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在公司裡忙碌着,中午他和婆婆都沒有回家吃飯。
在中午空檔的時間,文彬想着我,正想給我打個電話,不過他心思百轉間,先給蘇國生打個電話,邀請他到家裡來做客,只道是昨天太晚沒有照顧周到。
下午兒子睡醒以後,我帶着他在玩具房裡玩,接到文彬的來電,爲了不打擾兒子思考,我走出房門才接電話,從電話那邊傳來低沉帶着寵溺的聲音道:“寶貝,有沒有想我。”這聲音像是會粘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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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趣和他開玩笑道:“不想!”
“不想,那我就要掛電話咯。”
“嗯,不,明知道我...哎呀,討厭!”我知道他是在捉弄我。
“我想聽聽你的聲音,所以打電話來了。”
“只是這樣嗎?”
“很想你!想和你天天黏在一起,可是現在讓我聽聽你的聲音,止渴!”
“好肉麻!”其實我想說我也很想聽到你的聲音,可能是由於虛榮心和女人的矜持作怪吧,故意把話說反。
他很誠實道:“可是現在這是我閒懈下來唯一的想法。”
“我也想你,我知道你工作忙,儘量早點回來,好不好?”
“我會的,今天下午我請了蘇國生來家裡做客,你讓王阿姨多做點菜。”
片刻我才道:“怎麼又邀請蘇國生啊,而且還是在家裡,文彬,”
“唉!”
“你會不會是認爲我...”
我話沒說完,就被他的話打斷:“寶貝,不要胡思亂想,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彌補一下我對你的愧疚,因爲我要感謝他。你放心,這是第一次邀請他來家裡,也是最後一次。”
“文彬,我...已經不怪你了,再說我也有錯,並沒有處理好與人相處的關係,才讓你誤會。”
“好了,我們都不要說這些了,我絕對的相信你,是我沒有做好。”
我欲再想說些什麼,他道:“好吧,等會見,再見!”
“再見!”
探頭去看了看兒子,看着他很認真的樣子,便沒去打擾他,走到書房拿了一本書陪在兒子身邊看了起來。
可是沒看兩頁,辰逸拿着他的新作品過來道:“媽媽,看!”
我誇讚道:“寶貝自己畫的呀,畫的是什麼?”
“恐龍!”
“畫得真好!”說着親了親他的額頭。
轉而又去玩其他玩具了。
雖然經常和父母親聯繫,但是好久沒見他們了,有點想念,想趁着帶兒子的時間去孃家走走。
這幾天邀請好姐妹們先聚一聚,也很久沒見過她們了,這樣想着,楊丹來電了:“趙禪,聽說你回來了?”
“是的,我剛剛還想着邀請幾個好姐妹一起聚一聚,你就來電話了,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啊。”
“是嗎?我還以爲你有了老公就把我們這些人忘記了呢。”
“沒有,我哪敢忘啊。”
“還說沒有,我們幾個當中,數你最重色輕友!有了老公就沒有我們存在的價值了。”
“老公重要,友誼的份量也是不可忽視的,怎麼說呢,就像其中一個人受難,身邊的朋友齊力托起一樣,你說重不重要呢?”
楊丹贊同的在一邊點頭微笑道:“嗯,這是實話,中聽!”
“那我們明天在哪小聚一下,等下我給新月和茹倩打電話,商量一下確定地點。”
“好!我可是要帶上我家寶娃去哦。”
“我和你一樣!”
......
除了茹倩可能在授課沒接電話,新月接電話倒是很及時,只聽見她有些慵懶的聲音道:“喂,姐姐。”
“還在睡午覺呢?都快吃下午飯了。”
“是啊,這段時間特別貪睡,人也覺得不大精神。”
“怎麼啦,有沒有上醫院檢查呢?”
“去看過了,沒事。”她有些羞澀的聲音傳來。
我轉念反應過來,驚奇地疑問道:“是不是...有喜了?”
“嗯,快三個月了。”
“真的呀,爲什麼前些日子聯繫的時候,你沒有和我提起過呢?”
“跟着急什麼,反正你遲早是要當大姨媽的,早說晚說還不是一樣啊。”聲音裡透露出甜甜的即將爲人母的喜悅。
“確實如此,但是乍然一聽你這麼說,真的是好消息,我怎麼能不激動呢?”
“唉,姐啊,我要掛電話了,電話說多了對寶寶不好。”
“嗯,好,本來我想說大家好久沒見面了,找個地方聚一聚,那就等你生產完以後,我們再相聚好不好?我也會經常來看望你的。”
“好,謝謝姐。”
掛斷電話,我又給兒子講了幾個故事,帶着他塗鴉了一會兒,眼看到了五點,兒子吃飯時間到,給他擺了張小桌子,小手拿着勺子一個人學着吃飯,還像模像樣的一口口喂進自己的小嘴。
向晚十分,婆婆和文彬回來了,蘇國生也被接到了家裡。
豐盛的菜餚擺滿了一桌子,什麼魚翅、鮑魚,中西餐混搭,在蘇國生眼裡都不算什麼,只是吃着大表姐帶來的臘肉讚不絕口,只說這些年一直在國外,能吃上這麼正宗的臘肉還是兒時的味道,真是很有口福啊。
文彬在飯桌間與蘇國生推杯換盞中,已經快到晚上九點,兒子瞌睡了,我只好先帶他去洗簌睡覺。
後來文彬把蘇國生送到車上,釋龍飛開車送他回酒店。
我在樓上房間裡看見樓下車燈閃亮了起來,知道蘇國生已經回去了,便下樓看看,給他熬點醒酒的湯。
剛走出房間門,便聽到文彬說了一句:“狐狸就要露出尾巴了。”
我一聽,心想:會不會是文彬覺得我在蘇黎畫室和蘇國生有關係吧?
我看着文彬緩緩走下樓,覺得腳步有些沉重,如果他不相信我,難道這幾天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嗎?可是直覺告訴我:他是真實的!
但是依照文彬如今的地位,怎麼可能會大戰旗鼓的親自去接一個與他身家不相匹配的畫家的兒子。
到此時此刻,我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昨天在機場見面時,看得出文彬和蘇國生是不相熟的,但是看今天這個狀態又好像是相熟的,難道是遇到談得上話的人,所以纔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把酒言歡?
然而,他說的狐狸就要露出尾巴了,是說的另外一件事情嗎?
我恍然大悟般:哦,可能是飛往東南亞的蘭心成帶來了好消息吧,也有可能是科瑞恩。
文彬見我沉默着走了下來,輕聲問道:“上去休息吧,你帶了兒子一天也累了。”
走進文彬身邊,我聞了聞他嘴脣邊的氣味,好像沒什麼酒味。他對我笑了笑道:“放心,能不喝酒,我儘量不喝酒,你的話我記在心裡的。”
知道他有可能去衛生間吐了,刷了牙,然後嚼爵了口氣清新的口香糖,我道:“還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不餓,我吃飽了。”
“我知道你們下午可能要喝酒,所燉好了靈芝湯加蜂蜜,喝一碗再去休息。”
“好,聽你的。”
文彬喝了靈芝湯,便去浴室匆匆衝了個澡,躺在牀上沉沉睡去,怕辰逸和我們睡在一起會打擾到文彬的休息,我把他放在旁邊的小牀上去睡。
剛好躺下,一個陌生電話響起,我想都沒想便把它掛掉了,沒過多大一會兒又響起了,我便走到洗手間輕聲道:“喂,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