對不起他們了。”
驍勇如實說道:“他們之所以這樣對你,其實都是因爲血池之主的關係,若無此等關係,師姐,就你這樣的美麗容貌,只怕早就被人強迫着的當道侶了。”
慕容有曉搖了搖頭,說道:“赤羽宗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驍勇也搖了搖頭:“師姐,你是有着一座極大的靠山,沒人有膽子敢對你怎麼怎麼樣,換成其他人試試,或者你回想一下你來到赤羽宗之後的種種事情,甚至不想自身的,就是想想底下那些同門的,你就能想到赤羽宗究竟是什麼樣的赤羽宗。”
其實吧,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宗門,當然是除了瑤仙殿這種以女修爲絕對主導的宗門,基本上都是有發生的。
至於赤羽宗,赤羽宗也不是多麼公平的宗門,別的不說,驍勇進到赤心地宮之後,見到的那些個修士,就有着明顯的層次上的劃分。
慕容有曉不會被驍勇的話語嚇到,就不提這個事情,說另外的事情。
“師尊在什麼地方?”慕容有曉說道:“你……不會帶了畫道之境過來吧?你也真是厲害,畫道之境那種明顯有着不同的東西,你都能夠帶過來。”
是規則法則的不同,因此不同,在崑崙宗那邊能夠內有天地的畫卷,到了這邊能不能打開都是一個問題。
且不說能不能夠打開的問題,帶進來的時候,直接都有崩潰的可能。
驍勇笑了笑,說道:“師姐,你當時帶着的法寶、畫卷之類的,不會就是都崩潰了吧?”
慕容有曉苦笑說道:“全崩潰了,一件都沒有留下,讓我想要留作紀念都不成。”
驍勇的笑容變得濃烈:“師姐,這就有問題了,內有天地的畫卷崩潰了還好說,法寶之類,來了這邊可是崩潰不了的,但你的法寶偏偏崩潰了,這是有人刻意出手的原因。”
驍勇就又說道:“師姐,你應該知道入侵邪魔的事情吧?”
不好意思,慕容有曉還真不知道。
驍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師姐,有人這是故意把你當成一隻金絲雀,當然了,是拿來引下鷹隼的金絲雀。”
慕容有曉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想說,你就是那隻被引下的鷹隼?你的膽子可不小,連師姐都敢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