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這時候突然想起來白虎仙人說的,柒雪這破了這個禁忌,會不會出現暴虐成性的問題,不禁問道:“柒雪,咱們昨晚上幹了什麼事你可都知道,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柒雪望着顧軒愷,嘴上一笑說道:“知道啊,不就是和你天海相隔麼,我不怕,我想做的都做了,你今天真的不想陪我麼?將來我們可能真的散居兩地了。”
顧軒愷癡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竟是又說不出話來了,面前就是自己曾經苦苦追尋的那個身影,若是現在柒雪還要離自己而去,顧軒愷更加的接受不了,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糾結,自己已經做了一個決定,可是總是有另一個來擾亂自己。
柒雪笑了出來,說道:“你先回去陪陪你的小娘子吧,畢竟,她比我更需要你,我畢竟也是一身的功力,也不怕誰能怎麼樣於我,我在這裡等你。”
顧軒愷盯着柒雪彷彿無邪的笑容,一時間竟是不想離開了,因爲真的像柒雪說的那樣,將來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面了,可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有的時候不得不離開,至於將來真的能不能見到柒雪,這不是定數了。
顧軒愷嘆了一口氣,將手臂從柒雪腦袋下面抽來出來,做了起來,穿上了衣服,他不敢再看柒雪一眼,有的時候錯誤可能會犯得更多吧,一嘆氣一咬牙走出了房門,徑直下了山回到了尤府。
尤府上下基本開始裝飾家裡的結婚用的東西來了,顧軒愷也知道,爲了明天的婚禮,他們必定要將家裡大紅大彩的裝扮起來,起碼顯得喜慶一些。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難以啓齒,但是不適合欺騙,顧軒愷徑直走到了尤璇的屋子裡,尤璇正在梳妝,最後即可簪子正在往秀髮上插去,顧軒愷看着面前的小美人兒,和柒雪確實不是一個風格,但是自己既然已經許諾她一生,那麼作爲一個男人必須要負起責任。
顧軒愷將門悄悄關上,輕輕地靠近尤璇,尤璇則是一打眼就從鏡子裡看見了顧軒愷,這次倒是沒有上次那麼生氣,畢竟尤璇已經梳妝基本完畢,沒什麼不可以的,雖然直接進入閨房不太好,尤璇直接說道:“你又不經過我同意。”
顧軒愷徑直湊了上去,摟住了尤璇的腰,說道:“你看你,咱這馬上就要同一個屋住了,你還怕這個幹什麼。”
尤璇手上動作停了一下,臉上好像帶着不一樣的表情,繼續打扮起來,顧軒愷問道:“怎麼了?”
尤璇嘴上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顧軒愷皺了皺眉頭,這女生說沒事,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真沒事,一個是有事你得給老孃講清楚才行!而後面這種情況的機率基本大於前面,因爲尤璇臉上的笑容表情轉瞬即逝,眼神飄忽,這太明顯了,顧軒愷說道:“有事就說嘛,何必隱隱藏藏,你要是不問,我怎麼知道你心裡的疑問是什麼。”
尤璇將自己打扮好,站起身來,顧軒愷自然而然的放開了自己的懷抱,尤璇轉過身來主動摟着顧軒愷的脖子,可是欲言又止。
顧軒愷抱住了尤璇,望着柒雪的眼睛,其實顧軒愷自己也帶着無盡的秘密,就單單是柒雪,顧軒愷就有點不好啓齒,顧軒愷說道:“你有問題就問,我全部回答。”
尤璇彷彿有點不敢直視顧軒愷的眼睛,飄了一會,尤璇終於輕啓嘴脣說道:“你昨晚上幹什麼去了?他們說一大早起來你就不在了。”
顧軒愷咬了咬牙,沒說實話:“你猜呢?我一大早出去會去哪裡?”
尤璇咬了咬牙,終於說道:“你身上有個我從來沒聞過的香味,你是不是去青樓了。”
顧軒愷吃驚的表情轉瞬即逝,顧軒愷突然不想讓尤璇知道柒雪的事情了,因爲柒雪是個妖,裡面很多條件恐怕尤璇接受不了,佯裝懷疑的瞪着眼睛說道:“你怎麼相信我是去青樓了呢?昨晚上我可是回的我屋裡啊。”
尤璇咬着嘴脣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相信你,其實我的夫君若是風流,必然是我這做的不好,所以……”
顧軒愷直接吻上去堵住她的嘴,打斷了她的話,一個簡單的吻,顧軒愷擡起頭來說道:“既然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我肯定會對你好,我並不風流,只是我比較守諾言罷了。”顧軒愷也是隱晦了很多,這裡面的意思恐怕只有顧軒愷能懂,顧軒愷不想傷害尤璇,也不想放棄柒雪,畢竟柒雪千金不換,萬里難尋,而面前的尤璇則是自己的一個諾言,若是現在後悔,恐怕傷害的不是單單他們,一家人。
尤璇也聽不懂顧軒愷話中的話,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我說真的,你若是想納妾,我不會怪你的,而且我也會對她好,畢竟我沒有兄弟姐妹,顧公子,這你自己定吧。”
顧軒愷嘴角微微翹起,眉間的那一道陰雲沒有散去,明白,柒雪和尤璇可能會很愉快的在一起,但是顧軒愷明白現在不是時候,明天是兩個人的婚禮,顧軒愷輕輕地啄了一下尤璇的嘴巴:“今天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我們再見,期待你穿上紅衣的樣子。”
尤璇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下來,點了點頭,放開了顧軒愷:“好。”
顧軒愷便離開了尤府,再一次回到了那座山上,顧軒愷想急切的再見柒雪一面,畢竟將來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柒雪,甚至有生之年是否還能看見柒雪,這都不一定。
顧軒愷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衝到了山上去,進了門,柒雪還在裡面,顧軒愷欣慰的笑了,顧軒愷說道:“還好你沒走。”
顧軒愷坐了下來,說道:“柒雪,要不你別走了,既然你現在沒什麼事情,那麼將來可能也沒什麼事情,我覺得你那個魂魄論說可能不準,現在你這不是好好地麼,沒什麼事情。”
沉默了一會,顧軒愷又說道:“我問過尤璇了,我給她的是一個承諾,可是你一旦走了,我們怎麼才能見面?昨晚上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不對,只要尤璇接受了,你們兩個誰是正室不是無所謂麼?我一生就只要你們兩個行不行?沒有其他人了,真的沒了,你留下來,我們過一輩子,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都可以,你要是跟尤璇處的好,你也可以讓她活上這些年頭。”
顧軒愷聽不到任何的回答,又說道:“對了,你不是喜歡我哪裡的衣服嗎?等我完成了任務,我和你一起去,我帶你買衣服,你想賣多少都行,我在那裡還有一個存摺,還有十幾個萬,你想賣多少衣服都行。對了,那個顧總還許諾給我一個公司,我要是回去,不光是衣服,你想吃雞肉,我隨時都可以給你買,想要多少要多少,就算你變胖了,我也願意養着你,如果你想留在這裡,我也陪着你,我還是個大官呢,我這手下還有個生意,收入也很多,你想買什麼都行,我都買給你……”
顧軒愷的聲音越來越小,苦笑一聲,自己面前哪有什麼柒雪,不過是自己的自言自語,自欺欺人罷了,屋子裡面哪裡還有什麼人,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顧軒愷一個人在呆呆的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位置。
對,那些不過是顧軒愷的幻想罷了,顧軒愷現在已經無力挽回,已經沒什麼機會能將這些話說給柒雪聽,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裡面滑落出來,顧軒愷臉上已經顯不出任何的笑容了。
顧軒愷趴在桌子上發呆,自己腦袋已經裝不下任何的東西了,柒雪說過等自己的,可是這個“等”不是在這裡等,而是一生的等待,等待顧軒愷來臨,或許柒雪在某一個角落偷偷的落淚,但這是不可避免的,她是妖,他是人,本是兩個世界的,他們在一起或許不會受到衆人的祝福,可能所有的人都會反對兩個人在一起,但是顧軒愷不會在乎的,畢竟他心裡已經被柒雪佔據了一個位置,這個位置恐怕再也沒有人替代的了。
顧軒愷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道:“欲擒故縱,你真的要這麼折磨我麼?”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顧軒愷站起身來,在這房間裡逛了一圈,正要離開,看見角落的那個櫃子上面,好像有些變化,顧軒愷走過去看了看,發現上面的筆墨紙硯好像被動過,而且上面的墨水還沒有乾涸,顧軒愷彷彿明白了什麼,四處看了看,終於發現那個春宵之夜兩個人所在的牀上留下了一封信,顧軒愷便打開了看了看,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沒錯,顧軒愷知道,這就是柒雪的字跡,永遠的霸道。
千百度,衆裡尋她,卻是滴水相逢,如竹籃打水,落得一場空,欲問天地心在何處,天際、海角、地邊盡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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