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狠狠的吻着我的脖子,每一下都彷彿要咬斷經脈一樣的狠,我拼命的躲閃着,他鬧了,死死掐住我的大腿,我疼得掉下眼淚,“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運氣,還他/媽跟我裝清純!”
我嚇得大哭,整個人都蜷縮着,想要抵抗他的進攻,我在絕望中聽到了門外重重的敲門聲,還有陳水靈的尖叫,“宛宛!宛宛!你堅持一下,蔣總快來了!”
我一愣,身上的男人也是一頓,他因爲欲/望而變得猙獰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詫,“蔣總,誰?”
他話音未落,門被人從外面砰地一聲踢開,巨大的聲音猶如驚雷般在耳畔炸開,將這包房都搖晃了起來,我聽到一個熟悉的男人說,“別開燈。”
接着一聲慘叫,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一雙手朝我伸過來,準確無誤的穿過我的腋下,攏進一個溫暖的懷中,我藉着外面走廊灑進來的光芒,看清了男人的臉,看清的霎那,我就再次哭了出來。
不是絕望,而是慶幸,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恩。
我又一次被他救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觸及到我一絲/不掛的身體時,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裂縫,陰狠的讓我害怕,他將自己的襯衣脫下,包裹住我的上身,陳水靈早就嚇住了,她顫抖着,蔣華東對她說,“把裙子撿起來。”
陳水靈拿起裙子,他接過去,爲我穿好,待昨做完這一切後,他吩咐手下保鏢打開燈,那個男人趴在地上,在見到蔣華東時,整個人都抖如篩糠,他跪着朝他磕頭,嘴上磕磕巴巴的求饒,“蔣哥,您饒了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有人告訴我這麼幹的,我只是聽人差遣。”
蔣華東哦了一聲,“說得似乎頗有道理。”他說完側眸看向他身後的保鏢,“跟了我這麼久,你該知道,動了我的人,怎樣處置。”
保鏢說,“剁手。”
蔣華東冷冽恐怖的笑了笑,“太輕,你在可憐他嗎。”
保鏢惶恐的低下頭,“不敢,我不認識他。”
蔣華東又說,“那該怎樣。”
保鏢想了想,“剁掉那個。”
蔣華東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不能禍害女人了。”
我聽到了嘩嘩的聲音,男人抖着,臉色變得非常慘白,他的雙腿之間流出溼溼的東西,氤氳了一大片。
蔣華東厭惡至極的蹙眉,“髒東西,你們做。”
他抱着我要走,男人匍匐過來,死死按住蔣華東的腳,與此同時他的目光掃視到站在一側的陳水靈身上,他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指着她大喊,“是她!她拿到了我偷稅漏稅的證據,威脅我替她辦事,不然就搞到稅務局去,讓我吃牢飯,我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我真不知道她是蔣哥的人,不然給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陳水靈聽完這番話驚恐而憤怒說,“我沒有!你血口噴人!”
“我秘書看到了,就是你來找我的,昨天晚上!說今天讓我上一個女人,還不要我多問,有人看見的,可以爲我作證!”
男人說完爬到蔣華東腳下,死命的磕頭,“蔣哥,我要是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您砍了我都行!”
蔣華東非常淡漠的掃了陳水靈一眼,“他沒有膽子騙我,是你。”
蔣華東的語氣並不重,卻讓人膽寒,我只是在他懷中看到了他緊繃的側臉,就已經感覺到了他的盛怒,陳水靈癱在地上,整個人都像一汪水一樣,我垂下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這個我記憶裡對我特別好,總像姐姐一樣的女孩,我看着看着,眼前就溼潤了,朦朧一片水霧,再也看不清她那張美豔卻虛僞的臉。
“是你嗎,親口告訴我,我要聽你親自說。”
陳水靈捂着臉大哭,她的聲音特別悲慟,她這樣哭,我也就明白了,我忍不住笑出聲,蔣華東有些擔憂的垂眸看着我,箍在我腰間的手微微緊了緊,我說我沒事,我只是很想笑,覺得我一腔真情給錯了。
陳水靈哭了很久,終於停下來,她跪在我腳下,揚起滿室淚痕的臉對我說,“宛宛,我沒辦法,我弟弟就在上海上學,找我的人拿捏住了他,我弟弟是我的命啊!我所有的一切都爲了他,我不能讓他出事!她給了我一筆錢,還說不會動我弟弟,只要我按照她說的做,她要我把你約出來,讓別的男人糟蹋了,拍下視頻,毀了你的名聲,我是把你約來了,因爲她派了人在暗中看着,後來我看到她的人走了,我立刻就進來了,我想救下你,我真的不是想要你出事的!我問了前臺,找到了蔣總在這裡貴賓卡登記的信息,我給蔣總打了電話,告訴他你有危險,我真的沒有想過害你,我只是沒辦法了。”
蔣華東沉默着,我看向他,他點點頭,“是她。”
打我一巴掌,再來哄我,我從前就是受夠了這樣的當,沒想到最後竟然被我一直當作姐姐的人給坑了,這種感覺,我真的不想再品嚐第二次。
我冷冷的笑了一聲,別過頭偎在蔣華東懷裡,閉上了眼,“帶我離開。”
蔣華東嗯了一聲,“她怎麼解決。”
我咬着嘴脣,想了很久,我還是狠不下心,她雖然將我推下了火坑,她也在最後關頭良心發現,找了蔣華東來救我,否則我現在早就被糟蹋了,我搖搖頭,“以後我再也不會見她,不要怎樣。”
他說了一聲好,回身對保鏢說,“你們留下,把他的東西弄下來,扔去喂野狗,另外打點一下局子,讓他們不要插手。”
他交待完這些後,便抱着我離開了包房,在出去那一霎那,我聽到陳水靈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宛宛,她爬出來,堵在那裡,看着我嚎啕大哭,我閉上眼,任憑眼淚流下來,蔣華東對我說,“我告訴你,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爲什麼就是不聽。”
我咬着他赤/裸的肩膀,竭力控制住那想要衝破喉嚨的哭聲,我嗚咽中嗯了一聲,我告訴自己,我只相信他,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車一路飛馳,我枕在他腿上,仍舊有些害怕,假如再晚一秒鐘,那個男人就會闖進來佔有了我,就算再被救下,又有什麼用,我好慶幸,真的好慶幸。
我死死攥住蔣華東的手,一點都不敢鬆開,我怕鬆開後,他會不見了,獨留我在這麼可怕的人世間掙扎和浮沉。
車在小區門口停下,他牽着我的手,緩步將我帶進別墅,保姆迎出來,他說了一聲退下,然後直接抱起我,不顧我的驚呼,將我扛上了樓。
我嚇得魂飛魄散,這樣暴力的蔣華東,我從未見過,他一向在我眼前都是溫潤和冷漠的,他從不會對我這麼狠,我驚慌的瞪大了眼睛,直到他將我抱進了臥室,身子在他懷中猛地一個反轉,天昏地暗,我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壓在了牀上,動彈不得。
“蔣華東你——”
他將手指豎在我脣上,“我不能再等了,那一次你不甘願,現在呢,還不願意嗎。”
他望着我,深邃漆黑的眸子裡有我的倒影,我們交纏在一起,就像那把傘上畫着的鴛鴦。
“如果只有我強迫,你才能留下,那明天我就把你鎖起來,就困在我身邊,你恨就儘管恨,除了我身邊,外面都是不安全的,你明白嗎。”
我沒有說話,含着眼淚的眼睛癡癡的望着他,他的眸子一沉,那灼熱死死抵住我的大腿內側,接着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每一處肌膚都在他的撫摸下變得滾燙,他喊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不知疲倦,我微微睜開眼,迷離而空虛的感覺包裹了我,我情不自禁的擡起雙腿,狠命的纏住他的腰,他身子一僵,接着便更加用力的吻我,我覺得疼,又覺得癢,那種極致瘋狂的感覺讓我變得不像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們都大汗淋漓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下面有異物侵入,不疼,而是變得瞬間充實起來,他緩緩動了兩下,我便放棄了抵抗,我什麼都不想管,此刻我們就是最需要彼此的兩個凡夫俗子,不願去糾纏在人世間的世俗和綱常上,只想要更多,更多。
第二天早上醒來,蔣華東正靠在牀上抽菸,我腦袋趴在他胸口,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依偎在他懷中,我沒有立即睜開眼,只是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很晚了嗎。”
蔣華東垂眸看了一眼我,將耳畔遮住胸口的長髮往側臉耳後別了別,“不晚,你可以再睡會兒。”
我哦了一聲,繼續舒服的眯着眼,他的胸膛非常寬厚,有一種讓人迷戀的味道,像是古龍香水,又像是須後水的味道,特別好聞。
他夾着半支香菸,手腕探出牀外,窗戶是梨花木質的,外面的陽光斜斜的灑進來,映下黛色的剪影,投在地板上,像一個起舞的女子。
蔣華東盯着那塊剪影,非常專注的樣子,我有些生氣的戳了戳他的臉,“我還不如一塊影子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