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一月激戰,洛陽—襄陽一線蒙軍大部在調動中被殲滅或擊潰,新宋軍德勝後迅速收攏,鞏固城池隘口,肅清控制區殘敵。
此次戰役,新宋軍終於成功走出崤函道,控制區直抵黃河沿岸,洛陽,襄陽又重新回到宋國懷抱。
這次戰役檢驗了新式軍隊的訓練方法是完全正確的,指揮十分靈便,各級指揮員臨機處置擴大戰果,成效驚人。
在實現戰役目的之後部隊靈機收縮鞏固防線,將戰損降到了最低,這是他最滿意的。
巴圖和王浩戰果不小,影響巨大。
他們帶領騎兵採取一人雙馬,就食於敵,打完就跑的方式向北突進八百里,馳騁在漠北草原上,致蒙古汗國王庭震動,驚慌失措。
新軍騎兵摧毀了蒙軍一個又一個冬季草場,殲敵上萬,繳獲牛羊馬匹二十餘萬,俘虜蒙軍士兵,家屬兩萬餘。將還在做夢泡|妞的蒙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又旋風般撤離戰場。
蒙古王公怕是做夢都想不到新軍竟然敢主動出擊了。
兩個月後,新宋軍以洛陽,襄陽爲中心建立起收復國土的兩個橋頭堡,將控制區由北向南與孟珙的地盤連成一片。
孟珙在曹友聞的說動下乘機北進收復了荊湖南路失地,進入荊湖北路與新宋軍回合,實現並肩作戰。
一月後,趙曉兵在洛陽組織召開總結大會。
此次行動收穫巨大,主要是新軍訓練有素,紀律嚴明,準備充分。
加上宋人的家國情懷,主動送情報,帶路的老百姓不計其數,是戰勝敵人的有利方面。
特別是陳吉林的第七軍,全軍只有五萬人,但是經過易山新式軍隊理念整編,按照後世陸軍的編程進行了調整和裝備配置後其綜合戰力大幅提升,所向披靡,輕鬆殺入荊湖北路奪取了襄陽城。
不利的也有,新宋軍依然還是已步兵爲主,所配備的大量的大車與淪陷區道路、橋樑寬度適應度不夠,運動起來困難且相當緩慢。
就像進軍河東地區時陳吉山的第八軍十萬人馬攻打唐明鎮,先頭部隊已經開戰了,還有大軍在黃河邊上擺渡。
由於該城孤立突出,敵人救援,合攏快,我軍奪取,堅守,損失較大。
蒙軍也不是個個都是軟柿子,李興志和陳吉林在收復鄧州也遇上了蒙軍和投降宋軍的拼死抵抗,最後要靠重炮掩護,炸開城門纔打進城去。
這些情況說明,攻守異位後,新宋軍的城市攻堅戰還需要積累經驗。
下一步的任務是守,鞏固陣線,堅守控制區任務擺在大家面前了。
他要求防守不能簡單地死守,被動挨打,也可以主動出擊,打得敵人不敢來犯,要在運動中殲滅敵人,攻守中穩住陣腳,鍛鍊部隊。
趙曉兵將凌未風提拔爲軍長,新組建第十軍,李興志他們那些不足三個師的軍全部擴建爲三師十萬人編制。
他將部隊簡單劃分爲趙曉軍集團,王飛楊展集團,陳吉山凌未風集團和李新志陳吉林集團,給他們突發情況自主行動的權力,保證靈機禦敵不失先手。
要他們利用收復區百姓和俘虜兵進行憶苦思甜,教育感化後高質量募兵。
這一仗幾個兄弟都參戰了,身體內的求戰的欲|火找到了地方釋放,人都格外清爽、和諧多了。
趙曉兵叫他們都說說看,感覺怎麼樣?
楊展說往東走地形變了,攻守互換,還需要總結經驗呢。
連胡勇軍大哥都認識到了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行事不妥,我們更應當汲取教訓了。
趙曉兵上去和他緊緊地擁抱了一下說他終於放心了。
尼池戰役,當初他本來不打算髮起的,但那時大家求戰情緒高漲,他再壓下去,兄弟們心裡會打肚皮官司了,所以當擁軍報告可行的時候他同意了,積極做好後盾。
就是如此,也沒有料到會有那麼大的犧牲。
兄弟們冰釋前嫌後更加團結了。
他說要記住擁軍,他是探路人,大家的好兄弟。
幾兄弟在洛陽醉了一場之後各自返回駐地。
稍後,趙曉兵去了九原和靈州,檢閱巴圖和王浩的英雄騎兵,私下裡和他們交流的時候強調漢人和蒙古人都是同胞兄妹,要一視同仁。
在抓俘虜的時候不要搞一刀切,那些願意過來的蒙古百姓我們接過來,不願意的不強求,要給他們留下活路。
重點是繳獲他們的馬匹牛羊,摧毀他們的戰爭物資,消滅殘暴的蒙古汗國統治者,宣傳新宋國華夏一家的整治主張。
他是不喜歡兩邊打草谷的,打來打去的都是老百姓受罪還增加民族仇恨。
趙曉兵讓他們將俘虜來的人進行甄別,宣傳教育之後願意留下的都安置下來,不願意的發給口糧自己回去。
有罪的押起來勞動改造,罪大惡極者當衆砍頭示威,要快審快結。
再回到長安已經是一月以後了,看着溫柔賢惠的英英,他心裡很內疚,兩人分開都一年多了。
一直忙着沒有時間照顧她,兩口子吃過飯早早地上牀了,忙碌了一晚上他問丫頭後不後悔?
英英小臉紅紅的,幸福地眯着眼睛搖頭,說要補瞌睡了。
他說還是去成都吧,籬笆已經扎牢,這江山已經不怕財狼再來了,來了也只能在籬笆邊上晃悠。
英英埋下頭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算是答應了。
這小女子將關中修造局建起來,在金城和長安兩頭跑,開發了兩條新街獲得成功,已經小賺了一筆,總結出經驗來了。
休息了兩日,趙曉兵拜見他老丈人後出發去漢中,他再次來到鳳州麗穎墓前,讓徐道長親自爲麗穎做了道場。
回去,在觀內用膳時他問道長回羅城不?
老徐說算了,這裡挺好的,已經習慣了。
老徐就是這個性格,或許覺得欠這片土地太多,走不開了。
再回到南鄭,整座城市已經大變了模樣,新建的街道,房屋比比皆是,喜歡的他都不想走了。