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夢蝶,你,你過分!”雲彩鳳看到徐小芹被氣得走了出去,同仇敵愾間,她衝着藍夢蝶憤憤的嚷了起來。
“過分?雲彩鳳,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過分?你是什麼身份?你出現在黑少澤的身邊原本就是錯誤,我忍得如此辛苦,沒有趕你就已經算是好的了,你現在反而要跳出來質疑我,你是不是找罵呢?我不管你與徐小芹是如何搭上的,是她用利益收買了你,還是你願意做一條狗,現在,我請你離開這裡,因爲,這是我使用的病房!你要願意呆在病房裡,你可以去自撞個牆,或是打破自己的頭,隨便在這醫院裡邊找一間病房住下,只是,請你別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感到反感!”
藍夢蝶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憤怒,這一次,肆意釋放,大聲嚷嚷,冷聲斥責着眼前的雲彩鳳。
對於雲彩鳳這一個女人,藍夢蝶曾經還對她有過同情,也許是抱着女人何必爲難女人的想法吧。畢竟,是黑少澤這個男人所引起的事情,也不能夠完全的怪女人啊。
可是,雲彩鳳的做法,一次次的觸碰藍夢蝶的底線,特別是這一次,自己受傷住院,她居然更是與徐小芹直接闖來,看那情形,分明就沒有好心看望的意思,怒火讓藍夢蝶衝着雲彩鳳喝嚷出口,一番斥責,雲彩鳳臉色數變,藍夢蝶感到神清氣爽,一通話語,讓她輕鬆了不少!
“藍夢蝶,你爲付出代價的!”雲彩鳳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黑,黑了又白,在數息之間,不斷的變換。終於在深深吸了數口氣息之後,她揚起頭來,用着最後的強硬,直視着藍夢蝶,大聲嚷嚷。
“謝謝你的提醒,只是,這所謂的付出代價,我已經有夠多了!”藍夢蝶望着雲彩鳳,淡然的一笑,平靜的回答着。
如果說雲彩鳳是用她的青春和身體來交換了她所想要的生活,那麼,自己呢?自己所搭上的,還不只是這些,
自己用掉的,有自己的青春與身體之外,還有着自己的家,所得到的,又能夠有些什麼呢?自己對於黑少澤愛之深,也只有自己心中才最爲清楚,那所有的努力,又得到了些什麼呢?
望着雲彩鳳,藍夢蝶笑着,她發現,自己對於這一個女人都不能夠再去同情了,因爲,有着自己同情她,可是,又能夠有誰可以同情自己呢?
“算你狠!”雲彩鳳恨恨的用腳在地上跺了跺,恨意難平,更有無盡的委屈,還有一種惶惶然的不滿。今天雲彩鳳與徐小芹到這裡來,探望黑少澤當然是必須的,而看藍夢蝶,並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想要看到藍夢蝶痛苦臥牀的樣子,好嘲笑一番,哪裡料到,徐小芹三兩下就被氣得離去,而自己更是被藍夢蝶給‘刺’得滿腹的心酸,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了,這誰勝誰負,不是明顯之極了嗎?
“謝謝,你也不差,其實,我真的不夠狠的,我的狠,都是被你們給bi出來的。”藍夢蝶望着雲彩鳳,平靜的說着話,眼中,帶着淡淡的嘲諷和笑意,雖然她現在是因傷痛臥在牀上,可是,雲彩鳳卻依然感覺到,眼前的這一個藍夢蝶,是自己無法輕易超越的高高存在!
雲彩鳳無法再開口說任何的話語,將自己滿心的不滿還有濃濃的心酸,完全化爲仇怨與痛恨,瞪視着藍夢蝶,終於在長長的一聲冷哼之後,轉過身,走出了病房,朝着徐小芹追去。
藍夢蝶望着徐小芹遠去的背影,輕輕一嘆,沒有再說話,這樣的‘戰爭’,沒有勝者,這樣的爭鬥,雙方都是失敗者。藍夢蝶突然的感到自己好疲累,心中痠痛之餘,感到一陣強烈的難受。自己這般堅持,有意義嗎?應該嗎?可是,腦子裡邊還勉強的記得這一次的事故當中,被車撞之前,黑少澤飛撲過來救自己的事情,藍夢蝶的心中,又一次的強調着,告訴着自己,他,還是愛自己的!
值嗎?不值
嗎?愛嗎?不愛嗎?愛情需要衡量嗎?愛情需要糾結嗎?
痛苦的麻煩,難受的糾結,人生原本就苦難夠多,爲什麼非得要有男女情感?爲什麼非得要在這情感之上糾結難分?讓這些事情狠狠撕扯,難以平靜,難以幸福呢?
“藍小姐,好棒!”小冉卻興奮的拍起了手來,在這一件事情上,她是全力支持藍夢蝶的。在小冉的眼裡邊,旁邊那特護病房裡邊的黑少澤與藍夢蝶纔是般配的一對,他們兩人才應該在一起,而今天的那兩個女人,都是牛鬼蛇神,根本就不配與黑少澤那樣完美的先生在一起的!“藍小姐,就應該這樣,對這樣的女人,你沒有必要退讓,就是應該針鋒相對,就是應該這樣,才能夠教訓她們,顯出你的威風,看她們下次還敢不敢!”
也許是因爲藍夢蝶與黑少澤兩人生死關頭依然手手相牽的情感,也許是因爲兩人性格的相融,小冉對於藍夢蝶是一見如故,在這些事情上,當然是選擇支持藍夢蝶,而不會支持那兩個一臉臭屁,還罵了她的雲彩鳳和徐小芹了。
“唉,謝謝你,小冉,這事情,我真的感到好累,不論這事情的結果如何,受傷的,永遠都是女人。男人,爲什麼總是這樣狠心?高高在上,置身事外,讓女人拼得頭破血流,傷痕累累,事情完了,他可以對自己的選擇做出解釋,一句話——對不起,我不愛你,就這般了事。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經歷了。”藍夢蝶輕輕說着話,不只是爲了對小冉解釋,更是用着呢喃,說出自己的內心世界,痛,總是那麼深,讓人無法輕易自拔,不能輕易割捨啊!
小冉聽着藍夢蝶的話,看着藍夢蝶的神情,雖然知道此時藍夢蝶的心中在經歷着痛苦,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安慰她,如何去分解她的痛苦,唯有望着藍夢蝶,輕輕的一聲嘆息,坐到了病牀邊上,陪着她,希望可以讓她好受些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