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不行了,完全把飛兒嚇住了,抓着千雅劈頭就問。“什麼叫不行了,文傑,他在哪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千雅的電話到現在,飛兒心裡一直都沒平靜過,剛剛見到千雅又顯得那麼惱怒那麼生疏,更確定了自已的不安。
赫允浩和凌子軒也一臉震驚的看着千雅,不敢置信她說的話。陸文傑不行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兩個都是一頭霧水。
轉身背對着飛兒,回憶起了那恐怖的不敢相信的那一幕。“我今天去喝咖啡時看到了你們的見面。”三人都疑惑的看着她,沒幾秒的停頓,千雅繼續說到。
“自從你離開後,文傑一個人在咖啡廳坐了很久,因爲我擔心他所以一直在另一個座位陪着他,後來,他開車跑到一家酒吧喝了很多酒,看着自已喜歡的人因爲別人的不喜歡而傷心難過甚至是喝悶酒,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轉身幽怨的看着飛兒,飛兒也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她都知道千雅的苦,都瞭解,這一切跟她脫了不幹系,所以她無言以對。
“後來我就去了一趟衛生間的時間,出來後就沒看到文傑,着急的就跑出去找他,剛跑到門口就看到他駕着車就走了,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喝了很多酒,擔心他出事,就開着去追他,想讓他停下來。沒想到………”剛說到這,一行眼淚從千雅的臉龐落下,刺痛了凌子軒的心。飛兒緊張的注視着千雅,知道下面的話將是至關重要的,也必定跟文傑有關,整棵心都無法安靜。
“沒想到,正要追上時一輛大貨車急馳過來幾乎把文傑的車撞飛了起來,我眼睜睜的看着整個車子在我面前翻滾着,從馬路中央翻到路邊,車子才停了下來,可是文傑,文傑他………”後面千雅幾乎泣不成聲,飛兒、赫允浩還有凌子軒都呆呆的聽着這個不是事實的事實。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千雅,文傑,文傑怎麼啦?他在哪?”反應過來的飛兒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不是文傑出了什麼大事,千雅不會這樣,如果不是文傑出了什麼事,臺灣的記者也不會全聚集到醫院來。想到這些可能,聽到千雅的述說,讓飛兒也失去了理智,拉着千雅着急的就問。
“他,他在急救室,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無助的搖着頭,千雅的抽泣敲擊着飛兒的心,感覺整個人都處在冰冷中。冷得發顫。
看到難過的飛兒,赫允浩心疼的扶住飛兒的身體。雖然飛兒難過的對象是他最討厭的人,但現在是事關人命,而且這個人還是飛兒的好朋友,他無法去計較,也不想在飛兒最難過的時候去計較這些。她的手好冰。大掌附上飛兒的手心,想把自已的溫度傳給她,帶給她溫暖。
四個人都處於沉默中,飛兒和千雅都死死盯着那盞亮着手術中三個字的大門上,緊閉的大門讓飛兒的心也糾結着。怎麼會這樣,上午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時間事情就變成這樣。如果文傑真有什麼事,我一定不可能原諒我自已,千雅一定也會恨我。
看到飛兒眼裡有星星淚光,眉頭緊皺着,眼睛死死盯着緊閉的手術室大門。赫允浩輕輕攬過她,手輕輕拍着她瘦小的肩。感覺到溫暖的懷抱,身旁人的安慰,飛兒擡起頭,露出一抹難過的笑容。
“別擔心,會沒事的。”溫柔的聲音讓飛兒心裡安定了許多。把頭靠上身旁結實的胸膛。赫允浩只是更緊的擁着她。
“千雅,先坐一下吧,我想文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凌子軒也拉過一動不動一直盯着手術室大門的千雅,把她按在一旁的排椅上。千雅就像沒有靈魂一樣,任由凌子軒拉着讓他按着坐下。身體僵硬得沒有任何感應。凌子軒又是心疼又是心痛。心裡擔心着陸文傑的狀況,又是心痛着千雅的反應。看來是自已的就是自已的,不是自已的怎麼努力也得不到。
剛坐下的千雅突然聽到大門開啓的聲音,反射性的就站起來,直朝大門奔去,飛兒也緊跟上。一輛病牀推車慢慢從裡面推出,病牀上的人插滿的管子,頭上手上還有腳上纏滿了繃帶。完全看不清人的真實面目,但從外形上飛兒肯定是文傑。眼淚也不知不覺順着臉狹滴落下來。千雅更是失去控制。
“文傑,你醒醒啊,我是千雅,我把飛兒叫來了,我們都來了,你醒醒啊?”邊大哭着邊搖着牀上不醒人事的人,還不住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飛兒趕緊上前拉住在半空中揮舞的手。
“文傑,我是飛兒,你醒醒,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我和千雅都會傷心難過嗎?你醒醒啊?”走到病牀邊,飛兒也搖晃着沒有任何反應的人。示圖把他叫醒,真希望這只是個夢,夢醒了,文傑還是好好的站在他們中間總是掛着溫柔的笑容。
凌子軒也臉露難色。赫允浩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陸文傑,其實也不是想像中那麼討厭陸文傑,只是討厭他看飛兒的眼神,但看到好端端的人躺在純白的病牀上,身上插滿那些可怕的管子,無一處不是被繃帶纏得滿滿的,心裡還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兩位小姐,他傷得很重,你們不可以這麼搖晃他。”一旁的醫生過來拉過還在搖晃病人的兩人。
在醫院急救室的醫生早看慣了這種場面,但現在的狀況卻是那麼特殊。受傷的是著名的鋼琴家,而來探望的也是各界名人。這些人他們誰也不敢輕視。當陸文傑被送來時他們只是看到滿臉是血,完全認不出來。要不是許氏企業千金著名服裝設計師許千雅小姐找到院長,他們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已所救的人重要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