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說這次土改要派工作組,把魏忠加進去,他的情報部可不是吃素的?
讓他下去好好給查一查,專找硬核桃給我捏了,抓住一個,提起來一串,不但錢有了,地也要全部給交出來,社會治安還會好許多。
老曹說此乃一舉三得,駙馬手段夠狠呢,那就讓魏忠出馬。
他隨即朝門口喊了一聲,讓警衛進來,吩咐請魏司長到他家吃酒,兩人便邊走邊擺去曹家了。
等魏忠來坐下,三個人開始吃酒。
魏忠說每次老曹請客,吃的都是哥兒的酒,邊說邊將那四方井提起來給大家滿上。
老曹笑眯眯地說他家開了幾個酒廠,不吃他的定會想不通,還以爲某瞧不起他呢。
日摸摸的,說的還是滿在理哦。
趙曉兵把安排魏忠出馬江南的事說了。
老曹來的更直接,說喊他魏忠來不是白吃酒的,得給他分憂解難了。
這些年,連年都在打仗,銀子花了不少,朝廷哪有那麼多錢做事。把那蒙古人打跑後蒙古的錢也弄不到球,只有靠魏司長親自出馬。
魏忠笑着問趙曉兵,是不是瑩瑩給他透露了消息?
那邊卻有些人的把柄落在他手裡。
趙曉兵一愣,十分認真地說沒有,絕對沒有。
只是他個人覺得江南亂了那麼久,要挖點什麼出來應該難不住他魏司長。
三隻狐狸都會心地笑了。
但是老魏提了一個條件,要了警備司令穆桐一起去江南辦差。這次下江南,動靜太大,必須要穩住了。
老曹當然同意,提前祝賀老魏成功,舉起酒杯喊喝,大家一仰脖子幹了。
魏忠走了,老曹留下他吃茶,說陳吉山準備的差不多了,想過去看看。
趙曉兵瞭解軍人的心情,誰不想在戰場上叱吒風雲。
老曹見他不表態,連說就是想去看看,遠遠地看看還不行說?
難不成要某行使主任的一票否決權利才行。
趙曉兵笑了,端起茶碗和他碰了一個,說他是大主任,就是皇帝,想做啥就做啥,還有不行的?
但是必須帶上陳望龍去保證安全。
老曹立即吩咐下去安排。
趙曉兵說這是大宋舊地上最後一戰了,應該沒得懸念。
老曹覺得真定府的世家已經成了蒙古的忠實走狗,新宋已經勢不可擋,他們還坐着偏安一隅的美夢。
這次就要將他們徹底消滅。
趙曉兵心裡清楚,那史家爲人做事還算光明磊落,很得些人心呢,但是屁股卻坐在蒙古汗國的板凳上。
滅就滅吧,那種死心塌地跟着蒙古汗國走的漢奸,人再好,還是漢奸。
他說曹大將軍既然要北上,何不直接出兵順着長城去榆關,關上門後都是你的菜。
老曹大吼一聲“好主意。”端起茶碗叫幹了。
回去後,彩霞叫他進屋,等伺候舒服了,她才摟住他脖子說要和王尚書一起下江南。
他說不是纔回來嘛,又去幹啥?
彩霞說安寧也要去,準備實地看看海關設置和科舉的事情,順便幫王尚書出些主意整治財稅,這是她倆的共同決定。
都決定了,還是兩個人的,他沒得說法了。
彩霞能和安寧一起出去辦事,一定是經過思想鬥爭的。
他說行,讓她去找她老子談談心,督促下面官吏履職盡責,告誡他要全面檢查岷水出都江堰到新津的堤壩,這段堤壩容易出現險情。
自從他被老丈人罵了趙曉兵之後,兩爺子就沒有對過話了,也不是他不去,去了也沒有見着。
哎,兩爺子的關係暫時擱置起來了。
磨刀不負砍柴功,兩人又操練了一盤雙修才相擁而眠。
醒來,天已大亮,安寧拉他去參加共和殿的修造討論。背山的施工現場還在清理,搬遷樹木。
衆人圍着巨幅的立體圖畫正在呱唧呢。
見他到了,二師兄笑呵呵地迎上來請他發表意見。
老曹說三層樓了,他覺得氣勢雄偉很不錯的,善了。丁輔也說善,大家都在頷首,善,善,善的。
趙曉兵點點頭,說他也沒啥意見。
建議適當做些微調:一個是底樓的地面還要高一點,整個九級臺階。
新宋雖然未行帝制,也是朝廷,代表百姓治理天下嘛,都是中樞重臣,進入這個殿,肩上就要扛起責任。
衆人一聽,臉上立馬嚴肅起來。
他接着說內走廊的佈局很好,節省了用地,但是要適當改一下佈局,不要那麼多套,小了。
這個共和殿修好了就是國事委員和軍情司的辦公地,底樓供軍情司使用。
二樓,三樓供國事委員辦公,左右各開五套,可以保證有九名國事委員的辦公需求,月橋也坐進來。
周圍的人都不說話了,趙曉兵茫然的問丁輔如何,不妥?
老爺子這才醒過來,連說善,大善了。
他老先生和衆人一樣的是鑽進他說的內容裡面去了。那是要擴大國事委員人數,至少達到九名了。
他如何不高興,高興的很吶。
他再對着二師兄說,如今曹大人就是我新宋的大掌櫃,把三樓南邊中間那套房整巴士了,將來要他坐在正中間,沒問題嘛?
二師兄先是一愣,跟着腳下一顫,忙說:“沒,沒問題,絕對妥妥的。”
大家看着二師兄的模樣笑了。
老曹客氣的說;“坐哪裡都一樣,都是一樣的。”
吳謙接上,圓場說那可不同,趙二哥不是說要講規矩,曹公是掌舵人,定然就坐那裡了。
我等得講規矩不是。
一衆人等都是樂呵呵的。
趙曉兵拉着老曹笑呵呵地說要的嘛,如此咯。隨即招呼大家散了。
回去的路上,老曹說趙曉兵把他架到火上烤起了,趙曉兵說都是一樣的,他是老大哥肯定要吃點苦嘛。
兩日後,王翎和魏忠帶着工作組沿江而下,趙曉兵帶着瑩瑩,鶯鶯和玉嬌逆流而上,孟珙也帶着刑部,和修造部的人出發,展開了全國非軍管區的土地改革工作。
趙曉兵首站來到利州,和老熟人高稼一講,老高說成都早就搞了,他已準備妥當,一直在等朝廷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