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在腳下的靈城彷彿已經被埋在了地下,即便想要搶救嚴文昌,或者那個所謂的靈物似乎都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在地下十幾米的高空,深深地埋住了自己一段不知怎樣的精力。
顧軒愷將自己最後的疑惑說了出來,便是問道:“剛纔嚴文昌一死,然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殺了那個松鼠會有什麼結果?”
李斯笑了笑說道:“這靈城雖然是這人的心中的虛幻,可是這靈城確實藉助那松鼠的魂而來,若沒有那個飄蕩在外的魂,這個靈城也不會出現,若是殺了松鼠,那麼魂散掉,此城瞬時消失,你們自然就回到了正常的世界,包括這個嚴文昌,而方纔這嚴文昌意思,松鼠卻是沒有死,所以,而麼有了那個虛幻的支持,那麼魂自然要歸到這本體也就是松鼠的身上,而方纔你所受的那個力量便是魂回收之時所留下的。”
顧軒愷聽得稀裡糊塗的,又是問道:“不懂,能再說說嘛?”
李斯倒是沒有不耐煩,笑了笑便是說道:“沒想到聰明一世的你,竟然能聽不懂,不妨這麼舉個例子吧,這如同一個房子,而這靈物的魂便是房頂和地面,而中間的承重樑則是這人的虛幻心理,你懂了?”
這麼一說,顧軒愷當即就明白了,中間的樑一旦沒了,那麼屋頂便是會塌下來,若是想逃出去,需要些能力,而這屋頂和地面消失了,這樑和屋中的人很隨意就可以離開那個地方。
顧軒愷還是不明白一個問題:“爲何這東西在地下?”
李斯便是說道:“這也不一定,因爲有的時候這靈城會在地面之上,這一次飛起來以後我纔想起來此處應當是一片上升的坡,地處山脈之間,這東西說不好在哪裡,我曾經遇過三次,地方各不相同,有那麼一個在山洞之中,那一次我險些喪了命,消失的靈城讓我雙腳瞬間埋沒在了厚厚的土地之中,若不是上半身還在山洞之內的空處,怕是我已經喪了命了。”
顧軒愷回憶了一下李斯的身體,也似乎沒什麼問題啊,便是問道:“你那雙腳受過擠壓?我怎麼看不出來?”
李斯笑了笑道:“我已經過了三次生死劫了,那一次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的雙腳收到了極大地擠壓,疼痛感愈加強烈,我當時便是決定砍斷了雙腳,纔是利用陽術逃離了那個地方,方纔若不是你們飛在高處,已經窒息而亡了。”
顧軒愷瞬間冷汗出了一身,頓時覺得後怕了,剛纔要是在這地下,原本是土的位置卻是多了個自己,那麼自己真得憋死在這地下,即便不是憋死,也會被黃土之間巨大的壓力所殺,這死的可真是歸於塵土了。
只聽李斯繼續講道:“也就是那一次,最後一次我進入靈城,因爲疼痛我昏在了半路,雖然沒有丟了性命,而趙高則是將我鎖在了鎖魂閣,說起來都有些可笑了,既然事情解決了,那麼我也不多廢話了,你們繼續前行吧,期待你們早日歸來,我先回去了。”
顧軒愷便是領着衆將士一齊作了作揖道:“仙人慢走!”
李斯挺着溫公公那具身體,便是緩緩地騰空而起,衝着東方咸陽而去。
夜,靜靜的,顧軒愷看夜還長,便是讓這受驚的百位兵將繼續休息,於是衆人再一次的在草地之上搭起了帳篷,待大家都躺下之後,顧軒愷則是來到了帳篷外,坐在肉肉的草地之上,摸着厚厚的土地,四周望去,山際似乎延綿不絕,不知哪裡是個盡頭,除了守營的堅守在了崗位,四周沒有半點聲音,只有火焰燒着些許木頭,發出輕輕的聲音。
顧軒愷又是望了望漫天的星空,漫天的星星數不勝數,爭相閃爍着一點點光芒,極力想要照亮這片大地,卻是隻能映襯了月亮的美麗。
望着遙望無際的星空,顧軒愷還是回憶起了方纔那無盡的虛幻,在這片土地下永久的埋下了一個人的世界,一個人所渴望的一個世界,只是這一切都在顧軒愷的到來之後便要化爲了烏有,那靈物也伴隨着自己魂的收回失去了生命,對於這樣的事情,顧軒愷也說不上來究竟是怎樣的感覺。
或許,那個靈物的最終命運都是死在地下,而嚴文昌雖然年數已高,但是他也可以選擇安定的度過自己的一生,本來顧軒愷都已經爲他想好了如何安排晚年的事情,可是他卻選擇了自我的了結,這倒是讓顧軒愷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什麼讓嚴文昌選擇了自己了結自己,難道是我顧軒愷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顧軒愷不禁捫心自問,嚴文昌的一生似乎真的沒了什麼意義,他在這世上已經旁無親人,終於得到一個自己十分嚮往的一個世外桃源終於展現在自己眼前,卻是要被勒令“拆除”,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的所愛即將被剝奪,纔會如此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點太傻了。
也許之前的言辭有些過激,讓這個老人做出了偏激的做法,可是就算自己真的讓這城鎮留個十年八年,對於顧軒愷來說似乎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自己所愛的就在身邊,可是這裡上百位人又如何回到自己的家中,相比較而言,似乎衆人的利益更爲重要一些。
身邊靜靜的坐下一個人,用十分溫柔的的聲音說道:“夫君,你在想什麼呢?”
顧軒愷看着月光之下的柒雪,面容依舊如桃花一般,平淡不失高貴,妖嬈帶着溫柔,顧軒愷對於與柒雪的相遇倒是甚是滿意,便是會心一笑,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在想那個嚴文昌爲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其實他還可以再活十年八年的,這對於一個國家而言,太簡單了。”
柒雪看了一會天空,接着就是轉了一個方向,十分放鬆的躺在了顧軒愷的腿上,伸了個懶腰,有順便略帶調皮的摸了一下顧軒愷的臉龐,接着說道:“你說如果他還活着,你覺得會怎樣?”
顧軒愷嘆了口氣道:“他若是能活着也好啊,或許將來還能再拜會他一下,看他的書法倒是魁梧挺拔,蠻有風味的,即便他不能再靠自己的書畫來賺的一些餬口的費用,怕是沈公子也會爲他掏個包吧,現在想這個確實有點沒意思了,他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用呢。”
顧軒愷又是談了一口氣道:“唉,他倒是解脫了,我現在反倒是百感交集,到底是他做錯了,還是我做錯了,到底是他自己選擇死亡,還是我將他逼上了絕路,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若是他還能跟我對話,我倒是真想問問他。”
柒雪望着顧軒愷的眼睛,便是說道:“我倒是覺得夫君莫要糾結了,依我看,這事情並不是夫君的錯。”
顧軒愷眉頭一挑問道:“怎講?”
柒雪悠悠的說道:“本來這個地方因爲他而出現了,或許難得能碰上這個地方,但是這終究不是人類應該在的地方啊,他本身就該離開這裡,若是他接受不了,那隻能是他的問題。另外,夫君的想法也沒錯啊,畢竟這裡更多的人會因爲他的留戀導致失去了離開的機會,所以,他必須要離開啊。”
顧軒愷笑了笑道:“話是這麼說,我也跟他說了一遍,可是沒什麼用不是嗎?他依舊是那樣不聽勸告,我倒是真想知道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他離開就離開吧,幹嘛還自殺,我本來都想要救他了。”
柒雪撇了撇嘴,又是說道:“我倒是覺得這也是他的問題,解決一個問題幹嘛一定要致他人於死地呢?這事情肯定就是他的錯誤了,更何況,交涉也是交涉了三次了,他沒耐心交涉第四次,那也是他的問題啊。有錯誤不敢承認,分明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顧軒愷看着柒雪有些不講理的表情講出來了一堆“道理”,雖然說不上對錯,但是也不全無邏輯顧軒愷不禁說道:“照你這麼說,看來我這裡都是對的事情咯。”
這便是又聽到柒雪好似正經的“分析”道:“要麼就是看見咱們都飛在天上,覺得咱們都是會飛的會法術的,最後他也不抱希望了,讓自己死在這裡,解決了我們一個麻煩,既然這個地方他留不住,那麼便是隨着這個地方的消失一起消失,這怕是他最後的念頭吧,反正也是我猜的。”
顧軒愷摸了摸他的腦袋:“行了,既然過去的事情了,就讓他過去吧,你也休息吧,這一晚上,突然的醒來怪難受的。”
於是乎,顧軒愷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柒雪枕着顧軒愷的肚子,兩人便是在帳篷之外,靜靜的夜空之下,昏昏睡去。
當太陽光漸漸地照進眼睛,顧軒愷漸漸地睜開了眼睛,微微起身,覺得自己肚子上的腦袋還在,顧軒愷的動作便沒有很大,柒雪依舊在睡覺,嘴巴乎張乎合,樣子十分的憨,卻是有一種呆呆的美感。
而顧軒愷望向四周,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
*****分割線*****
更晚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