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好妝,穿上結婚禮服,我被大家圍繞着走了出去,娜娜也穿上了小禮服,和另外一個小男孩,是文彬舅舅女兒家的兒子,和娜娜差不多大小。
文彬正和大家打着招呼,見我走過來,立即走向我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着拉着我走了過去。
一一介紹完畢以後,儀式在度假山莊的宴會廳舉行。
等我們再次繞到前門時,拱門花、大紅燈籠、紅地毯、對聯等早已經佈置妥當,門前各種豪車停得滿滿當當。
有幾個老總樣的走過來道:“姜總,你這結婚也太突然了,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是啊,我本來正趕往外地,聽說你今天結婚,又掉頭回來的。”
這些外表光鮮的客人禮節性地和文彬打着招呼,其中還包括一些大明星。
......
當我挽着文彬的手走過紅地毯,見證人古哲民宣佈我們正式成爲夫妻,儀式結束。
結婚證在當天下午完成,也就是在今天我住進了離笛悠湖不遠的文彬家裡。
今天對我來說真的是雲裡霧裡的感覺,一切都太突然了!
我洗過澡,坐在早已經鋪好的大紅牀鋪上,以前只屬於文彬一個人的牀。思緒萬千,感覺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我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陣痛楚傳來,才知道這是真的,我現在實實在在住在文彬家,坐在文彬的牀上。
我反覆看着結婚證上我和文彬親密無間的相片,想着曾經在腦海中閃過他的面容,不僅嬌羞的抿嘴笑了起來,洗好澡的文彬圍着浴巾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我身邊,聞得他身上的清香味和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我才慌亂地收回剛纔的笑容,變得有些矜持。
他一臉促狹地逗弄了一下我的鼻子:“剛剛拿着結婚證在笑什麼呢,一副神馳心醉的樣子!”
“我...我只是看着你笑得好看。”我有些吞吞吐吐道。
“好,以後就讓你看個夠好了!”說着一把將我摟在胸前......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文彬早就起來了,在廚房裡做着早餐。
我收拾停當走到他身後,輕輕抱着他道:“真是個好男人,以後我有口福了。”
他表示不容置疑地點了點頭:“嗯,這個是百分百的,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比較獨立,凡事都好強喜歡自己做,所以以後你肯定會天天想着我。”說着伸過臉來微閉眼睛,我輕輕在他臉頰親吻了一下,旋即在我耳邊悄聲說了一句,我瞬間耳際發紅。
從來沒有對誰有過這種耳際發紅、嬌羞的心理,可是一面對文彬內心便起伏不定。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到他整個胸腔會充滿溫熱,心裡眼裡盡是他溫柔做的底色,如果想他,就會從這些底色裡立即浮現他的面容,侵染我的每一個毛孔。
擡頭觸碰他一臉溫柔的線條,突然才發現這家裡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人,隨即溫柔道:“怎麼爸爸媽媽他們都不在家?”
“他們出去了。”
“啊?”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促狹笑道:“我知道你心裡、眼裡都只有我。”,旋即向外面招了招手,我才知道,剛剛我太專注了,沒看到爸爸媽媽他們就在外面。
“你取笑我,真壞!”
......
吃過早飯,父母親急着回去,我也不再阻難,文彬起身對他們道:“如果你們不嫌棄,就搬到禪兒曾經住的那套房子去住,”說着拿出一疊資料:“這是房子的房產證,你們拿着,上面是趙禪的名字。”
我驚訝地看着他,這不是曾經楊丹和新月給我找的房子嗎,怎麼...怎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什麼時候拿了我的身份證去辦的這些手續呢。
爸爸媽媽推辭道:“謝謝文彬的好意,也謝謝親家的好意,雖然我們那裡確實有些偏遠,可是住了幾十年還是捨不得,所以,我們得回去。”
“到這邊來我給你們養老吧。”
“謝謝,禪兒嫁給文彬真是好福氣,只是我們真的丟不下老家,所以一定要回去。”
再三推脫,文彬才只好作罷,送走了爸爸媽媽,文彬立即派人在西南邊境的縣城幫他們張羅房子的事,可是父母親一再推辭,也只好作罷。
第三天,我們出發去度蜜月,因爲有私人飛機,走了好多個地方也不見得有多累。
最後一站是古城,這是幾千年延續下來的城市,已褪去了它原來的模樣,只有在現有的基礎上追尋它原有的蹤跡。
很多地方換了“新裝”,迎接四面八方的賓客,它還是顯得那麼從容、淡定。來往的遊客都爲它的端莊秀美所折服,它卻依然獨立在自己的世界。不爲繁華時給她的讚美而張揚顯擺,也不爲落魄時人間給她的創傷而黯然失神!
她用自己的獨立的智慧和品德寬容看待世事難料,用自己的品性獨善其身!
這是自然的魅力!更是古人智慧的傑作!
倘若人們能靜心聽聽大自然的聲音,會給世界帶來怎樣的震撼?
文彬選的這些地方和我的愛好竟然是這樣的不謀而合,人說知音難求,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
將要啓程回家的前一天下午,我洗好澡準備出去吃飯了,文彬坐在電腦旁對我道:“禪兒,你過來一下,我們一起選一下照片。”
“選照片?”我走近一看,好熟悉的地方,都是我們走過的,我有些驚訝:“跟拍的?”
“嗯,你喜歡嗎?”
“喜歡,可是...我們一路的舉止全曝光了。”
“沒事,只要...”說着促狹一笑對着我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雖然和文彬在一起好多天了,耳際還是會發紅。
“討厭!”
“要不我們吃了晚飯再來選照片,攝影人員都在樓下等着呢。”
“我也真是粗心大意,怎麼就沒發現呢。”
“我都說了,我愛你那麼久,你自然眼中只有我。”
我知道他說這話的深意,也正說中我說不出口的心聲。
吃飯時間因爲說了很多客套話,等晚飯後,上樓選照片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但是我和文彬覺得每一張都很好,看着有些照片,文彬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不免覺得有些耳熱。
......
第二天我起了個早牀,要回家了收拾好東西,見文彬難得睡個懶覺,就沒叫醒他,而是在一旁看起書來。
等文彬洗簌好,我站在門口等着他時,他不動了。
我一愣:“還有什麼東西沒收嗎?”
他還是沒動。
我繼續問:“幹嘛呢,怎麼還不走?”
還是沒動。
我有些慌了,還以爲文彬怎麼了,緊走兩步來扯文彬的袖子時,一個不注意,兩隻強有力的臂膀把我樓在了懷裡,看着我紅撲撲的臉正要說話,一張嘴就被封住了,正要解開領帶,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文彬緩緩地從我身上起來,走過去對着門外道:“馬上就來!”
我們匆匆整理好衣服,出門。
大家在一起吃早餐,可能是因爲起得早,文彬沒吃多少就放下碗筷。
攝影師和幾個助理起身的時候,正好要往我和文彬吃飯的這個方向過來,聽到他們說笑的時候,我轉身看到一個助理正好把手指的方向收回來。
我順着看過去,兩隻碗上都有口紅印,才知道他們玩味的表情裡代表着什麼意思。
我瞬間臉蛋通紅,被文彬大大方方的一把摟住腰身走了出去。
......
回家時,正好趕上中午飯,飯後,婆婆鄭重宣佈了一件事:“文彬回國創辦事業,我做的那些家業你們也接手了,我就負責給你們燒飯。嗯,那個...我也提前準備一下嘛,說不定到明年這個時候我就能抱上孫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向我充滿期待的看了看,我滿臉通紅,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文彬只挽着我的手對着婆婆笑了笑,也沒說話,這個臭文彬怎麼都不說句話呢,我的臉在如此空曠的地方居然沒地方躲。
然而婆婆面帶幸福地對我們笑笑,又看了公公一眼:“說不定明天這個時候,我的小孫子都出來了,哎呀呀,想想我得有多幸福啊,我就當奶奶了,有爲啊,你就等着當爺爺了。”
文彬見我總是忸怩着扯着他的衣袖,執着我的手以視安慰。
婆婆見公公沒吭聲,只道:“你,老頭子,和你說話呢。”
公公看了我們一眼纔對婆婆道:“對對,到時候我幫你洗菜、刷碗。”
說完以後眼睛打了個轉,心想:壞了,說錯話了,洗菜有可能,但是刷碗嘛,可能有點困難。
婆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對文彬道:“文彬努力吧,我們都準備好了。”
文彬看了我一眼,滿眼的笑意:“這個你們放心好了,孫子有的帶,就怕你們到時候不樂意!”
這時,聽到文彬說話,老兩口齊聲道:“樂意!樂意!”
我默不作聲,就像是透明的一樣,看人家都這麼不好意思吶,竟然都口不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