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截仙聖尊是沒有殺掉的。
那個有名有姓,名爲“高瑾士”的修士,他得以保命的原因,在於截仙聖尊派去青州秘境做着觀察和監視的人當即的向截仙聖尊通報了高瑾士知曉青州秘境的瘟疫的真實情況,以及此人身上有着相應證據的話語。
在這樣的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的干擾之下,截仙聖尊的怒氣暫時被他壓制住。
青州秘境的那場大戲,演得太過逼真,可是再是逼真,不也有人認爲那是假的嗎?
截仙聖尊是希望那是真的,也相信那是真的,但是那些傳言,也令他的相信出現了鬆動。
他就需要證據,需要確鑿的證據證明青州秘境真的有被那樣似若瘟疫的恐怖事物帶去的瘟疫的爆發。
當然了,要是斷仙石當真的碎裂了,青州秘境那邊的瘟疫即便爲真,也阻止不了他逃離截仙嶺的做法。
因爲在截仙聖尊看來,斷仙石的碎裂,乃是驍勇那邊搞的鬼。
而驍勇既然能將斷仙石搞碎,自然就能將封仙榜和截仙大陣這兩樣在上次事件當中一同被奪走了威力的截仙聖器。
這種毀掉截仙聖器的手段,比奪取截仙聖器還來得可怕。
但效果是一樣的,就是令截仙聖尊失去了倚仗。
不過……就高瑾士帶來的證據,說明青州秘境那邊果真是被那樣恐怖事物折騰得夠慘。
高瑾士的證據,既不是留影畫卷的畫面,但也是一種影像。
是殘魂的記憶影像,是高瑾士無意之中的捉到了一個飄散的殘魂,而後從此殘魂的記憶之中見到了瘟疫帶來的修羅地獄。
說實話,第一下見到的時候,高瑾士是被嚇得神魂顫慄,身子發抖的。
若非他也知道此事的暴露會帶來性命之憂,他當時就會哭喊般的將此事吼出去。
“殘魂嗎?”截仙聖尊既然都有了不確信了,就不妨將思緒發散,比如眼前這道殘魂乃是假的。
有懷疑,就需要去做確認。
截仙聖尊做這個確認是親自上的手,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手下,而是蒲杏糖的層次太高,相較起來,他的手下的層次低了些,就容易被矇混過去。
當然了,妙山道人的層次是夠的,可惜截仙聖尊對妙山道人的信任是不夠的。
妙山道人此人,有着那麼一種身長反骨的意味,這種大事上頭,還是不找他的爲好。
殊不知,林墨早就看穿了截仙聖尊的性格,也猜到了他會如何如何的去做,就是針對他來做的一個殘魂。
實際上,這般的殘魂,整個青州秘境沒有百個也有十個。
而後這種殘魂,雖然是假的,卻看上去與真的無差,當中的那等修羅地獄般的瘟疫景象,則是真實的。
這種真實,自然不是十成十的真實,是有着三兩成的虛假,剩下的則全部爲真的真實。
話說……蒲杏糖爲何要做出屠城之舉?
藉機剷除異己什麼的,確實算得上是蒲杏糖的目的,可是那些被剷除的異己,事實上並非被蒲杏糖殺死了,而是被當成了拿來演大戲的犧牲品。
也就是拿來被種上瘟疫的人,就是修羅地獄的景象之中的那些被傳染上了瘟疫的倒黴蛋。
這樣真正死了人的真實大戲,其真實程度自是不用懷疑,然後是那殘魂,它也是用着類似的真實手段弄出來的。
都是混着專門做了隱藏隱瞞的虛假的真實,截仙聖尊又被林墨做了針對,就沒有可能從中找出虛假。
“那就是真的啊!”截仙聖尊露出了一抹的笑意,“是真的就好。”
是真的的話,就青州秘境現在的亂象,必然引得蒲杏糖的頭痛。
這種頭痛,身爲她的戀人,乃至是男人,驍勇這邊必然受到一定的影響,之後的事情就好說了。
驍勇受了影響,武聖峰就不可能坐視旁觀,必定派人去往青州秘境。
甚至就是驍勇,只怕也得親自走一趟。
而後……驍勇正在做的毀掉斷仙石以及試圖接下來毀掉的封仙榜和截仙大陣等等事情,是會中斷的。
中斷了,截仙聖尊就還有搶救一下的可能。
現世就像是戲劇,如是商量好的一般,也是這個時候,截仙聖尊感受到了奪取斷仙石的威力的力量中斷了,且不止是中斷,截仙聖尊還感受到了斷仙石恢復了自行的癒合裂縫和自行的回覆威力的能力。
這種能力的恢復,就說明斷仙石的崩碎是不可能的了,因爲回覆威力雖然要些時間,可那癒合裂縫卻是立竿見影。
這不,只見有靈氣風暴在斷仙石那邊出現,自然是斷仙石爲了癒合裂縫,強行的聚攏了方圓極廣的範圍的天地靈氣,然後聚集的靈氣太多,都形成了靈氣風暴。
再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靈氣風暴的兇猛程度在驟減,這是斷仙石在瘋狂的吞噬天地靈氣。
一個瘋狂吞噬,一個繼續驟減,一來二去,靈氣風暴徹底消散,斷仙石上的裂縫徹底的癒合。
那是徹底到了,裂縫癒合成爲裂紋,裂紋再做癒合的,令斷仙石恢復如最初的時候。
截仙聖尊是被斷仙石的強悍癒合能力嚇了一跳的,可若他知道這種癒合能力乃是天道直接給予,就不會驚訝了。
天道也是無奈,如有可能,哪怕是崩碎斷仙石,以此換取驍勇的走火入魔,於天道而言,也是賺到了的。
誰能想到,天道都直接插手的相助那一樣原屬於姚小姝的截仙聖器的,最終都沒有達成目的。
那一樣截仙聖器是誕生了自我意志的,按理說它的威力比起尋常的截仙聖器不知高了多少。
只是成也是它,敗也是它。
天道是一種規則法則的集合,它也相當於有着自己的意志。
那一樣截仙聖器有着自己的意志,當驍勇靈機一動的往這意志上頭用上了蛻凡之力對之蛻凡,助長它的意志的成熟,就使得它不想被另一個意志所掌控。
於是乎,那一樣截仙聖器的意志突然對掌控着它的天道意志進行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